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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太,再往左偏一点。”七皇子难得说两句话都没咳嗽。
见梓苓没动,他索性伸出手来,轻轻的捏住了梓苓的下巴,托着她的脸朝灯火的方向转了转,那是在选角度。
梓苓光顾着看他衣服了,一晃神就被掐住了下巴。
他那只手真滑,指尖细嫩、柔若无骨,真不像是男人的手。不过他的手指头竟然没有半点的温度,还凉的冰似的,捏的梓苓一个激灵,竟然忘了躲闪。
“好了,这样就能看清了。”七皇子的手挪开时,不经意的从梓苓的脸颊扫过,指尖顺便挑了一下那小巧的耳垂。
“阿弥陀佛!”梓苓一下子弹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圆了盯着七皇子。另一只手捻上了自己的耳垂,问他:“你用什么扎我?”
“没有啊!”七皇子也是一愣,随即将双手都摊开给梓苓看。那葱尖般细嫩的指尖到白玉般润洁的掌心都是空无一物。
而且梓苓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没看到对方有缩手藏针的动作。可是刚才怎么就感觉被他手触过的耳垂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呢。
“锵”一声铜锣响,这是大戏要开场了。
“小师太,你挡住本王了。”七皇子说话的嗓音很好听,要不是咳嗽的有些哑音,就会让人听出一种银盘落玉珠的感觉。
梓苓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可是想想又不对,起身问道:“七皇子可是看过戏折子了?那贫尼就回去了。”言外之意:你不用我这光头照亮了吧?我走了。
“小师父,请留步。”刚刚去请梓苓的那个小厮又站了出来。朝着刚刚梓苓站得墙角一指:“那位大师父已经到后院去休息了。主人家好客,已经为两位师父安排了住宿。明日还是排摆素斋。”
“我师父留下了?”梓苓往那边瞧过去,除了那几个女侠还瞪着眼睛往这边瞧,真的不见另一个光头了。
而且到现在梓苓才发现,自己刚才想得完全错了,两个光头往角落里一站,确实显眼啊。难怪会被当灯笼,借来照亮。
“小师父,我给您带路吧。”那小厮又是一副殷勤的模样,躬身摊手,示意梓苓往后院走。
“多谢。”梓苓双手合十谢了一声,倒是也没有客气。
毕竟他们师徒二人是出家人,一路上化缘过来的,投宿也是要找人家借宿,这次有主人安排食宿,倒是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进了后院,梓苓才觉得不太对劲儿。
这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里,面前是一条涓涓而过的小溪,溪上架着一座青石桥,过了桥还有个八角亭,每一角都坠着紫铜鎏金的风铃,微风一吹“叮咚”作响。
而这院里没有花圃、树木,就是一地平坦的青草,微风吹过带着一股淡淡的草香。显得很是清幽、雅致。
其实以前出来化缘,也曾经投宿在有钱人家,因为有钱人家更多的是讲究结善缘,家里房屋多自然不在乎收留一、两个行脚、化缘的出家人。但以前就算是大户人家借宿,主人也不曾给安排这么雅致的院子啊。都是安置在闲置的一处厢房里,干净、整洁就算是好的了。
“小师父,这边请。”那小厮没有给梓苓过多观察的机会,就领着梓苓过了桥,朝着一间厢房走去。
这厢房是个左右的套间,左边灯烛亮着。梓苓从窗口看过去,她师父已经端坐在屋里了。只不过闭着眼睛、捻着手里的念珠。
那小厮将梓苓带到这里,又说了一声:“小师父请便。”然后竟然没有原路回去,反而是一转身,朝着隔壁的另一间厢房走去。
梓苓诧异一下,这是给下人住得院子?可是真够讲究的。
“梓苓啊。你住隔壁那间。”师父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招呼着梓苓进屋。
“师父,我们要留几天啊?”梓苓进门,没有回她的屋子,而是站在门口,问问师父的意思。
虽然他们这次出来就是化缘的,可是不能一直留在这会长家里吧?何况……还有那么个七皇子呢,梓苓怕他眼神好了,不如趁现在快走。
“这家主人很是善意,还想要留为师多住几天。说他家宗祠要重新修葺,请为师为佛像开光。”
师父说着,往旁边看了一眼。梓苓这才注意到,师父旁边的小桌上又摆着一个托盘,揭开上面的红布……梓苓口水有些咽不完的感觉。
又是三锭黄金,金灿灿的晃得人眼睛生疼啊。
看了一会儿,梓苓把嘴角一撇,伸出手指头摸了摸那些黄金,“啧啧”一声。
“梓苓?”师父看出梓苓那模样,是有话说吧?
“师父,我拿这光头去给人家照个亮,就有十两黄金了。您要给人家宗祠开光、做一场法事才三十两?”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师父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同意了?
第11章 一尊大头佛()
“阿弥陀佛!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师父先诵了一声佛:然后才问道:“那梓苓的意思是?”
“既然是做善事,那何不找一位更大的金主?”梓苓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状。
师父手里的念珠又捻了捻,显然也是开窍了。但仍然带着几分顾虑:“那可是一位皇子。”
“师父,我们只谋财,又不害命。”梓苓说得理所当然。
“阿弥陀佛!”师父这声佛号诵得更响了,却并无异议。唉,谁让他们穷呢,庙门也倒了,庙里的佛像都脱了金漆了,得修啊。
一夜好眠,梓苓第二天醒来就想着怎么去抱那尊金佛。既然他身上的一件衣裳都那么招摇,施舍些财白也算是普度众生了。
正琢磨着,就听到一阵铃声“叮铃叮铃”的响起来。可那声音不像是被风吹动的风铃,很有规律,像是被摇响的。
梓苓一把推开了朝着院子这边的窗户,想看看何人摇铃。但才一看就不禁呆住了。
只见那朝阳如洒金般照在翠绿的草地上,一条小溪如白玉丝带横过,那桥边的八角亭在晨曦中透着一抹神韵。而那静蔼的神韵整个包裹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骚包啊!那位绝美无暇的七皇子斜倚在廊柱上,一身湖蓝色的锦袍,却是用大红色锦缎的镶边。幽静的蓝配上艳丽的红,猛然就彰显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媚色相合。
而他右手轻轻的摇着一只银铃,左手上还蹲着一只松鼠。那松鼠红褐色的皮毛油光锃亮的,大尾巴蓬松的像是个鸡毛掸子;尤其是一对漆黑的眼珠,亮得带着灵性,给这个本来宁静祥和的早上平添了一抹生机。
纨绔子弟玩些稀罕物本来也是常事。可是一只没有笼子的松鼠,蹲在他白玉般的掌上。没有脚环、脖圈,也不见任何的束缚,还时而从他的掌心顺着手臂一路跳跃到肩头,就是不见逃走,那就真是件好看又好玩的稀罕事了。
“好看吗?”七皇子一抬眸向梓苓望过来,嗓音有些哑,但并不刺耳难听,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刚性,能磨在人的心尖儿上。
但也不知道他问的是人好看?还是那鼠儿?
“好玩儿。”梓苓毫不做作的回答。忽然间又觉得不对,左右瞧瞧,问他道:“这么早,七皇子就来这边玩鼠儿?”
“我住这里,不是来这里。”七皇子显然是明白了梓苓这句问话的意思,还不忘解释道:“就在小师太隔壁厢房。”
说完眨了眨眼,那长长的睫毛被晨光照出一片阴影,将他那双凤目都遮住了,竟然有些看不清眼神。
梓苓再向隔壁看去,就见昨天带她过来的那个青衣小厮站在门口。见梓苓看过来,还朝梓苓施礼,回道:“我是主子的贴身随侍。”
哦,原来这院子不是下人住的,倒是皇子住的。难怪这么的清幽雅致。
只是,痛失时机啊!要是梓苓知道这位金主昨天晚上就住在她隔壁……
正在想着,就见那边角门开了。这家的主人、那位青州商会的会长走了进来。对着七皇子躬身一礼,请道:“前厅已经备好了膳食,请七皇子移驾吧。”
“好。”七皇子把手里的银铃一收,那松鼠才从他掌心跳走。三蹦两跳的一晃就没影了,还真是有灵性。估计那铃儿就是召唤它的。
但没想到,那会长又朝梓苓这边走了过来,隔着窗子双手合十,问道:“也请令师尊和小师父一起到前厅用膳吧。饭后还有些事宜与大师父商量。”
梓苓知道会长是要和师父说给宗祠开光的事情,也回了个礼,说是就去请师父。
虽说是早膳,可是在前厅竟然摆了一大张桌子。不仅是七皇子和会长落座了,还有另外的几位商客模样的人也坐在了桌边。看那架势,不像是单单只吃顿早饭那么简单。
当时梓苓还不知道,这青州的商人喜欢早上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聊。说着话儿、吃着饭就把生意定下来了。
不过,旁边另有一张小桌,摆着一桌的素斋,是特意安排梓苓和她师父的。梓苓倒是也没有客气,坐在师父旁边,就低着头只管吃。
就听那边会长道:“七皇子此番前来,是要收购一万担蚕丝。这数目虽说不算多,但是要得急,又都是最好的丝,我一家商会筹备不及,所以才请各位来帮衬一番的。”
另一个道:“这个自然,难得会长还有大生意想着我们。只不过在商言商,这价格……”
“咳咳,好说好说。”七皇子又是咳嗽,刚才早上玩松鼠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咳?
咳嗽一阵,七皇子那原本苍白的脸上都咳出了一抹红晕,唇也好像涂了丹珠一般的艳红。才继续问道:“但不知各位要个什么价格?”
“想必七皇子也明白,这蚕丝的价格也分三、六、九等,最好的丝在市价是一百两银子一担。我们几家商议了一下,如果七皇子给现银的话,每担蚕丝只要九十五两就行了。每家商会能筹到多少,就按照这个价格来结算,七皇子以为如何?”
“噗……咳咳。”这次咳嗽的可不是七皇子,而是在一旁吃饭的梓苓。
乖乖呀,一担蚕丝九十五两,一万担就是九十五万两银子啊。这还是要现银?那七皇子真是一尊大大的金佛啊。
但却听七皇子慢悠悠的道:“这个价格……不行。”
众人都明白,这做生意当然是有个讨价还价的过程,七皇子说不行也是正常。青州会长便道:“那七皇子说个价格?”
“还是一百两银子一担。一万担最好的蚕丝,一百万两雪花银,一钱都不会少。”
七皇子话一说完,梓苓差点把手里的菜包子整个吞进去。难怪说这七皇子是个病王,原来真是脑子抽风。
梓苓又看了师父一眼,悄声道:“师父,这不只是一尊金佛,还是一尊大头佛啊!”
第12章 听八卦()
梓苓只是没想到,七皇子后面的话,更是让她恨不得把面前的盘子都吞进去。
就听七皇子又慢悠悠的道:“其实这一万担的蚕丝,我只要三千担,但是要最好的。其余的,算作是本王给众位的打赏吧。”
打赏?还是众位的?梓苓看看她和师父独坐的小桌,又朝那边众商会会长围坐的大桌看过去,很希望这个“众位”也包括他们师徒二人。
不过七皇子的打赏,也着实叫在坐的那几位商会会长大吃一惊。这要是细算下来,足足是拿七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