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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梓苓这倒是实话。”
三位师兄一脸的美滋滋、乐陶陶,三张各有千秋的俊脸着实赏心悦目。不说话,只装蛋的时候,真不像是吃货、病鬼和洁癖。
“不过师父您也说过,人要有脑子、有身手,行走江湖更是要有心机、有智谋。光有好皮囊,却长着猪脑子的,还是在山里啃咸菜吧;单靠脸蛋是不能活太久的。”
说到这里,梓苓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好吧,梓苓懂了,也只有梓苓能随师父下山化缘了。师兄们,山下有危险,江湖很险恶,你们在山上多保重。”
“师父让我们在山上啃咸菜?”
“光有好皮囊,却长着猪脑子?”
“单靠脸蛋不能活太久?”三位师兄的眼神哀怨中透着不甘,齐刷刷的瞪向了师父。
二师兄开口道:“师父,入师门的时候您就说过;容貌是天成、资质是天生,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些个东西,您一样能把我教成这世间的风云人物。可现在却说……,您是嫌弃我是个吃货吗?”
“悲切啊,悲切。咳咳。”三师兄咳嗽的肺叶都要跳出来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狠狠的抖了抖,“我上山时交了一千两黄金的拜师费啊。一千两黄金,让我十几年睡破庙、吃糠菜也就算了,您还说能医好我的病?但现在却说我是……猪脑子。”
“唉……”唯有四师兄一声长叹之后没多说什么,转身向后面走去。但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师兄已经提着个小包又出来了,直奔庙门,不忘留一句:“我倒是要看看,靠着脸蛋我能不能活下去。”
“咳咳,师父、梓苓,你们保重。”三师兄摇头把那张银票往袖子里一塞,一步三咳的也走了。
“我……我不爱吃咸菜。”二师兄手里那根猪尾巴一扔,也出了山门。
“师父,师兄们这次是认真的吗?”梓苓瞪着大眼睛,看着师兄们消失的背影,转头看着师父。这戏码虽然看得熟了,但还是有些分不清真假,因为每次师兄们都是说的真真切切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为师最了解他们,肯定是嫌山上清苦,趁着我们下山,他们各自打牙祭去了。走吧,我们师徒也下山去。”
师父的老脸没有半分的后悔。那三个是什么货色他自然清楚,下山吃不了亏就是了。再回来,庙里的粮仓也满了,房子也有钱修了,挺好。
“师父,我们去哪儿?”下山的路有好几条,各自通往不同的地方,梓苓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江湖。”师父一笑,朝最宽的路一指。
“呃,那是往京城的路呀。”梓苓挠挠小光头,给师父纠正了一下。
“梓苓啊,你十六了。其实当初师父没想要真的让你出家。只是你一个女孩子,为师带在身边不方便,才让你剃了个光头。这次下山回来,你就还俗吧。”看着梓苓那颗光溜溜的脑袋、清秀的小脸,师父很是语重心长。
“呵呵,梓苓知道了。”又摸了摸脑袋瓜,梓苓随口答应着,其实没怎么在意。
第7章 说书的()
师父果然说的没错,他真的带着梓苓去了“江湖”。
如今他们一老一小两个光头就站在“江湖茶馆”大堂的右侧,对面就是一个戏台子,上面一个说书的拍了一下醒木,说着所谓的江湖大事。
“且说在南海之外另有一岛,名为荒天岛。相传这荒天岛上住的,都是人世间最为绝色的女子,但唯独没有男人。那荒天岛上的女子为了延续血脉,就在每年的十月初十到岛外寻找绝美的男子,与之恩爱之后留下血脉。不过岛中规矩:若是诞下男孩,则会被送回其生父身边;若是女孩,才能留在岛上。”
“切,又是这个段子,讲了十几年了吧?”有个客人显然对这里颇为熟悉,索性笑着接茬道:“是不是后来有一名荒天岛最美的女子,与南渊国的太子有了感情,不愿再回荒天岛去。结果在诞下一个女婴之后,那女子被荒天岛的岛主追杀,最后与南渊国太子双双殉情了?”
那说书的见自己的生意被人压了,脸皮红了一下。但显然这说书的也是个老油条了,又把手中的醒木一拍,继续道:“不过客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其实南渊国太子和那个美人并没有死,而是偷偷的潜回荒天岛上,还取得了大批的宝藏呢。”
“啊?又是宝藏了?上次不是说他们都死了,他们的女儿遇到了江湖第一高手并拜师学艺,后来长大为父母报仇了吗?”那客人不知道是爱较真,还是喜欢抬杠,再或是就爱多嘴惹人厌的,又给那说书的打断了。
这样一来,下面不少客人都哄笑起来。其中还有几个道:“算了,这样的老段子我们可不爱听。来这江湖茶馆坐坐,就是想要听听江湖中发生了什么最新的大事。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是收起来吧。”
那说书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手里的醒木提了半天,然后猛地一拍道:“别说,我这里倒是还真有一个最新的消息。听闻七皇子到了青州,要高价收购一万担的蚕丝。如今青州的商会都在琢磨这件事呢。”
“哈哈,这是朝廷的事啊,和我们江湖有啥关系?”下面的客人又是哄堂一笑。
那说书的一脸鄙夷:“你们这些江湖莽夫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青州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水路、陆路最为集中的地方。光镖局就有十三家,年年往来的货物能占全国所有货物的三成,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啊。那才是真正的大江湖。”
听说书的这么一说,倒是有几个人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还接口道:“那个七皇子我也听过,是有名的散财童子啊。听说每年从他手里流出去的银子,能买下半个青州了。这样的折腾法,又是在青州那样的地方,也算是一只脚踏在江湖的船上了。还有人说,那七皇子就是借此机会笼络江湖人士,有意谋反呢。”
另一个则是道:“七皇子?就是那个病王吧?说他谋反,谁信啊?听说他是靠着散财积阴德呢。不然那身子骨弱的一阵风能吹到西天去,说不定哪天小鬼看着他心烦,就给拘走了呢。”
“唉唉唉,跑题了啊。不是说书吗?怎么说起青州了?又是七皇子、又是病王爷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快点的,继续说书,说江湖就行。”有人不愿意了,嚷嚷着还是要听书。
那说书的“啧啧”一声,一副“你们不懂”的模样,又拍了拍醒木继续说书。不过说的还是之前荒天岛的事儿。
听到这里,师父一拉梓苓的胳膊,带着她从茶馆里走了出来。
梓苓本来正听得有趣,被师父一拉,还有些不大高兴:“师父,那荒天岛在哪儿?那岛上真有宝藏?”想到宝藏,梓苓的一双大眼闪的就差没蹦出金元宝了。
“荒天岛?没听说过。江湖嘛,就是有的没的都胡乱一说,大家一听一乐呵而已。”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城外走去。
“刚刚还说江湖茶馆有江湖上最灵通的消息,怎么现在又说是些有的没的?”梓苓撇嘴。
其实她很想继续听那个荒天岛的段子。不管是找到宝藏,还是那女孩长大了报仇,她都希望那个什么太子和美人都没死,后来一家人团聚了。
想到这里,梓苓还双手合十,高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再抬起头来,梓苓恍然道:“师父,你这是要去青州啊?”
师父点了点头:“嗯,为师带你去见识一下更大的江湖。”
光水路就走了两天,然后又是步行了一整天,到达青州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漫天。
一进城,就看到满城的彩带、花球,街边的灯笼都是新糊的红纸。
“师父,今儿是什么日子?要过节吗?”梓苓瞪大了眼睛到处的看着。
“今天是三月初一啊,不是大日子。”师父也颇为好奇。索性拉住一个男子,打听道:“请问施主,今天是有何喜事吗?这青州如此的热闹?”
“青州商会的会长嫁女儿啊。嫁给了京城的一位皇亲国戚,这不是攀上了高枝嘛,就要大排场呗。”那人说着话,还朝前面一指,“师父要化缘就去那边,会长家里流水席三天。师父去了,也一定多给香油钱。”
“哦,哦,多谢施主。”梓苓一听到香油钱,立马替她师父答谢。还没等师父打定主意,便直接拉着师父朝那边走去。
别说,会长家门口接待的管事也颇为客气。见到来了两个僧人也没有嫌弃,还将梓苓和她师父让到了后院,说是那边有招待出家人的素斋。
“师父,这素鸡不错,起码用油炸了三遍,最后还滚上了酥皮,外酥里嫩,真是香啊。”梓苓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小嘴,又夹起一块拔丝地瓜来。那糖丝拉得老长都不断,金黄色的焦糖又脆又香。
正吃着,忽然就听到“咳咳”的一阵咳嗽声。那声音叫人听着心肝发颤,真担心那人能把肺子咳出来。
第8章 他就是七皇子()
“呃,不会是这么巧,遇到三师兄吧?”梓苓皱了皱小鼻子,向那咳嗽的人看过去。结果一看之下,立马低下头去,恨不得把脑袋瓜埋在饭碗里。
只见前面来得人有十来个,可只有中间那个瘦高的男子最为耀眼。
说他耀眼,是因为那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出一股特别的飘逸来,淡金色的腰带更是平添了一抹贵气。腰间还缀着一块羊脂玉雕成的玉玲珑,微风一吹,那清幽的鸣音能够让人耳朵都感觉到舒适无比。
不过最亮眼的真不是那一身衣服,是因为那男子一张如月下芙蓉般绝美的脸蛋,在本就朦胧的月色下更显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远看犹如一幅月下芙蓉图,美中带艳;近看,眉眼如画,绝色天资,美得真是一个出神入化。
可就是这样一幅绝美的月下美男图,猛然间又被一阵咳嗽声打破了。那男子走两步就咳三声,咳嗽的时候肩膀斗得好像风中的落叶,一双桃花眼半眯着,长睫轻颤,好像随时都要咳得断了气一样。
“七皇子,小心脚下。这边有颗石子。”走在那美男身边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虽然已经两鬓斑白,可是走路的架势比那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美男还有力。也难怪他要给这“病美人”提醒了。
那美男有些踉跄的迈过了地上的石子,苍白的俊脸上显出一丝羞涩的笑意,“本王自幼体弱多病,只怕活不了几年了。多谢会长照应。不过,这灯笼能否再多点几盏?最近我吃得药也多,伤了眼睛,实在看不清路了。咳咳……”
“来人,点灯。没听见七皇子说话吗?”那会长立刻吆喝着。
周围又亮起好几盏灯来,而且还都是儿臂粗的牛油大蜡,装在水晶灯罩的灯笼里,顿时把周围照得通亮。
那水晶灯一亮起来,梓苓的脸又朝下低了几分。手里的碗遮着脸,用筷子使劲儿的扒饭,简直是吃货二师兄上身的架势。
“梓苓,你不是爱吃素鸡吗?”师父夹着一块素鸡,另一只手压下了梓苓手里的碗,将素鸡放在了她的碗中。
“哦哦,有点咸,我多吃饭。”梓苓含着饭应了一句,随即又低头扒饭。
怕什么,来什么。梓苓还记得之前说过与那人“无缘再见”了,结果今天又见面不说,还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