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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梓苓再回屋,就见拓禹又把梓苓刚才叠好的被子拉散了,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的哀怨看着梓苓。
“看什么看?衣裳洗了,你就裹着被子吧。”梓苓白了拓禹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五指胭脂红”。
拓禹也知道梓苓的眼神是盯着他的脸呢。身子朝床里挪了挪,然后道:“梓苓,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什么?”梓苓忽然有种被恶人先告状的感觉。她还没来约法三章呢,他倒是先约了?点点头道:“说吧,我听着。”
拓禹垂下了眼睑,那长睫毛忽闪着,显然是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才极认真的道:“第一,你不能打我的脸。除了脸,梓苓你怎么着我都行。”
梓苓看一眼他脸上的红印,点点头:“行。但你要是再敢……再敢啃我脑袋瓜,我就把你脑袋直接拧下来。”梓苓本来想说不许他半夜爬上床,还抱着她,可那样的话梓苓再粗的神经也说不出口。
第46章 半点优势没有()
“那不叫啃。”拓禹撇了撇嘴,他撇嘴的样子竟然也是绝美芳华。但也是嘴贱的叫人吐血。
拓禹刚说完,就见梓苓抬起手来,小手直接朝着拓禹的死穴戳过去。
她不打他的脸了,直接戳死他算了。
拓禹忙的一把攥住梓苓的手,改为正色道:“第二,你不能再扔下我,什么事都要和我说明白。我们既然结伴去峨嵋,就要有商有量的做个好队友。”
这话也是正理,梓苓点点头。她发现拓禹一本正经的时候也好看,一双凤目烁烁放光,弯眉亮眼的,但透着一股子霸气。眨眨眼,梓苓以为自己看错了,病猫似的拓禹会突然有了霸气?
正看得有些出神,就听拓禹又道:“第三点,往后的这一路上,我们都要形影不离。”
“啊?”梓苓一时间没明白,但转而看看昨晚他们两人睡过的床,顿时知道拓禹打了什么注意了。眼睛一眯,梓苓直接吼回去:“你还想占我便宜。”
“不,不是占便宜。你瞧瞧我这模样,这么俊的脸,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见梓苓怒意继续上升,拓禹瞬间改为正色的解释道:“昨天带你从镇子里出来,我一掌把那个峨嵋派的尼姑拍晕了。当时虽然没有其他人在场,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人暗中埋伏,看到我会武功。而你知道,我这身功力是靠着补药维持的,时间不能长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天早上一起来,又恢复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了。所以你该保护我啊,这是我第三个要求,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要求。”
拓禹的话说很平淡,从表情到眼神都是那么的正经。而且正八经儿的眼神里还透着点哀愁和无奈。是啊,谁有无敌的武功都值得骄傲。可那一身武功来去不定,要靠着大补的药物维持,这就让人真的无奈和悲哀了。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梓苓原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究竟如何才能完全恢复?怎么帮你去掉身上的隐疾?”
“咳咳,不是隐疾。”拓禹差点被梓苓这句话呛死。一个男人被说有“隐疾”,这太伤人了。
忙摆手解释道:“这是我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其实不是我中毒,是我娘亲大人怀胎十月的时候被人下了毒。所以我跟着舅舅练武也好、解毒也罢,终究那内力就好像是被封在了罐子里一样,只有靠着药物强行打破罐子,才能够使用。”
听拓禹这么说,梓苓懂了。但莫名的心里也有一丝的焦急和叹息,替拓禹叹息。
顿了顿,梓苓忽然伸出手,将拓禹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肩头,道:“发力,我看你究竟内力到何种程度。”
拓禹怔了一下,赶紧收手、摇头:“我不能打你。力道我自己也控制不好,可能会伤了你。”
“我还怕你花拳绣腿吗?告诉你,我三个师兄都特别厉害,他们和我一起练武长大,整天打架的时候多了去了,我也没受伤。来吧,发力。”梓苓又拉过拓禹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按。
拓禹就那么执拗的挣扎着,一个拉、一个挣,都挺用力。结果拓禹的那只手胡乱的一划拉就碰到了不该碰到地方。
梓苓顿时懵了一下,猛然间想起他们落水那次,他也是用手胡乱的抓在她胸前的。这次……又是!
梓苓的素手猛地抬起来朝拓禹的脸上招呼过去。但将将挨到他脸的时候又生生的收住了。她还记得刚刚说过的约法三章……
“啪”一声响,梓苓的手拍在拓禹的胸前。他的衣服洗了一直打赤臂,这一巴掌拍的脆生生响,拓禹的胸前原本就有一个将好未好的手印,现在又多了一抹红。
打完,梓苓一扭头就跑了出去。脑子里“嗡嗡”作响,胸前被拓禹“狗爪子”撩过的地方火烧火燎似的难受,那感觉比之落水那次更明显,让心头小兔子蹦跶的真欢实。
“呵呵,害羞了。”拓禹裹着被子,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又看看胸前的红印,笑了。
一笑如万年春展花开,美的不可方物、蓬荜生辉。
又“呵呵”两声,拓禹低头道:“我错了,不该包小笼包的,该做馒头给她吃。对,小笼包会变成大馒头的。”
梓苓许久许久都在房檐下站着。这里淋不到雨,但是能够看到前面雨雾迷蒙,细雨霏霏。就好像此时她的心情一般,不是晴、有点阴,但又靡靡霏霏的看不清心思、找不到方向。
心头似火烧的感觉还在,就算在这冷雨凄风的屋檐下站了好久,那感觉都不曾减轻半点。
梓苓怀疑自己是病了,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财神山上的三个师兄都是美艳芳华的人物,与自己日夜相伴的长大,又常常摸爬滚打在一起习武,可没有一个师兄让她会有这种心头似火烧、心痒似猫抓的感觉。
“对了,定是他身上有什么药。他那药味儿忒呛人了。”梓苓拍拍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瓜,给了自己一个似是而非,却不得不信的答案。
摸到了光溜溜的脑袋瓜,梓苓愣住了,低头对着脚边的一个水洼蹲下身去,仔细的看着水洼里自己的倒影。
那眉是弯弯的,大眼晶亮,鼻子小巧,嘴唇粉嫩。不过,梓苓看出自己这个模样也就是清秀而已,算不上是绝色的美人。何况还是一个秃脑瓜,会好看才怪。
“呼,原来真是我想多了。”梓苓吸了口气,这才起身回去。梓苓从来都明白,她长得连三个师兄都不如,又怎么能够比得上妖精一般好看的拓禹呢?
拓禹站着、坐着都是一副画儿似的好看,一颦一笑轻柔中透着艳媚;病的时候有种弱质纤纤的秀,强的时候眉眼柔和却带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不管哪一刻从哪一点上来看,都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感。
可自己……就脑袋锃亮,能够晚上当灯使了;其他的,半点优势没有。
第47章 画像上皇榜()
梓苓转身回屋,却一脚迈进门槛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拓禹单手还捏着披在身上的被子,另一只手圈住梓苓,声音竟然是出奇的柔:“我正要去找你呢。”
“有事?”梓苓想退后半步和拓禹拉开距离。
不料拓禹索性连被子一起披了上来,将梓苓的肩头一起裹了,才道:“没事,就是怕你在外面受凉。春雨泛冬寒,水汽重了还是伤身子的。进屋吧。”
拓禹的声音那么柔和,说话时那粉嫩的唇开合之间都是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息,再将梓苓一起环抱起来,整个把她囚在了一方清香之中。把梓苓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打的一串涟漪泛起,楞了楞,竟然随着拓禹的步调一同回去了。
走了两步,梓苓结巴道:“我,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她不是真的要走,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不说些什么,怕一颗蹦跶的小兔子一样的心被拓禹发现。
拓禹却指了指屋顶:“还下着雨呢,停了再走。别再淋湿了你。”
这是满满的关心啊!让梓苓心头暖暖的。侧目偷偷看拓禹,梓苓娇小,只能看到拓禹尖尖的下巴。但只是小半截的容颜落在眼中,已经是那般的出尘如画、艳若仙葩。
若是有人问梓苓看俊脸能不能当饭吃,以前梓苓定然啐他一口,笑这是花痴吗?可如今梓苓突然发现,拓禹这张脸真的是秀色可餐。
再上路已经是午后,雨过天还未晴,地上是大大小小的水洼。
梓苓给拓禹洗过的衣服只是半干,但他说这农妇家里墙薄,晚上风大,实在不想住了,拉着梓苓要赶去下一个镇子,找间好点的客栈。
梓苓不反对,反正休息一天之后,她肚子也不疼了,就算身子还不太方便,可习武之人毕竟不是娇气的小姐,这些也不太在意。
只是,当时若梓苓知道这条路上会有那么多的波折,她宁可晚一刻走,绕其他的路,也不会就这样乖乖的跟着拓禹走了。
梓苓穿得还是农妇儿子的青棉布短衫,头上一块青布方巾包头,怎么看都像个十几岁的童子。
而拓禹半干不干的衣衫裹着修长的身形,步调不快不慢的走着,一派闲肆中带着几许的纨绔。怎么看,都觉得他和梓苓是一对主仆。
而偏偏的,刚走上通往镇子的大路,一辆乌篷马车从后面猛地冲过来,溅起了一地的泥水。
拓禹忙着身子一转,将梓苓护住。那泥水溅起半人来高,将拓禹腰部往下都淋脏了。泥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袍子往下淌。
就连梓苓和拓禹的脸上,都落了两点污泥,看起来分外的狼狈。
梓苓有拓禹挡着,身子虽然没湿,但看到拓禹脸上的那点污泥心里就是一火。啐了一声之后已经飞身上前,跃过马车直落在路中央,双手一伸将马车拦住了。
“嘶”拉车的花马嘶鸣一声,双蹄猛地踏了两下地面,马车也被马带的猛顿了一下。
车夫紧紧的勒住缰绳,企图稳住车子,但还是听到马车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喝声:“怎么了?是想摔死本少爷吗?”
梓苓立在路中央,用拇指抹去了脸上的泥水,冷笑一声道:“哼,出来道歉。”
马车帘子一挑,一个年轻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得倒也是人模狗样的。但一开口就是无比的狂妄:“大胆,竟然敢挡本少爷的路?你算是那根葱?”
但是当他的眼神瞄向正走过来的拓禹时,那双三角眼竟然闪亮了两下,随即把手一招:“那个俊小哥,过来说话。是要进城吗?我的车子搭你一程。”
那笑容猥琐的要命,那口气无比的犯贱,简直叫人一听就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的冲动。
梓苓也正是因为这样想得,所以直接一步跃起,足尖在车辕上一踩,将手持马鞭子的车夫踢开,再一脚踢过去,将那年轻男子已经踹回到车里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要再开口说话。”梓苓说完拍拍手,再掸掸鞋尖上的泥,跳下马车之后已经拉着拓禹走了。
等那被踢开的车夫从泥水地上爬起来,跑到马车边掀起帘子一看,那年轻男子口歪眼斜的倒在马车里吐着白沫,显然是梓苓的这一脚踹的不轻。
“公子!公子!”那车夫好一顿哀嚎,才把那被踢晕的男子唤醒。
“追上去,看看他们究竟是何许人也。敢踹本少爷,呵呵,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