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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郭满人在不这儿,周博雅必定自己泄去这一腔欲。火。奈何这丫头片子不懂事儿,瞪大了眼守在他旁边,他忍得脖颈上青筋都要暴起了,手依旧憋着没动。
郭满在确定四周没人后,一咬牙就往潭水里跳。
周公子自顾不暇,却还记得伸手捞她一把。这一使劲,就直接把人给拉到了怀里,肉贴肉紧紧地贴到自己身上。
温香软玉的,周公子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刚稍稍推开郭满,发现这小矮子眼看着就往下沉,赶紧一把又扯回来。这么一来一往的,郭满水下的小腿免不了就碰到了周公子腿间的某物。这个东西就是人的劣根,圣人也经不住刺激。周公子控制不住,便发出了一声极勾人的低吟。
只见他脸色瞬间突变,没等郭满看清他神情,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脸颊埋进了郭满的颈窝。郭满耳廓被他苏得发麻的同时,又哭笑不得。
“要不要妾身帮你?”
郭满攀着他,低下头,嘴便在周公子的耳侧,“妾身可以帮你。”
颈窝中周博雅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想抓起她就打一顿屁股。这话是能轻易说给男人听的?小丫头片子是想把他做人的底线扯下来,再狠狠踩碎么?
周公子忍了半日,好不容易将那一股不管不顾的冲动压下去,就感觉脖颈上有温软的东西碰一下碰一下,再碰一下。逗他玩儿似的,时不时还吮一下。周公子只觉得一股酥麻直冲头顶,忍到发抖才没发出声音来。
然而小丫头片子还不见好就收,一面亲他一面手还不老实。
闹也不分时候!
周公子只觉得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快崩溃了:“不许再闹!”他几乎是搓着后牙槽说出这两个字来,低低地恐吓她,“再闹,为夫就把你丢这潭水里不管你了!!”
郭满却不理他,小狗舔包子似的就围着他闹。
周公子手在微微地抖,他心一狠,就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郭满眼疾手快,一把圈住了周博雅的脖子,低头就咬住了他微张的嘴唇。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她现在就趁周公子脑筋不清楚可劲儿地欺负他。小巧的舌头仿佛一条灵活的小鱼,刺溜地就钻入了周某人口中。
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郭满心道难不成这人嘴里也熏了香?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她扯着周公子的头发叫他头皮一痛,顺势仰起了头,而后再快准狠地捧住他的脸。
周公子猝不及防就叫她得了逞。
郭满抱着他的脖子,四处地舔舐。
周公子本就是经不住撩/拨的时候,此时自然神志都要被她给搅和迷糊了出来。不得不说周博雅这人意志力强得令人发指,就是这个时候了,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么孟浪的手段,小媳妇儿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丝丝缕缕的酥麻扰得人心颤,周公子的意志力成功被她给磨没了。
反应过来的周博雅显然不是郭满这种纸上谈兵的小喽啰能比的,他忽而抱着郭满敏捷地一个翻身,双臂恍若天地的囚牢,将她死死扣在自己怀中这一方天地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无声的占有欲彰显了出来。
郭满骤然离开了周公子,心下猛地一惊。
以为要沉了,正要扑腾,就发现自己被周公子牢牢抵在了石头上。他的轻吻可不像郭满这般小狗舔的孩子气,他若要吻,那就是毫不掩饰的霸道,凶狠,且不留余地。
郭满只觉得魂都要被他给吸走,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周公子一旦欲起来,就跟那地域的魅魔有得一拼。郭满只能虚虚地攀在他身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知亲了多久,郭满严重缺氧,头昏眼花地就要倒。
周公子此时脑中什么念头都没了,他只看得到眼前这一人。越是亲近就越激动,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这是男人的本能,无关修养与品性,任何男子,情到浓时便放肆,水到渠成之后,任何男人都会化身成可恶的下流胚。周公子迷迷糊糊便顺着本能去做,然而就在这时候,郭满哎哟一声痛呼出声。
忘乎所以的周公子手下忽地一顿,迷茫地睁开眼。
且不提他看清自己为所欲为的人是郭满之后,见鬼的神情。就说郭满痛得脸皱成一团,红唇肿着,一幅被人蹂/躏得厉害的可怜模样。大眼泪眼汪汪,特别可怜地解释:“豆沙包她其实还没长好,不能碰,一碰就痛得很……”
一盆冷水刺啦一下从头浇到了脚,周公子整个人都懵了。
第七十六章()
泼冷水的结果可想而知;郭满只觉得自己突然凌空;而后人就一屁股坐在岸上。周公子的脸仿佛敷了一层冰霜,黑得要杀人。郭满抚着发麻的臀爬起来,那头潭水里的人已经沉下去了。她顿时什么意乱情迷都没了;扑过来就大喊。
周公子在水底狠狠踹了一脚大石头;过好一会儿才浮上来。
“回去!”周公子真是几百年的好涵养都被她给磨没;黑着脸喝道;“今日下午,不准靠近为夫三步以内!”
知道他没溺水;郭满松了口气;捂着胸口差点给吓个半死。
往前凑了点;郭满想看清楚点儿。
周公子却不讲道理,黑着脸:“回去!别叫为夫说第三遍!!”
郭满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他都这副模样,她怎么能走?郭满觉得周公子这个人委实太过逞强;神志不清还要顾着那点自尊干嘛?简直不可爱!
自从知道周公子撞上狗血中春。药这一梗,郭满的脑洞就彻底放飞了。她十分很担心;要就真有那般不凑巧;她一走,转头天降一个妙龄女子正巧落水里。然后趁着周公子欲。火。焚。身,跟周公子来一场没羞没躁的露水姻缘怎么办?那她岂不是要绿云罩顶?
这种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
于是蹲在原地就不想走;郭满嘟嘟囔囔的:“我不去招惹你;就守在这;你自便呐!”
自什么便?她想看什么,还自便?!
周博雅要被她给气死,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若非此时身上不便,他恨不得冲上岸去梆梆地敲她脑壳:“立刻给我走!”
凶,特别凶,凶得要死。
郭满垂死挣扎:“夫君若害羞,妾身背过去行不?”
回应她的是周公子又沉入水中的声音,以及砸她脑门上的一条小鱼。
郭满:“……”
花城城内,周博雅匆匆离去之后,詹校尉带着一队人冲进张府。
詹校尉本名詹少虎,生得虎背熊腰,黑脸,络腮胡,一脸凶煞之气。若非他一身朝廷武将的甲胄,旁人都要以为他是哪个山头下来的土匪。
人一冲进门,就吓到了一群人。
本以为是一场恶战,谁知进了门却发现府内已经被人给制住。华城太守张窦礼,躲在暗处观望却被周公子一把揪出来的荆州州牧苗仲杰,罗城太守居正易,以及弃城逃跑的东陵城太守缪阐明,全部被塞嘴蒙眼困成了一团,丢在庭院正中央。
菜肴打翻一片,酒水撒了,正沿着桌案的边缘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慌乱中之中有几张矮几被撞翻,碗碟碎了一地。
而方才包围院落内外的黑衣人,此时全消失无踪。
詹校尉的士兵手持盾牌与长矛随后也涌进来,乌压压一群。进了门,便将庭院中的情景纳入眼底。只见张府今日所有宾客全部被赶至庭院的角落,抖抖嗖嗖地抱头蹲着。衣不蔽体的婢女们捂着胸口也抱成一团,被赶至庭院另一个角落。两边人都低着头不敢太,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叫这些人看不见他们,四周鸦雀无声。
再往后院去搜,后院的一众女眷也被控制住。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内宅姑娘们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好些正伏在自家长辈的怀里低泣。
詹校尉转了一圈回来,心下很不解。
谁的手脚这般快,他的人明明将府邸为了个水泄不通,怎地还先他们一步拿下了要犯?半个月前便接到周博雅的密信的,他自然是全程关注此案的进展。心道难不成还有另一人在?于是转头看向石岚清风:“这些人可是大人安排的?”
石岚摇了摇头,那些人是张窦礼请来的。
不过再奇怪也不能耽搁正事,既然人已经拿下了,正事要紧。于是便也没多问,抬手命一小队人迅速分成四个小队,将各个门把手了起来。石岚清风丝毫不敢耽搁,脚下飞快地往张窦礼的书房而去。
其实这府邸几日前便已经搜过一回,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再去搜一遍。兵士们速度很快,冲进个个院落便翻箱倒柜。
石岚则在书房的暗格里,又搜到一封密信。
打开迅速浏览,大致看清了信件的内容。确定是京城那边的密信,纸张末尾还盖着京城那人的私章。他小心地折起来,塞进了胸口保存。
等张府里里外外全搜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詹校尉见时机差不多,手朝天重重一挥,示意下属全部扯出来。而后便命几个人上前,将地上困成麻团的几个地方官全部押入早已备好的囚车。
人压出去之后,他气沉丹田,忽然大声宣布在押人员的罪状道:“华城太守张窦礼,罗城太守居正易,东陵城罪臣缪阐明,以及荆州州牧苗仲杰,贪污赈灾公款以至于荆州百姓流离失所,罪不可恕,全部押解入京,听候圣上发落!”
此话一出,在座吓懵了神的花城百姓俱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太守贪污被查,于是抬了头看过来。冷不丁就对上詹校尉挥剑劈掉一手握砍柴斧头意欲劈人的小子胳膊的那一幕,血花四溅,断掉的手臂在空中打了个旋,砸到了角落的边缘。顿时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有些胆小的,只见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詹校尉忍不住啐了一口:“废物!”
于是手一摆,“收兵!”
正当所有人退出去之时,就听嗖地一声箭矢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詹校尉一偏头,利落地躲过。继而刷地拔出腰间佩剑,反手就是一剑劈开。
他四下张望一番,当即大喝:“什么人!”
正当此时,正对张府大门的正屋屋顶一个黑影一闪而逝。那人踏着屋椽,速度极快,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儿。明显是江湖人士,武功路数一看就是行家出身。詹少虎的副手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却被石岚给拦下来。
“莫追,案子要紧。”
那副手一想也是,于是便就此作罢。
因着有荆州驻兵在,此次押解重犯入京之事,周公子便全权托给了詹校尉。詹校尉的队伍原本是京城禁卫军里分出来的一支,因着犯了上头的忌讳被贬到荆州。此时正等着一个功回京,自然义不容辞。
有他承诺,石岚清风便带着搜到的证据骑马去追队伍。
然而刚刚出城,在城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石岚看见拦路之人便翻了个白眼,心道原来是他们,风满楼。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蹲在城外的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尖儿。头发凌乱半扎着,明明生了一幅清秀样貌,却胡子拉碴的十分邋遢。他看见石岚清风便嘻嘻笑:“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知周公子如今可好?”
“公子怎么了?”提起周博雅,石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