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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误会。
她走了两步,手腕落进了夜沧澜的掌心。
“绾绾,不能去。”夜沧澜看着她,担忧而且急切地说。
“为什么?你老早就好了,还骗我!”
步绾绾不悦地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大步奔向了帝祈云。
风儿从耳畔呼啸过去,刮掉了她脸上的布,四周又是一片惊呼声。慌乱时,她看到帝祈云的眼神沉了沉,随即无神地看向她的身后。
她心里放松了一点,捡起了布,飞快地系好,遮住了脸,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过来。”帝祈云拖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抱进怀里。
“王上。”东城王许佳仁匆匆过来了,眼泪鼻涕横流,跪在他的面前,连连磕头。
“请王上诛妖女,为皇后报仇。”
帝祈云眼中寒光一闪,转头问他:“谁是妖女?”
“她”许佳仁抬手指步绾绾,却愕然发现帝祈云满脸的杀机腾腾,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来人,拿下罪魁银耳。”帝祈云冷斥一声,挥袖时,气势万钧,众人都不敢再出声。
她正心情放松时,身体突然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原来侍卫搬来了椅子,他落了座,让她坐到他的膝上。原来是他让她一同审这银耳。
夜沧澜站在一边,看着二人亲近的姿态,不免脸上神情难看,怔然半晌,退了几步,转身往院外走。
步绾绾正沉醉于和帝祈云的重逢,没发现他的离开,倒是帝祈云转脸看了看他的背影,唇噙冷笑。
“夜沧澜,请留步,你不要听听这位银娘子是如何从你的谷中逃出来的吗?”
夜沧澜微拧长眉,转头看他。帝祈云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他渐生怒意。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放她出来?”
“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费心经营的蝶谷就那样丢掉了,岂不是可惜?”
帝祈云冷笑着,转头看被人拖上前来的银娘子。
他那一掌打得极重,银娘子此时面若金纸,毫无反抗能力,根本使不出在蝶谷时面对玄毅和夜沧澜时的手段,像落水的赖皮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抬眼看帝祈云。
夜沧澜猜得出来,一定是玄毅太子想带银娘子出谷,以期找到青烟宫的秘密,以保他能获得昆王的喜爱,让他登上皇位。
玄毅或者胸怀天下,能容天下有才之人,可是也确非一个有为之主夜沧澜为自己的选择感觉到痛苦,他一身是才,却无处容身,这种悲哀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步绾绾看着他的眼神,已猜出其中缘由,心中有些不忍,正想从帝祈云腿上起来时,又被人给摁了回去。
“别动,你再看他,我就生气了。”他微有不悦。
夜沧澜转过来,已恢复了满眼的平静,他这身淡雅的风度不是装得出来的,这是天生的气度。如风如月,如大海,如天空,只可惜,他生在普通人家,王族中有太多庸才,北商的帝永旭,西崇的三皇子四皇子,皆是贪婪好|色的酒囊饭袋,可因为生而富贵,便能趾高气扬地凌驾于他之上。
步绾绾都忍不住替他发惋惜。
“不过,今日孤王与绾绾重逢,心情爽快,可饶你一命。”
帝祈云唇角勾了勾,卷着步绾绾一缕发,密睫轻合,遮去双瞳里的璀璨华光。
“礼貌一点,大度一点,谦虚一点!”步绾绾忍不住扭头瞪他,潋潋水瞳里全是不满。
“还敢这他说话。”
他一抬手,做出要拧她的姿势,可手指碰到了布片上,她赶紧就捂紧了脸,躲开了他的手指。
帝祈云也未问她为何要蒙着布,她也未想他为何不问,只当他看不到。
“绾绾,我先走。”夜沧澜看了一眼步绾绾,大步往外走。
步绾绾想说句什么,却未能说出来。转念一想,这人也真是的,明明好了,还不肯出声,骗得她担忧,还差点拔了羽。这样一想,心里又不痛快起来。
“东城王,你自己审吧,你不是要替女儿报仇吗?”
帝祈云揽紧了步绾绾,依然不抬眼,只慢吞吞地问了句。
许佳仁哪敢再多言,赶紧起身,从侍卫手里接过了刀,指着银耳问:“你说,你到底替谁办事?”
“为东城王。”银耳已解下面具,跪在地上,额头俯地,颤声回答。
“胡说,本王是请你来为本王出谋划策,可没让你害皇后,害本王!”
许佳仁恼羞成怒,举着刀就往他身上砍,一边的侍卫用刀挡住,利刃相撞,火花四溅,震得许佳仁手腕发麻,咣当一声,刀就跌落在地。
“好好说话,不要动怒,不要在孤王的绾绾面前见血。”帝祈云听到这里,终于抬眼看向了银耳和许佳仁。
“王上,不要听他妖言祸众,臣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臣很宝贝她,王上您是知道的!”许佳仁丢了刀,又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哦”帝祈云浅浅点头,低声笑了笑。
这笑声听在许佳仁的耳中,那是跟催命符一般地可怕,又忙不迭地拼命地磕起头来。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假,王上一定要查出真凶,为皇后报仇啊。”
“嗯。”帝祈云还是浅浅点头,笑得低醇迷人。
步绾绾转头看他,奇怪地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当然是因为捉到你了。”他也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低低地说。
这种感觉很奇怪,步绾绾忍不住抬手就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他眼神一动不动,看着一个方向。只微微拧眉,不悦地说:“你是不是在用手指在我眼前晃。”
“啊,没有,我伸懒腰。”步绾绾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收回了手指。
“王上”许佳仁见他只顾和步绾绾说话,苦着脸看他。
“你继续审吧,什么时候审出真相,什么时候再回去。”
帝祈云拉着步绾绾站了起来,慢步往小院外走。
“那个,这个王上您姨母王妃”
许佳仁恭敬地送他到了门边,想说什么拉近关系的话,却没能说出来。原本皇后之死,可以让他在朝中地位稳固,让帝祈云觉得欠了王妃的,没想到却让他落到了不利的地步。
帝祈云笑了笑,淡淡地说:“孤王想过了,送姨母去一处和乐之处休养,虽然刚开始时会思念鸳鸯表妹,但时间久了,又有人陪她吟诗作对,便会忘记。对了,孤王忘了说,孤王决定下旨,让你和姨母和离,东城王你今后大可多娶几房小夫人,好好享受。”
许佳仁如被雷劈中,木然呆立,嘴巴微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恭送王上”
身后一阵阵如雷之声,一直伴随着马车到了小镇前的牌坊处才停下来。
步绾绾转头看身边的帝祈云,想问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绾绾,想我了吗?”他一直在把玩她的头发,见她转头,便幽幽地问她。
“嗯。”步绾绾认真地点头,想想,他听不到,这点头的力气也就白花了。帕子蒙在脸上难受,呼吸不畅,便解下了帕子,在手上当扇一样舞着。
“你很热?”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她枯老的样子,低低地问。
“快热死了。”步绾绾想转头,想了想,又用手捂着脸转过来,从指缝里看他。
他黑亮的双瞳一直安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我给你扇吧。”他拿过她手里的布,轻轻地摇晃起来。
清风入心,让步绾绾狂跳的心渐渐安静下来,情不自禁地趴到了他的胸膛前,小声说:“臭竹子,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
他深深地呼吸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差一点。”
“别忘啊”步绾绾的脸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天地万年,执着地守着她的,只此一人罢了,她离不开他给的暖,给她的快乐。
“嗯”他拖长了音,微微地颤抖。长指扣进她的指中,和她紧紧地缠着。
步绾绾轻吸了几下鼻子,把眼泪吞回去。
她不哭,都回来了,不要哭。
以后都好好的相守着,不管多困难,一直守下去。
“绾绾哪”他抬手,想抚她的脸。
步绾绾赶紧一偏脸,把脸藏到了他的腑下,轻声说:“不要,你今天肯定没洗手,脏死了,不许摸。”
他的神情呆住,半天才轻叹一声,抱紧了她,慢悠悠地说:“胡说!”
“就是”
她才说两个字,他突然就一翻身,手指勾住了她面上的布。
步绾绾吓坏了,这皮肤像松树的老皮一样,这一挨着不就露馅了吗?她是爱美的人,他也爱她的花样青春,如果知道她如此丑陋,又翻脸怎么办?
她用力抻着他,不肯让他拽,二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主子。”非凡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了,隔着马车大叫。
“听到了。”步绾绾趁机推开了帝祈云,又用布盖住了脸,把脑袋伸出车窗去看他。
“给你。”非凡压低声音,伸手递她一件东西。
步绾绾一看就高兴了,非凡在院子里把她弄掉的面具给拿来了,还用水洗得干干净净,擦得光光滑滑的。
她赶紧缩回马车里,背对着帝祈云,小心地把面具戴好,心里不停地念叨——我的脸,快好快好。
“你说,有人买了彩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叫自己本尊?你回飘渺门了吗?”
“哦,是”
他也回她两个字,唇角渐勾起了笑意,双瞳里柔光凶涌。
步绾绾想了想,低下头去亲他的唇。
他一直睁着眼睛,她也睁着。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睛瞪着瞎眼睛,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到了这时候,不必多说什么,也感觉是幸福的。
麻麻痒痒,又酥酥麻麻,像电流一般窜过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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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170】()
到了下半夜,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隔窗听雨,雨打芭蕉,这一幕幕就像梦一样,可又如此真实地在步绾绾的生命里延展开。
她歪在贵妃榻上,侧着耳朵,听帝祈云和王妃说话。
沉心坐在一边,规矩温顺,不时给王妃添茶加水。
这婆媳二人相处还真是融洽。步绾绾心里盘算着,她和这王妃只怕不会和谐。而且,她以前还真不知道帝祈云家里给她物色了一个妻子,而且还大张旗鼓,名媒正娶地带回了魔宫,封了正妃。
步绾绾又觉得自己挺悲催的,为什么总是抢人家的爱人,为什么对方不能简简单单,毫无情史呢
“绾绾,过来。”
帝祈云突然转过脸,墨瞳里泛着柔光,温和地叫她。
“啊。”
她撩裙下榻,实在是随意的动作,可看在旁人眼中,那就是风sao入骨,故做媚|态!
王妃的脸色沉了沉,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步绾绾看得出来,这婆婆大人属于直性子,脾气火爆。想想呀,曼陀罗那种花,一身妖娆,火辣个性,那不是常人可以招架的。步绾绾若硬来,只会和她闹得两败俱伤,不得收场。
步绾绾还是愿意尊重长辈的,所以不计较这婆婆的大鼻孔,只姗姗到了帝祈云的身边,小声问:“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