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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可找着好玩的了?”
“我好玩的都被你拐走了。”
洛君瑜正仰着头看树上挂着的祈愿纸条,听到他问话,便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傅玉莹看步绾绾,那耳下的吻痕,蝴蝶骨上的春|意还没消呢!她不由得脸上一红,立刻转开了脸。
“已经备好了斋饭,王上请吧。”
“走吧。”
帝祈云没有推辞,牵着傅玉莹的手往前去了。
步绾绾和洛君瑜跟在后面,手里拈着一片枫叶转动不停,还打了个哈欠。他们微服而来,寺中还有别的香客,所以一行人一直往寺庙深处走,那里有专为贵族家眷设立的静室。斋菜就设在其中一间。
傅玉莹亲手盛饭,给帝祈云布菜。
他吃得乐呵呵的,不时向傅玉莹问上几句,步绾绾在一边看得眼睛都痛了,恨得牙痒痒,胡乱吃了一点,丢了筷子就出去了。
“没规矩,晚晚,此处有酒么?”帝祈云突然问。
“我去取素酒吧。”
傅玉莹起身,带着婢女去端酒。
帝祈云这才轻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慢吞吞地说:
“老郡王的手脚好快,就连后山的猎户也让人给顶替了,你说的那些事,估计我一件也听不到。”
洛君瑜笑笑,轻声说:“这不是预料中的么?莹贵妃要回来省亲,你亲自陪着,他还不赶紧安排好。”
“怀安郡自古是兵家必争之重地,不能有任何闪失,可西崇国的势|力在此处埋得如此深,只怕郡王的几个儿子都搅进去了。”
帝祈云摇摇头,神色愈加冷竣。
傅玉莹端着酒壶,在窗边停了停,看向步绾绾,她正伸手勾着树上的一枚野杏子,够着了,擦了擦,咬了一口,连连摇头。
“真酸。”
她一面咬,又去继续勾野杏。
看着她这动作,傅玉莹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女子有孕才爱食酸,莫非
步绾绾这时候转过了头盯着她看,傅玉莹勉强一笑,慢步走进了屋子里。
师兄弟二人已经放下筷子,在一边去品墙上的字画了。见她进来,洛君瑜道了谢,拎了一壶素酒就喝,帝祈云却没动,脸微微扬着,盯着他并看不见的山水墨迹。
傅玉莹看着他,又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靠近他了。
总是这样,她每一回尝试,都会在不知不觉里被他挡回来——就连今日在马车上,他突然钻进车里,要去吃那酥饼的原因,只怕都是因为怕她对步瞬欣动手脚
他护着步瞬欣,已到了同吃一饼的地步!
可是他明明是叫她晚晚的呀那么亲密地叫她晚晚说只喜欢她
她窘迫地站在桌边,双手轻扶着桌子,又转头看步绾绾。
她还在啃杏儿,酸得五官都皱成一团了。
傅玉莹也觉得心里有一阵酸楚涌起,堂堂郡主,比不上一个黑丫头,这是为何?
难道真像母亲说的那样,让她去找姨娘学学那些手段?
她什么都学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牢记“以色侍君,君恩不常在”的至理名言,可怎么派不上用场?她都没发现步瞬欣有什么过人之处!
“玉莹,你去歇着吧,孤王在寺里随便走走看看,你也累了,不必跟着伺侯。”
帝祈云终于转过了头,低低地说了一句。
这回,连晚晚二字都收回去了!
傅玉莹脸色一白,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又不能违抗他的意思,只能一咬唇,快步走了出去。
步绾绾见她出来,挤出一个笑,总不能回回让别人先冲她笑。
可傅玉莹见了,却只觉得挑|衅,微微拧眉,大步走了。
步绾绾受了冷落,也拧拧眉,继续啃杏儿,酸酸涩涩在舌尖上化了,进了喉,就成了微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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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祈云要听讲经,晚上一行人在寺里住下。
步绾绾总算得了清静,可以一人住一间房,白天颠累了,早早就歇到了榻上,可翻来翻去,脑子里全是帝祈云的话。
“绾青丝,柔情百结,一个绾字,把我的心给绾住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那话,到底是真是假?
步绾绾的心有点乱,帝祈云的进攻太过猛烈,可又在傅玉莹面前摇摆不定,这让她又恼火,又不服气。
傅玉莹住在另一个小院中,独自在窗边坐了会儿,终于下了决心,叫进一个小丫头,吩咐了几句,让她拿了素酒过来,自己过去找帝祈云。
他正和大和尚在一起聊天,看上去相谈甚欢,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二人你来我往地辩论。傅玉莹在一边侯了好半天,才等他聊完。
“玉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帝祈云有些讶然地看着她,此时已夜深,山上气温很低,她站在树下,披了一身晚雾,冻得直打哆嗦。
“晚晚想王上了,晚晚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出了宫,王上就不喜欢晚晚了?”傅玉莹小声说了一句,上前来抱住了他的腰,小声啜泣起来。
“披着吧,别着凉了,孤王没有不喜欢玉莹,好了,去歇着吧。”
帝祈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意,轻轻地拉开她的手腕。
少女心事,愁肠百结,让他心中微微一动,男女皆一样,喜欢被人喜欢的感觉。他又想,若是步绾绾这样冲他撒娇,那就好了,今儿在林子里,一直没等来她那句话,实在可惜。
“王上为何不叫玉莹晚晚了?王上不是说晚晚二字极好听吗?”
傅玉莹抬起泪眼,已哭得梨花带雨。
“玉莹也好,晚晚也好,都是孤王的妃嫔,你不要想得太多,孤王陪你回家省亲,你只管和家人好好团聚。”
帝祈云轻拍她的手臂,温和地劝她。
“可是臣妾就想王上叫臣妾晚晚!王上不能这样冷落晚晚,晚晚会和瞬欣一起服侍好王上。”
傅玉莹说着,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腰,踮起了脚尖,仰头便吻他。
她如此大胆,让帝祈云有点意外,没能推开她这缠上来的吻。
傅玉莹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陶醉而且迷恋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屋檐下有道身影轻轻地让开,月光落下来,让步绾绾的眼神有些凉。
帝祈云这臭男人,果然从她这里一走,就去爬傅玉莹的床,真是可恶!
她恨恨地冲着他的后脑勺剐了一眼,用力一扭腰,快步走了。
再和帝祈云昏头昏脑搅在一起,她就早点在吃饭的时候噎死算了!免得下辈子凄惨无救!
帝祈云听到脚步声,拉开了傅玉莹,手指摸过她的手腕,知她并非故意,真心前来示爱,便松开了她,淡淡地说:
“玉莹啊,你的心孤王知道,孤王会善待你的。”
他把话挑明,让傅玉莹猛地一怔,他这意思简直太明白不过了,不会再宠她了!
“为什么?晚晚不服,哪里比不上步瞬欣?”
傅玉莹还不甘心,拉着他的袖子问。
“她啊,她野得很”
帝祈云笑了笑,转身走开。
这算什么答案野得很傅玉莹回味着他的话,眼眶又红了。
帝祈云顺着步绾绾方才脚步声跑过去的地方去寻,这里通往步绾绾住的小屋,可是推开了门,却不见她的踪影。
第98章 【115】()
步绾绾独自在寺里漫步,深夜的寺庙,深夜的大山,风凉,静寂。
她穿得单薄,风一钻进脖子里,忍不住就抱紧了双臂,哆嗦了一下。寺钟轻轻敲响,一声又一声,穿透了晚风,向四处弥散开。
她绕了一圈,又到了那许愿树下。
树下有方放生池,池中有小灯,也有放生的鱼儿和乌龟。月光落进池子里,灯影摇摇,光下,几尾鱼快速掠过,池水涟漪圈圈散开,令人心动。
她勾着腰,看了好一会儿,认出一盏灯上的字,是书生求取功名的,心愿达成,便来还愿。
“许愿灯,你灵吗?”
她喃喃地问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四处看看,只见池边的小桌上放着纸,是给香客折许愿灯用的。
她折腾了会儿,却总也折不好,不知道那灯是怎么弯折成那样漂亮的形状!弄了好半天,她一恼之下,叠了只纸飞机,在嘴里呵了一口气,挥手往空中掷。
纸飞机在半空飞出一道弧,落在池子里,又惊动鱼儿数尾,有鱼儿跃起,扑嗵水花四溅。
“步美人。”
傅玉莹略有些颤抖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步绾绾被人扰了清静,有些不悦,转过头去看她。
她比步绾绾穿得更单薄,步绾绾是无衣,而傅玉莹是故意为之,想着山寺清寂,帝祈云抱着她的时候,温香软玉,能一时兴起也说不定
可惜,她还是一个人站在夜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莹贵妃,怎么了?”
步绾绾又叠了只纸飞机,在手里把玩着,见她不出声,又抬眼看她。
“步美人你爱王上么?”
傅玉莹犹豫片刻,慢慢走过来,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爱。”
步绾绾答得干净利落,掷地有声。见鬼了呢,看到他抱别人,她还要去爱他?找虐!
“可是,我爱他,自打第一眼看到他起,便觉得他是我要等的人,他的笑,他的眼神,他的脸,他的声音都住进我的心里了,怎么都挥不去”
傅玉莹伸手捂住胸口,幽幽神伤,走到了鱼池边,坐下去,看着月光轻声说道。
“那你们互相去爱啊,你说给我听干什么。”
步绾绾听着,却是十分不耐烦了,傅玉莹,这是来炫耀示威吗?
傅玉莹转过头来,却以为是步绾绾在向她示威,那脸色就更白了,薄唇轻颤片刻,不由得轻轻地摇起头来,轻声叹息,不再多言。
帝祈云不爱她,她来求步绾绾也没用!只凭添了烦恼,让人白白讽刺了一回。泪水又滚滚落下,一颗颗地滴在池水里,也哭乱了步绾绾的心多么莫名其妙的女人!
回廊下,帝祈云听着她们的对话,已经是铁青了脸色,拂袖就走。
步绾绾也走,不过二人方向不同,一东一西,步绾绾并未见着她。
此时,突然有人影从一侧飞快出来,一掌推在了傅玉莹的背上,傅玉莹直接跌进了池水里,呛了满口的水,慌乱地挣扎浮起大喊救命时,却只看到那人的快速跑开,身形背影皆像是步绾绾。
寺里的人听到呼救,过来把傅玉莹捞起来,她吓得半死,又被刺骨的水给冻了,直打哆嗦。
帝祈云闻讯过来,傅玉莹已经昏了过去,她在来时路上就被河水淹过一回,一直未能完全康复,这一落水,病又反复了,烧得神智不清。
老和尚让人熬了药过来,帝祈云坐在一边,看着她烧得直说胡话。
“王上不要丢下晚晚,晚晚还能去哪里”
“步美人,为何要推我?我并未想和你为敌只想求你分我一分宠”
“王上不要走,能不能爱晚晚?”
帝祈云听了半天,转身出去。
步绾绾生性顽劣,又和傅玉莹同在池边,除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