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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呆在这静寂的谷中确实无趣,去凑个热闹也好,而且凑完热闹便可以和夜沧澜辞行,各奔前程去了。
“走了。”
她轻轻一甩缰绳,骑着小马往前飞奔。
一群黑衣黑袍黑马的大老爷们,里面有这么个娇娃儿,着实诱人注意,连那些侍卫都忍不住悄悄看她。
那披风飞起来的时候,长裙贴紧她的身子,勾出妙曼腰肢,谁看谁眼睛发直。
夜沧澜倒是目不斜视,真正有能耐的男人,只会用行动去得到,而不是悄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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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谷,再行几十里路,便到了一个被杏花遮掩着的山庄前。
门前有一对石狮子,数名彪形大汉站在门口,手扶腰上宝刀,正瞪着前来的一群人。
夜沧澜下马之后,大汉们才抱拳弯腰,向他行礼。
“王爷,公主已在花厅等侯。”
“带路。”
夜沧澜微微抬起下巴,踏上台阶。
大汉们赶紧过去,推开了大门,簇拥着夜沧澜一行人进去。
步绾绾四下张望着,这山庄从外观上看已是奢华,那雕花描金的大门上是镶着金玉的门环,还有镇妖的宝镜,一看就不是凡物。
西崇国的公主在怀安郡境内弄了这么大的宅子,怀安郡王知道吗?帝祈云又知道吗?
呸,管他知不知道,他那样荒|yin,迟早亡国。
步绾绾心中骂了几句,跟着夜沧澜穿过了长长的前坪,只见前方杏花林后亭台楼阁,飞馆生风,如仙境一般美妙。
“莲公主就在前面。”
几名提着莲灯的女婢碎步过来,给夜沧澜行礼。
莲公主的威仪确实不浅,步绾绾往前看,三步一卫,五步一岗,防备极为森严。走过长长的浮桥,终于到了一个水榭之中。只见金色的薄纱垂帘之后,一穿着松烟色华服的高髻美人正歪在美人靠上,妩媚的眼睛正盯着夜沧澜看着,根本没理会步绾绾,朱唇轻张了,微微含笑地问他,
“夜沧澜,你应该昨日前来,为何还要本公主派人去请呢,莫非还在生本公主的气不成?”
“不敢,有事拖延了。”
夜沧澜扶着步绾绾的手,缓缓踏上了台阶。
莲公主的视线这才转到了步绾绾的脸上,轻轻一笑,垂下了密睫,粉面上两个酒窝深深陷下。
随着那金帘的揭开,步绾绾看清那女子的脸,顿时怔住。
这个,不正是洛君瑜心心念念的蓓儿吗?她是莲公主?还是长得相似而已?
这样的五官,这样的神态,分明就是绢帕上所画的女子啊!
步绾绾直直地盯着莲公主,几乎要直接问出声来时,一边侍奉的女婢闪身出来,指着她怒斥:
“大胆,谁许你盯着公主看?”
够凶的!
步绾绾拧拧眉,不悦地转开了脸。
若这真是蓓儿,洛君瑜可算是倒了大霉了,看样子当年一段情不过是莲公主一时心血来潮,戏弄了他而已。
但愿她不是吧!她心里犯着嘀咕,若洛君瑜在这里就好了,不过这莲公主芳龄几许啊?看年纪也不太对,当年蓓儿遇上洛君瑜时才15岁,五年过去,也应该有20岁了。
在这时代,从这些美人的脸上还真看不出年纪,看这女子肤若凝脂,眉目含春,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
“不得无礼,这是摄政王的心上人。”
莲公主笑笑,盯着夜沧澜说:
“夜沧澜,你答应过父皇,待本公主在这里休养好身体,你就随本公主回西陆为相,我西陆皇族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今日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和本公主请的其他贵宾见上一见,他日大家会一起效力于西崇国,先交个朋友。”
原来夜沧澜想去西崇国为相。
步绾绾也没什么太多的意外,北商国容不下他,他总得找地方实现自己的报负。
莲公主从美人靠上下来,从几上随手拈了支杏花拿着,摇动着纤腰走近了夜沧澜,那娇艳的杏花在她的俏脸上轻轻触碰着,端是花衬人更娇。
瞎子也能看出莲公主对夜沧澜的倾慕,这花拂过夜沧澜的胸口时,更是赤|luoluo的勾|引!
不管在何年何月,行为大胆,骨子里风sao的女人永远存在,这莲公主可谓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了!步绾绾唇角勾着僵硬的笑意,心中开始一万遍地祈祷,这千万别是蓓儿师娘!
“公主,王爷,酒宴已摆好了。”
一名女婢过来,在帘外福身行礼,小声禀报。
“走吧,他们昨儿就到了,只差王爷一人而已。”
莲公主这才丢开了杏花,又看了一眼步绾绾,扶住了女婢的手腕,慢步往外走去。
重重锦纱掀开,远远就听到了男子们的调侃笑声,听到了通传声,里面的声音便渐渐安静了,众人迎出来,向这一行人抱拳请安。
“都坐吧,不必拘礼,今后大家都是同僚了,王爷也是温和洒脱之人。”
莲公主笑笑,媚眼生波,扫了一眼众人,那看得众男子是目光发直啊没人看步绾绾,在白皙丰|满成熟风情的莲公主面前,众人当然先看肥肉,再看排骨。步绾绾的蜜色肌肤,不属于第一眼美人,完全被那白晃晃的光给盖去了。
也好,谁爱让人像块肥肉一样被人盯着啊。
步绾绾是来凑热闹,混吃喝的。
人群里有道视线刺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不安,她抬眼看,浑身一颤,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她居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人不是那晚和她一起进了淳祀宅的舒夜公子!对,就叫这名字,输液!
可步绾绾不能确定这是真正的舒夜,还是帝祈云假扮成的。
她小心地打量了这人几眼,他已经和众人一起去看莲公主了,眼神色yinyin的,实在辩不出真假。
管他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有夜沧澜这强大的保镖傍身呢!
步绾绾挺了挺腰杆,紧跟着夜沧澜,和他一起坐到右侧上首的位置。
莲公主在最前方落了座,风情万种地一侧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指在自己的发上轻抚着,笑吟吟地说:
“不必拘礼,大家高兴就好。”
“莲公主为人大方仗义,胸怀天下,不输男儿,臣等能为公主效力,是臣等几世修来的福份。”一黑脸长须男子站了起来,高举了金樽,向莲公主拍马屁。
步绾绾想,若手下全是这种拍马屁的人,真会有什么人才吗?夜沧澜怎么肯和这样的人为伍?这莲公主一见,就不是个好东西啊!看她觊觎夜沧澜的眼神,只恨不能立刻把他抱进怀里,狠狠啃上几口,再吃得连渣也不剩了。
莲公主娇笑几声,端起了金樽,抿了一口,娇滴滴地说:
“呵呵,徐大人说笑了,本公主不过是为父皇效力,为父皇觅得人才,你们都将是我西崇国之栋梁,是我西崇国的福份才对。”
步绾绾挺恨这种娇滴滴的声音的,连带着,看桌上这些菜肴都不顺眼了。她拿起筷子戳了戳,肥腻腻的肉让她胃口全无。
“摄政王被世人称为北商第一智者,能文能武,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在下敬摄政王。”
那徐大人又敬夜沧澜,一脸地谄媚笑意。
夜沧澜扫了他一眼,端起了酒樽,晃了晃,随意抿了一口。徐大人见他不太热络,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笑容一垮,坐了下来。
坐在夜沧澜身边的男子站了起来,抱拳向莲公主微微弯腰行礼,一脸严肃地说:
“莲公主,最近有妖言盛行,当年凭空消失的青烟宫,又开始在江湖上活动了,听说飞雨燕双杯已经重现人世,这杯中可是刻有当年青烟宫宫址,里面埋藏着取之不尽的宝物呢,若能得到这宝物,我们西崇国可就独霸天下了。”
“只是流言而已,伍大人可有确切消息?”
莲公主笑笑,酒窝更深了。
“是,臣确实得到了一些消息,待宴后向公主详细禀报。”
莲公主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倾,温柔地说:
“伍大人果然忠心,若真能找到青烟宫,本公主一定为伍大人记一大功,封爵晋王,世代永享富贵。”
“多谢莲公主。”
伍大人面露喜色,深深一揖,坐回椅上。
“什么青烟宫?这名字倒挺好听的。”
步绾绾俯到夜沧澜耳边小声问他,一脸好奇。
“位于青烟山上,百年前突然消失了,具体的我也只听过传言而已。”
夜沧澜柔和地说着,转过头看她,非常自然地给她捋开了耳边的一缕秀发。
“青烟宫”
步绾绾拉开他的手指,喃喃念着这名字。她低眉垂眸,手指沾了杯中的酒,在桌上写下三个字。
“摄政王,从哪里带了这么个丑丫头,黑得跟个炭似的,这不是有损摄政王的威风吗?”
突然,有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调|笑了起来。
这公然的挑衅一说出来,众人都看着步绾绾笑起来。可这有多夸张啊,她哪有那么黑?
步绾绾抬眼看去,这说话的正是那位徐大人,她心念一转,侧脸看莲公主,她正别开目光,低头品茶。
这拍马屁的,是在为莲公主出头打压她啊?
她眼中一亮,端着酒壶站起来,慢步走向了徐大人。徐大人眼看她走近,又看了一眼夜沧澜,见他不出声,便继续笑道:
“丫头,这是要给本大人倒酒?”
“是呀。”
步绾绾笑着点头,在他面前站定了,那人正轻轻拈须,一脸得意时,步绾绾已经举起了酒壶,把酒从他头上淋下。
众人一阵惊呼,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个丫头居然敢对莲公主尊前的红人动手!
步绾绾丢了酒壶,一拍手,眼睛弯了弯,笑吟吟地说:
“徐大人,本丫头黑不黑,炭不炭,轮不到大人你来嘲笑,本丫头还有一个爱好,谁笑本丫头黑,本丫头就让笑的人变成黑炭。”
“你”
徐大人暴怒,猛地站起来,挥手要打。
“徐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一根筷子嗖地飞来,直穿徐大人的手背,顿时痛得他嚎叫不止。
夜沧澜冷冷地盯着他,这轻一挥手,便用筷子把人的手背穿透的功夫,让众人不敢再小看他。
“她是本王的客人,你敢嘲讽她,便是与本王作对,她若愿意饶你,本王便饶你,若不饶,你这嘴,本王便割了你的舌,缝上你的嘴。”
“你莲公主”
徐大人的脸色涨得青紫,手上又剧痛着,鲜血直流。
“好了,本是喜宴,弄得不得安静。来人,带徐大人下去处理一下伤。”
莲公主脸色一沉,一挥袖,不悦地喝斥。
徐大人不敢再多言,只能黑着脸,跟着女婢下去。
“摄政王,你也管管自己的丫头。”
莲公主又盯着步绾绾,冷冷地说。
“莲公主,她不是本王的丫头,她是本王的贵宾。”
夜沧澜倒也不客气,站起来,径自走到了步绾绾身边,拉着她的手,环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