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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嫁祸那只臭凤凰了,快点。”麟吟不耐烦地一伸手。
沉心拧拧眉,转过头说:“没带在身上,我去取,你等着吧。”
麟吟盯着她看了半晌,阴恻恻地说:“沉心,你如今和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有事,你也别想独好。”
“行了,我去取凤羽,等着吧。”沉心拔腿就走。
出了小院,才恼火地一甩头发,恨恨地扭头看向小院。不用说,她又被麟吟摆了一道,他分明是故意让她引魔妃出来。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匆匆到藏着沁若宝物的地方,刚要开启法印的时候,她猛地一震,糟糕,她又着道了,怎么把麟吟引到这里来了?
她扭头看,果然看到那臭男人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嘻嘻地笑着。
“心儿,如今你和我就真是一个人了,拿出来吧。”他伸伸手,指着那地方说。
沉心气得七窍冒烟,也只能忍着,打开暗印,取出一尾羽来。
麟吟并未过来,每个人的法宝都有自己的结印,贸然去碰,反而会伤到自己,他只要知道她得了些什么东西就好了。
那棵偌大的同欢树,树洞中放着一只小箱子,白衣白裙白鞋,还有沁若的斑蝶剑,画颜镜,焚香炉。
“呵,走吧,心儿。”
见她把东西重新封印好,他幽暗的双眼眨了眨,向她伸出了手。
“走开。”
沉心轻斥一声,大步从他身边走过。
“心儿!”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冷冷地说:
“我想你得弄明白一件事,你和我现在分不开,以后别再对你——相公,我,这以冷颜冷色的,最好多笑笑,你和我才能永远恩爱下去,懂吗?”
沉心被他身上的酸恶之气,熏得差点没吐出来,一急之下,挥掌便要打。
“打吧,相公让你打了消消气,回去我们再好好恩爱恩爱。”
他冷笑,却不等她真的动手,转身大步往回走去。
小院就在魔宫结界外不远的山脚下,从外看,和普通山民的没两样,走进屋子里,才是别有洞天。
魔宫之人不轻易来打扰山民休息,这是之前定好的协约,魔宫的人也不像人界传说中的凶恶,漫长的岁月中,出来的时候极少,隔着看不到的屏障,相安无事。
曼陀罗花已枯萎了,叶片干黄,花瓣成了黑色,全都搭在了花枝上。
麟吟一把抓起来,从凤羽上扯了几根丝羽,揉在了花瓣里,然后唤来一只黑雀,叼着枯花,丢到了结界之外。
小屋子里的油灯,燃尽了,沉入寂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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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明明是城外小林,想不到这小小衙门里,还有如此玄机!
步绾绾甩不脱沈溪澈的手,掌心的莲是用深海里的萤蓝石磨成粉,再掺上浮生的血纹成的,它有灵气,能识血的主人。
“沈溪澈,你找死。”步绾绾眼中杀机毕露,凤尾缠上了他的脖子,越缠越紧,让他不能呼吸。
“杀了我,这手也不能扯开,你要带着我的手过下去吗?”他的脸涨得紫红,艰难地说了一句。
“夏侯赋,你得寸进尺!”步绾绾额心,火焰陡燃,那火苗儿迅速点着了沈溪澈的衣角,噼哩啪啦地往上燃去。
“你还记得浮生的名字!”沈溪澈眼中一亮,根本不管正往上燃起的火焰。
“把夏侯赋挫败扬灰也不为过,怎么,你就是夏侯赋吗?”她厉声喝斥着,袖一挥,那火燃得更快了,迅速把他一身的衣裳都燃了起来,让他成了一个火人。
“门主。”几名血玉门人扑过来,用衣服,树枝给他灭火,可这凰火是凡人灭不掉的,眼睁睁就看着他被烧得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想知道执情水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执情水的事”他站着,不肯跪下去,死死地抓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她。
火焰灭了,他站在她面前,狼狈不堪,身上好些地方都烧红了,破皮了,头发也焦了。
“门主。”手下人赶紧脱下自己的衣,给他披上,又匆匆掏出药膏,往他全身去抹。
“我未让你成灰,你已是大幸,当年的事,我不想听,我只要听一个名字,执情水是谁给你的?”步绾绾微扬着下巴,盯着他问。
“可是这个,还分不开。”沈溪澈抬起手来,二人的手掌还紧握着。
“你混帐!我把你这手砍下来便是!”她手一挥,手里多了把小刀,要把他的手腕剁下来。
“贵妃娘娘息怒。”几个门人又扑过来,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腕,跪到她的面前,苦苦哀求。
“贵妃娘娘,门主一枉情深,绝无恶意,娘娘三思,娘娘息怒。”
“都闪开,你们要和他一起被烧死吗?”步绾绾恼火极了,她惩罚负心负义的恶人,关这些人什么事?
“娘娘请烧死我们,放过门主。”
几人抱着她的腿,死死不肯放开。
沈溪澈低眸,低声说:“你们都走吧,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门中之事,交由你们去打理,是聚是散,都由你们几人处置。”
“门主”
“呵,想不到,如今还有人肯为你要生要死了。”步绾绾忍不住讥笑起来。
“绾绾”
“好了,快说吧,执情水是谁给你的?”步绾绾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问。
沈溪澈看着她,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第149章 【199】()
“砍了吧。”
步绾绾有些不耐烦,又挥起了小刀,要把沈溪澈的手剁下来。
“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紫苜大步过来,一伸臂,那小刀就扎透了他的手背。
“闪开。”
步绾绾眼神一冷,小刀拔出来,鲜血四飞。
紫苜忍着痛,紧紧地抓着沈溪澈的手腕,急促地说:“解铃带需系铃人,这是你二人前世的缘未断,等缘份了了,自然就分开了,请绾贵妃高抬贵手,留下门主的手。”
“你还挺忠心。”步绾绾上下打量他,半分讥笑,半分佩服。
“门主待我们恩重如山,将我们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给我们无忧的生活”
“也让你们为他赚银子!”
步绾绾不客气地嘲讽着这些男人。
“娘娘误会了我们从未”紫苜的脸有些红。
“紫苜,你带他们走吧,不要再管这里的事。”沈溪澈被烧焦的眉拧了拧,转头看跪在远处的门人,低声说。
“门主”紫苜不肯走,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
“去吧。”沈溪澈唇角扬扬,眸子里一闪而过亮亮的光。
紫苜这才松了手,给他作了个揖,一挥手,大声说:“我们走。”
一群俊秀的男儿,策马飞驰,扬起尘土迷眼,很快就远离了他们二人的视线。
“自己砍吧。”
步绾绾把刀给他,盯着他的眼睛,神情冷漠。
沈溪澈紧紧地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猛地往手腕上用力挥去。
步绾绾偏开了脸,不想看这血腥的一幕。
“铛”地一声,有枚黑色的圆珠打在小刀上,小刀掉了,四周有浓浓的黑雾包围过来,把二人围在了中间。
“是魔宫的人!”
步绾绾脸色一寒,绚烂的羽尾立刻散开,烈焰在尾梢燃起,满眼冷竣地看着逼近她的黑雾。
本是浓得看不清人影,渐渐的淡了,数十匹高大的黑色俊马出现在眼前,骑士和马都戴着黑色的面罩,身着黑色铁甲衣。
人群分开,一身墨绿王袍的麟吟策马从后面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步绾绾,但并未敢靠近?
“怎么?雾放太多,你迷路了吗?”步绾绾仰头看着他,傲气地问。
麟吟从马上跳下来,慢步走到二人面前,左右看了看,这才笑着说:
“呵,原来是绾绾弟媳,我还以为认错了。王出关了,即将位列仙班,决定传位给麟云,让你和他一同回去,举行魔界大婚,统领魔宫。”
“没空,忙。”
步绾绾的凤尾摇了摇,探到了麟吟的脸前,那火苗儿灼人,能烤焦草木,麟吟赶紧退了一步。她又一晃羽尾,麟吟的座骑被烧着了尾巴,嘶鸣一声,疯狂地往前窜去,那尾巴上的火碰到的地方,草木瞬间枯萎。
众魔兵连呼吸声都停住了,刷地抽出兵器,紧张地盯着步绾绾。
“弟媳不要动怒这个弟媳妇,我没看到你和谁在这里,我不会说出去,走吧,我们一同去见麟云,回宫复命。”麟吟赶紧用手遮眼睛,呵呵地干笑。
沈溪澈在一边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说到底,步绾绾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烧他一身狼狈焦黑,并未要他的命。
“那,我还不如杀人灭口来得干净。”
步绾绾见他故意扭曲现实,额心的火焰也烈烈地亮了。
麟吟赶紧又退了几步,脸色也跟着大变,“绾绾,你不要胡来,我可是麟云的大哥。”
步绾绾冷哼一声,尾上的火焰才渐渐小了,转身就要走,可这一转身,只见帝祈云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步绾绾道了声糟糕,帝祈云醋劲极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慢步过来了,看了一眼二人紧拉的手,不紧不慢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小刀,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掌心,淡淡地说:“杀了他。”
步绾绾看了一眼沈溪澈,又看帝祈云,脸色微变,轻声问:“如果不杀呢?”
“我杀!”
帝祈云话音才落,掌起掌落,重重地打在沈溪澈的胸前。
一股戾杀之气往四周倾压而去,惊乱了马,掀掉了魔宫的士兵们,沈溪澈一大口鲜血喷出来,飞了步绾绾满脸。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着。
掌心的莲,光淡了,灭了,沈溪澈的手慢慢地滑开,人也倒下去。
“麟云何必动怒,他只是一个凡人,不值得让你亲自动手,你看,把绾绾的衣服都弄脏了。”麟吟在一边赔着笑脸,低声说。
“脏了就换新的,我的女人,想穿什么穿不了?”
帝祈云转头看了一眼步绾绾,用力拉住了步绾绾的手腕,把她拖到了面前,冷酷地说:“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再背叛我!”
“你总是这样暴躁多疑,我不会解释的,爱信不信!随便你怎么想。”
步绾绾脸一黑,甩开了帝祈云的手,把沈溪澈抱起来,大步往回走。
“你站住!”帝祈云脸色大变,低声叫她。
麟吟笑着上前来,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步绾绾的背影说:
“绾绾的脾气有点大,不过,漂亮的女人都这样,哄哄就好了。麟云,父王已经可以位列仙班,决定传位给你,让你带绾绾回去举行大婚,统领魔宫。”
“哦?”帝祈云转过头来,盯着他看着。
“恭贺新王。”麟吟退了两步,一本正经地给他行了个礼,朗声道贺。
众魔卫赶紧围过来,跪下给他行礼。
帝祈云深深地看他一眼,淡漠地说:“你既然一直喜欢,送给你吧。”
“啊”麟吟一怔,飞快地抬眼看他。
“我如今是北商帝祈云,和你们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