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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棵树,坐在树下的人却是不同,心境自然更为不同。
恒叔赶着牛车,从平阳郡回来,看到坐咋树下的二人,神色有些慌张,甚至带着些躲闪。
萧倾知道恒叔一向心直口快,直来直去心里藏不住事,情绪都写在脸上,春婶自然也看出了恒叔心神不宁,一边帮着恒叔卸车上的东西,一边询问道:“你咋了?咋慌慌张张的呢?酒楼里出什么事了吗?”
这一问像是踩在了恒叔的痛角上,恒叔立马警觉的看了萧倾一眼,语气遮遮掩掩;“没有啊,啥事也没有啊,你咋突然这么问呢?”
春婶自然是不信,狐疑的看着恒叔:“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样子还以为酒楼萧肃那边出了什么事呢?”
“没有!啥事也没有。小肃那边挺好的。”恒叔立马就否认了春婶的话,心虚的望了萧倾一眼。
萧倾整好也看着恒叔,看到恒叔立马躲开自己的眼神,萧倾知道,一定是平阳郡那边出了事情。
把牛车卸完,恒叔装作无意叮嘱萧倾和春婶:“这阵儿天太热了,没事的时候一俩就在家里待着吧,别去平阳郡那边了,太热,别中暑了。说完话,恒叔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绪,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这样更加确定了萧倾心里的猜测,萧肃那边一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只是萧倾压下了心里的疑问,她知道此时她问了也是白问,恒叔一定不会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得找机会去平阳郡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让萧倾意外的是,萧肃在第二天晌午时也回了鸭河村,神态自若,看起来一切正常。
萧倾此时吃过午饭准备午睡,透过窗子看见萧肃在院子里和春婶说话,没有任何的异常。
萧倾在心里嘀咕,是自己太敏感了吗,看萧肃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七上八下的心立刻安稳了。
萧肃和春婶寒暄几句后,冲着萧倾的房间走来,正好对上萧倾像外望的眸子,萧肃轻声唤出口:“倾儿。”
萧倾没有回应,只淡淡的看着萧肃似在询问,也似在探究。
进到屋内,萧肃牵起萧倾的手将她引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下,萧倾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更没有回应,只是任由萧肃牵着,顺从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依旧看着萧肃。
不知为何这次萧肃在对上萧倾的眼神时竟然有些躲闪,假装去给萧倾倒水,避开了萧倾的眼神。
心里咯噔一下,萧倾知道萧肃有事瞒着自己,重新开始打量萧肃,许久未见的他竟然让自己觉得有些陌生,这份陌生确定了萧倾心里的担忧。
萧肃将倒好的水递到萧倾面前,眼中含笑:“倾儿,我刚才和春婶商量了一件事,想着也和你说一说。”
“什么事?”萧倾的语气清冷,甚至不带一丝的情绪。
见到萧倾的态度,萧肃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自从失去了孩子以后,萧倾对萧肃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萧肃觉得他们原本靠近的心越离越远。
压下心中的不安:“我想着最近天气很好,不如让春婶和恒叔带着你去附近的其他城镇散散心,这段时间你的心情一直不好,想着你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
“那你的心情好吗?”萧倾将心里的疑问直接问出口,失去的不仅仅是她的孩子,同样也是他的,那他的心情好吗?
萧肃没有想到萧倾会突然这样问,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半晌抿了抿唇:“倾儿,那件伤心事已经过去了,你要学着忘记,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萧肃不想在萧倾面前表现的很痛苦,他不想加重萧倾的心理负担。
萧倾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水杯,心里默默盘算,昨天恒叔回来时神色慌张,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还告诉自己最近不要出门,不要去平阳郡。今天萧肃有跑来告诉自己出门散心,二的目的也是告诉自己不要去平阳郡。说明这几日平阳郡会发生什事情,而他们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件事,在合起伙来让自己离开,瞒着自己。
可是自己是个成年人,有权利知道一切她不需要善意的谎言。既然他们费尽心思的要瞒着自己,那么自己轻易是不会问出口的,只有自己亲自去平阳郡看一看方能知道究竟。
“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我和春婶还有恒叔什么时候离开呢?”萧倾同意了萧肃的话,她只有假意答应,才可以趁着他们不备自己偷偷溜去平阳郡。
萧肃似乎很高兴萧倾可以答应自己:“明天你们准备准备,后天就出发。”
萧倾看着萧肃,眼底突然生出一抹悲哀,什么时候她也要和萧肃玩心眼,耍算计,这是不是证明他再是自己最亲近,信任的人了。
“给我多备些银两吧,我想多出去玩一阵,怕路上银子不够。”萧倾将水杯放回桌子上,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理萧肃。
而萧肃也按照萧倾说的,将几千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推门离开。
萧肃走后,萧倾起身,拿起萧肃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心底发出一抹冷笑“不过是出门再就近的城镇散散心,他就给了自己几千两的银票,这些钱足够走遍大半个乾兴皇朝了,他是不想再让自己回来了吗?”
萧倾将银票揣在怀里,心情五味陈杂。
第二日萧晴早早醒来,和春婶和恒叔说了明天要出门的事,嘱咐春婶和恒叔去平阳郡给自己买一些必须的物品。
恒叔听说萧倾不去,立马就答应了,此时他是万万不会让萧倾去平阳郡的。
恒叔和春婶套好牛车,出门而去。而他们前脚刚走,萧倾就穿戴好,走了小路也冲着平阳郡而去。
104逃跑()
恒叔和春婶赶着牛车,走的大大路,所以并没有萧倾抄小路走的快。
萧倾一路快步,终于来到了平阳郡。因为怕碰都熟人,萧倾一路都挑着背巷,七拐八拐来到了酒楼前的一条巷子。
抬眼望去,酒楼竟然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灯笼和喜字,一副办喜事的景象,只是那红太过刺眼,晃的萧倾眼睛生疼。
跌跌撞撞的退后几步,稳住几欲摔倒的脚步,心跳的要冲出胸口一般,这喜字是为谁而挂?他们为何都不让自己来平阳郡?其实萧倾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她就是死心,又重新跑回巷头,找了一个眼生的小贩:“这位大哥,我打听一下,这家酒楼是谁要办喜事?”
小贩正忙着手里的活计,头都不抬:“还能有谁,掌柜的成亲呗,听说上个月怀孕的原配突然死了,这不又娶了二房。”
萧倾觉得一顶炸雷再头上轰开,原来自己再他的心中已经死了,他要把自己赶走,重新娶妻。自己留在这碍了他的美事。
萧倾不记得是怎们从平阳郡里出来的,是觉得心里似乎被塞了一团棉絮,堵得她喘不过气,她想要逃离,在这里在待下去她就要暴尸街头。
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鸭河村,恒叔和春婶果然还没有回来,坐在自己的房里想哭,可是眼睛又干又涩,流不出一点眼泪。
萧肃!你何以至此,竟然称我已经死了?我是瞎了眼,盲了心,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萧倾悲痛之时,恒叔和春婶赶着牛车从平阳郡回来了,萧倾说的东西一样没落的买了回来。
春婶下了牛车就唤着萧倾的名字,看到萧倾神情寡淡得坐在屋里,历时松了一口气。萧倾这段时间以来,从未见过笑脸,所以春婶并没有察觉不妥:“小倾,你说的东西我都给你买好了,我们明天就能出发了。”
此时的萧倾还有哪有心思管这些,敷衍开口:“嗯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春婶见到今日的萧倾似乎比往日都要疲累,所以没有在多说些什么,退出去关上了门。
萧倾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屋顶,思量着自己今后的路。
第二日天还没亮,萧肃就和店里的一个伙计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鸭河村,马车说是给他们赶路用的,而这个活计则是留下来伺弄这些牲畜的。
萧倾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萧肃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心里冷笑“萧肃这次不论你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你,无论是善意的还是你早就存了欺骗之心,过了今日,我们就永远再没有可能。”
此时的萧肃也正忙的不亦乐乎,一旦萧倾离开,他在这便没有了软肋,他就是个无坚不摧的战士,可以力挽狂澜。
知道天大亮,萧肃才将所有的事情嘱咐完成,春婶和恒叔也将萧倾要求带的东西一并带好了。春婶和恒叔上了马车等在院外,萧倾和萧肃在院子做道别,这对于萧倾来说可能是真的道别吧。
萧肃看着依旧神情冷淡的萧倾,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他也没甚在意,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萧倾的冷淡。这不能怪萧倾,是自己没有时间多多陪她照顾她,莫说是萧倾就换做任何一个人心里也会怨自己。
走到萧倾近前,想抬手抱一抱萧倾,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个拥抱了,更何况萧倾这次离去还要更久不能见面。
萧倾见到萧肃张手奔着自己而来,突然心里迸发出出难以抑制的厌恶,是的!她竟然厌恶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冰冷的看着萧肃,就在萧肃的手即将碰到她肩膀的一刹那萧倾冷额,萧倾冷冷的开口:“别碰我。”
萧肃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萧倾的声音让他有些害怕。她好像要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萧倾撇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萧肃不带一丝感情,擦肩而过,好似两个在街头相遇的陌生人一样,一瞬间的路过他们的之间的缘分也就已经尽了。
萧倾上了马车,嘱咐恒叔出发,萧肃无力的放下双手,转身看着萧倾离开,她就这样走了。
在看着萧倾离开的一瞬间萧肃甚至有些后悔了,他所做的这些筹谋他都放弃了,只求萧倾别离开他。
可是车轮已经走远,覆水难收。
萧倾和恒叔在天黑前就已经到了临城若水城,虽然这里离平阳郡只有一日的路程,可萧倾却从没来这里。
为了出门放便,萧倾换了身男装,她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换上男装更显瘦小,像一个孩童。
在找了一家客栈,春婶顾念萧倾身子弱,吃够饭就让萧倾早早回房说是明日在出去逛逛,这正好随了萧倾的意,要不然她一会也要找借口早些回房呢。
萧倾的房间在对着楼梯的第二间,而恒叔和春婶的房间在楼梯的拐角处,萧倾要是离开是不必经过他们房间门口的,而春婶和恒叔的进出萧倾却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萧倾进到房间里也不迟疑,即可换了一身衣服。将萧肃给她的银票贴身放好。故意将头发弄的凌乱,衣服和脸上也弄了些污迹,这样他出城去更方便一些。
萧倾将一切都准备好,眼睛盯着门口,一旦恒叔和春婶也上楼休息,她就可以离开了。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恒叔和春婶没过多大一会儿就上楼。萧倾在房间里看的清清楚楚。
悄悄地下了楼,一路奔着城门而去,竟是回平阳郡额方向,如果恒叔和春婶发现自己不见一定会返回平阳郡通知萧肃,平萧肃对自己了解,他一定以为自己回北方了,所以他会向乾兴皇城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