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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见了顿时觉得目眩,险些栽倒,扶住门框不让自己倒下。春婶见到萧肃如此模样也不忍心在苛责,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满是惋惜:“死胎排出来了,郎中说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孩。”
萧肃看着满满的一盆血水和自己未见面就已经死去的孩儿,只觉得喉间发甜,一口鲜血竟是破口而人再次晃了几晃,恒叔在一旁拉住萧肃站立不稳的身子,望了一眼盆里的胎儿,心痛的闭上眼睛,冲春婶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萧肃失了魂一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的血迹滴答而下,恒叔在一旁小声安慰:“小肃,事已如此,你要注意身子。”长叹一声,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恒叔,我没事,我想进去看看倾儿。”
此时的萧倾面色苍白如纸,躺下床上一动不动。满屋子的血腥让人难受,萧倾轻声来到萧倾的身边,郎中替她行针止血。
见到萧肃进来,无力的摇摇头:“失血过多,虽然死胎已经排出,但人依旧很危险,气息太弱了。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自己了。”
郎中迈着疲惫的步子离开,屋子里只剩下萧倾和萧肃二人。
萧肃轻轻坐在床边,将萧倾冰冷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摩擦。半晌没有说话,在开口已是哽咽难语,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留下:“倾儿,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倾儿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和我们没见面的孩儿报仇。还他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此时的萧倾却听见萧肃的话,她依旧在梦里,好长的一个梦,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好像自己永远也不会醒来了一样。
梦里她又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学校,只是奶奶似乎一直不放心她,一直跟在她身边就连她上课时也坐在她身旁,而且一直劝着自己和她一块离开,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外边,担心她有危险。
“奶奶,你快走吧,我在上课,你不能在这里。”萧倾已经数不清自己几次催促奶奶离开了。
可奶奶似乎有些反常,无论自己怎么劝说保证,就是不离开。始终跟在自己身后,还时不时的说些她有些不明白的话:“你这丫头,怎么不听话,和我走吧,走了你就解脱了。那个小子对你不好,别再回去了。”
回去?对啊!她要回去,这是在梦里!自己已经和萧肃成亲了,而且还有了他的骨肉,自己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萧肃还在等着自己,自己要赶快回去!
挣开奶奶拉着自己的手,有些气恼:“奶奶,不是已经去世了?还要我和你去哪?我要回去!我萧肃还在等着我,我们的孩子还在等着我!我要回去。”
奶奶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已是愤怒至极:“你这孩子,不听话!早晚要后悔的!快和我走。”说完拉着萧倾,就要带她走。
萧倾拼命的挣扎,她要挣开奶奶的手,她不要和奶奶一起她还要回去找萧肃,她心里知道,如果自己和奶奶离开了,她就永远也见不到萧肃,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可是奶奶的力气很大,她无论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急的她大喊:“我不走,我要回去,萧肃和孩子孩子等着我!”
奶奶理也不理,只顾拉着她往前走。
情景突然变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山坡,上边有很多人在费力的向上攀爬。奶奶拉着她也在向上爬。
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爬过这座山,我们就到了。”
萧倾突然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力甩脱奶奶的手,因为用力过猛,重心不稳,身体向后栽去,竟然摔下山坡,可是萧倾一点也不觉得摔疼了,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
她终于挣脱了奶奶的手,她不用和奶奶离开了。
萧倾的身体似乎一下变得沉重,自己想挣开眼睛,可是眼皮沉的自己怎么也睁不开。
眼前的景象突然都不见了,一片漆黑,耳畔有人再轻轻的唤着自己的名字,萧倾屏息细听,是萧肃的声音,他在唤着自己,倾儿,一声声的满是悲伤,听得萧倾心里一阵阵失落,她想出声回应他,可是自己的喉咙似乎失声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想冲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他的呼唤。
萧肃突然感觉到手心里萧倾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满怀悲伤失望额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他的倾儿没有丢下他。
“倾儿,倾儿,”一声声唤得更加急切。终于萧倾在他的呼唤下,眼皮动了动,艰难的挣开了眼睛。
刚刚醒来的萧倾眼神有些空洞,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帏萧倾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好半天眼神才聚焦在一起,而最先看清的就是萧肃疲惫有悲伤的脸。
萧肃见到萧倾醒来,激动的有些难已自制,他的心里高兴越盛,失望伤心也就随之越重,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萧倾,自己辜负了她的信任。自己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也险些害死了她。
看到萧肃伤心的样子,萧倾艰难的开口:“阿哥,你怎么了?”
在萧倾询问自己的一瞬间,萧肃的眼泪再次夺眶而下,他要如何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如此虚弱的她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噩耗。
见到萧肃的满脸泪痕,萧倾心里不详的预感再次升起。下意识的将手伸向自己的腹部。
慌张的看着萧肃,挣扎着想要起身:“阿哥,我们的孩子呢?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我们的孩子怎么没了?”
萧肃降萧倾按在床上,痛心开口:“倾儿,你别难过,我们的孩子~没了。”
“没了?什么叫没了?”萧倾只觉得胸口气血难平,他们的孩子怎么会没了呢,她只不过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怪梦而已,她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倾儿,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让你们的受到了伤害。”萧肃此时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们的孩子。
萧倾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挣脱萧肃的双手,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自己空瘪的肚子,竭斯底里:“萧倾,你告诉我!是谁伤了我的孩儿,他昨夜明明还好好的躺在我的肚子里,是谁夺走了我的孩子!”萧倾尖叫着质问萧肃,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而下,一颗颗,一串串。
不过萧肃的阻止撕扯着萧肃的衣服:“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个人,为我的孩子报仇,我要杀了她!”
萧肃将萧倾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才刚刚醒来,身子太过虚弱,此时下床太过危险。
“倾儿,倾儿!你别这样。相信我!我来,我去把伤害我们孩儿的人全都除掉。我来替你们报仇。”
萧倾终归是身子太过虚弱,最后只能无力的靠在萧肃的怀里,汹涌而下的眼泪诉说着她心里的悲愤和痛苦。
安静下来的萧倾似一个被人抽走了灵魂的娃娃,毫无生气。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此刻她的心里被仇恨和怨气塞满,她只想尽快杀了那个害死他孩子的人。她要替她那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自那日醒来以后,萧倾没有在同任何一个人说过话,整日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偶,坐在床头,不哭也不闹。
为了让萧倾安静的养身体,萧肃将萧倾送回了鸭河村,由春婶照顾着。而萧肃在萧倾回到鸭河村的第七日离开回到了平阳郡。
他有他的事情要办,他心中的仇恨又多了一分。
回到平阳郡的萧肃,似乎没有经历丧子之痛一样,整日流连在如意楼里。每日招花引蝶,常常喝的烂醉。
这日又是喝的烂醉,甚至走起路来都已经摇摇晃晃,芙娘不放心他自己回酒楼,嘱咐两个伙计将他送回酒楼。
刚刚走到酒楼门口,却碰到等在门口的幽若,见到喝醉酒被人搀扶回来的萧肃立即迎了上去对着身旁的两个伙计打发到:“天色晚了你们回去吧,我扶公子回房。”
离歌伙计见已经把萧肃安全送到酒楼门口,就没在过多询问,转身离开了。
幽若将萧肃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吃力的将萧肃扶回房里。
103变心()
将萧肃扶回房里,幽若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找来帕子,替萧肃擦脸。
擦着擦着,人就贴了上去:“公子,天气热,你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我替你擦洗擦洗。”
躺在床上的萧肃嗯了一声,算是应允,由着幽若将自己的衣袍解开,濡湿微凉的帕子轻轻拂过萧肃的肌肤。幽若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着。
幽若再次贴近萧肃的耳边轻轻吹气:“公子,舒服些了嘛?”
温热的气息挠得萧肃耳垂发痒,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幽若,半晌开口:“你在这里等我,我出方便一下。”
幽若勾唇撩人一笑,紧接着仰头凑近,可就在即将要触碰到萧肃的唇时,萧肃的手拦住了幽若的靠近:“在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毫无迟疑翻身下榻。
幽若见萧肃离开,将自己的衣裙搭在屏风之上,躺在床上将自己藏在被子下。
门再次被打开,有人推门而入,还顺带着将桌上的油灯吹灭,幽若在心里暗笑“原来是喜欢这样的调调。”
一室春景风光旖旎,幽若被折腾的不轻,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
男子翻身下榻,轻声出了房间,对着站在门外的萧肃拱了拱手:“公子,已经睡了。”
此时萧肃回身,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的醉态,而与他说话的男子确实一个身材与他相近就连容貌都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萧肃的眼中尽是嘲讽和冷冽:“去吧,以后每日晚上都要在我房中等候。”
萧肃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幽若,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第二日,幽若悠悠转醒,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萧肃,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萧肃感受到身旁的人已经醒来,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略带笑意:你醒了?昨夜睡的好吗?”
幽若立马害羞的低下头,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嗯,公子睡得可好。”
萧肃在幽若低头的片刻已经起身将衣袍穿好,语气略带歉意:“昨夜我可能粗鲁了一些,不知道有没雨让你不适应。”
“没有,公子很厉害。”
幽若见萧肃已经起身,立马下床替他整理衣襟,柔若无骨的身子伺机靠在萧肃的身前:“公子是要出门去吗?”
萧肃捉住幽若放在胸前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留下一吻:“嗯,我出门去有些事情,傍晚回来。”
萧肃出门直奔如意楼,而幽若也紧跟着萧肃出了门,见到他进了如意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快步离开。
天气马上进入盛夏,热的让人心慌,热辣辣的太阳烤的人不敢出门,转眼萧倾已经出了月子,虽然这一个月春婶将她照顾的很周到,但萧倾已经是没有太多言语,除非是春婶逼得极了,她才会吐出几个字来。
萧肃自从回了平阳郡以后,很少来萧倾这里,来了也是待待就走,甚至不会和萧倾说上几句话。
萧倾也是神情冷淡,从未和他再说过一句话,二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太阳依旧灼的人肉疼,萧倾和春婶闲来无事,坐在门口的树下乘凉,以前没在平阳郡开酒楼的时候,萧肃和萧倾在天热的时候经常坐在这里,是可惜树还是这棵树,坐在树下的人却是不同,心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