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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一动未动的盯着萧倾,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他真的以为萧倾是在梦游,所以生怕自己吵醒她。
看到萧倾躺下久久未动,萧肃才敢出门来,但动作依旧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声响。
此时躺在床上的萧倾看到萧肃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憋着笑。但却躺着不敢笑出声。
直到萧肃去而复回,进到自己的屋子,灭了油灯,萧倾才敢活动手脚。
虽然是从牢房回来的第一夜,但萧倾睡得却不是很好,早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神色颓靡的坐在饭桌旁。
恒叔看到萧倾一副憔悴的模样,忍不住打听“丫头,你这是咋整的啊,咋地大牢没住够回来睡床不习惯啊?”
萧倾拉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恒叔,眼神阴森“恒叔,你说这话不怕牙疼?”
远处传来的车马声打断了萧倾和恒叔的谈话。
27远来的公子()
马蹄声整齐一致,毫无杂乱,车轮声隆隆作响,只听声音就知道这马车必定是豪华气派,不似寻常的木棚马车。
果不其然,八匹体格健硕的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马车踩着晨光徐徐而来,那马车更是气派非常,三匹枣红马并驾齐驱。车辕是寻常马车的两倍宽。
而且马车的举架也要比普通马车高出许多。飞檐雕花,镶金挂玉。奢华非常。
看的萧倾都有些直了眼,口中喃喃出声“这就是传说中的房车吧。”
恒叔虽然没有直言,但也是意外非常,看着马车直奔院落而来,不敢耽误,快步去通知萧肃。
马车在小院的门口停下,一个骑马的随从立即翻身下马,跪伏在车辕一旁,另外一名则掀起车帘,恭恭敬敬的侧立一旁。
萧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门处,她心中好奇的很,有如此出行阵仗,这车中到底坐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萧倾的注视下,一位华服公子施施然走下马车。
锦缎披身,金玉点缀。但是这一身衣服就已是贵气逼人。
萧倾顺着华服上看。一双狭长丹凤眼,眼含桃花。一挺鹰鼻下薄唇紧抿。虽然五官阴柔但举手投足间气韵风骨却硬朗洒脱。
萧倾在心中不住感叹“好一个有钱的娘娘腔!”
那公子下的马车直奔小院儿而来,看了眼呆呆傻傻的萧倾开口询问“萧肃现在何处?”
听到这位公子的声音,萧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可能是听惯了萧肃的公鸭嗓和恒叔的大嗓门,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声温润如玉的嗓音萧倾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哥出去晨练了,恒叔去叫了,马上就会回来。”萧倾侧身让出位置将,“您坐着等会儿。”
恒叔那边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萧肃经常晨练的那片小树林。离着老远就开始吆喝“小肃,快快随我回家。”
恒叔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吆喝振天振地一般传出老远。
萧肃收了身形,看到急急而来的恒叔心里想着是家里出了事情,“恒叔,出了什么事?”
恒叔体力很好,虽然走的急但却丝毫不见气喘,依旧是中气十足。“快快随我回家,那位人物来了!”
说完也不等萧肃有所反应,捞起萧肃的胳膊拉着就往小院的方向走。
萧肃则是神色复杂,心事重重。
萧肃和恒叔远远就看到那停在门口的豪华马车,这般招摇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行至院内,看到华服公子坐在桌边,正同萧倾闲聊着,萧倾站在一旁眉飞色舞的白话着,那公子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听着。
萧肃走到二人近前,颇为恭敬的对着那华服公子揖手施礼,虽然恭敬但眼底却是冷意渐升,显然对着华服公子的到来颇有不悦。但这份不悦却在萧肃抬头起身时被很好的掩饰起来“九公子。”
萧肃只是恭恭敬敬的称呼了一声九公子,便不在言语,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打算在多说一句话。
那华服公子却是热情亲厚的多,一双狭长凤眼满目含笑,起身打量着站在一侧的萧肃,似乎颇为满意欣慰,频频点头,口中叨念“不错,越发的英挺俊秀了,风采气质丝毫不逊与老师当年。”
听了九公子的话,萧肃目光微闪,但依旧没有言语,站在原地任由那九公子端详。
九公子到也没有因为萧肃的冷淡而生气,笑容始终挂在眼角眉梢,像一个兄长对待自己尚且年幼的兄弟一般,颇为宽容。
但此时真正的和善的人却是萧肃,换做任何的另外一个人,此刻怕是已经将这位九公子轰出院子了。
萧倾看出萧肃的态度不对,偷偷溜到恒叔身旁,扯了扯恒叔的粗布衣袖,朝着九公子努努嘴,窃窃而语“这个娘娘腔是谁啊?”
恒叔抬起大手本是要捂住萧倾的嘴,可是手太大将萧倾的小脸遮的就剩下一个额头在外面,连拖带拽的将萧倾拉走。
走到篱笆外的柳树下,恒叔才拿开了他熊掌一般的大手,萧倾喘着粗气,一只手抚在胸口为自己顺气。“恒叔,你手下没个轻重啊,差点憋死我。”
恒叔却还是一副紧张的模样“你可长点心吧,知道那是谁不?能随便瞎说啊!”
萧倾却是不以为然“天王老子不成?不说我也知道,有钱家的公子哥呗,我家那边管这叫富二代。”
恒叔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朝九公子所在的方向扬了扬脸,低头鬼鬼祟祟的嘀咕道“这位可惹不起,他啥身份咱先不提,他那笑里藏刀的性格就够喝一壶了。”
萧倾嘟起嘴,看着站在院内的二人,心中琢磨,一个妖气邪魅公子哥。一个霁月风清的少年郎。到是两个极致。
但在萧倾的心中,觉得萧肃更胜一筹,她的正太小哥哥即使身着白衣粗布,依旧出尘绝世。那九公子虽然长相阴柔,酷似美人,但他的眼神太过阴戾,虽然含着笑,却让人亲近不起来。
萧肃一直再未有言语动作,九公子无疑是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小肃,近日过得可还如意?”
一句话到是打破了萧肃的冰山脸,抬眼看着九公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神中的寒意却氤氲开去。在与九公子对视片刻随即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寒庐茅屋,清苦度日,到也过得顺遂。”
“小肃,你等等我。他日我必定将原本该属于你的双手捧到你面前,你的仇,我来报,你得恨,我来解。”说这番话时,九公子子却是难得一见的认真。将脸上那些虚伪浮夸的假笑扯了下去。
萧肃却是低首俯身,眼睛盯着脚前的地面,丝毫没被九公子刚才一番的慷慨陈词所影响,语调平缓,徐徐开口“我心中无仇亦无恨,一切皆是天意。得,吾幸,失,吾命。往事种种,九公子不必挂怀于心,更不必以此自苦。”
九公子抬手欲将俯身施礼的萧肃扶起,可听了萧肃的一番话,手却僵在了半空中,指尖发颤,最后握住一把空气,无力的放下。
萧肃起身,表情却平和许多,“九公子,父亲的嘱托我是半点也不会忘记。在合适的时间我会将东西送上,虽然父亲不能保萧府上下一千三百多口人的性命,但他却会保你称心如意。”
九公子抿了抿唇,双膝一弯,竟然跪在萧肃面前,伏首在地,竟然向萧肃行了跪拜大礼“老师于我恩比天高。我永生不忘。”
九公子的这一举动虽然萧肃淡然受之,但却把站在院外的一众让惊得掉了下巴。
那群侍卫吃惊的吞了吞口水,并不敢有太越矩反应。
萧倾傻傻的盯着他们二人,努力的伸长脖子想凑得近一点,听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恒叔被吓的可不轻,九公子的膝盖一着地,吓的他平地蹿起老高,一副踩在油锅里的样子。
萧倾看到身旁上蹿下跳的恒叔,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恒叔,你这是干什么呢?踩钉板了。”
恒叔看到萧肃迟迟不将九公子扶起,急的原地打转,嘴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都是些“完了,要惹大事了,咋能让他跪呢!”
萧肃看着依旧跪伏在地不曾抬头起身的九公子,目光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很远。
看到了那雕龙画凤,镶金嵌玉的振国侯府萧宅。
看到了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振国候身穿铠甲向他走来。
看到了细声细语的太监宣读皇帝陛下的圣旨。
看到了候府上下一千三百多口性命被斩于刀下。
衣袖一挥,愤然而去。
此时的萧肃怎能不恨,萧家世代簪缨,忠于君主。劳苦功高,最后却落得被皇帝屠尽族人。
他的仇要报,不需假以他人之手,他的手既能握笔亦能舞剑,更能搅动风云。
看到萧肃直至离去,也未将九公子扶起,恒叔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几个健步蹿到依旧跪地的九公子身侧,双手颤颤巍巍托起九公子的胳膊将其扶起“九公子,请您莫怪我家少爷。”
随后而到的萧倾心中好笑,这恒叔的戏路真是宽,见到这九公子原先那副山野村夫的模样历时就瞧不见了。就连说话满嘴的大碴子味也不见了。变得文绉绉的。
九公子又挂上那副虚了冒套的笑容“无事,无事。我知道小肃在怪我。”
恒叔立马退后几步,弯腰施礼,口中连连叨念着“不敢,不敢。”
“好了,既然小肃不愿意再见我,我就先走了,不过我要在边待上一段日子。如果有了什么难处,去镇子上找我。”
衣袍一挥,大步走出小院,上了他那辆奢侈马房车。
就在马车要离开时,九公子突然探出头来,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对着恒叔朗声说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与我同来办事的还有我四哥。”
恒叔听了九公子的话,显然又被惊了一下。到底这小小的中兴县出了何事,勾来了这两位人物。
看着马车调头离开,恒叔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跑回了屋里。
28越来越近的危险()
九公子坐在他那辆吸引眼球的豪华马车上,一路招摇过市,特意在秀水村的村中路过。
秀水村的男女老少拍成了排的站在村路两侧。个矮的踮着脚,腿瘸的拄着棍,就连喂奶的小媳妇都抱着孩子出来了。
这种场面缺了谁也缺不了萧倾的养母王氏,手里捏着几个菜瓜子和邻居大胖婶聊得眉飞色舞。
大胖婶看到马车过来了,用胳膊肘怼了怼王氏,朝着马车的方向努嘴“你说这家得多有钱,人咱就不说了,看看这马个个粗腿大棒的,多水灵。”
王氏翻了翻白眼,啐了一口嘴里的瓜子皮“你也没见过啥吧,我可见过比这还气派的。”
大胖婶撇撇嘴“吹牛逼吧!你秀水村都没出过几回,你还见过比这还气派的马车,跟狗说,狗也不信啊。”
王氏头一甩,脖子一梗“你是没信那。”
胖婶神神叨叨的拍了一下她那油光锃亮的脑门,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了,拉着王氏的胳膊,颇为激动“宝财他娘啊,这马车从树林那边来的,备不住是去你那个活阎王的姑爷家了啊。”
王氏本不愿意承认萧肃是自己的姑爷,可今天不同,这马车里坐的非富即贵,向她这样的穷山沟能攀上这样的富贵主,那可要美得上天了。
就算自己攀不上,大丫那个死丫头能攀上也行啊,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