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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们好生调教起来总归没有坏处,恬王妃那里。妾身也不将话说死就是了。”
“夫人想的周到,偌大的家族,也只有夫人这样的贤内助在,我才无后顾之忧。”云贤望着老夫人,目光真诚。
老夫人闻言,心下动容如春水荡漾:“侯爷言重了。妾身见识少,眼界也浅,只希望一家子人都平平安安的就是了。有妾身看不到的,还望侯爷多指点。”
“老夫老妻,这样客套做什么。”云贤举箸为老夫人夹菜:“快吃饭吧,待会儿菜就凉了。”
“多谢侯爷。”老夫人忙端着小碟子道谢,自己也给云贤布菜。
云想容左手拿着《金刚经碑》。右手负在身后,脚上只穿着白袜。在暖阁铺了石子地毡的厅中绕着圈走,柳月和英姿也脱了鞋跟在她身后,小心护着她,怕她因看书分心而摔倒,不过半个时辰下来,柳月也已经出了汗,脚底疼的紧了。
西洋自鸣钟敲响了六下,云想容将书放在桌上,回头道:“柳月,去将我昨晚写的那几幅字带上,咱们去一趟春晖堂。英姿,你留下看家。”
“知道了。”英姿取来云想容昨日穿的那件火炭红的缎面镶白风毛的大氅给她披好,为她戴好风帽,低声嘱咐柳月:“外头天黑着呢,你们两个慢着些,这会子老夫人八成才起身,少不得要等一会儿,可别把小姐冻着了。
英姿比她们大四岁,又是自小跟着父亲在外头行走,见识的多,加上这几日在府里看到的种种,她深知侯府中比她姥姥家还要黑暗一万倍,也早打定了主意,定要服侍云想容周全,不光是为了每月八百文的月钱,主要是为了云想容对她的好。
柳月乖巧的点着头,英姿展露过功夫之后,在柳月眼里,她就像是个神人,她又比自己年长,比自己机灵,柳月自然都听她的。
云想容见身边两个信得过的婢女相处的如此融洽,心下喜欢,笑着让英姿去用早点,这才和柳月出了门。
卯正时分天还没有大亮,柳月一手提着气死风灯,一手扶着云想容的手臂,二人走的很慢,直走了一炷香时间才到了春晖堂。
进了院门,云想容看到月皎正吩咐小丫头们抬着食几下去,笑着问:“月皎姐姐,祖母用过早膳了?”
见云想容来的早,月皎有些奇怪,微笑着迎上来行了礼,扶着云想容另一只手臂道:“才和侯爷用过膳,六小姐今儿来的倒是早。”
云想容笑而不语。
进了屋,琇莹伺候云想容脱了大氅,月皎则进屋去回话。不多时就听见老夫人的声音:“卿卿,还不进来?”
云想容双手拿着字卷进了屋,规规矩矩行了礼,“祖父,祖母。”
云贤今日休沐,正穿了家常穿的藏青色素缎夹衣,盘膝坐在暖炕上。老夫人则穿了件孔雀蓝色的对襟褶子坐在炕桌的另一边。琇莹跪在炕沿上,正给老夫人带上同色的镶翡翠勒子。
云想容腼腆的道:“我知道三堂姐的画画得好,三堂姐说她的画画好了,让我来提字。祖母要给恬王妃的画,自然不能丢了咱们云家的脸面,偏生我笨,不知怎么写才好,索性将大堂兄告诉我的四首咏梅的诗都写了下来,想请祖母帮着选一选,免得真正要写了抓瞎。”
她说的小心翼翼,像怕犯惹了老人生气似的,语气中还有一些懊恼,老夫人虽不喜欢云敖和孟氏,可对这个孙女也不那么讨厌了,再说她还是个有用之人。她脸上不自觉就挂了温柔的笑:“拿过来吧,我和你祖父帮你看看。”
云贤却摆手,“你祖母最在行这个,我可不行。”说着话,却伸着脖子往老夫人手上看。
一看之下,他和老夫人一样的惊讶。
这孩子的字长进了不少,虽还是可以挑得出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可照比从前那些让老夫人满意的字,今日的四幅比从前的还好。
老夫人凤眼中有精芒闪过,赞赏的道:“卿卿越发的进益了,四幅都不错,以这首崔道融的《梅花》写的最妙。”然后将字递给云贤:“侯爷,您瞧呢?”
云贤挨个的看过,笑道:“舒窈,到底是你教导有方啊,卿卿的柳体字写的颇有些风骨,可见功底。”
“哪里,我再督促,也要孩子肯用心才行。”写了这样好的柳体字,不入宫侍奉圣驾岂不是可惜?
老夫人越发打定主意,就算将来须得与恬王家结亲,卿卿她也要留着,决不能浪费了她这么好的资质。
“来,小乖乖,到祖母这来。”老夫人声音都放柔了几分。
云想容乖巧的走过去,顺着老夫人的力道爬上暖炕,在她身边坐下,老夫人就笑着道:“你堂兄拟定的这四首诗自然都是能合意境的,你就用这首崔道融的诗吧。”
云想容如释重负,甜甜笑着:“是,有祖母指点,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她不得不适当的表现自己的“用处”,因为她真的不想嫁给刘清宇。
又说了会话,三小姐就顶着个黑眼圈,带着一个细长的锦盒过来了,见云想容这么早就在,有些惊讶,解释道:“……我生怕昨儿那个美景被我忘了,所以赶着一夜时间画完了,祖母瞧瞧可好。”
老夫人闻言欢喜,接过卷轴展开来。
整幅图就只有红黑灰三色,虬劲的梅树,落雪的红梅点点盛放,鲜艳如血,比红梅更鲜艳的,是披着红色大氅踮起脚尖够着一枝梅花俏皮的尝梅蕊上雪的小女娃。
老夫人连连称好:“如此画梅,平添了许多灵气,亏你想得出。”
三小姐笑道:“不是我想得出,是昨儿卿卿吃梅花上的雪,给了我启发。”
老夫人仔细看画中女娃的脸,虽只几笔描绘意境,但看那一笑就弯成了月牙的桃花眼,显然画的是云想容:“哎呦,真是舍不得给了恬王妃,这样有趣的画,我还想自己留着。”
云贤也看了画许久,心中对孙女的才华极为喜欢,笑着打趣道:“看看你们祖母,这就是在跟你们说想自个儿留一副呢。”
“那还不容易,回头在有了好景致,孙女画了送给祖母,祖母不要嫌我画的糙才是真的。”
老夫人笑道:“都说三丫头嘴拙,我看她平日就是不愿意说,你快带着你六妹妹去参详参详,把字提了吧。”那位恬王妃是个爱张罗的人,再加上她如今有意结交他们侯府,说不定不用她说什么,恬王妃就会将侯府小姐们的才名宣传开去了。
云想容见老夫人和侯爷并未有将她定给刘清宇的意思,她才终于放了心。暂且度过这个难关,将来的事如何变故还不知道,到时在想法子不选秀也就是了。
第七十一章 山雨欲来()
云想容这厢放下了心,可此时的邱翦苓心却揪着,康孙氏奉她的命去与康学文哨听孟家发生的事,正在回话:
“……我那当家的毕竟是跟侯爷的人,口风紧得,我问多了,他还跟我恼了。不过夫人,我从他言语中可以肯定侯爷在孟家只有前几夜住在外院,后来都是歇在内院的。”
也就是说,侯爷出门近一个月,大部分都在与孟氏耳鬓厮磨。
邱翦苓胸口像是被谁捅了一刀,疼得她眼睛一翻,右手捶着胸口,身子却往椅子下滑。
“夫人,夫人!”康孙氏唬的白了脸,忙三两步冲上前扶住邱翦苓,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外头的琴妈妈几位四个大丫鬟听了动静也都冲了进来,好半晌才给邱翦苓顺过了这口气。
琴妈妈心疼的紧,搂着邱翦苓的肩膀,让大丫鬟们都下去了,这才低声道:“夫人且放宽心,什么事都不值得如此作践自个儿的身子啊,您有何烦心的事,与琴妈妈说,琴妈妈帮你想法子。”
邱翦苓靠在琴妈妈身上,声泪俱下,呜咽着骂道:
“我日防夜防,防了四年,还是防不住他外头去找野老婆!这些男人都是一条藤儿,黑了心肝忘恩负义的混账王八蛋!”
“夫人是气糊涂了,可不要乱说啊。”琴妈妈拍着邱翦苓的肩膀。
康孙氏心下想的却是孟氏也算不得野老婆,人家毕竟是侯爷的发妻,口中转了个弯儿柔声劝说:
“夫人稍安勿躁,侯爷自迎娶了夫人,对那孟氏几时有过好脸?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岂能当真?”
“做戏做给谁看?”邱翦苓擦着眼泪不依的道:“孟家不过商贾之家,侯爷会放在眼里?他分明是自己把持不住。让孟氏那个小娼妇钻了空子。”
“夫人想开些,这也不代表什么。是猫哪有不爱吃腥的?”琴妈妈放缓了语气,柔声开解道:“这么些年,侯爷对您的宠爱几乎称得上当朝头一份,如侯爷这般年少有成一表人才的勋贵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闹得更荒唐的也大有人在呢!侯爷却只有夫人您一个,那小娼妇儿再狐媚,到底在外头离着远,侯爷见不到也就不想了。”
琴妈妈的话让邱翦苓心里好受了一些,将被泪水沾湿的帕子泄愤似的扔在地上,
“我谅他也不敢!若他对我不起。我父亲也不饶他!”
琴妈妈闻言摇了摇头。女人家说出这种话,若被男人听到,怕要引起轩然大波的。侯爷那个人有能力。又骄傲。就算刚刚成婚那会子如藤蔓一般攀附在定国公府这棵大树上,可如今,藤蔓也粗壮茂盛起来,几乎可以与定国公府平起平坐了。
琴妈妈看的很清楚,国公爷虽疼爱女儿。但那是女儿与阖府上下利益不发生冲突的时候,若发生了什么事儿,女儿就不值什么了。夫人往后的依靠,还是自己的夫婿啊。
“好了,您消消气,那淫|妇如此嚣张。凭的不就是个狐媚长相么,夫人貌美丝毫不输给她,又比她有见识。比她的家世好,您在乎她做什么。”
“说的也是。”邱翦苓皱着眉,想到那一夜云敖对她的冷淡,道:“只是,琴妈妈。我也看透了一些,男人家的都爱新鲜。侯爷又如此年轻……我一直不给他纳妾是不是错?”
如果府里有个美妾拴着他,是不是会好一些?但是要找个比孟氏漂亮的女人,也并非容易的事,且让她主动将云敖送上别的女人的床,她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一般疼。
琴妈妈却笑了,“妾是什么?是下人,连生了孩子都不配让孩子叫她一声妈,您若真有这个心,能满足侯爷猎奇的心思,加上您的温柔大度,侯爷必定更加喜欢。再说,拿捏个把小妾通房的,以夫人的能耐,是拿不住的?”
邱翦苓心下大定,但仍有怅然,自我开解道:“罢了,我如今有了明珠和博哥儿,也算是坐稳了侯夫人的位置,孟氏那个小娼|妇算什么?只等着我捏死她罢了。纳妾一事,妈妈帮我留意着,要选那家世清白又温柔懂事的,我也先去探一探侯爷的口风。”
康孙氏闻言赞叹道:“夫人果真是有智谋。依着您如此为侯爷着想,侯爷定会感动,越加喜欢您的。”
邱翦苓果然当晚就与云敖提了纳妾一事,娇声道:“……您是人中龙凤,是大英雄……妾身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若多几个姐妹,也好伺候爷妥帖,更为您绵延子嗣。”柔情似水的,仿佛根本没有先前的不快。
云敖眯起桃花眼,忖度只在一瞬,就大手一伸将邱翦苓抱到自己膝上坐,温柔斥道:“浑说什么,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