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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鬼役闻言,胆怯地应了声,当即甩起手中的锁链。
本想为秦明月向阴司判官求个情的秦良玉,被一股大力环绕,像一缕洁白而又耀眼的光束,瞬间隐没至秦明月的阳体内。
秦明月最后看了眼自己的阳体,眼中满是眷恋和悲苦。就在秦良玉在她面前消失的同一时间,她也被鬼役强行拘走……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从高墙的遮挡下跳出,秦良玉便醒了过来。因为还没到吹哨的时间,所以,除了她,其他人都还在沉睡着。
想起昨晚的种种,她在被褥中伸展了下身体,魂体合一后那种从未有过的通畅感觉,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真正属于她秦良玉一个人的了。
早饭时,秦良玉发现邓洁已经恢复了往日那种嘻哈大咧相,似乎已经不再去在意昨天下午马依风的事。
整个早饭过程,她小心地服侍着秦良玉,不停地督促秦良玉多吃,说她昨晚没有吃饭便睡着了云云。
外面干警刚交接岗,樊医生便进来了。打开监室门,为秦良玉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发现她一切正常后,又嘱咐了下她要注意休息。
趁人不备,樊医生小声地告诉秦良玉,说马依风让他转告她,今天不能来见她了。
今天不知道看守所从哪捣鼓来了些活,是给一些衣服缝扣子。这活只要会用针的人都能干,区别只在于速度快慢而已。
由于胡玉洁是重刑犯,不能给她分配针到手里,所以,她只能帮着众人递递衣服,叠叠缝好扣子的衣服这些打下手的活。
半个多上午的时候,胡玉洁被带出去提审去了,回来的时候又趴在她男人的监室窗口好一顿掉眼泪。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吴进来了趟,主要是来看看秦良玉。
自打上次与马依风谈了那一席话后,这些日子以来,她倒是变得勤快了,也不在乎监室里的气味难闻。只不过从她时不时将手在鼻子下来回搓两下的动作上,便可知她是在强忍着。
中午打饭的时候,大伙吃惊地发现,发饭的老张头没来,来的是一个体态微胖的妇女,看年龄怎么地也有50多了。
从她那健硕粗壮的胳膊,以及虽布满皱纹,但却红润的面色上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身体非常健康的妇女。
经过好事人的几番打听才得知,原来老张头今天请了病假,这个妇女是临时带班来的。
不过大伙都很喜欢这个皮肤微黑的女人,因为她蒸的馒头,不仅白,个头还很大,不像老张头蒸的那样黑不溜丢的。
男号里有几个不正经的,在偷瞄了眼这女人丰满的胸部后,颠了颠手里的大白馒头,窃窃私语地说:什么人干什么活!
忙活了一整天的众人,在晚饭前,终于陆陆续续地将所有的劳动任务都完成了。顶替大于的人,是一个矮个子的瘦男人,挨个监室谨慎地清点了针数并收上去以后,便离开了。
吃过晚饭以后,王伟来监室看望秦良玉,并告诉她,鱼头他们已经将老张头给控制住了,为了掩人耳目,让他假装误食了准备给宁子下毒的砷,此刻已经被看押在市立医院的病房里。
嘱咐王伟随时看着隔壁监室里的宁子后,秦良玉这才稍稍放下心。最起码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马依风的手里所掌握的指证李强犯罪的人证又多了一个。
略显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四天,这四天当中,马依风一直没来看望秦良玉。
第五天的午饭前,就在秦良玉随着众人站在过道等待打饭时,王伟来了。
从他匆忙的神色中,秦良玉预感到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秦将军,韩凤英出事了!”
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此刻乍然听到王伟这样说,秦良玉还是有些震惊。
从王伟的叙述中,她才知道,原来那天李强在看守所受了一顿窝囊气后,回去就安排人精心策划,制造了一起车辆肇事的意外。
此刻的韩凤英生死不明……
第二十四章()
在梁子跟马依风汇报说抓住胡玉清的时候,马依风让他将人带去的那个叫“江河眼”的地方,其实是海滨市的海泉路。
马依风和梁子他们私底下将整个海滨市所有的路名和地方名都给重新做了命名,除了他们几个人,没人知道这江河眼是个什么所在。
海泉路靠北路段是一条虽繁华但却并不喧嚣的安静街道,这里被当地老百姓称为古韵茶香一条街,在这里经营茶馆、古玩生意的人特别多。
青石铺就的路面干净清爽,路两盘的商铺均是一些近代历史建筑群改建的,与上海外滩的老建筑的派头非常相像。
在一些绿荫如盖的参天大树下,三五成群地聚集着一些下象棋的悠闲的老人们。
来这里喝茶游玩或者淘购古玩的人,多数都是年龄在40岁以上的男性,偶尔能见到几波年轻人,也大多是路过。
就在这些老建筑群靠西,有一栋比较不起眼的商铺,匾额上就裱了两个烫金大字:源头。
由于店铺里连盏灯都没有亮,黑咕隆咚的,隐约能看到迎门有一个柜台,不知道里面到底是经营什么的。所以很多人在经过这里时,都是好奇地看了眼匾额后,便径直离开。
在这家源头的后面有一个小型的院落,有些像老北京四合院,只有两进,不算大,院子里还有一个老式带手压杆的水井。
在一颗粗壮的无花果树下,拴着一条昆明犬,个头不大,像是条当年的新狗。
院子里有几间外观古朴的房屋,木愣子窗户和门。
在靠近院落最里的北向屋子门前,站着两个年龄大约在60岁上下的老人。这两个老人中,一个穿着一身唐装,一个居然穿着一身大襟衣裳,猛丁给人一种步入民国时期院落的错觉。
但若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两个老人虽年纪有些大,但精神头倍儿足。从他们俩那挺直腰背的站姿,以及警惕地留心周边声响的神态上,便不难看出,这两个人曾经要么是在警界混过,要么在军界混过。
“讲一讲你在云山碧海大酒店的工作经历吧!”
被两个老人把守的房门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审讯声,是马依风的声音。
与马依风并排坐在一张桌子后的是梁子,而坐在他们俩对面的,便是前些天被梁子秘密抓捕的胡玉清。
原来这家叫源头的店铺和这后面的院落,是马依风的爷爷留给他的。
店铺和院中房子里,住着的是一些老退休刑警,多数是一些没有老伴的人。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任职期间,在他们当地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当然了,人以群分,这些人能走到一起,尤其是与马依风走到一起,品德为人方面是绝对经得起考验的,身手也都非常了得。
他们在这里,一则可以安度晚年;二则可以帮马依风打理前面的那家店铺;实则,是一帮不求回报,退休后想继续干老本行,但出于年龄的缘故没人肯任用,便循着人脉传递信息聚集到了这里。
刚被抓来时,嚷嚷了一晚上“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的话后,胡玉清今天终于肯交代了。
从被梁子带来这里,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刑讯逼供,反倒与他那女朋友被安排住在一间屋子里,被几个老刑警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之所以肯交代案情,是因为在大院里住着的这些老刑警里,有一个曾经是专攻犯罪心理学的,他将李强的为人以及胡玉清目前的所有利弊势进行了一番分析,并对他和他的女朋友进行了一番耐心的开导。
胡玉清的女朋友倒是个明白人,在听了这个老刑警的一番话后,劝说胡玉清弃暗投明,早些在这里交代清楚自己所犯的事,还能捞着个投案自首的从轻情节。
毕竟目前他算是“做客”在这里,并没有被转押到刑警队或者看守所,如果马依风他们不说,将来谁也不知道他曾在这里待过,并且是在这里先交代清案情后才进的看守所。
胡玉清不是第一个被马依风“请到”这里先行审讯的人犯了,以前也有过,不过次数不多。
面对风仪严峻的马依风,胡玉清眼神闪躲着,显然还在进行着思想斗争。
“你真的肯给我个从轻的自首情节,让我将来能少判几年?”
梁子将手里准备做记录的笔往旁边一丢,十指交握放到桌子上,有些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你的话太多了!如果你现在不想回答问题,那我们只有把你给送到看守所里去了。”
胡玉清一听要被送到看守所,吓得赶忙摆摆手道:“别,您老大,我说!”
刚子的死和宁子差点被毒杀的事,胡玉清在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听闻过,他可不敢去看守所,连一向对李强忠心不二的刚子都能被李强设计到自杀,那自己去了,还不被李强的人给秘密处决了?!
虽然不懂法,但他也知道自己那点事还不至于被法院给判处死刑,这一旦死在李强手里了,那不成了冤大头?!
吞了下口水,胡玉清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后,对马依风和梁子开始了他的供述。
“之前我有个好哥们,叫常白,他认识那家大酒店的保安,是他介绍我过去干的。”
“开始的时候也没说具体是去干什么,就说是去倒垃圾,每个月可以领一万块钱的工资,每倒一次垃圾,还有额外的奖金提成。”
“我也不傻,虽然那是个四星级大酒店,但再怎么有钱也不至于给一个垃圾工这么高的待遇,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是我那会缺钱,再说了,我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也不短,什么场面没见过?所以就去了那里面试。”
“开始我见到的是一个叫戴茂的保安,我当时还笑他起了个乌龟的名字……”说到这儿,想起戴茂那颗像极了龟。头的脑袋,胡玉清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依风有些不耐烦,“说重点!”
憋住笑,胡玉清有些害怕地看了马依风一眼,接着开始往下讲。
“那个戴茂领着我到了一间非常阔气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被他称作王总的人,是个年纪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的男人。”
梁子听到这儿,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画像展开给胡玉清看,“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胡玉清眯缝着眼看了看,点点头道:“对,就是这人!”
“接着讲!”将手里的画像放下后,梁子对胡玉清命令道。
“那个王总问了我很多问题,主要是家庭成员都有谁,曾经在哪干过什么,住在哪,有没有案底之类的问题,至于我的学历什么的却一概没问。”
“我记得他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我知不知道这送垃圾的活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当时心思着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干净活,就对他说了句:管什么垃圾我都能丢,哪怕是丢死人都没问题!只要有钱赚,我啥脏活累活都肯干。”
“后来,他让我回家等信。我当时看他看我的那眼神,感觉他够呛能用我。谁知,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戴茂的电话,让我当天晚上七点去他们那上班。”
“我去了之后,戴茂先是绕着圈地问我懂不懂这送垃圾的活?我从他那神秘兮兮的眼神里,也猜到了个大概,就告诉他说我都懂。”
“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