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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高一的时候,她搬进了程风的家里,并且接受他的资助继续读书。
而她印象之中似乎也有那么一个很要好的闺蜜,一直在她和程风的感情之中起着“神助攻”的作用。
那时候的方渺,每天放学急着回家,就因为家里有一个程风在等着,所以在学校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朋友。还戏称程风是她的小“长腿叔叔”,甚至表达过对她的羡慕,也怂恿过那时候还是少女的方渺去喜欢程风。
但方渺真正印象里面的程风,并不是伍森读取她这几天的记忆时那个时常挂着宠溺或疯狂的笑容的可怕男人,而是一个标准禁欲系的冰山男。
可能那个时候的程风并不知道自己对方渺的感情,还是跟之前一样,对她跟对其他人一样冷冰冰的,也有一些霸道。
但在生活上,对她很照顾,那感觉令她很奇怪。
说像长辈吧,少了些亲切,说像待客吧,又少了些热情,说像主人吧,却从没给她寄人篱下的不安全感。
对于女生来讲,绝对是一个霸道总裁式的存在。
后来不知道怎么,在一个假期之中,方渺的这个“闺蜜”到方渺和他的家里小住。看见程风对方渺的各种好时,会贼眉鼠眼地给她飘暧昧的眼神,一直暗地里鼓励她和程风在一起。
而有一天,在这个“闺蜜”的特地准备和支招下,方渺害羞地低着头对程风表白了。
那样的场景,那样的光线配上看似自然的风吹起她的头发,还有程风的刘海,让伍森翻了个白眼。这纯粹不就是一个烂俗的小说或者电视剧情节么!
也就能拿来骗骗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到了这个年代的话,可能连十二三岁的女孩子都骗不了了,因为零零后的智商都比较逆天。
程风并没有直接答复她的告白,只是难得会心地一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还太小,我会等你长大。”
“呵呵,装什么正人君子啊!”伍森一边读取记忆,一边在心里吐槽。
方渺先是有些失望,随即听话地点了点头。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程风在她的印象之中笑容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
而很快,她这个十分“识时务”的闺蜜就回家了,而在她闺蜜回家的第二天早上,还是一个十分晴朗的天气,程风与方渺一起吃早餐,整个空气之中都弥漫着爱情的酸臭味,这让伍森的心里很是不岔!
“我想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吃着饭,程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方渺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之中带着几分因为害羞而有的不自然。
结果吃完饭之后,被他带到家里一个从未有人涉足的地方。那是一个阳台,外面还有两个台阶,似乎是这一栋楼唯一往外支出的一个阳台。
说是一个阳台,也只是一个平台而已,只是比一般的平台多支出去一尺来长的距离。但站在这个地方往下看,下面竟然是还缥缈着云雾的悬崖,而且方渺发现似乎这一栋楼,就他们这一家的这个阳台支出去得比较多。而且还有两步看着很悬的台阶!
台阶下面就是悬崖!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方渺也没有怀疑什么。
在和程风无意的对视之中,方渺的笑有些娇憨,也撒娇一般地跟程风说:“这个地方没有围栏,看着怕怕的好不安全。”
程风难得地笑说:“是啊,将来要是有了孩子,那得多危险,一定要修了围栏才行。”
方渺依然有些害羞,也只是笑。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突然开口,然后下了阳台的两个台阶,又回过头来淡笑看着方渺,似乎是在鼓励她跟着下去。她保持着笑,然后跟着他下去,一起沿着台阶去了右侧,几乎是在峭壁上一般路经一个大概三十厘米宽的石路,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过台阶不过是一个转角,就在建筑旁边看见了一个后花园一般的地方。
那里很美,是一种自然生长的美,虽然地上并没有任何的草,只有几株长得歪歪扭扭却很美的树。树上没有一片绿叶,却开满了白色的花,纯白色的很喜人。
还有一棵,长在一个似乎是自然形成的坑洼里面,坑洼里面没有水,但相较湿润。那一株开着白花的树就长在里面,歪歪扭扭的树枝还有花几乎填满了整个坑,很美,真的很美!那个时候的方渺还没有见过永生花项链,而现在来形容那一种美,就像是永生花项链里面永远保存的那种。
看着那树入迷的那一刻,方渺几乎读到了他的心声,似乎是在说,这花树是他父亲为他母亲而种,只可惜最后没能有一个好结果,然后在心里发誓要跟她有一个好结果。
“真是够苏,原来小女孩这么好骗!”伍森冷不丁又在心里吐槽,算是把程风这个变态给鄙视了个遍。
第104章 沉睡的自己()
方渺一时间心里不知作何想,只知道这辈子为他付出什么都值得,程风带着她一路绕过这些花树,来到一个特别小的木屋。记忆读取到这里就开始有些模糊了,有点儿像电视剧里对梦的处理方式吧,就是那么一刹那,在那会儿方渺心甘情愿地想要把自己交给程风,满心里没有顾虑只有欢喜。
也是片刻的晃神一般,程风突然说要忙工作离开了,还提醒方渺赶紧去上学。
那会儿方渺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她明明在放暑假,怎么可能要去上学?想到可能是刚刚程风太紧张,所以一时口误,方渺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还不算是太禽兽!否则我非要鄙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不可!”伍森抖了抖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心里对方渺在面对程风时那个害羞到娇憨的样子很是介意。
他知道,这就是一个女孩子真正在面对爱情时候的样子,而不是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样淡定到一切状况都游刃有余。
而在这一段记忆之后,零零星星的只有一些十分日常的琐事,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
倒是程风对方渺的依赖慢慢地变得明显了起来,甚至对她说过不希望她离开自己那么远去上大学的话。
“原来这就是他不让方渺真的去读大学的真正原因!这太自私了!”伍森接着吐槽。
后来方渺记忆中那些所谓的“大学时光”,其实就是程风对于网上一些大学课堂样貌的一个幻觉投影,还真的让方渺一直都深信不疑。
直到方渺大学毕业那年的最后一个暑假,说暑假,其实也就是毕业季。
因为没想好要做什么工作,方渺赖在家里跟程风一起计划着要去什么地方旅行,等过完这个“暑假”再去找工作。
两个人赖在一起,如胶似漆,除了最后一步,情侣该做的他们基本上都做过了。伍森有一种自己的女人被染指的感觉,头上的草原越加广阔无垠了。
有一天程风出门,方渺再一次去到那个阳台,小心翼翼地走上那两步很悬的台阶。转角到了那个程风曾经带她去到的地方,看着眼前美丽的一切,心情十分的好。
想到那一次想要把自己交给他,方渺又走到了那个木屋,打开了门。
却发现这里有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在沉睡着,她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她不敢碰触这个女人,只是心绪开始乱了起来。她不断后退,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找到程风去要到一个解释。
从这个时候记忆的波动伍森可以看出当时方渺的心慌以及心里的隐约怀疑,甚至感觉到她的彷徨。一个曾经自己依赖到深信不疑的男人,一旦发现他似乎隐瞒了自己不可告人的一面之后,这种信任刹那间崩塌是会让一个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的。
而那个时候,对于方渺来说,程风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渺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一看周围却发现还被困在这个开满白花的地方,匆匆忙忙沿路回去,又发现出去的路是在另外一边,也已然换了画风。
好像进入了古装武侠剧那样的场景,更像是进入了一个机关重重的古墓甬道,有着一道又一道的门。这些门之中,除了一开始那个门很大,方渺按下了机关成功地开了门,还笑自己聪明。后来的每一道门,只要方渺靠近它都会自动开启。
方渺一路跳过好几个门,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雀跃,每每想到程风就想笑。而事实上在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笑。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笑,只隐隐有种感觉,真相近了,而她要解脱了!
不知过了多少道门,才看见自己的表哥来了,还是她印象中那个胖胖的甚至笑起来有点儿独属于老实人憨傻的男人,他说特地来看她。
她却隐隐觉得这似乎并不是她的表哥,但是还是礼貌地跟他说话,看到时间,都九点多钟了,她下意识地马上说自己急着去上课,让他先在家里呆着。他却一笑,说今天周末,怎么会上课?方渺立刻懵了,也不知道掏出手机还是什么求证了,的确是周末。
“我本来想等你暑假的时候来看你的,怕到时候你和程风过二人世界太忙,所以现在就来了。”表哥挠了挠头,随即说道。
这句话让方渺感觉如被雷劈,也彻底地让她确定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她的表哥!
伍森不得不想说,这个时候的方渺的确是陷在爱情里面的傻女人,因为在表哥说“今天是周末”的时候,她竟然在心里想:“要是早知道今天是周末就好了,我还能早点起来躲陪他一会儿。”
这个他除了程风也肯定是没谁了。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在表哥憨憨的笑容中,方渺突然明白,心里的那个他欺骗了她!
呵呵,他骗了我,什么都是骗我的!
这样的想法充斥了她的脑海,在这样的崩溃中她看到了眼前黑黑的一片,再有感觉却已经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她经历了一个很长甚至逻辑都说不通的梦,在这个梦里,她似乎是在战斗。经历了队友的背叛,同盟的灰心,还有最后的大逃亡。
在急于奔命中,方渺醒了过来,然后忘掉了有关于程风的一切,遇到了伍森。
后面的记忆,伍森基本上都知道了,也就没有再接着读取。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一头的雾水,有太多明白不了的地方了。
比如方渺被程风带到那个所谓很“神秘的”地方,明明很多不合乎逻辑的东西都是程风可以利用自己的幻术掩过去的。比如那延伸出去还带着悬悬的两个阶梯的阳台,比如阳台下笼着云雾的万丈深渊,还有那些长相奇怪的树。尤其是那棵长在大坑里面并且还顺着那半球状的坑内空间生长,不让坑内空间有偏颇造成丝毫不和谐感的树。
第105章 谜团()
这棵树现在在他脑海之中的印象最深刻,刚开始他只是觉得很惊奇,怎么会有这样的树!
但现在回想起来很心惊!
因为这棵树除了歪扭的弧度以及整体都颇具有艺术感之外,它的每一根枝条的长度和弯度呈现出来的状态都特别的恰到好处。甚至它根本就不像是一棵树了甚至是一株植物了,因为任何的植物都会为了吸收更多的阳光和养分,努力把根扎得更深,努力把树干长得更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