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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处商海沉浮运筹帷幄,身边满是尔虞我诈和重重危机的男人;一个渴望平淡生活,偶尔喜欢冒险的平凡花季少女。他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自己会给他带来软肋。
那么我们究竟合不合适再在一起呢?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除非,我可以加快我成长的脚步,而你愿意放下身边的节奏……
楚天越,我们可以等到那一天来临吧。
“你又在哭了?”俞成瑾看着车窗里倒映着的女孩的脸。
“把歌关掉啦!放那么悲伤的歌……听着心里就不舒服。”颜可可倔强地吸了吸鼻翼。
“流着泪的你的脸,倒映整个城市的灯火。不是很应景么?”
“滚!你的脸才那么大!”颜可可吼了一句,突然觉得行车的路线有点怪异:“喂,你要带我去哪啊?”
“章小雪家。”
“啊?”颜可可怔了一下:“大年初一……你是要带我去拜年么?”
“刚才你回别墅取衣服的时候,章妈妈打你手机,我接的。”俞成瑾说。
颜可可当场就不淡定了:“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干嘛总接别人的电话!那个——小雪出什么事了?章妈妈说什么?”
俞成瑾加快了车速,眼神开始变得严肃而凝重:“除夕夜她还是跑出去了,刚刚回到家状况有点不对劲,章家父母很害怕——”
“什么叫状态不对!”颜可可的心一下子吊起来:“该死,我就应该天天盯着她,实在不行叫楚天越的保镖天天盯着她才是!”
“总之,先过去看了才知道。”依俞成瑾这种性情,一旦变得如此严肃,那事情多半有些棘手了。颜可可被他弄的紧张到不行:“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在法庭上的时候,你也对法官说‘你猜’么?”
“律师讲话注重严谨,没有看到状况我也不能妄加猜测。”俞成瑾打了个急转弯变道过去。
颜可可懒得理他,径自把电话打到章小雪的手机上,却是章妈妈接的。
“章妈妈,我是可可啊!小雪她怎么了?我现在就在过去的路上——”
“什么?你……你先别急,严重么?要不要先送去医院?”颜可可越听越紧张,可是身边的俞成瑾对她微微摇了下头。
颜可可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先安慰了章妈妈几句挂掉电话。
“什么意思啊你?章妈妈说小雪回来之后可能是喝多了,一直呕吐,而且醉的手舞足蹈——”颜可可推了推俞成瑾的手臂:“万一酒精中毒怎么办?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听她妈妈描述的状况……不太像是普通的醉酒。”俞成瑾看看颜可可:“我不敢乱说话是因为还没看到章小雪,怕妄加猜测给人家父母吓坏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此时颜可可的紧张感已经被他推到的至高燃点。
“她妈妈之前在电话里描述的症状,我听来看,像是服了某种……药物。”俞成瑾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严重了。要知道,有些东西是坚决碰不得的。”
颜可可顿时怔住了,她只想过章小雪经常出入那些酒吧迪厅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以为她不过就是醉酒发泄。
就像章爸爸说的,再坏还能坏到哪去?可是她压根就没往那个方面去想——有些东西一旦沾上了,那就不是靠自己想通看明白,靠别人劝说心理医生辅导就能摆脱的困境!
那是真真切切毁了一辈子的梦想健康财富精神的万恶之源!
“小雪她……”颜可可咬着唇,压抑住满心狂躁的忐忑:“俞成瑾,不会是那样的,你也只是猜测对不对?”
“我也希望我只是猜测。”俞成瑾叹了口气,那深蓝的眼神中勾起一丝无奈的遗憾,却没能逃过颜可可的捕捉。
也许是压抑着惶恐却无处派遣,只要牵扯到章小雪的事,颜可可很难做到不去对着俞成瑾翻旧账:“你有什么好难受的?律师的心肠都是钢水浇筑的。”
“在你眼里,我真的是一个没有良知没有是非的人么?”俞成瑾苦笑一声:“颜可可,人在温饱满足之余,泛滥一下同情心也是一种基本的需求形态。
维护我妹妹,那是我义不容辞的家庭责任。但并不表示我看到章小雪这样的女孩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心里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感觉。别把我看得太扁了。”
颜可可没有跟他再争执了,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数次地宣泄情绪,已经积累到了有点过分的程度。
她伸手探了一下俞成瑾的额头:“喂……你还发着烧哦,要不你把我送过去就先回去吧。”
“你总算想起来要关心我一下了,还算有良心。”
“俞成瑾……你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颜可可垂下头,喃喃低语了一声。
“我用了二十五年时间遇上了一个你,就算再花二十五年追到你也是值得的。时间只有花费,没有所谓的浪费。”俞成瑾伸手在颜可可的脸颊上捏了一下,他的手很烫,跟楚天越那种冰凉的触感完全不同。
就好像一团火焰撞击着洪水泛滥,那种看似无懈可击的力量——其实苍白可笑得很可怜。因为火和水遇在一起,只会变成柔和的水蒸气……
终于来到章小雪的家,只看到满眼泪痕蓬头垢面的章妈妈焦急地在客厅里转着。
章爸爸只是坐在一旁低头吸烟,看到颜可可进来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
“可可!小雪把自己关在房里,我……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章妈妈拉着颜可可的手泣不成声。
“阿姨你先别急,小雪她状况怎么样?”颜可可站在那紧锁的房门前,刚要伸手去敲。
只听哗啦一声,章小雪唰地一声把门拉开,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她脸上的眼妆都花了,唇膏狼狈地抹在腮边,就像一道刺目的血痕,与脸颊的伤疤连成一线。
“小雪!”颜可可伸手去拉她,既没有等到女孩甩袖推搡,也没有等到她的恶语相向。
她只是机械地沿着客厅走进洗手间,一只脚上穿了靴子,另一只脚赤着,就那么深深浅浅地走着。
“小雪!”颜可可看了看其他人,然后跟上去扶着她,看她蹲在马桶前昏天暗地呕吐着。
颜可可也醉过也吐过,但今天的章小雪的确跟自己那样子喝醉有点不同。
她恍惚的精神不像是酒精作用后的麻痹,呆滞的神情偶尔还会露出很诡异的微笑。
简直就像中邪异样让人毛骨悚然。
“小雪!小雪你还认得我么?”颜可可拍打着她的脸颊,但女孩涣散的目光就像寒夜里的冰凌般将她的心刺入谷底。
“颜可可,你到底想怎么样!”章小雪扶着门,看起来好像缓过了状态,但头重脚轻的样子还是很明显。
俞成瑾冲过去,掀开章小雪的手臂,确认上面没有新鲜的针孔以后才算放松一口气,他回头对章家父母道:“伯母,弄些温水过来加一点食盐,给她灌进去。”
“好,好我这就去!”章妈妈手忙脚乱地往厨房跑。等到拿来温盐水灌给章小雪以后,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呕吐。
加盐的温水可以缓慢刺激胃黏膜,起到催吐的效果。颜可可看着俞成瑾那张严肃的脸,想再多问他几句话,却又不知该不该在章小雪父母面前提。
二十分钟以后,章小雪终于缓过了意识。一眼看到颜可可,登时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把她推开:“怎么又是你!我不想看到你!
“小雪!你刚才到底怎么了?你吃了什么东西——”颜可可全然不理会她抵触的敌意,坚持上前去拉她的手臂,却被她猛地晃开。
章小雪摇摇晃晃钻进房间,猛一摔门的瞬间,却被俞成瑾伸手骤然挡住:“章小雪,你看起来不太好。”男人严肃的说:“你告诉我实话,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有没有——”
“俞先生,你有病是不是?”章小雪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出去玩一玩,喝点酒什么的,管你什么事?”
“你敢跟我去医院么?”俞成瑾逼近章小雪躲闪的目光:“敢去验血么?章小雪我告诉你,你想怎么疯怎么玩没有人能真的拦得住你,但有种东西……你知道是碰不得的!”
“我碰什么了!你凭什么跑出来指责我?”章小雪提高的八度的尖细嗓音,整个客厅里都回荡着浓重的火药味。
“你……你们在说什么啊?”章家父母也急了:“小雪,你告诉妈妈,你前面到底怎么了?突然就呕吐的不像样子,四肢抽搐地那么厉害……你……你要吓死妈妈么?”
可是母亲的眼泪却只换来章小雪咣当一声关上了门的决绝反应,接踵而来的是上锁的麻利动作。
“章妈妈……”颜可可内疚地看着女人茫然无措的眼神:“对不起……”
“俞先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章爸爸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按下烟蒂抬起头来:“什么叫……不能碰的东西。我们小雪,她到底是——”
俞成瑾沉下神色,郑重地对他们说:“伯父伯母,你们先不要紧张——章小雪现在这个情况,一旦有什么异样还是多谨慎些为好。
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她平时会去哪些酒吧类的地方活动?”
父母二人默然摇头。老实的父母在倔强又叛逆的孩子面前,永远是战斗力为零的。
“下一次她若是再出门,你们悄悄通知我。”俞成瑾留下一组电话号码:“放心,就算是为了给家妹当初犯下的错赎罪,章小雪的事我也会管到底的。”
颜可可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她告别了章家父母,跟着俞成瑾走出门。
“俞成瑾,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故意不告诉章家爸妈对么?”颜可可突然拉着俞成瑾的衣袖小声问:“小雪刚才的情况的确非常奇怪,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男人走出电梯,把大衣和围巾稍微收紧了一下,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泛亮了。他看着颜可可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放心吧可可,这件事我定然管到底。”
“你是为了俞佳……还是为了我?”颜可可轻轻攥了下拳身。
“都不是,我是为我自己。”俞成瑾拉开车门坐进去,打开天窗,幽幽点了一支烟。
在颜可可的印象中,她很少见到俞成瑾这样严肃阴郁的表情——以至于一直以来都把他误解成一个纨绔的女人杀手,而忘记了他严谨又专业的职业特性。
“小雪的事,是不是没有那么简单?”颜可可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出声问:“她刚才那个状况……好像真的不太像单纯喝醉……俞成瑾,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呢?”
把事情光明正大得捅出来,也许会让章小雪更恨自己——但就算是暴力和强制,至少能先把她挽救出来!
“可可。”俞成瑾吐出一颗烟圈:“我感觉,章小雪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有人蓄意下给她的……”
“啊?!”颜可可一下子捂住嘴巴:“那情节就更恶劣更危险了不是?”
俞成瑾点了点头:“在去年11月左右,我们FT所接到了一起CASE,当事人是个二十一岁的姑娘,起诉的对象是一家娱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