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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成瑾终于走到颜可可身边,身体轻轻坐下。
“会有点疼,忍着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冰冷的酒精药棉涂在女孩脸颊的伤口上。
当酒精遇上新伤,这只是有一点疼的节奏么?!!
“啊!!!”颜可可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你干什呀!疼死了我不要——”
“小伤口不好好处理,沾了水进了细菌,你想你整张脸都烂掉么?”俞成瑾按住她的肩膀:“乖,别乱动,就疼一下子。”
“轻一点轻一点……啊!”
“颜可可,你再这样叫唤,隔壁的住客真的要误会了。”俞成瑾被她搞得满头大汗:“手,伸出来。”
颜可可低头看到自己手肘上那么大的一片擦伤,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俞成瑾不客气地把她拽过来,用镊子沾着碘酒一阵乱涂。
“轻一点呀!你混蛋!”颜可可的眼泪都并出来了,咬着唇气急败坏地看着俞成瑾,心里十二万分确定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自己手上也有伤,怎么不擦药!”颜可可看着俞成瑾的手腕,分明是下午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此次皮肉外泛着淡淡的白色,鲜红的血丝若隐若现。
“我可告诉你我有狂犬病羊癫疯艾滋病,被我咬了的人没一个能活过一整年的!”颜可可抓起俞成瑾的手,不用分说地抢过他的酒精棉花,一顿连擦带抹。
一边叫嚣着,一边抬头去看俞成瑾的反应。
男人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眉头锁的很深。他当然也疼,而且颜可可知道男人对疼痛的忍耐力是远远低于女人的——否则上帝就不会安排女人生孩子了。
可是俞成瑾始终没吭一声,任由颜可可把自己伤口处的皮肉翻了一遍……。
“没意思。”颜可可也不想折磨他了,丢下药棉径自躺了回去。
这一番酷刑一样的上药,早就让她的心肝脾肺都抽搐。女孩像死猫一样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不记得俞成瑾是什么时候关了灯,躺倒自己身边的。颜可可以为他至少会抱自己一下,或者占点小便宜?
但他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毕竟二尺六的大床足够两个不胖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安无事。
终于,男人均匀的呼吸和低调的鼾声从身后传来。一夜安宁。
可是人对于温暖的渴望有时是超越地位与身份的,即便临睡前将整张床楚河汉界地分割很均匀。但颜可可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在俞成瑾的怀里醒来的!
男人的手臂很温很白,肌肉下的淡青血管在阳光映照似乎还有微微有力的跳动。颜可可突然很想再上去咬他一口。
“醒了?”俞成瑾轻抚着女孩的头发,突然对他说。
“你不是正人君子么?!”颜可可推开那坚实的怀抱,往床的另一端蹭了蹭。
“是你半夜做恶梦一定要投怀送抱的。”俞成瑾打了个呵欠看看表:“才五点半啊。”
“我从来不做恶梦!”颜可可瞪圆了眼睛盯着他。
“是么,你一边哭,一边喊着天越……”俞成瑾伸手去拉女孩:“天越是谁啊?”
颜可可大脑哄地一热,她摸摸脸,发现脸颊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你听错了,我喊的是老天没眼,让你和你妹妹这样的畜生危害人间。”颜可可气愤愤地跑进洗手间,一边坐在马桶上一边按了一个……很简单的电话号码。
她漱了漱口,回到床上爬进被子,脸上带着莫可名状的挑衅道:“时候还早,再躺一会。”
“怎么?”俞成瑾翻过身来,他上身赤露,下面穿着长裤。雪白紧实的后背隆起健康的曲线。他伸手在颜可可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还舍不得我啊?”
颜可可背对着他,小声说:“你知道么?三天后,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哦?”俞成瑾眯着眼睛凑过去:“是不是没有人陪你过生日?我想想啊,我那天有什么案子没——唉,算你运气好,我正好有空。想要什么样的成人礼,还是要去游乐园?”
“呵呵,”颜可可回过神来,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邪魅的冷笑:“不,你那天有案子,而且是大案子了。”
俞成瑾十分诧异。
“听清楚我的意思,”颜可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又把肩膀上的背心带子扯下来,她一字一顿地对俞成瑾说:“三天后才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所以——俞先生,你这样的律师该明白诱骗少女的罪,可以重判几年吧?”
随着颜可可话音一落,只听到客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疯狂地敲门:“开门!警察——”
第79章 因为人生总是如此艰难()
“颜可可,你——”饶是俞成瑾这样与冷静时常为伍的男人,也不得不在女孩突然出招的发难下,着实吃了一大惊。
“怎么?有什么话留着对警察说吧。”颜可可笑得很邪,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胜利的得意。
“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俞成瑾咬牙切齿。
“那又怎样?”颜可可耸耸肩:“你把我带进酒店,衣冠不整地待到天明。而我的身体里,还带着昨天撞坏的撕裂新伤,你觉得法医会怎么出具验伤报告啊?
你说你没有碰我?可如果你是我的辩护律师……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大?
我告诉你俞成瑾,就算法医检验出我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也会把这当成一场虐待的恶性案件。你死活都洗不清了。”
“颜可可,你真是够狠啊。”俞成瑾长叹一口气,起身披了衣服去开门,回头不忘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行,我就陪你玩到底。”
门开的一瞬间,颜可可很应景地抱着被子躲在床角挤出几滴眼泪。然后看着俞成瑾被压在地毯上,狼狈地就像一只忍者龟。
她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交汇着第二回合的火花。
颜可可心想:这一次,我一定会赢的。
————
“你们还在问什么啊?”颜可可不耐烦地在问询间里跳脚:“我都说过一百遍了,事情就是那样子的,酒店的监控也看了,伤也验了,你们快点把那个混蛋抓起来啊!”
“可可,你先冷静点。”班主任老师也真是够可怜的,整天挺着大肚子,为颜可可的事已经是操碎了心:“警察同志有他们办案的流程和规矩,你把细节都说出来,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老师~”颜可可挤出可怜兮兮的眼泪:“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俞成瑾是个衣冠禽兽。仗着自己是律师,一定在里面巧舌如簧,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颜小姐,你先不要着急。”女警在记录本上一边划写着,一边安慰她:“事情我们一定会尽快调查的水落石出,但是有件事——
俞成瑾在里面不是很配合,几乎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信息,他只有一个要求,希望能跟你单独谈一下。”
“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颜可可不知道俞成瑾还要耍什么花招:“而且我还是小孩子,审讯也好谈话也罢,身边都应该有监护人才对。”她有意这样刁难,就是不想让俞成瑾如愿。
“可可,老师陪你进去吧。”班主任老师手扶着大腹便便,看她那疲惫的样子,颜可可心里十分不好受:“老师,都是我不好,给你惹那么大麻烦。你看你都快要生了,别管我了。万一累出个好歹,我真的过意不去啊。”
“傻孩子,别人不了解你,老师总是了解你的。”班主任轻轻扶了下女孩凌乱的发梢:“别怕,不管出了什么事,总有关心你的人在你身边。”
“请问,李老师您是要作为监护人陪着颜可可一起进去么?”女警打断她们的话。
还未等两人回答,只听得身后浑然的男声响:“不用了,我是她的监护人。”
颜可可骤然回头,却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呼吸骤然窒住——
楚天越!
“警察同志,我是颜可可的监护人,已经在他的学校档案里申请过备案,她的相关招生证明材料也是以我个人的名义为她出具的。虽然没有领养协议,但事实存在。”楚天越没有去看颜可可,径自对那女警说道:“她还有三天就是成年人了,所以这三天的监护权还在我手里。
需要我登记一下么?”
“哦……”女警收起了诧异的眼光,赶紧挑了一张表格给楚天越:“麻烦把这个填一下。”
颜可可看到楚天越握着钢笔的手有些颤抖,他的脸还是惨白如纸,好像站不了多久就会倒下一样……
“楚先生,我来吧。”林殊从后面上前接过笔,为他填好了一些基本信息,最后让他自己签上了姓名。
楚天越的目光终于落回到颜可可的脸上,掺杂着她读不懂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责怪,或者说根本就是无奈何嘲讽。
他动了动唇:“进去吧。”
俞成瑾坐在里面的审讯间,警察告诉他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颜可可跟在楚天越的身后,像个迷失方向的小鸭子。她看到俞成瑾的脸上依然带着胸有成熟的满满得意,就好像在准备一场赢得轻松的官司。
他还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么?颜可可攥了攥拳头——自己不惜名誉不要尊严也要让他付的代价,结果就是在他脸上连一丝恐惧的痕迹也找不到么。她不甘心。
楚天越站定在俞成瑾面前,礼貌地向他伸出手:“俞家的大公子,久仰大名一直无缘拜会,没想到初次见面会是在这么尴尬的境地。”
“实在惭愧,”俞成瑾伸手与他相握:“我也没想到,一点误会竟然惊动了楚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什么情况?颜可可站在两人中间脑子里打了无数的结——我是要来控告这个衣冠禽兽的,难道你们准备在这里给我来一场商业会晤么!
“最近一段时间跟令尊有些商务合作,以为很快就有机会能见到俞公子,没想到竟是提前了些日子。”楚天越倒是不客气地坐在了俞成瑾的对面。
颜可可真是恨得牙痒痒,听他这个口气,多半是要跟人家站在一道来劝自己放一马咯?
难怪俞成瑾一点都不害怕——
楚天越,如果你敢跟我对立,我绝对——颜可可已经在寻找整间审讯室里有没有类似玻璃杯之类能砸翻他的头的东西了。
“楚先生真是客气了,家父生意上的那点事还要多蒙楚先生关照才是。至于我,从小不成器,也无心操持生意场的事。要不是小妹不懂事,之前惹出了些许事端,我也不会随便出面的。
如今得罪了楚先生的这位——”他上下打量着气鼓鼓的颜可可,似乎一时不太好给这两个人定关系。
“可可是我的朋友。”
“哦,小朋友。”俞成瑾笑道:“我跟楚先生的这位小朋友可能有点误会。”
“误会个屁,”颜可可吼了一句:“人赃俱获你怎么抵赖?我告诉你俞成瑾,我今天就是——”
颜可可的声音一下子哑了,因为她看到俞成瑾从皮带扣里摘下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录音设备,自带播放扩音功能。
在安静的审讯室里,熟悉的声音一点一点播放重现:
那是颜可可自己的声音!
【你把我带进酒店,衣冠不整地待到天明。而我的身体里,还带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