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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颜可可的确是被躲在窗帘后面的俞佳吓得半死,而俞佳也被她高八度的叫喊声吓了个八成死!
“你神经病呀!”这时颜可可第二次萌生想要对她拳打脚踢揍一顿的心!
“我进来找你呀,发现你不在,后来看到你跟我哥在露台——”俞佳平复着心跳:“你们两个在上面约会约这么长时间啊?我等在这里等的快要睡着了。”
“你都多大了,还搞这种恶作剧!”颜可可真的是对俞佳的行为哭笑不得。
“小时候都跟哥这么玩的嘛。”俞佳也不客气,抱着睡衣就爬上了颜可可的床:“喂喂,白天你还没回答我呢?
明天子凡就回来了——你是要跟我哥还是要跟他啊?”
“我才十八岁好不好?”颜可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辈子才遇上过几个男人,怎么就非得在他俩重剑选一个?”
“这倒也是,”俞佳傻乎乎地说:“见多了金发碧眼的小帅哥,我也觉得岳子凡弱爆了。不过我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奠定着他在我心中的男神地位——我哥是混血儿啊,那副模样还不够你动心啊?”
“你动心你嫁给你哥去。”颜可可还没有从刚才被她吓惨了的状态里平复过来:“男人长得再帅能用脸刷卡么?小姑娘,姐劝你还是务实一点吧。
能遇上个不嫌弃你那臭脾气的,就赶紧嫁了算了。”
颜可可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俞佳开这样的玩笑——呵呵,不知不觉中居然真的把她当朋友了。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可可,虽然你这里想的挺清楚的,但是我可实话告诉你哦——”俞佳抱着枕头很认真地看着颜可可:“子凡可不这么想,他完完全全把你当女朋友对待了呢。”
“我知道……”颜可可咬了下唇:“那个人死了以后,我有段时间很低迷。那时岳子凡从国外回来度暑假,安慰我几次,我也没有拒绝地很坚决。”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其实心里清楚——明明就是自己的错,自己故意去接近他,去让他误会的。
“俞佳,要不……你去帮我跟他说说?”
话一出口,颜可可也觉得有点后悔。横竖想想也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果不其然,俞佳犹豫着回绝了:“那岂不是很奇怪?子凡会以为我对他不死心,故意来挑唆你们之间的关系的。”
“也是。”颜可可抓抓头发:“算我作的孽,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唉,下周六是圣诞节,我周五的飞机就要回去了。”俞佳下地跟颜可可道晚安:“喂,我是真心觉得你跟我哥更合适唉,考虑下哈。”
颜可可苦笑:我比你想象中的考虑的更仔细了。
俞成瑾来到父亲俞刚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他看到里面关着灯,但一闪一闪的烟头还亮着明火。
“爸,我知道你没睡。”
里面没有回答,却只是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俞成瑾推门进去,打开灯,只看到面容憔悴的父亲端坐在沙发上,眼前的烟灰缸里已经落满了烟蒂。
“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俞成瑾也不多废话,直接把颜可可听到的事转述过来:“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不会去惹那种人的么?”
俞刚不说话,不是因为有多心虚,如果心虚和认错就能让所有的事情都得到解决,那又何惧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失去一点尊严呢?
“差多少?”俞成瑾也不想再问什么来龙去脉,他一手拍拍父亲佝偻的肩膀,另一手夺过父亲指尖的半截烟,吸了两口:“直说吧,我们一起想办法。”
被夺走烟蒂的手指呈现微微弯曲的V字形状,俞刚伸直了手指,在俞成瑾眼前轻微晃了一下。
“两……千万?”
俞刚点了下头。
俞成瑾松了口气:“我以为两个亿呢。”
“瑞郎结算…。。”
“你——”俞成瑾猛吸了一口烟:“好吧,当我没说……”
“给佳佳办绿卡的话现在还需要什么条件?你反正已经是跟你妈妈的国籍身份了,现在就只担心佳佳的事。”俞刚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除了你们兄妹俩,我也没什么好想不开的了。”
“爸,破产吧。”俞成瑾想了想:“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就算清算下来不剩多少,至少也够把高利贷还上是不是?
要是还不行,把这座别墅卖了吧。佳佳在国外的学费你不用操心,这些年我那也有些积蓄,供得起她。
我们三个人搬到我那套房子去。虽然跟这里比不了,但也足够大了。”
“成瑾,这套别墅,大半年前就抵押出去了。”俞刚转开脸,不想直视儿子的眼睛。
“抵押?”俞成瑾心里猛地一紧:“当时因为什么?”
“为了新启动的那两个办工厂,跟银行贷款筹的开发金。”俞刚重重地叹息道:“接过中启和楚氏一并,转眼控了俞信的最大股,要求我无条件无期限暂停新项目。
我这才以下属子公司的名义跟境外一家药业合作,想把这已经死了的钱救回来。
可惜T药业在半个月前ISO证书出了问题,被境内严控。据说是叫人暗地摆了一道——正纠缠官司呢。
欠我的两期工程款全都没到账——
要说祸不单行嘛,就在上个礼拜,一台化验仪设备突然出了故障,操作的工人有四名人员中毒,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成瑾,你爸我这次是真的垮了,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一旦查出未经批准生产的那批设备引起了人员事故。你比我更清楚我得面临什么样的官司,是不是?”
“爸,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俞成瑾站起身来,狠狠一拳击打在墙壁上:“上一次,楚氏和齐岳对付正科,你就已经夹在中间喝了一肚子冷风。而这一次,明显是有人要动T药业的幕后,可你怎么又搅进去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的——T药业就是当初给god…sky提供药物的幕后,本来就不是在做正经的勾当。你怎么又为了那么一点利润——”
“我只是想救那两个项目,指望楚氏拨款救世是不可能的。”俞刚摇摇头:“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留着俞信。
当时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限银行就要收回抵押,我只能接受那份制药厂企划合约搏一回。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总之,就是翻不了身了。”
“爸,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俞成瑾只能先安慰他:“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是事,明责权的事,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摆脱罪名的。
现在先想办法把高利贷还上,过完年我们就去申请破产程序。那个,高利贷欠多少?”
“不到一千万……”
“这回不是瑞郎吧?”俞成瑾皱了皱眉。当时他就想,要这也是瑞郎,估计自己就是卖色卖肾都不够了!
“没那么夸张,但是下周六就是最后期限,好歹先把利给滚上啊。否则——”俞刚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俞成瑾也明白那些人的手段,说出来可就毛骨悚然了。
“还有一周时间,我想想办法。”俞成瑾看着父亲茫然的眼神:“爸,别怕,有我在呢。我养得起你,养得起佳佳。”
俞刚抖索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但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明显已经蓄下了泪意:“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就是个穷留学生。她是个浪漫低调又知性的女人,从来不曾嫌弃过我。毅然决然地跟我回国创业——
我曾许诺她,会在这里为她打造一片比她家乡盛开的更旺盛的蔷薇园,生下好多像你这样英俊漂亮的混血孩子。
只可惜……唉,我这一辈子,人人都说我贪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一门心思赚那些钱用来干什么。就好像是年轻时太执着于某件事,到老了,已经忘了初衷,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爸,别说了。”俞成瑾心里异常难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一直以来都只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没好好在你身边帮一把。”
“不,我却最不后悔,当初没有逼你揍我的路,让你自己去做你喜欢的事。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了。”
回到房间后,俞成瑾久久不能入睡,于是很不厚道地再一次拨打了好友Johnny
的手机:“不好意思啊,我知道又是凌晨了。”
“你说吧。不是因为急事,你也不会这时候给我电话。”所谓朋友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可以不带一丝一毫抱怨的倾听。
“我之前求你帮我查的那些事,关于正科的,还有关于柯起航的。”俞成瑾想到手机里的那两条短信就浑身发毛:“停下来,不要再去找任何人,也不要再提。”
“出了什么事?”
“你别问了,算是我对不住你,听我的就是,不要在提知道么?”俞成瑾叹了口气:“另外,丫丫现在还在上幼儿园,还是……”
“过年我妈回来了,自己带。Danny你别吓唬我,到底怎么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有点颤抖,都是做律师的,对这种事情的敏感度比一般人要高好几个level。
“我现在也说不明白,但是你听我的就是了。孩子家人什么的,最近都注意警惕一点。另外——”俞成瑾这辈子只有两件事是从来没做过的——第一件事是挖人墙角第三者插足,虽然他不知道对颜可可算不算。而第二件事就是认认真真地开口借钱。
“还有什么事?”
“你手里宽裕么,我需要钱。”
“多少。”
“一千万。”
“Danny,是不是伯父真的惹上高利贷了?”
“恩。我打算把我市中心的排楼卖掉,市值在700多万,你能再帮我凑点么?”
“我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把股票抛一部分。”
“谢了兄弟。”
俞成瑾挂了电话,靠在床上一支又一支地吸着烟。
突然觉得眼前的窗帘动了一下,他一惊:“谁?”
“是我。”颜可可赤着脚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这招俞佳教我的。”
“你……”俞成瑾平复了一下心悸:“你怎么都不跟她学点好的。”
“她身上有哪里是好的?”
“这倒也是。”俞成瑾拍拍身边的床,示意颜可可坐过来:“这么晚了,过来侍寝么?”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颜可可想。
“不过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没钱给你服务费了。”俞成瑾看她一脸严肃地沉默着,故意挑起轻松的调侃。
“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要去调查柯起航的事?”颜可可刚才躲在窗帘后面,这会儿自然是把俞成瑾的那个电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好奇呗。”俞成瑾不以为意地拉住女孩的手,想把她拽进怀里。但颜可可没心情跟他打哈哈,撩起一个枕头就冲他丢过去:“你给我老实说,就算你调查柯起航的事——又怎么会有危险呢?”
“有人想要阻止你做一件事,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你咯,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俞成瑾掐灭了烟,耸了下肩。
“可是柯起航都已经死了,正科都已经倒了?还有谁要在背后踩着什么真相不让翻开——”颜可可急道:“俞成瑾,你不要也像楚天越那样事事都瞒我好不好?”
万一他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