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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说的李沉沉一愣一愣,没再说话。
申沚崖抬起手堵在嘴边,咳嗽起来。水灵也不在说话,回头幽怨的看着申沚崖,“公子怎么了,可是着了凉?”
申沚崖的衣袖就此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相思豆,绿光再次划过李沉沉的眼里,李沉沉脑海仿佛被什么撞击着,有一处声音在回荡。
“你宫里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你要送我这个。”
“弦弦,上次那个坏掉了这次朕重新补给你一个。”
李沉沉不自觉的抓住申沚崖的手腕,盯着相思豆看着,头疼的厉害,表情极为痛苦。
“李沉沉?”申沚崖轻唤出口,李沉沉喘息着赶紧松开申沚崖的手,躲到一旁,目光空洞。
申泠崖牵着马站在大雨滂沱中看着这一幕,就算他们不得相爱,就算他们之间背负着魔咒,经历过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忘掉。
申泠崖牵马转身,淋着这样冰凉的雨似乎更能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前一切发生的太快,让自己迷糊在幻梦之中。
还以为这一次自己有机会,申泠崖已经错失了相守的机会,无论日后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
理智说自己不能乘人之危心说她是李沉沉。
六层天宫,雷神坐在那棵树上,望着天地望着过往望着
“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你以为一段感情是下一场雨就能结束的吗。”神女踏云而来。
雷神从树上跳下来,赶紧行礼。
“神女都知道了?我”
神女摆了摆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只是沉默不语罢了,这两个孩子不管染不染尘俗,都会有这场情劫的,只不过上天安排凉初透的情劫来的凶猛而已,雷神如今能挽救凉初透的人只剩下你了,难道你也放弃她了吗?”
雷神不知该如何作答,心越是纠缠雨就下的越大。
“我知道事情表情如今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禁欲仙子的死不能完全怪罪在凉初透身上,但也是因她而起。雷神,你可以怨可以恨,但你真的放手了吗?”神女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令雷神更加矛盾。
“我不知道,继续纠缠还有何意义,还不如放手给她自由,各自好过。”
神女取下一片树叶握在手心中,“树叶离开了树,它就真的能够好过起来吗?经过世事的磨练后,树叶会化作尘土,谁也不在记得。你能怪树残忍还是怪树叶不懂事?都不是啊,是定数,是到了时间,一切都会按照预定好的轨迹,一点一点发展下去。”
雷神接过树叶,“凉初透怎么会有纯正的魔族血液,神女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成魔。”
神女低下眼眸,“关于她的身世,你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的为好,魔也并非都是穷凶恶极的,只要有心凉初透也可以重回正道,若她不愿谁也无能。”
“她的一颗心全都放在护法的身上,我也无能为力。”
神女幽幽转身,踏着云层缓缓离开,只留下声音久久弥漫。
“越是深爱越是远离,凉初透是倔强的,不甘吃亏的。她的性子一直很刚烈,你早该知道,她还是怨你的,护法可能只是你们之间她恨的借口,追杀禁欲仙子,内心源于的恨也许皆因你而起。”
雷神看着手中的树叶,又抬起头看着这天际。
那一声声雷神,一次次相守。
“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
雷神不能不管不顾,一个纵身落入凡尘,他还是放不下凉初透。
【第一百十四话 兵变沧桑】()
第一百十四话兵变沧桑
凉初透孤独的身影被雨水吞噬,凉初透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李弦茵,有的人知道这个名字,好歹也是皇后,但摆手说没见过,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连连摇头,躲避着凉初透。
凉初透浑身湿透走到一个拐角处,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一回头就看到雷神这熟悉的面容,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落进胸膛。
“禁欲仙子已经死了,你还不信吗。”雷神这是开口第一句话,这雨水可真凉啊。
凉初透不甘心踉踉跄跄后退,“怎么会,她是仙子我不信。”
雷神深呼吸着叹口气,一步一步靠近凉初透,是雨水还是泪水早已分不清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雷神在距离凉初透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凉初透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快要把雷神的心撕碎了。
“对啊,这样我就报了仇不愧对护法了。”凉初透眼神涣散着,摇着头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结果一早就料到,明明决心来当坏人,但此刻凉初透还是感受到了不能承受的悲伤痛彻心扉,她快要喘不过气。
雷神向前一步,揽过凉初透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凉凉,你早就迷失了自己早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支撑你活下去的理由只剩下报仇了,没关系以后的日子,你还有我。”
凉初透这次没有反抗没有倔强的离开雷神的怀抱,这样温暖安心的怀抱,她实在太贪恋了,现在的她真的很需要一个依靠,一个任由自己折腾的怀抱。
真正爱一个人,最终还是会有为之做出选择的觉悟。
待凉初透与雷神全身湿透,雨势才渐渐有所缓解。
“凉凉,是时候忘掉一切了,忘记护法吧,重新生活吧。”
“太迟了,我们之间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就算我们彼此有心回到如初,很多情感都变了,过去的时光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去了。”凉初透松开雷神,脸上的魔气淡了许多。
“凉凉,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雷神不甘心的追问。
凉初透摇头慢慢转身,“我们拿什么回到过去?你是神我是魔,难道还要重蹈护法覆辙吗?”
凉初透的身影越来越渺小,雷神根本来不及抓住她离开的步伐,“凉凉,就算我们回不到过去,起码你不要拒绝我在你身边的机会,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还想陪着你。”
从花开,到果实累累,最后枯叶凋零间发生的事,也渐渐淹没于尘埃。
那时候,他们太过于年轻,不懂得原谅,不懂得信任,有的只是爱人时不顾一切的惨烈和疯狂。
雨停了,申沚崖和申泠崖好生的安葬了卫云碧,墓碑上终究没写下卫云碧心心念念的妻子这一称呼。
申泠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也算她最好的去处了,不在受人控制入土为安了。”
申沚崖盯着墓碑,旁边还有树叶滴着雨滴,空气泛着潮湿的气味。
“她一生不管是李绯辞还是卫云碧,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只是错付良人。”申沚崖一动不动的说道。
申泠崖歪头看了一眼李沉沉又看了看申沚崖,“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公子我们该启程了,啼鴂回去后申步崖一定会知道我们身边还有一个李沉沉,必然会加紧防范的。”
果然不出申泠崖所料,自从啼鴂归来之后,申步崖就加紧了每个关卡的排查,大量将军将皇宫保护起来。
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申沚崖的马车还是回到了宫廷之外,魔医相助的那十万精兵,早已将皇宫包围。
很多将士们见到申沚崖都纷纷丢弃手中兵器,他们眼里只有申沚崖这一皇帝,没有篡位而来的申步崖。
申泠崖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早就恭候申沚崖多时了。
申沚崖一身蓝袍手握白扇,温文儒雅却杀气腾腾归来。
申泠崖推开最后一扇门,阴暗的房间里才透过一点光亮。
申步崖本能的用手遮住眼睛,兄弟三人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申步崖放下手环顾一圈申沚崖的身后,果然没有了李弦茵的身影。
沙哑的声音干巴巴的开口,“阿茵没跟你们回来吗?”申步崖多希望是李弦茵不想见到自己,故意这次没跟来。
申泠崖这才注意到,申步崖瘦了很多,甚至有些苍老,也许这个皇帝他做的一点也不开心吧,反而多了很多忧愁也无可厚非。
“若不是你篡位,弦弦不会死。”申沚崖打开折扇严声厉色。
申步崖一下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申沚崖,“若不是你,我和阿茵不会分开,是你一直步步紧逼,先是逼迫我娶了李绯辞,后来又安排各种眼线留在我的身边,阿茵的到来你也毫不留情从我身边夺走,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你。”
申泠崖见申沚崖眼里的星芒暗下去,赶紧插嘴道,“申步崖,我们兄弟一场,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这皇位本就不属于你,你间接害死了李弦茵,如今你又把这罪过放在你二哥身上,”
申步崖回头拔出龙椅旁的长剑,“少废话,你们今天不就是来杀我夺回皇位的吗,还墨迹什么动手啊,朕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申步崖的目光扫过一大圈最后落在了李沉沉的身上,不过片刻还是挪开了目光。
凉初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申沚崖她这才彻底相信李弦茵已经死了。
申沚崖摇头不解问道,“你妹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凉初透一团黑气萦绕,目光凌冽根本就没有想要和申沚崖对话的意思,李沉沉在申沚崖一侧,反应迅速抓起申沚崖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圈从袖口飞出蓝色丝绸挡住凉初透渗透过来的魔气,李沉沉转了圈脚尖微微落地。
凉初透一惊,申沚崖身边怎么还有一个灵力如此高的人。
“你是什么人?”
李沉沉脑海里呈现一声姐姐很快就消失,“我是谁不重要,收手吧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凉初透噗嗤一笑觉得莫名其妙,“你是谁为什么要保护他?你算他什么人?”
李沉沉一时答不上来,总不能说是奉命行事吧,这和凉初透的气场比起来,一下就丢了一大半。
“她是对朕很重要的人。”申沚崖在李沉沉身后突然开口,这么解释毫无纰漏而言,对啊李沉沉掌握着救申沚崖性命的办法。
凉初透一挥手,“我管是什么人,今天我就非要杀了申沚崖,你若拦我就别怪我出手太重。”
李沉沉展开双臂,袖口中飞出两条蓝色丝绸,“你们的故事我都听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解清楚了,我不懂你为何还要执意要杀掉他。”
凉初透的目光越发狠毒,“禁欲仙子用执念留下李弦茵,真担心李弦茵执念也会不会如此之深,为了以防万一,申沚崖必须死。”
李沉沉看着眼前的人简直就是冥顽不灵,背对着申沚崖说,“凉初透就交给我了。”
两道光芒很快就纠缠在一起,房间里竟然下起了雪,无数雪莲从李沉沉身上飞出,将凉初透包围。
申泠崖觉得此时是最佳时机,申沚崖放心不下看了一眼李沉沉,同申泠崖一起朝着申步崖走去。
申泠崖的长剑在地上划出火光,申沚崖握着折扇慢慢折起来。
申步崖仰头哈哈大笑,“我终究是违背了誓言,我终究做不成这个皇帝,也罢今天我就让两位皇兄看看我的武功差在哪里?”
申步崖刚撩起袖子,准备出剑之时,“你们休的伤我主人。”啼鴂突然从申步崖体内飞出,挡在申沚崖和申泠崖面前。
申泠崖打趣的看着申步崖,“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