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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沚崖刻字的手停下抬头看了看申泠崖,没有出声又低下头继续刻字,一颗小小的红豆,申沚崖刻的小心翼翼。
“皇上,你要这么折磨到什么时候。”申泠崖走到申沚崖对面,毕竟君臣有别,纵然他们是兄弟。
申沚崖松开手抬起头看着申泠崖,沙哑的声音刺痛耳膜。
“朕想刻完这些红豆,弦弦就该回来了。”
“皇上,等到李弦茵回来看到你瘦了或者病了,她不会心疼吗?你就要用这种状态来迎接她吗?”
申沚崖没有回应,目光比原来更暗了一些。
“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很幸运,她那样爱你。”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申沚崖站起身安安稳稳得踩着台阶来到申泠崖身旁,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皇上,你该多一些耐心她都可以一直容忍着,你不也应该多给她一点时间吗。”申泠崖用同样的力度将手搭在申沚崖肩膀上,给他最大的鼓励和安慰。
申沚崖的心焦躁不安,大脑一片混沌,眼睛里如果看不到猜不到,他就会变得越来越害怕。
这些时日月依依与青梅都为见不到申沚崖而发闷,青梅隐隐的察觉出来这其中的端倪,申沚崖前后态度反差巨大,这不免让青梅有了警惕之心。
月依依则是把所有的思绪都落在一心对付青梅身上,她自顾自的认为只要除掉了青梅,后宫就仅剩她一人。
她便扮演起一个贤良淑德的模样,整日在房间里做着女红,努力的适应这宫廷生活。
知了声在这样的天气下发出声音,热的人心烦。
申沚崖和申泠崖的谈话并没有结束。申沚崖走到窗前手猛然一推,一股热风扑面而来。
“那么,你呢?”
申泠崖自然明白申沚崖问的是什么,不紧不慢的向申沚崖吐露出想法。
“皇上且放心,如今我经知道了所有真相,也自然明白李弦茵与皇上情深义重,是时候该放一放过去了。”
申沚崖转过身把申泠崖的模样吞没在眼底,“你当真这样想?”
“皇上,李弦茵并非我一直追寻之人,府中凉初透也不是,但大错已定是我自己推翻了自己,如今也只好认命。”
申沚崖不由的对申泠崖投出一道钦佩目光,这是他做不到的大气,纵然他掌控天下,步步为营。
申泠崖叹了口气,“皇上,有一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多给你们之间一点时间多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李弦茵固然坚强但不能强撑太久。”
申沚崖是个明白人,懂得申泠崖话语的提点,后宫那两个人并非他们之间的障碍。
申沚崖和李弦茵的感情是在危难关头产生出来的,这样的感情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何况还是那个不染尘世的李弦茵,申沚崖也好不了哪里去,毫无感情经验,他们之间跌跌撞撞相互碰撞,自然容易倾心。
如果当真要携手同行,必然要花费时间慢慢磨练,凭借申泠崖对申沚崖的了解,他只会相信自己感觉到的,只要眼里能看到的能猜到的,他必然要提点一下申沚崖。
而对于李弦茵,申泠崖做出这个决定是最好的结果。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够混乱的了,他不想在参与进去,申沚崖与申步崖的矛盾一直持续恶化,如果这个做大哥的在进去搅和一下,这是要把局面变得多糟糕呢?虽然说,这一切的原由都是皆自己和禁欲仙子感情而起,但申泠崖是个头脑时时刻刻保持冷静的人,李弦茵就是李弦茵,并非那个自己爱的禁欲仙子。
阴差阳错的错遇良人,申泠崖已经走错了这一步,无法挽回的这一步。
那么申泠崖愿意退到一个隐藏起来的位置,愿李弦茵想要的,都可得到。
总有那样的时刻,或早或晚。
山洞中的申步崖仍然没有醒来的动静,李弦茵给他换好纱布坐在他的身旁,吐气。
“王爷,你还不打算起来吗?你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
李弦茵回头盯着一动不动的申步崖,躺在一旁的申步崖被陷在记忆里,他的记忆被无限拉长,像一条细细的鱼线一样越拉越远,在记忆里一切都变得永恒起来,因为已经发生过,因为不能重新来过一遍,因为他想念那段时光,就如同回到了前世时光。
但他不明白,那个时候申步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实际上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
追着李弦茵跑了这么远的路,究竟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再续前缘还是如今的动心?
申步崖想不通,只是觉得心坏了,什么样的良药,能够治愈长在心里的伤痕呢?那些势必永远存活在心房里骨血中的美好,又怎么会老去,怎么会凋谢呢。
最后,伤痕累累的只有自己。
所谓的爱情,无论曾经如何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结果也不过是从爱到更爱,或者从爱到不爱。
遇见前世申步崖的李弦茵又何尝不是那般纠结,只是后来明白了那段感情其实本质就是一场错误。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挡住这股思念,却还是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冷漠的心对待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时光的稳秘层里,记录着他们最甜蜜的过往。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估计是前世他们把缘分用的太多,以至于今生的他们,变得误会连连,有缘无分了。
李弦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负起的走到洞口回头冲着静静躺着的申步崖喊道,“你就躺着吧,我走了再也不管你了。”
回应李弦茵的仍然是安静的空气,李弦茵也不过就是生气,只是想出去找点喝的,她最近变得越来越渴,嗯对,是越来越。
一只脚刚踏出洞口,申步崖的声音就在身后传来,“如果我醒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李弦茵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木讷的转身,手捂着嘴激动不已。
“王爷,你醒了。”李弦茵收回脚,快步跑到申步崖身旁,坐下。
申步崖许久未说话,语气微弱。
“阿茵,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你,全都是你。”申步崖扭过头看着李弦茵的面容,这感觉真好,梦里梦见的人,醒来就能看到。
“先别管你的梦境,先和我说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冷的感觉,伤口疼不疼。”李弦茵一把打掉申步崖伸出过来的手。
申步崖觉得身子都快长草了,欲要起身却发觉动弹不得,看来是躺的太久了,身体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李弦茵扶着申步崖坐起来,申步崖趁机抓住李弦茵的手,“阿茵,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李弦茵欲要把手抽回来,奈何申步崖的力气太大根本抽不动。
“阿茵,我醒了你要回去了吗?”申步崖不甘心,他分明在梦里看到与李弦茵之间感情是那么情真意切,为什么到了这一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李弦茵远去,申步崖不甘心更不愿意。
“王爷,我说了你把之前种种都忘了吧。”李弦茵看着申步崖把眉毛凝成麻花。
“你让我如何忘掉曾经的心跳。”申步崖握着李弦茵的手放在胸口,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都不在是那一世的人了,你这样抓着不肯放手,又有什么意义?”
“你总说如果叶铜雀还在,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样,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叶铜雀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生命中一阵子,她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是什么是爱,好让我弥补之前错过的感情,阿茵你不该从我身边离开的。”
李弦茵摇了呀摇头,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申步崖轻声细语说道,“可我已经不是你眼里的阿茵,我们所有人都在改变,你要向前看勇敢的向前走,这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申步崖慢慢松开李弦茵的手,“很久之前我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放开手让你走,直到这一世我仍然持续了这个错误,江南那次我竟然又放开了你的手,同样的错误只可以错两次,我不能继续错三次了。”
李弦茵呼啦一下站起身,“可是我不爱你,你这样强求也是无济于事不是吗。”
当申步崖看到李弦茵一脸认真的模样时,心上确是一紧。
爱人的眼神是不会作假,李弦茵的反应不会说谎。
什么都在改变,只有申步崖的孤独是静止的。
申步崖与申泠崖表达爱人的心终究是不一样的,申泠崖在得知真相后觉得李弦茵就像一颗散发着微微暖色的光芒的星辰,挂在遥远的天际,坐在地平线上仰望的他,注定无法与她拥有真正的交际,所以申泠崖宁愿把李弦茵藏在心中最深最宁静的地方,偶尔想起来微微一笑,便已足矣。
而,申步崖是火热的是执着的。
“王爷,前世那没有再见的道别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别,我们成为彼此生命里的一场过客,它独特,它难忘,可它终究不是人生的主客,它终究短暂,终究会成为过去。”
申步崖靠着石壁却感觉不到寒冷,“阿茵,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他,申沚崖。
“我不怕告诉你一句实话,我自己也不能确定的是到底有多喜欢他。可是我很清楚,除了他没有人会让我有一种,无论生死都要陪着他的感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是帝王和我之前信念背道而驰,可是王爷爱可以改变一切,可以推翻设定的界限,如果做不到那么就是不够爱。”
世人总说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误的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的放弃了不该放弃的。爱情又何尝不是,唯一不同的是,爱情往往更加身不由己。
申步崖垂下头缓缓开口,“我不怕等待,我会等到你对他失望我带你离开。”
李弦茵还想张口劝阻申步崖就被他毫不留情的话打断,“阿茵,你可以拒绝我无数次拒绝,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剥夺我的爱,不要抹杀我这一点希望。”
突然李弦茵眼里闪过一道绿光,打断了这场谈话。
【第七十六话 浪迹的风】()
第七十六话浪迹的风
绿光闪过后嘴里就涌上一股血腥味,李弦茵没有受伤那么说这是通感,连心花的作用,是凉初透!
凉初透体内的寒冰之气迅速蔓延,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得内力竟然与这股寒冰相互排斥,她根本无法强行逼出这股逆流而上的寒气。
默得杀伤力竟然如此强大,凉初透捂着胸口靠在门边,伸出手擦掉嘴角的鲜血。
越是强行运作灵力就越会加快寒气的流通,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早晚都会把自己凝固冰封住的。
凉初透的身体冰凉,最先结冻的部位是脚,如今的她行动已经受到阻碍了,幸好申泠崖还没发觉,她还能强撑着挪步。
跌跌撞撞来到床边,好不容易坐下,凉初透的裙角颜色渐变,黑雾萦绕整个房间,一股蓝色带着冰晶的光芒与黑雾相互缠绕。
两道强大得力量在凉初透身旁体内相互碰撞,一口反噬之际黑雾散去,凉初透一大口鲜血喷洒一地,指甲迅速增长,凉初透控制不了自己,这是走火入魔的倾向。
凉初透体内的魔气大量吸食着她的元神,一道金光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