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申沚崖本想抓住李绯辞的手偷偷的缩了回去,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他并不是因为已经不爱自己了而生气,是因为她不听话不乖乖做事而生气。
这种感觉,好压抑,让李绯辞喘不过气来。躲在树后面的申步崖似乎没有听到想知道的答案,闷闷的离去。
李绯辞本想好好的来狩猎场玩玩,没想到被申沚崖就这么搅和了。无奈自己又不会骑马,只能牵着马漫无目的得走。
阳光透过树叶斑斓的落在李绯辞脚后,听到一阵声音李绯辞转过头,申将军申泠崖踏马而来,停在李绯辞的身边。
“怎么不会骑马?”申泠崖一眼就看穿李绯辞的落魄。
“嗯。”李绯辞连忙点头。
申泠崖噗嗤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干净的脸上只剩下那弯弯的眼睛。
“会上马吗?”
这时候起风了,李绯辞抬起袖子挡住风沙。等到放下来的时候,申泠崖已经下马出现在面前。
“你可以教我骑马吗?”李绯辞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
申泠崖话不多但好像什么都明白,他是个性情爽朗的人,那些规规矩矩在他眼里都是灰烬。
“我先教你上马。”边说边牵过缰绳。
狩猎场内动物繁多,一只兔子蹲在不远处,吃着草一动不动地看着影子交错的两人。
一路狂奔的申沚崖终于在远处停下,李绯辞质问的每一句都落在心坎,她说的没错,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爱过那个逆来顺受的她,自己努力的把唯唯诺诺的她推出去,替自己办事,也是最好不过。可是今天的她,让自己感觉到陌生,朝夕相处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她,这样申沚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的信仰。
是啊,申沚崖曾是她唯一不变的信仰。
申沚崖早已无心狩猎,干脆靠在树旁享受这一份宁静。他的双眸深邃望着蓝天,里面波澜不惊的海淹没了他所有的情。
几只白鸟飞过天际落在一处枝头,叽叽喳喳探讨些什么。
李绯辞在申泠崖的指导下终于敢直立着身子坐在马上。申泠崖牵着马儿缰绳在前面走着,真安静,静到可以听见兔子在一旁玩耍的声音。李绯辞盯着申泠崖背影看了好一阵子,他的肩膀很宽阔,一眼看去给人强烈的安全感,无论马儿有多危险,好像申泠崖在就变得很安全,不管马儿有多顽劣,好像申泠崖一出现它就变得温顺起来。
“听闻申王妃是李将军家的千金,今日一见轻功果然了得。”申泠崖突然开口,李绯辞回神,之前翻阅王妃的记忆,明明记得王妃不喜骑射,加上今天申沚崖步步追问什么时候会的武功,怕是申泠崖也有所怀疑吧。如果不回答出个所以然,这样事还真过不去了呢。
“将军,你相信一个人是会变得吗?”
申泠崖没有回头仍然继续漫步,李绯辞在马背上很稳。
“既然你不喜欢王爷也不想帮皇上做事,当初为什么要嫁?”申泠崖直接避开李绯辞的问题,他不想过多接触这个女人,她的存在一直都是个错误。
“将军,人的一生可能会做很多选择,没人知道哪一个是对的哪一个是错的,选了一条路只能走下去,不是吗?”李绯辞的耳环不断的晃动,申泠崖步伐突然慢下来,他不了解李绯辞,但这一番话让他至于那么厌弃这个女人。他曾以为李绯辞就是那种汇聚矫情于一身的大小姐,后来为了贪图富贵缠着皇上,今天愿意停下来也只是为了询问内心的疑惑。
在这漫长的沉默里李绯辞努力在王妃的记忆找寻关于申泠崖所有的蛛丝马迹,结果很是失望,看来之前王妃从来没有和申泠崖接触过,想从王妃的记忆里了解一下申泠崖看来是不可能了。
申泠崖紧了紧缰绳,“时辰不早了,回去吧。”转身上了马,慢悠悠的牵着李绯辞的马儿,“嘎达”声渐渐远去,一只梅花鹿跳跃而来。
一场狩猎以王爷满载而归而结束,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马车刚停下就听见叶铜雀的声音,“王爷和姐姐回来了?”
申步崖起身跳下马车,拉起叶铜雀的手忘回走丝毫不理会车里的李绯辞,“天凉了,你还在这里等,咱们快回去,别让你感了风寒。”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绯辞这才反应过来,掀开帘子,梓葵拿着披风匆匆忙忙的赶来,马夫扶着李绯辞下了马车,牵过梓葵的手,梓葵兴奋的问道,“王妃,今天累不累,我备好了热水,回去后好好暖暖身子舒舒服服睡一觉。”
“嗯。”李绯辞不想多说一个字,她是真的很累,而且还很虚弱。今天窥探记忆的次数实在太多,真气被消耗的太快
泡在热死腾腾的水中,李绯辞感觉浑身柔软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这种感觉特别舒服。不自觉着闭上了眼,脑子一片混乱。
她看到了自己的本体再受天罚直到最后一击,魂飞魄散。她看到了自己被雷公电母四处追杀。热气腾腾熏着脸庞,制造出暧昧的气氛。慢慢的出现一双眼睛,和清新的香气,那眼睛里有深情有温柔还有情。迷迷糊糊的脱口而出,“申沚崖”
就在此刻,门被奋力推开,一股冷风袭来,瞬间清醒了李绯辞。
【第六话 孩子由来】()
第六话孩子由来
“梓葵?”李绯辞试探性询问了一下,屏风外面没有回应。听着脚步声,沉重不轻,这不是梓葵。李绯辞赶紧抓起身旁衣物,慌乱披上,时间刚刚好。申步崖出现在面前,李绯辞还未来得及整理,大半香肩暴露在申步崖的面前。
“王王爷怎么来了?”
申步崖邪笑着逼近李绯辞,李绯辞咽了咽口水,步步后退。
“我来我王妃的房间,有何不可?”
申步崖的大手突然镶嵌在李绯辞的肩上,肌肤触碰迫使李绯辞不断窥探王妃记忆,脑电波快速运转,那夜情景历历在目。
那天夜里下着雨,天寒的刺骨,王妃泡好澡刚准备睡下,王爷醉醺醺破门而入,王妃让梓葵送王爷回去,反而遭到王爷拳打脚踢,骂了出去。从过门到那天夜里,是王爷第一次碰王妃。之前王妃和王爷不约而同不触碰这份底线。王爷爆发原因在于白天王妃见了皇上。那天夜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王爷强行扑倒王妃,碎了一地衣裳,他将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发泄在王妃的身上。申步崖是矛盾的,他不爱她却要占有,他不快乐也要她跟着痛苦,他最不能容忍自己的王妃不爱自己就算自己不爱王妃。他不能容忍那个为了皇帝畏畏缩缩的王妃,不能容忍自己拥有一群莺莺燕燕无动于衷的王妃,他不能容忍太多事情,自我矛盾快把自己逼疯,所以借着酒,把所有的不痛快都发泄出,这次霸占了王妃哪怕只有身体,他的心也会跟着舒坦一些,那夜王爷要了一次又一次,王妃起初反抗的厉害后来干脆放弃,任由王爷折腾。房屋外,大雨倾盆淹没了王妃的抽泣。也就是那一夜过后,王妃有了孩子。自从嫁进王府就没有笑过有了孩子之后更是郁郁寡欢。
也许,王妃早就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
记忆到此就散了,李绯辞脸色苍白的厉害没有一点血色,浑身冰凉。申步崖很快就发现了李绯辞的颤抖,面色专为担忧。
“阿辞,你怎么了?”
李绯辞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一闭眼跌进申步崖怀中。
“阿辞?”申步崖反应很快,一把抱住,身体怎么这么凉?如冰一般。
“梓葵,梓葵”申步崖一边将李绯辞轻轻放在床上,一边大声呼喊。
梓葵赶紧跑进来,“王爷?”
“快出去找大夫”申步崖替李绯辞盖好被子。
李绯辞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紧闭着双目,冷汗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凉。
“阿辞,你怎么了?”申步崖给李绯辞加了一床又一床棉被,可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竟然说起胡话。
“不要杀我,求求你我有什么错?放过我吧”
申步崖抓着李绯辞的手,尽量使她安静下来,不乱抓不乱挥。谁要杀她?她在说什么?
梓葵气喘吁吁带着大夫跑进来,大夫刚要行礼,申步崖一把拉住,“不用行礼了,快看看王妃。”
李绯辞的情况难到了大夫,“王爷,从王妃脉相上看王妃一切正常,老夫无能还望王爷恕罪。”
申步崖默不作声,梓葵是个明白人送大夫出去。申步崖叹了口气,看来终究要去宫里请太医必然会惊动申沚崖了。
御书房中申沚崖刚批完最后一份奏章准备歇下,就有人来通报申王府连夜派人将太医院首职请了去,申沚崖好信的随口一问是谁这么大面子,听到是王妃他不做声了,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去一趟王府。
等到申沚崖赶到的时候,太医眉头都快拧成一股绳。
“王妃的脉相一切正常,但不知何原因王妃体内血液无法流通使其凝固,故此王妃身体冰凉。”
“可有办法医治?”申沚崖一步跨进来,申步崖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会来。
“臣弟参见皇兄。”
“微臣参见皇上。”
梓葵站在门口半蹲不多话。
“行了,都起来吧不用多礼了,太医你就直接告诉朕,可有医治办法?”
申步崖一脸不愉快不做声。太医不敢怠慢,赶紧回复,“方法确实有,但实则困难。王妃现在的情况,必然放血加引血,顺利让血液顺通放血引血什么都不困难,困难要找到和王妃血液相似的血液,放可引血。否则会加重血液的凝固。”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李绯辞身体已经没了温度。她知道这身体和自己发生了排斥反应,魂魄无法融合这身体,之前她真气吊着以为慢慢融合就行,奈何窥探太多记忆使真气失衡,导致魂魄出不来也无法融合,如果长时间被困在这身体里,恐怕自己也会消散。
申沚崖想着,李绯辞的家人都远在西北,时间上根本不允许。血液这东西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来人,召集所有太医找寻与王妃相似血液,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朕找到。”
门外的公公领命下去不敢耽搁抓紧去办。
云阁中,叶铜雀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着,“秋然,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秋然是她来到云阁王爷赏给她的丫头。
“叶姑娘,听说好像王妃病了。”
“什么,姐姐病了?快给我拿披风来,我要去瞧瞧。”叶铜雀一脸担忧,起身忙着下床。秋然连忙拦住,“叶姑娘,王爷和皇上此刻都在,恐怕您去不方便。”叶铜雀抬头咬着唇看了一眼秋然。“既然都在,那我就在这等消息好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王府变得通亮起来,太医们纷纷彻夜查阅太医院记载。申沚崖坐在四方桌前,手指不断点着桌子。申步崖握着李绯辞的手,谁也没看。突然李绯辞手抖动了一下,眼睛突然睁开,绿色的眸子睁得老大很快又闭上了。这一快速的动作,尽收申步崖眼底。刚刚是出现幻觉了吗?绿色的眼睛?一定是眼花了。李绯辞动作之快除了申步崖谁也没有注意到。
两盏茶的时光流逝,申沚崖等不下去了。
“取朕的血。”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怔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