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申沚崖望着着颗颗如滴血的相思豆,“走,去牢房。”
很多时候偏偏不凑巧。
李沉沉用过早膳,独自一人出来透透气,站在一颗枯树下,静候着等待着一场暴风雪的来临。
“天这么冷,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申步崖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李沉沉身上。
“我想出来看看,这里还是没有变。”李沉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暖和了许多。
“阿茵,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申步崖请求的语气,他是信她的,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李沉沉杀了她们。
李沉沉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瞒着申步崖,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全都告诉了申步崖,李沉沉所做的一切也不过为了一个情字。
“这一番心意成了他眼中化不开的固执,值得吗?”申步崖为李沉沉觉得不甘。
“王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体内雪莲花瓣已经全部脱落,只剩下花蕊强撑着,我与姐姐凉初透不同,她魔化还能够生存,而我是雪莲所化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魔化后的自己,魔气觉醒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会离开。”
申步崖仿佛知道了惊天秘密,不由得拉住李沉沉的手,“皇上他可知道?”
李沉沉摇头,“他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伤心。”
申步崖又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什么都不肯说,让他恨你怨你,好过最后的难过?”
李沉沉抽泣着点头,“我也曾想告诉他一切,可是我看见了他的不信,所有的话我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申步崖万分心疼,顺势将李沉沉搂在怀中,李沉沉只是需要一个怀抱放肆的哭一场。
这一幕恰好就被刚到这里的申沚崖撞见,骨头发出咯吱的声响,掌心中的相思豆握成粉末。
“好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朕可是来的不是时候。”
李沉沉听到申沚崖的声音,赶紧从申步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皇上?”
李沉沉眼中蒙上雾气。
原来申沚崖去了大牢发现李沉沉早已不在,盘问了狱卒得知那日的狱卒已经不见了,但有人曾见过王爷,追查下来就来到了王府。
没想到这刚来就看到这一幕。
李沉沉将申步崖护在身后,正面与申沚崖对视。
“皇上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一小小的举动,令申沚崖松开手,那相思豆粉末被风吹散。
“真是令朕意外,真是意外。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是要*?”
李沉沉噗嗤一笑,“那倒是要看皇上是否成全?”
针锋相对的话,谁也不愿相让。
“阿茵,你应该”申步崖不忍他们这样互相伤害。
“你闭嘴”李沉沉与申沚崖异口同声,让申步崖哑口无言。
【第一百九九话 惊了牡丹】reENs。()
第一百九九话惊了牡丹
李沉沉与申沚崖互不相让的争吵点燃了两个人那脆弱的自尊。
“在你心目中竟是这般不堪,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李沉沉捶打着心口,针针见血质问着申沚崖。
看不见眼中海的申沚崖,冷言回应道,“是。”
李沉沉倒吸着冷气,一伸手严声厉色道,“默剑来。”
宫廷之中不知哪个房间里一个精致盒子突然打开,一道寒芒飞出从天而降停驻在申沚崖面前。
李沉沉苦笑着忍着泪水,不让申沚崖看出自己的破绽,“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楚相召是我害得,顾槿安也是我一时兴起杀的,还有我早就不爱你了,是你耽误了我与王爷*的机会,你知道吗?”
申沚崖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在耳朵里,落在心尖之上。
申步崖皱着眉头,阿茵你在说什么,你这样做无非就是逼着皇上杀了你。
李沉沉没给申沚崖开口的机会,赶紧补充道,“杀了我,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杀了我啊。”
默剑就停在申沚崖触手可及的面前,只要他轻轻一握,就有了杀掉李沉沉的武器。
申沚崖的手仿佛生了铅,心也跟着生了铁。
“你告诉朕,你到底爱谁?”申沚崖带着颤音在寒冷的空气中,不停地回声着。
“皇上,一块大饼我不能与她人一起分享,所以爱与不爱我只能选择两个极端,你去陪着你后宫的嫔妃吧,我已经不爱你了。”李沉沉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李沉沉通红的鼻头,不知是心酸还是天气太过寒冷。
“阿茵你再说什么,你要干什么?”申步崖不忍看他们这样闹下去。
李沉沉没有理会申步崖的话,见申沚崖半天没有反应后,起身逼迫着申沚崖握默剑,李沉沉对申沚崖大打出手。
这一招果然有用,申沚崖为了躲避李沉沉,不得不握住默剑,步步后退。
寒风吹动着空中的云层,慢慢堆卷着而来,干巴巴得风在脸上胡乱的拍,犹如刀子一刀一刀的割。
混乱中,申沚崖没有注意到李沉沉突然收了手,闭着眼睛有意向默剑撞去。
这细微的举动申步崖却看的清楚,他一个轻功辗转来到李沉沉身侧,“阿茵”申步崖抱住李沉沉,用自己的背部挡住刺来的默剑。
当默剑穿透申步崖身体的那一刻,灵魂仿佛被错位,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申步崖死死的抱着李沉沉,不让她看到默剑入体这一刻。
李沉沉环抱着申步崖的手感觉到一股热流,脑海里就浮现出很久之前预知的画面。
怎么偏偏把这一幕给忘了呢,早些时候不就看见了吗,还提醒申步崖小心默剑来着。
默剑一下从申沚崖手中脱落,申沚崖哑口无言,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李沉沉除了使劲的哭,什么也做不了,顺势将申步崖抱在怀中。
“王爷,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下,你明知我”李沉沉泣不成声,抚摸着申步崖的伤口,被默剑所伤注定要结冰,李沉沉已经没有能力化解这些冰晶了。
申步崖抬起手拭去李沉沉滚滚而下的泪水,满嘴鲜血一张一合,“阿茵,还没到最后一步,千万不可以放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做了这样的傻事,你不要难过,早些时候那场变革我就应该死了不是吗,如果没有那场变革,你和皇上也不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我欠你们的,如今这样也算是还了你们的亏欠。”
李沉沉咬着嘴唇使劲摇头,抱着申步崖颤抖着身躯,肝肠寸断。
“你应该好好活着,不值得为我挡下这一剑,王爷终究是亏欠你的。”
申沚崖站在风中凌乱,低眸看向自己的手,自己刚刚是要杀了李沉沉?
申步崖把头转向申沚崖,身上结冰的速度变快了起来。
“二哥,我在最后叫你一声二哥,这一生我都在与你争斗,今日算是一份了结,咳咳”鲜血如泉水一般一口一口向外涌出,李沉沉用手去擦拭,结果自己满手都是鲜血也止不住申步崖吐血的速度。
李沉沉一颗一颗滚烫的泪滴噼里啪啦的落在申步崖的脸上。
“二哥,阿茵的命是大哥用生命换来的,也是三弟用命所守护的,你难道看不出来,阿茵是在逼你杀了她吗,你该信阿茵的,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该信她”申步崖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冰晶已经向胸口爬去。
李沉沉除了悲伤的哭,还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其他的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要说话了,王爷前世我欠了你,今生还要欠你”
“二哥,阿茵已经没有时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枉费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申步崖倔强着把这句话说完后,整个身体冷到极致,额头渗出好多水珠,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的握住李沉沉的手,“阿茵好好活下去坚持住不到最后一步不要放弃自己,这是我我最后一次守护守护你了。”
李沉沉用更大的力量握住申步崖的手,“我决心一死你不该为我挡下这一剑,你明知道魔化后的我还是注定一死,不过早晚。”
申步崖噗嗤一笑,李沉沉的手感觉到凉意,低头一看才发现申步崖的手也爬满了冰晶。
“阿茵,今日皇上来兴师问罪,我带你出宫那日就没想过皇上会放过我他没来得及与我争执所以你不要自责”
李沉沉运作手中的灵力想要融化掉这冰晶,却发现自己运作出来得灵力已经没了圣洁,一团黑气把自己跌入深远,无比的冷。
“那可是默剑,默剑所杀之人哪里还有轮回转世,王爷”李沉沉呼喊的声音吹散在风中。
站在一旁的申沚崖不知所措,但他听到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冷静下来才意识到那真的都是李沉沉的激将法,确确实实在逼迫自己杀了她。
冰晶已经爬到申步崖的脖子,申步崖倔强的扭动着结冰的手,去触碰李沉沉的脸,还想为她擦拭去这伤心的泪水,可冰冻的力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李沉沉将脸贴近申步崖的手,“王爷”
“阿茵,前世梧桐树下的誓言至死不变,我爱”冰晶彻底覆盖了整个申步崖。
“王爷”李沉沉疯狂呼喊着,狂风卷起地上的石头,发出重重的声响。
天阴沉沉的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
李沉沉身后那一片枯萎了的花海,瞬间开出鲜艳牡丹花,争相斗艳,一个比一个艳丽。
李沉沉仰天,“啊王爷”
一阵黑风打着回旋把李沉沉与申步崖包围,待黑风散去后在申沚崖眼中,李沉沉一身黑色长袍,纯黑唇与雾气蒙蒙的眼睛,活脱脱是变了一个人。
体内雪莲花蕊被魔气完全侵蚀,特别是出现在李沉沉脸上的魔腾,割碎申沚崖的眼睛,放出他眼中的海。
牡丹花在大雪纷飞之下,四处摇曳着,申步崖身上的冰突然碎开,脖子上发出亮晶晶的链条,是啼鴂的法器,收集了申步崖的魂魄,没有被默剑所伤。
前世梧桐树下,她纯白无瑕白衣飘飘,他青色长衫玉树临风,他对她许下黄金牡丹见证的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年江南大雨,她娇羞撑伞姗姗来迟,他狼狈四处躲雨,他将她带回王府赐她一座云阁。
“你可愿意随我回府?”
那时草原意外,她破茧而出四处奔波无意刺伤,他命悬一线,竟不知日后竟然以血喂养,助他所有。
“你就是我最好的一把利剑。”
大雪纷飞,李沉沉伸出手,啼鴂法器落在她的掌心之中,这是啼鴂能够为申步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收集他的魂魄,助他能够轮回。
身后牡丹仿佛开出鲜血一般灿烂,在白雪皑皑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李沉沉抱着申步崖的身体,握着啼鴂法器,“王爷,来世你千万不要记得所有,平凡一些遇上叶铜雀,好好恩爱一场,我现在就送你去轮回之路,兴许还能追上叶铜雀的步伐。”
申沚崖这才反应过来,刚起步想要靠近李沉沉,就被李沉沉的声音止住步伐。
“你不要过来。”咆哮着,呼喊着,抗拒着。
“弦弦,朕”申沚崖开口间也不知要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我重生与这王府,如今回归这里,也结束在这里,你一把火烧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