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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一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而从楚相召中毒来说,一定是有人加害。
就在这时,太医突然发话,“皇上,微臣刚才为皇后诊治过,皇后体内并无中毒迹象,而我们看起来的中毒迹象全都聚集在面部,所以微臣推断,皇后是面部中毒,至于为什么会毒发身亡,请皇上恕罪。”
李沉沉听闻,拿掉洛云掺扶自己的手,走到楚相召身旁,用手抵住她的脖子。
一股魔气毫不客气的缠绕住李沉沉的手,李沉沉仿佛被电击一般,猛的缩回手,动作虽然快却躲不开申沚崖的深海。
这深深浅浅的动作,被海水吞噬。
一向沉默的申沚崖终于出声,“安浅,你平日里服侍皇后都用什么胭脂?”
安浅转身打开柜子,拿出平日里楚相召习惯用的两种胭脂。
李沉沉看的见,上面有一层轻薄的魔气,并且两盒都有。
“这两盒胭脂是哪里来的?”李沉沉快申沚崖一嘴质问道。
安浅跪在申沚崖面前,毕恭毕敬的回话,“一盒是顾妃娘娘送来的,一盒是贺妃娘娘送来的。”
贺芷韵和顾槿安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扑通跪地,贺芷韵的声音先冒出来,“皇上,臣妾送给皇后的那个胭脂其实是顾妃送给臣妾的,臣妾只是换了一个盒子罢了。”
看起来贺芷韵确实很害怕,声音都不匀称起来,顾槿安听闻,身子一软后退坐在地上。
“臣妾是给皇后送过胭脂,也给贺妃送过胭脂,可臣妾也给贵妃送过胭脂,自己也在用这种胭脂,臣妾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皇后的胭脂会出现问题。”顾槿安费力的为自己辩解。
顾槿安红通着眼睛看着贺芷韵,又苦口婆心的为自己辩解。
申沚崖深呼吸着,“来人,去顾妃寝宫和贵妃寝宫,分别把这种胭脂取来。”
李沉沉笔直着身子,慢慢看向申沚崖,慢悠悠的问了一句话,“皇上是不相信谁?”
申沚崖没有抬起头看李沉沉眼中的炙热,而是转头看向楚相召,“朕没有不相信任何人,只是皇后死的蹊跷,很多事情不能重蹈覆辙,你明白吗。月依依和青梅惨痛的教训,朕不会忘记。”
贺芷韵在这段对话中,抓到了两个重点词汇,月依依和青梅,看来之前所有的追查的线索都是正确的,所有猜想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李沉沉细长睫毛下,隐藏着悲伤。
一会夏公公就带着两个锦盒回来,虽然肉眼看不到魔气,但银针可以感受到剧毒。
太医在四个胭脂上分别插上银针,在众目睽睽之下,除了李沉沉手中的胭脂,其他的三盒胭脂上的银针都变了颜色,越来越黑。
顾槿安惊呼一声,贺芷韵也轻“啊?”了一声。
申沚崖缓缓站起身摇了摇头,“可都查的准确了?”
此事关乎牵扯的人和事实在太眼中,太医也不敢马虎,拘谨着身子点头。
“这毒怎么会是贵妃下的呢,臣妾不信。”贺芷韵连忙开口为李沉沉辩护。
申沚崖一个霸气回身,目光落在贺芷韵身上,“朕何时说是贵妃下的毒,嗯?”
申沚崖这语气全是怒气,贺芷韵吓得不敢再多言。
顾槿安垂着头,一言不发,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李沉沉,李沉沉就高傲的站在中央,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申沚崖,静静等着他将会如何处理。
申沚崖握紧着拳头,威严的龙威之下是一颗脆弱的心,深呼吸着。
“贵妃留下,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清冷的话慢慢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堕落入深远之下,李沉沉抿嘴不言不语。
待众人全都退下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楚相召的尸体,和不愿意开口的申沚崖与安静的李沉沉相顾无言。
空气中凝结着愤怒的味道,一颗一颗的心跳,在安静中相互碰撞。
“你告诉朕,楚相召是怎么死的。”申沚崖没有开口唤她一声,“弦弦”。
李沉沉垂落的碎发,把她映衬的更为憔悴,“楚相召确实是用了那个胭脂,才会导致面部中毒,魔气顺着面部的血液流淌走遍全身,长期下去她是个凡人,自然抵抗不了魔气,才会呈现出中毒而亡的模样。”
申沚崖咽了一口唾液,“那你告诉朕,这宫里除了你还有谁能操控魔气?”
李沉沉偏头看向申沚崖,时光实在过的太久了,好久没有好好看看申沚崖的面孔了,现在猛然看起来,竟然觉得陌生起来。
“皇上这是也在怀疑我,楚相召的死亡与我有关?”李沉沉反问,又似乎期待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申沚崖一步一步走到李沉沉面前,他多想抓起她的手,告诉她你做了什么,都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朕,朕会保护你。
可是当申沚崖刚要这么做的时候,李沉沉却后退一大步,与申沚崖之间拉开了好大好大一段距离。
“皇上,你这是不信我?”李沉沉躲开申沚崖伸出的手,淡淡询问。
申沚崖实在找不到借口来搪塞自己的态度,李沉沉杀陆珺宁那一幕印象实在太深了,还有近期传出来那些李沉沉的所作所为,这让申沚崖无法安心。
但申沚崖又时刻记得李沉沉的身体状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先回去休息,等到朕查明情况”申沚崖的话还没说完,李沉沉转身就把三个带有魔气的胭脂盒拿到申沚崖面前。
“所以,你不信我?”李沉沉眼圈含着泪,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落下来一样。
申沚崖见她这般模样有些难过,想要抱她的手却无法抬起。
“那你告诉朕,这魔气从何而来,又为何要害楚相召?”申沚崖痛心疾首。
他又何尝不难过,李沉沉太多反常的举动不得不证实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李沉沉奋力一摔,将手中胭脂扔在地上,鲜红的胭脂纷纷扬扬散落了一地。
声音过于清响,门外后着的夏公公和洛云都是一激灵。
“娘娘会不会有事啊?”洛云担忧的问道。
夏公公偷摸看了一眼洛云,“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皇上他自有分寸。”
洛云听了夏公公的话,还是无法心安,争吵声再次传来。
“既然皇上已经认定是臣妾所为,那就派人将臣妾抓起来,杀了臣妾不是更好?”李沉沉瞪大了眼睛。
申沚崖越发觉得李沉沉不可理喻起来,也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不想与李沉沉发生冲撞,毕竟要照顾她的情绪为主。
可是深爱这种东西越是深的时候,就越发难以控制。
本来不想说出的话,本来不想说出的话,全都在情绪崩溃后,一股脑变得针锋相对起来。
“你为什么要杀楚相召,你知不知道朕已经做好了所有打算,朕手中已经有了废后的筹码,你就算生气她怀了朕的孩子,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要留下楚相召的性命吧。”申沚崖背过身去,不在看李沉沉的面容。
“如果臣妾告诉皇上,臣妾没有,这一切不是臣妾所为,皇上会相信吗?”李沉沉握着自己的衣袖,皱巴巴的被汗水浸泡。
“朕很想相信,只是大家都亲眼看到床上楚相召中毒来的蹊跷,也都亲眼看到只有你的胭脂没有魔气。”
李沉沉走到楚相召面前,呵呵的痴笑了几声后,“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是杀了臣妾吗?”
申沚崖只觉得身体沉的很,觉得好累,“你这是默认了是你所为吗?”
“皇上既然已经这么想,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沉沉话一出口,只听见一声脆响,一颗炙热的心就毫无征兆的碎成粉末。
申沚崖握拳的手缓缓松开,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压抑着自己无法呼吸,左眼缓缓流淌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其实,相爱的过程就是双方性格磨合的一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恋爱双方都会为了这段感情能加快契合,而做出一定的变化,这个是很正常的,所以大胆的去爱,也不要害怕被改变,只要坚持原则和底线,你就不会在爱情中走失自己。
“你为什么不和朕说说你的心里话。”申沚崖哽咽着出口。
“皇上,臣妾的心意真真切切,是你不信臣妾。”李沉沉还是什么都不肯为自己辩解。
这种态度真让申沚崖恼怒,“洛云,送贵妃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寝宫半步。”
申沚崖拂袖离去,洛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走到李沉沉身旁。
【第一百九五话 人间惆怅】()
第一百九五话人间惆怅
李沉沉眼睁睁看着申沚崖离开,身子一软就依靠在洛云的怀中。
“娘娘,奴婢扶你回宫。”
李沉沉泪眼婆娑点头,勉强站起身,一点一点挪回寝宫。
刚一到寝宫,一个不小心人就直接飞出去,趴在地上。
这可吓坏了洛云,赶忙着去扶,李沉沉倔强着一声不吭,就是不哭出声音。
洛云心疼死了,“娘娘,你要是难过就哭出声来,你这样憋着会憋坏自己的。”
李沉沉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仿佛只有地上这种凉意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疼。
“为什么不信我,那不是我做的。”李沉沉揪着心,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开始逆行,抓着洛云的手,一个侧头一口黑血夺口而出。
洛云惊呼,瞳孔里尽是惊讶,“娘娘”
李沉沉虚弱的手紧紧的握住洛云,“洛云,今天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要记得任何人都不准说,听见了吗。”
洛云不知所措也跟着哭,“娘娘,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吐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李沉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体内雪莲花瓣再次脱落,三片花瓣如今还剩下两片。
似乎,已经看到了尽头。
李沉沉被洛云好不容易抱在怀中,洛云实在太瘦小了,没有办法把李沉沉弄到床上。
李沉沉也没有力气这么折腾,干脆就坐在地上趴在洛云怀中,这是唯一一份安心。
“娘娘,是洛云没用”洛云万般自责。
李沉沉轻轻拉了拉洛云的衣袖,“洛云,等到了出宫的年龄,你记得一定要离开这个皇宫,我可能看不到你出宫的时候了。”
洛云自然听不懂李沉沉这话其中的含义,只觉得李沉沉好像每说一句话都是一种诀别。
李沉沉只觉得好累好累,昏昏沉沉的在洛云怀中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去了。
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一瞬间就跌入自己的梦魇中,那里有好多人,好像好温暖,李沉沉不自觉走进。
经历了这么多事,申沚崖无非要李沉沉一个解释,一个态度。而李沉沉纠结着的是申沚崖对她的怀疑,这两个人太过相像,像到就如同一个人,所以他们只能共同患难,不能享福。
他们之间在所有人潮褪去后,剩下的只有彼此伤害。
一个问一个不说,倔强的别扭各自躲着吃苦。
大概是从忘情水开始,裂痕就做来越大,并且无法以无法挽救的速度快速破裂。
申沚崖那么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楚相召这件事其中的蹊跷呢,他是想要保护李沉沉的,但在保护她之前就要一个态度,哪怕这件事真的是李沉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