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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绒立即就要甩手,秀美的眉眼沾着恼意,“你放手!”
“有什么事上车上说!”邝云修微蹙着眉。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不用你管!你去管人家就行了!”宁绒没好气地开口。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有一堆问题想问,可现在却只剩一肚子的气。
看着闹着别扭的宁绒,邝云修眸光凝了凝,抓着她的手突然稍稍用力一扯,宁绒便被拉得贴到了他的胸前,而那只空出的手已迅即擒住她的纤腰,头一俯,唇用力压上了宁绒毫无防备的唇。
“唔唔唔……”宁绒慌乱的双手下意识地去推,奈何邝云修的怀抱已成了铜墙铁壁。
“嘻嘻!妈咪,你看,你看!那边有个哥哥姐姐在亲亲!”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娇软稚嫩的声音钻进了两人还没完全失觉的耳朵。
接着又是另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嘘!小孩子不准多事!”
小女孩对母亲微含笑意的责备似乎不以为意,又“嘻嘻、嘻嘻”笑了几声。
宁绒浑沌的意识马上清醒过来,她立即又伸手去推邝云修。
这一回邝云修终于配合的放过了她。
“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被人围观,还是要上车去?”邝云修淡声问,一双黑眸却灼灼。
宁绒微喘,面红耳赤,双眼羞怯的在附近一个蜻蜒点水。
不远处,一个女年轻女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一双浸着笑意、滴溜溜的大眼好奇地盯着他们俩不停的转。而其他的行人,一双双眼也是明着暗着频频投过来。
宁绒心虚的收回眼光,不满的瞪了邝云修一眼。
邝云修眸底有淡淡的笑意生起,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宁绒也不说话,微鼓着腮隔着车窗闷闷盯着前方。
“娴姨昨天晚上昏过去了,她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昨天我在医院守了一晚。”
邝云修侧脸看着宁绒,淡淡打破了沉默。
宁绒眼光微一动,仍盯着前方不吭声。
邝云修也将眼光调到前方,缓缓开声道:“欧亚娴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对我很好的长辈,她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从小待我就很好,还有她丈夫田叔,前几年已经过世了,对我也很好,这么多年,他们一家都很照顾我。”
宁绒抿了抿唇,终于侧过头去。
“她……情况怎样了?”虽然欧亚娴母女昨日的所做所为让宁绒很是恼火,但她还是禁不住为欧亚娴感到担心。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欧亚娴昨天确是因为她而入的院。
邝云修调过头,与宁绒眼光相接。“这次还算好,急救措施很及时得宜,昨天下半夜醒了,所以不致于太严重,但是要住院几天。”
邝云修的脸上闪过劳累一夜遗留的一丝疲倦。
宁绒暗自松了口气。
担心一去,委屈却涌了上来。她咬唇,语带责备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田穗的事情?”
邝云修看着宁绒的眼光平静:“因为根本没什么可说的!”顿了顿,又说:“她们两母女对我真的像亲人一样,可就算是真的亲人,像你,也没有必要跟我把宁游解释清楚了,才和我在一起吧?”
这个解释让宁绒呆了呆,他这么说就是说一直都只把田穗视作妹妹了?可是……
宁绒撅着嘴,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人家可不只是把你当哥哥!”有哪个妹妹会为了哥哥弄得这样鸡飞狗跳的?
邝云修面颊绷了绷,眸色微冷,淡然道:“她的想法我无法控制,可我早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她只是妹妹!”
宁绒不说话了,面上鼓着的气却一点一点漏了出去,面色渐渐回复平常。
别人喜欢他当然不是他所能掌控,喜欢他的人要找他喜欢的人的麻烦当然也非他所能预控的。
从昨至今,虽然心头对邝云修与田穗关系的确有过疑问,但综合之前的种种情形来看,其实她的推论还是偏向于邝云修与田穗两人是无情感瓜葛的居多,如今邝云修一加解释,她便愈加肯定。
只是,心头似乎还有一些不能解开的结。“那你说的那件不能确定的事呢?”
邝云修的密睫掩了掩,却很快又扬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然后神色极其认真的开口:“我之前不能确定的事情与田穗无关,与任何女人都无关!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患得患失,我也不例外!”
宁绒面上滞了一下。这个答案,既让她感到安心,又让她隐隐难安,他的话似是犹有未尽之处。
还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呢?
她仍在纠结,又听邝云修说:“怎么样?还有什么要问?今天我可以一次性满足你的好奇心!”
宁绒抬眸,见邝云修的俊脸之上微有调侃之色,她忍不住一眼瞪了过去,但心头的阴霾却是随风流散了。
车厢里本来被重力压下的空气开始解压上浮。
邝云修伸手轻柔抚了抚宁绒滑嫩的粉颊,微微含笑,说:“以后不准再这样和我生气了!”
宁绒嘟起小嘴,不甘埋怨道:“还不都是你惹的!”
邝云修笑笑,也不辩解。
宁绒眼中慢慢也有了笑意。可转念想到某件事,眼中的笑意又隐了下去,面上起了些内疚:“昨天我不是故意要气欧亚娴的,是她对我妈不敬,我一时气昏了头,所以才忍不住反击的!”
邝云修眉头微蹙,有些讶异于欧亚娴的偏激。他叹了口气:“不怪你!你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昨天你受委屈了!”迟疑了一下,又说,“她昨天那样待你,确实过分,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她计较!等她身子恢复后,我会和她好好谈谈!”
宁绒仔细忖了忖,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好!我只在意你对我的心意,其他人我可以全不理睬!”
经过昨天,她对欧亚娴母女已全无好感,但欧亚娴毕竟是对邝云修很重要的人,她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两人的关系破裂,那样,邝云修心里不会好过。
宁绒的明理让邝云修欣慰之余又感庆幸。她虽然有小脾气,但毕竟还是识大体。
此时,宁绒注意到邝云修下眼睑隐隐有些泛青,想到刚才他吻她时他下巴还有些扎人,于是伸手去摩挲他的下巴,眼里闪着心疼,问:“你昨夜一晚没睡?”
“嗯!”
“那让张蓦他们过来接我好了,你赶紧上楼补补觉吧!”
邝云修扯了扯嘴角:“我没关系!我先送你过去,待会儿我还要回天影,昨天赵氏娱业出了些事,我要回去重新安排一下。”
稍一停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你吃过早餐没有?”
宁绒呆了呆,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基本都没顾得上自己的胃。
邝云修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答案了,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倾过身去给宁绒拉安全带,口中责怪道:“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宁绒无所谓的呵呵一笑,两眼弯弯,凑过嘴去在邝云修脸上“啵”了一声,卖乖道:“没关系呀!有你照顾就好!”
邝云修慢慢拉回身子,看她终于心无芥蒂地如常展颜,心里也是欣喜一片,原本身上的一点倦意和心头的一点抑郁,已不知不觉消散。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再没有什么比她更为珍贵了,只要她笑,这世界就是美好!
这样想着时,他的眼底渐有柔意生起,脚下已向油门踩去。黑色的路虎向大门驶去。
不要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
不要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
一连几天,邝云修下班后都没有再过万屏接宁绒,而是直接过医院去陪欧亚娴一阵子,每晚回到家时都要九点多了。
住了两天医院,欧亚娴精神恢复了些,看着跟前的邝云修,几次三番想开口将梗在她心头的刺拔出来,却每次都被邝云修巧妙岔开话题。他担心即将要摊的牌,会让她一再受刺激。有什么话,等她身体硬朗些再说。
第四天下午,邝云修到医院时,在停车场恰好碰到回家做好饭菜送来医院的田穗。
“云修哥,今天怎么这么早?”田穗关好车门,有些意外地看着刚下车的邝云修。她手里提着一个大的购物袋,里面装了三个保温壶,这是她们母女和邝云修的晚餐。
邝云修锁好车,向站定等他的田穗走去。
“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早点下班。”邝云修边答,边伸手将田穗手中的大袋子提了过来。
田穗唇边的笑意益发浓郁,眸中温柔如水。本来母亲入院绝不是件好事,可是因为他,居然让她觉出了几分好来。这几天邝云修为了母亲忙里忙外,每晚都会在病房里呆上两三个小时,落在外人眼里,都以为他们俩是病床前的一对孝顺小夫妻。她内心甜滋滋的,以致因母亲发病而生的担忧都减了几分。
她恍惚觉得,他与她们母女俩是不可分割的,过去十八年他与她们形成的牵联,固若金汤,绝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可以蓄意破坏的,即使宁绒也不行!
两人并肩朝住院部走去。
“对了,妈的情况已基本稳定,不需要有人一直盯着了,有护工在应该就没问题,我明天可以复工了!”田穗侧过脸,微微笑说。她知道赵氏娱业那边重新布防,如今天影的保镖已倾巢而出,自己这个时候请假,人手肯定会短缺。
邝云修兀自前行:“你看着办吧!反正他们再撑多个两三天应该没什么大碍!”
稍一沉吟,又说:“你这次回去不用再跟宁家这边了,赵氏那边加多了一倍的人,你过去和小关一起负责吧!”
田穗脚步骤停,愕然的眼神落在已然领先她两三步的俊挺背影。
“为什么要将我调过去?”
邝云修面色不改,却是停下脚,缓缓转过身来。
“赵氏那边需要加强人手!”邝云修淡声回应。
田穗的脸色变了又变,慢慢一丝苦涩漫上了她的美眸,声音高了些:“是因为宁绒不待见我,所以你要把我调开吧?”
邝云修面上倏地一沉,声音也沉了下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田穗原本一腔泡沫似的愉悦瞬间爆破。她面上滑过一丝哀凄,嘴角却讽刺地牵了牵:“你对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对于她的眼中刺,你是不想留着碍她的眼吧!”
邝云修眼中一寒,盯着田穗的眼光锐利起来,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在这个早春里,已有了冬日再来的冷冽:“田穗,你不觉得老是将自己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很莫名其妙吗?”
像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狠狠甩了过来,田穗的脸刷的白了,呼吸都像一下凝住。
他对她的情意一概拒绝,平时也总是淡淡的,但这样疾言厉色,却是从来没有过。
他对她的耐性,终于完全殆尽了。
父亲生前的愿望()
父亲生前的愿望
田穗兀自失了魂般地不知所措,耳听邝云修冷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样的话了!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的打算继续自欺欺人,没人拦得住你,只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自己的母亲着想,她的身体状况你比谁都清楚,你真是要自私地让她陪着你一起不得安生吗?”
田穗的眶全红了,张着一双又惶然又委屈的眼眸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