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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云修眼光又向刚才宁绒进去的那间房投去一眼,口中回道:“行了。我正上楼,马上就到!”
“那好,我等着!”
邝云修收了电话,没有再逗留,转身上楼。
待欧亚娴进了心电图室,邝云修走到走廊窗户边,拿出电话,拔了一个烂熟在心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张蓦清朗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修哥!”
邝云修眼光伸向窗外,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医院。”
“怎么回事?”
张蓦的声音忽然有些无奈:“宁绒应该是身体不舒服吧!”
“应该?”邝云修玩味这两个字眼。
张蓦叹了口气:“她坚持不让我们跟进医院,刚才为了这事,差点和我们翻脸,我们都搞不清为什么她反应那么大!”顿了顿,又说:“她这段时间真的很不对劲,只是我们一直以为她是受了炸弹事件的影响,心情不好,也没多想。其实,她不只情绪不对,脸色也一直很不好,可能这段的反常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也说不定。”
邝云修的脸沉了沉。
“诶!修哥,你怎么突然查起岗来了?”张蓦说了一堆后,忽然发觉有些蹊跷。
邝云修不慌不忙地应了:“没事,就随便问问,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邝云修目无焦距地远远望出去,两眼越来越幽深。
欧亚娴做完检查后,又遵医嘱到药房拿了药,全部弄妥后,邝云修突然说:“娴姨,我刚才拿药时把药单拉下了,您先下楼在大厅等我,我到药房去把那张药单取回来,免得下次还有用。”
欧亚娴有些奇怪一向心细如发的邝云修怎么会突然粗心起来,不过他说得有理,也没有多想,微笑地点了点头:“好!”
邝云修转身下楼,到了九楼,他直接走进刚才宁绒进去的那个科室。那房里难得的没有病人,只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医生正在埋头整理病历。
那个女医生一抬头,看到邝云修,怔了怔。这可是个男人勿入的科室。
“医生,请问,刚才有一位二十三、四岁、穿着黑色大衣,姓宁的女孩子在这看病吗?”邝云修礼貌地问。
女医生偏头想了想,回道:“有!”
“她看的是什么病?”
女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眼里有一丝警觉,问:“你是谁?干嘛要打听她的病情?”
“我是她朋友!”
“朋友?”女医生x光般的眼睛在邝云修那张帅脸上转了几圈,然后浮出了然于心的笑容:“是男朋友吧?”
邝云修眸光闪了闪,顺着女医生的话说了下去:“最近她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我们……最近有些不愉快,我很担心她的身体,她却和我堵气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只能偷偷来打听一下。”
女医生收了笑容,想了想,摇了摇头,然后带着五分责怪五分关怀的语气开口:“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才好!”顿了顿,却又说:“其实病历真不能随便向人透露的,但看在你这一份关心上,我就破例告诉你吧!那姑娘以为自己是内分泌失调,其实她是怀孕了!”
邝云修脸上骤然变色,整个人像是中了符咒般的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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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第二日晚上,宁绒熄灯离开办公室时,又过了十点。
为她拉开车门,等她在后车厢坐好才钻进副驾的张蓦在车启动后,语气关怀的开口:“宁小姐,你每天这样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身子怎么吃得消?”
虽然昨天陪宁绒去医院时,她的情绪有些反常,可张蓦知道,宁绒虽然沉静少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小姐脾气,特别是那时候聂红柳回国时,他更见识过她放松有趣的一面,所以,见她最近工作那么辛苦,实在有些为她的健康担心,因而忍不住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
宁绒微微将脸侧向车窗,昏黄的街灯轻轻落在她半边脸上,落寞便现了形。她微微倾了倾唇,轻轻淡淡地回道:“年终总是会忙,过了年就会好的!”事实上忙是真的,不想回家一个人面对那四壁的寂冷也是真的。
张蓦便不好再多话。
距回到公寓还有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宁绒便从手袋里掏出iphone,想上网浏览一下新闻。
一会儿之后,静静的车厢内忽然爆出宁绒震惊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前面两人一惊。路樵习惯性地抬眼看向后视镜,而张蓦已侧转过身子,紧张地出声:“怎么了?”
宁绒觉出自己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事!没事!我只是被网上一个消息吓了一跳!”
“什么消息?”张蓦有些奇怪,宁绒不像个随便会大惊小怪的人。
宁绒迟疑了一下,才说:“就是网上有人爆料说咱们市里有个国有银行的分行副行长和一个女人……开/房,那女的是个爱滋病患者。”
张蓦眼光一闪,有意无意地掠了路樵一眼,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原来是这事啊!是挺具爆炸性的!这消息昨天就出来了,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人还专程去医院伏击,人肉搜索到几个这两天去做hiv检查的女人都是那刘胖子的情人呢!”
“听说那行长简直就是个该杀千刀的人渣!这些年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失足妇女,不知有多少人都没能逃得过他的荼毒,现在这样就是报应不爽!那女人算是替天行道了!”张蓦说到后面,声音都夹了些痛快的笑意。
路樵侧脸盯了张蓦一眼,示意他不要太过得意忘形,然后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宁小姐认识这个副行长?”
宁绒紧蹙眉头,回忆起那个该死的“土肥圆”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她有些嫌恶的回道:“见过两面,万屏与他们行有业务联系。”
张蓦面上不屑,接着说:“这种人肯定是坏到骨子里的!等着瞧,他肯定不只作风问题,很快就会扯出一串什么贪污腐化之类的问题,他这次绝对是永不超生了!这种人除了,也好正正风气,说不定以后你们公司和他们行的业务都能畅顺些!”
宁绒赞同的点头,心头只感一阵快意,仿佛有人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可畅快没有多久,她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她被下药的那一夜,记忆便像到处乱爬的藤,把宁绒的心缠得结结实实。她的眼神,立即暗淡如夜,心里一阵阵的紧揪。
回到江南小筑,张蓦将宁绒送到她公寓门口,看她进门才离开,回隔壁楼他们租住的公寓。
宁绒将包随手在沙发上一放,去厨房倒了一杯暖开水,然后松软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徐徐将一杯水倾入口中。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钟忽地在宽敞而寂冷的客厅中响起。
宁绒有些疑惑的看向门口,将手中空了的马克杯放到茶几上,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谁会这么晚了还来串门?
她将一只眼凑到猫儿眼,往外一瞅,眼珠一定,面上立时涌上惊喜。
小心脏“扑通扑通”急跳两下,宁绒很快将门打开。门外,正是那个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的男人。
有了孩子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有了孩子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目光有些贪婪地盯在那张刀削斧凿的俊美面孔上。邝云修的目光也一直锁着她。
她的脸色不好,少了颊上的红润显得那张俏脸像是几乎透明了一般,秀气的眉宇上疲倦明显,下巴益发尖巧。这样的她,倒是减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弱,让人见着更为心疼。
而宁绒一边欢喜,一边又忍不住猜度邝云修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原因。他的脸色平静到有些凝重,还有那双漆黑如夜的眸,看着实是莫测高深。
“进来吧!”两人就这样在门口默默对视半晌,宁绒才如梦方醒,有些不自在地招呼邝云修。
邝云修随她默默进屋,换了鞋后就径直越过宁绒到客厅拿着监控系统的遥控器关了大厅内的监视器。宁绒在后面看得有些愕然。
“想喝什么?”宁绒看着刚刚在沙发上落座的邝云修,柔声问道。
“别忙了!过来坐!”
宁绒眼光在邝云修脸上狐疑地转了一圈,不知为何,心头似是隐隐有些不安。
“我昨天在医院看到你了!”一待宁绒在自己对面坐下,邝云修便开了口,声音低沉。
宁绒面上愣得一愣,随即有些不自在。
“我都知道了!”邝云修的表情和声音都是一般的凝重。
宁绒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清澄的眼眸不解地看向邝云修:“知道什么?”
邝云修不答,只是凝着她,好一会儿,才平静问出:“你打算怎么办?”
宁绒这下是彻底蒙了,眨了眨长睫,茫然问道:“什么怎么办?”
邝云修又静了一下,薄唇才慎重的开启:“我尊重你的决定。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你若是想留下他,也可以!为了孩子将来的身心健康着想,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尽量给他提供一个好的生长环境!”
宁绒越听一双水眸瞠得越大,邝云修话完之后,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来,震惊开口:“你是说……孩子?”
不待邝云修开口,一阵“铃铃铃”电话铃声突兀地闯入两人的耳膜之中,宁绒被着实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撇开停在邝云修身上的目光,移过身子去接电话:“喂?”
电话那边是路樵担心的声音:“宁小姐,你门口和客厅的两台监视器都关了,你没事吧?”
宁绒下意识地侧脸看了一眼摄像机的位置,简短的回道:“没事!只是我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路樵的眉头微微一皱,耳边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陡剩一肚子的疑问。
宁绒坐回原来的位置,灼亮的眼迫视着对面的邝云修,一字一字的出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尽量给他提供一个好的生长环境?”
邝云修原本是对宁绒的反应生了一丝惑意,还不及想清楚,就听她问这一问,黑亮的眸不觉一暗。宁绒看在眼里,心忽然一疼,好像被什么生生刺了一下。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宁绒声音急切起来,还隐隐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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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责任吗()
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责任吗
宁绒怀孕的消息实在令邝云修措手不及。那晚她被人下药的份量不轻,两人激缠了大半夜,邝云修从一开始的身不由已到最后的激情难耐,于那滔天欲海之中还是留存了一丝清明,没将自己的种子播洒在她体内。只是这种防护措施确实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再者,宁绒未经人事,清醒之后情绪又深受打击,也不知后来有没有再作补救措施。
所以宁绒会怀孕,似乎也不足为奇。只是,一个孩子的诞生,绝不是件简单的事,于他而言,更是完全没有准备……
“说话呀!你告诉我!”宁绒又紧紧追问一句,她都说不上那一刻是心存希望还是暗自恐慌。
邝云修按下心中驳杂的心绪,沉声道:“我很抱歉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你决定生下孩子,我会尽力对他负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