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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可相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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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机拿开一些,我抓住依然沉睡着的张代横过来的胳膊晃着,说:“张代,你有电话。”

    我连续晃了三五下,张代才有些含糊着嘟哝:“天亮了?”

    压抑住身体里翻江倒海说不出名目的情绪,我还算好脾气地重复着:“你的电话响了,我睡得迷糊接了。”

    坐起来,张代接过手机,他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尽管我的眼睛早习惯了这黑暗,也接纳了地板反射出来的光线,可我依然无法看清楚张代这一刻的表情。

    我只能看到他的轮廓,以及看到他很快将手机贴到耳边的动作。

    用力抚着我的头,张代连续对着话筒嗯了两声,尔后他缓缓说:“可以。其他的我们见面再细说。”

    应该是对方接着问,刚刚那个女声是谁,张代忽然轻轻一笑:“我女朋友。她睡迷糊了,一下子没注意就把电话接了。”

    挂了电话,张代将手机随意丢到一边,他再伸手过来搂我,说:“时间还早,再睡会吧。”

    尽管张代刚刚在电话里,倒没有藏着掖着,就将我的存在告知了那个什么刘深深,可我的脑海中,那个悦耳的声音却不断缭绕着,它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将我的睡意彻底驱散到一时之间难以聚集在一起。

    但我还是顺势躺下,转了转身,以背对着张代。

    似乎是怕硌着我,张代腾了腾手,轻拍着我的腰,又是一句:“快睡一会。”

    我忽然心里面觉得特别窝火。

    我睡个球的睡,有个女的大半夜给他打电话,把我吵醒了,他特么的也不给我说道说道,这个女的到底是谁!他特么的怎么情商那么低!我特么的怎么找了这么个傻逼男人!

    越想越是火气高涨,我把他的手摘下来,说:“热死了,别碰我。”

    而这个男人,简直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那么没眼力价,还是真傻逼,总之他的手又搭上来:“我昨晚一直抱着你睡,也没见你热。我就要抱着。”

    我更烦了,再一次摘起他的手,一把丢开:“你烦不烦,我都说我热死了!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啊,真是的!”

    没有马上再一次将手搭上来,张代就此屏住呼吸沉默下去。

    由于我背对着他,他不发出声音,我真的一下子感觉他凭空消失了般,忽然有些心慌,再回想刚刚自己的反应,我忽然觉得自己挺神经的。

    有女人半夜给张代打电话,固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可他明明在电话里给那个女的说过我了嘛,这至少证明他跟那个女人,至少在他这里,是磊落的。

    想通之后,我越发觉得刚刚的那个自己特遭人嫌弃,也没再多作什么墨迹,更不用打什么心理战,我直接转了过来,与张代面对面,我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在我腰间。

    可我还是不愿意让他看到我乱吃飞醋小气吧啦的样子,所以我轻咳了一声,故作随意,我一副玩笑的语气:“你干嘛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的凶狠劲给镇住了?我要知道你那么不禁吼,我就收敛点了。”

    没有立刻接上我的话茬,张代把手往后一声,把灯开了。

    在接踵而来的光线里,他将目光定在我的脸上,说“唐小二,我想问你一个事。”

    听他语气徒然变得认真,再看他又是一脸正经,我适时收起随性:“你问。”

    手游弋上来放在我的侧脸,停留在我的耳垂处来回蹭动着,张代吞吐几下,才缓缓说:“分手这四年间,你有没有谈男朋友?”

    一万个没想到,张代会这么跳跃,一下子新开一个频道来,我愣了几秒,随即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认为呢?”

    挑起我细碎的头发,分散着往耳垂里勾住,张代的声音浅浅的:“我认为没有。但肯定挺多人追你,对吧?”

    我真想直接说张代你傻逼吗,你都认为没有了还问个球!

    可我最终说的是:“如果我有谈,你是不是会介意?心里面会有些膈应,这些膈应就像一根刺似的,时不时蹦出来刷下存在感?”

    手徒然顿住,张代缓了十几秒:“不介意。但是,如果这四年里跟你谈着的男人对你特好,我会很感激他,然后把他剁了。如果他对你不好,那我也会去把他剁了。反正这账横竖都是这么算的。”

    内心有莫名的情绪不断翻涌着酝酿着,聚集在胸口卡成一团,我抿着嘴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反问:“那你呢,你有谈过女朋友么?”

    生怕被张代听到我语气里呼之欲出的小心眼,我赶紧又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用调侃的语气继续说:“说吧,谈了多少个,跟我分享分享,她们都什么类型,谈了多久,为啥分的。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了,听来打发打发时间咯。”

第44章 你嫌我现在太奔放?() 
倒是挺干脆的,张代立马说:“没有!”

    一点也没有怀疑张代这两个字的份量和诚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可我的贪婪病再一次无端发作,我想从他的嘴里面挖出更多让我心安的话语,于是我紧接着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慢腾腾将手覆在我的侧脸上,张代的声音厚重得像一座大山:“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劲。”

    不知道到底是我原本就是一披着小清新外衣的黄暴流氓,还是这几年做业务跟着一些客户扯淡,变得啥话都能信手拈来,循着张代这话尾音,我特么的居然脱口而出:“那你有需求的时候怎么办?”

    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到张代的嘴抽搐成了一团,他的大拇指扣着我的脸磨蹭着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他有些闷闷的:“这四年我一直忙得很,没时间想太多有的没有的。而且这种事,得对着特定的人,才能提起兴趣。动不动就能来冲动的,那是动物。”

    顿了顿,他转而捏住我的鼻子:“你啊你,说话越来越没谱。以前你刚刚跟我在一起那阵,我就随便逗逗你,你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下轮到我的声音闷了:“怎么,你嫌我现在太奔放?”

    就像是不过瘾似的一直捏着我的鼻子不放,张代笑了:“不,但你这些奔放只能对着我。对着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把你的高冷劲端起来。”

    噢了一声,我故作勉强:“我尽量试试。”

    语调里,多了些心满意足,张代笑意更浓:“其实我非常能确定,你这四年肯定没再谈恋爱,我只不过是想旁敲侧击给你表个态,我从头到尾也没谈,因为除了你,我跟别的姑娘接近一点点,我就觉得自己是在对你不忠,是在出轨,我受不了那种良心上的谴责。你现在嘴硬得厉害,有些事想知道吧,又不会主动问我,非要自己憋着。”

    真的对张代这种能轻而易举看透我的技能糟心不已,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撑:“我憋着什么了?”

    总算松开我的鼻子,张代却顺势敲了敲我的头:“你吧,刚刚脾气那么大,是因为有个女的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接完电话了,又没给你说说她到底是谁,你就戏多地瞎想,越想越窝火,所以才发作的,对吧?”

    掩饰着的布幕,都被张代完全戳破了,我只能自己给自己造个台阶:“谁说的,明明我都说了我热,你还要贴过来。你不知道人热起来就容易躁嘛。”

    突兀的,手急急游弋到我的后脑勺,将我扣住,张代很快凑过来,在我的额头蜻蜓点水地蹭了一下,他几乎是贴着我的鼻翼,慢腾腾说:“给我打电话的人,叫刘深深,是我在纽约进修时认识的朋友。她现在是中州海外项目的负责人。换句话来说,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我跟她就这样的关系,清清白白,啥事也没有。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个点打给我,是因为她还在美国,跟我们这边有时差。她打给我,是有比较紧急的工作需要请示我。”

    得,张代忽然那么上道,我感觉这会儿就算把天梯都搬来,我也不好下了。

    抿着嘴沉默了一阵,我感觉我要再装逼下去,会没朋友的,所以我扁了扁嘴,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小心眼:“我又不清楚情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双手并排捧着我的脸,张代盯着我的眼睛:“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之前是不信的,但现在你向我完整地诠释了这个真理。我要跟刘深深有点啥,我刚刚能给她说我有女朋友么?”

    停了停,张代又说:“刘深深吧,确实是我比较好的朋友。她过两天会回国来接手一个跨境平台的搭建,我其实早打算带你与她认识认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瞧把你委屈的。”

    冷不丁的一个激灵,我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之前汪晓东给我发的那张照片,照片上那个女子笑靥如花的脸孔越发清晰,我莫名其妙就将这个声音好听得要命的刘深深,和那张耀眼的面孔联系了起来。

    也是有病,真的是一刻都不能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啊,我不动声色,假装随意:“你手机上有没有照片呀,给我瞅瞅呗?”

    把手松开一摊,张代淡淡然:“你觉得可能有吗?我要真有,估计你得把屋顶掀了。”

    好吧,如果他有,说不定我又是一番不爽。

    诶,做人真特么的,矛盾体。

    感觉这一茬到这里,要还不收尾,我就得讨人嫌了,所以我拉着被子,朝张代怀里拱了拱,说:“趁离天亮还有一阵,快睡会。”

    毫不客气用手将我重重环了环,张代埋下脸来看我:“反正醒都醒了,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看着他眼底那些藏匿不住的小火苗,我秒懂他的意思,可想到几个小时前被折腾得快散架,我决定装傻:“你饿了想吃东西?该睡觉的时候就得睡觉,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要吃啥早上起来再说!快睡觉!”

    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张代这个傻叉,他一副掌握一切的模样:“你那么聪明,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我再一次落败,只得瞪他:“你能消停一会么?真搞不懂你哪里来这么旺盛的精力。”

    脸上浮上一层坏笑,张代的手在我的身上不老实的游走着,他把声音压低一些,嘴里面冒出来的话全是暧昧的挑逗:“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跟你睡一起,我自然是做好了随时以身相许的准备,你要肯,我从天黑到天亮都行。”

    哟,这丫当我没常识呢?!

    漫不经心地笑笑,我揶揄的口吻:“张先生,我劝你别把话说得太满,小心弹尽粮绝。”

    一个翻身将我禁锢于身下,张代的唇贴过来从我的脸颊游走到耳边,他的声音越压越低:“那就看看,是你先开口求饶,还是我先弹尽粮绝。”

    有个几秒的迷惘,我在反应过来后,身体微微一颤,躁动又被轻易点燃,冲动肆意奔走着,我没羞没躁的把自己的大腿别开了一些。

    比上一次更狂放跌宕,张代不断冲撞着顶弄着,我被他推得飘起来又落下,在感觉自己快触底时又被他抛高,整整半个小时我都一直处在那种悬在半空的状态,不断有云彩朝我撞来,又躲开,畅快得全然失控。

    攀爬完高峰后,我一身涔涔的汗水,累到接近虚脱,从浴室里面洗好出来,就直接窝床上,睡得死去活来的。

    闹钟把我闹醒时,我身边的半张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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