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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家里多个毛茸茸的活物,总归是多点生机的,我也是无聊过头了,居然直接跟这只胖狗聊起天来,我特傻逼问它张代长得帅不帅,它不回答我,我就自问自答很帅对不对。
我正不亦乐乎,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掏出来瞄了瞄,见是胡林打过来的,我麻利接起:“小妞,这么晚还没睡啊?”
胡林笑嘻嘻的:“对于我这种夜猫子,我要这会儿能睡着才见鬼了。哦,不过我今晚也算是见鬼了。”
我云里雾里的:“啥意思,给本大爷说清楚点啊妞。”
大大咧咧的,胡林笑意更浓:“你老公那个奇葩姐姐夏莱,她出手好阔绰哟,她今天眼睛都没眨巴一下,就甩给我六万块钱。我要知道有这个挣钱的门路,我以前真的打死也不跟着汪晓东那傻叉浪费青春了。”
我瞬间来劲了:“来来来,给我好好说说。”
干咳了一声,胡林总算是正经了些:“夏莱,在我临下班之前她就过来找我了,她很热情说请我吃饭,被她这种白富美请客,是我的荣幸好吗,我当然就是去了。她开着豪车把我载到福田口岸附近一特豪的餐厅,菜随我点,还开了瓶高档红酒,见我喝得面红耳赤了,她就开始问我跟汪晓东以前的事,我就很坦诚告诉她,我喜欢汪晓东,但汪晓东不喜欢我。她特贴心安慰我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她说着说着,她很好心地告诉我,汪晓东喜欢你。然后我就发了一通酒疯,没完没了骂你是贱人白莲花,勾引汪晓东。我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夏莱很贴心拿纸巾给我,她开始给我整惺惺相惜那一套,说她不忍看张代被你虐,她也想教训教训你,她说你是共同的敌人,她要跟我一起打倒你。我还有迟疑,她就给我拿钱,说这点小钱拿去喝茶。我见她那么有诚意,就把这钱收了。”
我真的是服气了。
瞅瞅人家夏莱为了弄死我,到处的招兵买马,各种直击软肋,关键时候还毫不客气地散财,而我暂时啥也干不了,只能指望张代给她致命一击。
可转念一想,夏莱如此迷恋张代,若然真的到了撕破脸皮那天,她发现收拾她的人是张代,她只会溃败得更彻底。
调整了下坐姿,我把刚刚被我摸头摸到有点犯困的小狗子放到一边,说:“后面呢?”
嘿嘿一笑,胡林说:“像我这么贪钱的屌丝,夏莱一下子拿这么多钱砸我,我肯定激动到难以自持,我告诉好巧的是你就住我斜对面,我可以随时监视着你。但隔得有点远,要是能有个望眼镜效果会更好,人家夏莱可大方了,她又啪的一声掏了八千块。”
停顿一下,胡林的声音沉了沉:“她可是我这么多年碰到的第一个掏钱那么爽快的白富美。但她也是最狠的那个。我刚刚把钱收起来,你猜她给我看啥了?”
完全被胡林带动着思绪,我忙不迭的:“猜个球,你想急死我啊!”
还好胡林虽然跟汪晓东的性格里有些共性,但她不会跟汪晓东那样死卖关子,她很快说:“唐二,你应该收风比我快吧?你应该比我还早知道唐琳那婊。子被毁容了吧?夏莱把唐琳那个掉毛鸡的毁容照给我看了。真是活见鬼,看着唐琳那张满脸沟沟壑壑几斤米粉都铺不平的脸,我这么胆肥的人都差点给吓死了。”
就张代之前给我说唐琳毁容这事,其实白天上班那阵我也有忐忑,唐华辉会不会因为这茬死咬着我家不放,但我哥一整天都没找过我,这证明唐华辉暂时还没黏上来扣锅,我自然不会拿还没发生的事来庸人自扰。
而现在胡林再提这事,我内心也没掀起太大波动:“她给你看这个的时候,说啥了?”
胡林咬着我的话尾音:“她说,以前她很关照唐琳,但唐琳不知好歹,所以唐琳的下场就这样。她这招数,就是给一把甜枣再打一巴掌,她这是双管齐下想把我吃得死死的。估计没几天,她就会带我去认队友,商量着怎么弄你,唐二你最好小心哈,我可是很狠的。”
我确信胡林对我没藏着掖着,可毕竟之前张代给我分析过,唐琳这次的毁容事件怎么着都不像是夏莱的手笔,我自然也不会从这些信息里面转而重新去判断,这次招呼唐琳的人是夏莱。我只能更是叹服,她真的好牛。她真的把人性拿捏很透,她太谙熟如何将一些人玩弄在股掌之上为她所用。
如此想来,不管是吴邵燕唐琳也好,刘鹏黄娜也罢,能为她鞍前马后的,有时候还真的不仅仅是钱的事。
咧开嘴笑了笑,我说:“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没在怕的。”
撒下驴子咆哮般的一串豪放哈哈笑声,胡林好不容易止住笑:“拿了夏莱这笔钱,我虽然挺心动,但我知道它是赃款,我立马请示了上级领导这笔钱怎么弄。估计是你家男人的意思,李达让我自己收着就行,就当外快。唐二,反正你家男人有钱,这钱我不分给你了哇,我回头分戴秋娟一半,她得给娃买奶粉,你没意见吧。”
得得得,她丫都决定好了,还问个球啊!
无力吐槽,我说:“可以可以,你开心就好。”
可能还真的因为这手机话费有张代报销,胡林的话还真多啊,她后面又给我侃了一堆后面怎么勾引刘鹏那个渣男,分化他和黄娜的主意,我越听越暗自庆幸,幸亏我跟她是友军,要不然胡林她要弄我,我还真是要四面楚歌很难招架。
跟胡林扯淡完,我再看看时间,都十一点出头了。
那胖狗子彻底睡着了,它蜷缩成肉肉的一团,我怕它冻着,就轻手轻脚把它抱过去放到它的窝里面了。
百无聊赖在沙发上安坐一会,我时不时透过落地窗看外面,连连看了七八趟都没看到张代的身影,我只得有些焉巴巴的回到二楼洗刷,然后形单影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我被寂静淹没之际,外面总算是响起了开门声,我赶紧从床上蹦坐起来,不一阵张代就上楼来了。
脸上疲惫环绕,张代环视了一下,他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唐小二,我不是说了东西等我回来再收拾么?你都那么累了,你折腾啥。”
我倚靠着床头瞅着他:“说得好像你不累似的。你去照照镜子去。”
张代的嘴巴张了张,他似乎还想说点啥,我睥睨他:“你瞅瞅几点了?快去洗澡过来睡觉!”
估计是误解我生气他回来晚了,张代这丫疾疾走过来,垂了下身体腆着脸:“唐小二,我一办完事就马上往家里赶,就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
窜起大半个身体,我的手攀附在他脖子上挂住,极速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我再松开:“先去洗澡吧你,你看起来很累。”
这才不再墨迹,张代拿了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大概是怕我久等,他这次洗澡的速度还算可以,他没一阵就出来,他挨上来用手环着我,分外跳跃:“唐小二,夏莱很快就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虽说这是我特喜闻乐见的事,可我知道夏莱她的罪恶隐藏到底有多深,所以对于张代这话,我半信半疑:“嗯?真的?”
环在我身上的力道重了重,张代的语气里没有即将胜利的喜悦,反而全是落寞翻腾:“之前一直照顾着奶奶的张妈,被我找到了。她向我证实,当初是夏莱把你的体检报告拿给奶奶,也是夏莱怂恿教唆吴邵燕把奶奶推下楼。那个张妈,她虽然上了年纪,可她跟着奶奶很多年,她对那些数码摆弄什么的还算熟练,她为了敲诈夏莱,她用手机把夏莱教唆吴邵燕的全过程录了下来。事发当天她会帮着吴邵燕指认你推了奶奶,是想从夏莱那里多拿钱。靠她录下的视频和口供这些,我可以以教唆与故意伤害,起诉夏莱和吴邵燕,但我怕后面张大有会对夏莱心软又或者他为了所谓的门楣面子,将这事深压下去。除此之外,我认为只用这些给夏莱定罪,实在是太轻,这不足以清洗她的罪恶。她害你流产,还差点要了你的命,她气死奶奶,她的手上沾染的是人命,该有更重的惩罚等着她。所以唐小二,我们还再忍耐忍耐。”
自然是飞快窥探到张代林林总总的情绪更迭,我不忍他沉湎在自责里面不能自拔。其实我知道张代肯定会先于我之前知道夏莱已经搭上胡林这事,可我为了岔开话题,我装作若无其事那般提起了这一茬,果然如我所料,我没说几句,张代就说他知道了。
反正我也是为了破开刚刚那个话题,所以我神色无恙,用手缠着张代的胳膊我说:“张代,凡事都有个过程,你不用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啊。”
嗯了一声,张代突兀再开出一个新话题来:“唐小二,你之前不是和戴秋娟一起,给刘鹏的手机上装了个监听器么?”
我点头:“是有那么一回事。我前几天才拖出来溜了溜,听了挺多都没啥新发现,都是他和黄娜打情骂俏那些,我就没再听了。怎么的?”
捏住我的手揉了揉,张代微微抬了抬眼帘:“唐小二,你现在手上截获的这些资料文件,可以用作戴秋娟与刘鹏争抢孩子抚养权和分割财产的有力证据,除此之外别的用处也不大,不然你把它撤了吧。夏莱她能找到胡林,胡林会按照我的安排提出一些很深得夏莱欢心,对付你的损招,夏莱为了配合得宜,她会安排胡林与刘鹏黄娜混熟。按夏莱的谨慎程度,她为了防止有人反水指证她,她怕被录音留证之类的,她肯定会对他们的手机之类的严加监控,如果被她发现刘鹏的手机被动过手脚,戴秋娟就会暴露。以你和戴秋娟的来往密度,戴秋娟暴露就相当于你暴露。所以那个监听器,它的作用应该到此为止了。”
把张代这些话放在大脑里回荡一阵,我不得不对他这番意见附和道:“嗯,那个监听器一直放着也不是个事,它放得越久越容易暴露,我明天想办法,透过远程把它黑掉。”
张代摇了摇头:“你黑掉它,夏莱确实无从通过它追踪源头,但那个监听器尸体的存在,就是个蛛丝马迹,它会带来许多无端麻烦。我的想法是,让戴秋娟找茬与刘鹏大吵一架,直接把那手机摔坏,给刘鹏再换个新的。带着监听器体的手机,我们回收,你觉得怎么样?”
我擦,还有这种接地气的操作!
看来有时候我这个读理工人的想法,还真的不够人家张代的来得活跃和纯粹自然啊!
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说:“行行行,就按你说的。明天我找戴秋娟说说,让她酝酿酝酿,回头自由发挥。吵架那事戴秋娟可在行了,以前我们一起去东门,有个傻逼女踩我一脚还有理,戴秋娟可是把她骂哭了的。”
这会儿,张代的表情才略有辗转,他有些吞吐:“唐小二,不如这个事,就让李达传达给戴秋娟吧?”
我疑惑道:“啥?难道我给戴秋娟打个电话,还怕夏莱顺藤摸瓜啊?夏莱都已经恐怖到这种地步了嘛。”
摇了摇头,张代的脸色浮起些许意味深长:“你让李达去做这个事,他会很高兴的。”
怔了怔,我大脑的窍像是被雷一下子劈中似的开了:“李达这丫对戴秋娟有意思?”
张代像是抛书包似的:“李达,籍贯惠州,现年29岁,为人正派专一,深圳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