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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淡淡水汽出来,张代已经半卧在床上,他正拿着手机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一看到我他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去了。
我刚刚爬上。床,张代的手就缠过来:“唐小二,等过完冬天,忙完这个季度,我们出去旅行吧。”
我一听来劲了:“真的?你有空啊?去哪里啊?去多少天啊?”
张代咧开嘴笑了笑:“咱们结婚,刚刚扯完证我就出差,连个正儿八经的婚礼都没给你,后面也就跟你在深圳周边溜了一圈,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亏待了你。钱是挣不完的,再忙我也要抽个空,补你个蜜月旅行。至于去哪里,去多少天,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可以。”
砸了砸嘴,我:“额,那个婚礼的事,是我不想搞那么麻烦的啊,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老觉得你亏待我嘛。”
顿了顿,我摸了摸额头:“我之前觉得我有挺多地方想去的,现在你让我说,我又说不上了。”
笑容璀璨得像点点星光,张代掐了掐我的脸:“时间还早,你可以好好想想,计划计划。如果你怕麻烦,不想动脑,全权交给我,那也可以。”
我还真怕我选的地方,都是张代走过的,他会觉得没意思不好玩,我一听他这话,就赶紧说:“那你搞吧,我整不来。对于我来说,跑个惠州冲个浪啥的,就已经很好玩了,可说不定你会觉得无聊。”
凑过来,张代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蹭了蹭:“只要是跟你呆在一起,就算是回去广州,到上下九那里吃个鸡翅包饭,我都觉得很有趣。”
嘴快,我马上接:“那就回广州玩玩呗,咱们可以去长隆,去白水寨,反正读大学那阵子,咱们去不起的地方,全逛一遍。要去广州的话,我买单,哈哈哈。”
循着我这话,张代睥睨着我:“小富婆,你这是想要包养我吗?”
我撇了撇嘴:“包不起。你要说去什么欧洲豪华游之类的,我真给不起钱。”
笑容在脸上荡漾着,张代敲了敲我的头:“傻妞,好了,睡觉吧。”
就冲今晚,张代这丫干脆利落的把那两条内裤给扔垃圾桶里去,又说要把吴邵燕送他的外套拿给李达去穿,我怎么都觉得他的表现挺好,值得被鼓励。
想了想,我主动翻身起来,面对面坐到他身上去,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张代,你累不累?”
身体稍稍起了一些,张代的眼睛里面有亮光乍现:“不累,你想做什么?”
我凑过去,有些生涩在他脖子边缘吹了一口气:“你猜,我想做什么?”
亮光渐浓,张代挑了挑眉:“你忽然那么主动,我怕有诈。”
我再往他脖子上吹气:“既然你那么怕,那你睡觉吧。”
冷不丁的,张代将我的衣服一撩,他的手准确无误握上我胸前的柔软,他的手徒然变得炙热:“不管了,就算有诈,就算让我下地狱,那我也认了。”
用力挤揉一阵,张代身体一起,将我往床上一放,他顺手将床前灯关掉,整个身体盖上来,将我压在身下,他的动作像一场肆意横行的台风,三两下就将我身上的阻滞剥离得片缕不剩,在他作势要攻击我的城池之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风,我抓住他的胳膊:“我想在上面。”
动作微微迟滞着,张代轻轻啃咬着我的耳朵,他声音沉沉:“好,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借着黑暗的掩饰,我快速坐到张代的身上,对准了沉下去。
被彻底填充的畅快感,从每一个细胞里面充溢出来,我的身体里面却澎湃着更浓厚的躁动,出于本能我不断地摇晃着身体,酥麻随着我的动作不断地荡漾开来。
张代的感觉,应该也是挺好的,他的喘息声,声声不绝灌入我的耳朵里,也像是一剂鸡血,让我更激情激昂。
在我快要攀上高峰之际,张代刚刚放在一旁的手机,突兀尖锐地叫了起来。
条件反射下,我晃荡着的身体僵了僵,眼神下意识地往他手机屏幕上面瞟了瞟。
“邵燕”两个字,在屏幕上明明灭灭,分外刺目。
就像是熊熊烈火烧得正旺,却被迎头泼水,我身体里面集结着的激情动荡,像是在顷刻间凝固住,我停下动作,拍了拍张代的手臂:“张代,你手机来电了,你要不要先接电话。”
气息粗重依旧,张代放在我腰间的手,来回抚动着:“在这关键时刻,接什么电话!”
我身体僵硬依旧:“邵燕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找你,有什么急事。”
没有应我这话茬,张代突兀一个起身,将我彻底压在身下,他用手重重摁着我的大腿,一波接一波激昂地冲撞着,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抵挡不住他火一样炙热的顶弄,神智恍惚,耳朵像是暂时打结失聪了般,对于那尖锐的电话铃声再也听不到。
一直冲撞了差不多六七分钟,张代才将所有的热意撒在我的身体深处。
整个身体覆上来,匍匐在我的身上,张代呼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我的脸:“你刚刚说,是谁给我打电话来着?”
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我:“邵燕。”
噢了一声,张代的声调稍微平稳了些:“可能是有工作上的事,回头我洗完澡,给她回过去就行。”
再呼了一口气,张代再拍拍我的脸:“以后,那种时候你得认真点,管它谁来电话,做完再处理。”
说完,张代慢悠悠从我的身上翻下去,他将我的衣服捡过来放在我的手边,说:“你快去洗洗,过来用被子捂着,别着凉了。”
虽然张代面对着吴邵燕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他,他的反应算是可圈可点,没啥毛病,可我满心记挂着这茬,我一钻进浴室打开花洒,也不管水还没热,就往自己身上打,潦草地洗了洗,就着牙齿打颤,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沿上等了几分钟,张代才慢悠悠上楼来,他当着我的面拿过手机,拨号,将手机贴到耳边:“邵燕,有事?”
第130章 其实忍我,你忍得很辛苦吧?()
不知道吴邵燕在那头到底说了什么,张代的脸上有稍纵即逝的涟漪闪过,他用余光扫了我一眼,他神情随即恢复如常:“好,我看看。”
撂下这四个字,张代把电话挂了。
绕过来,张代在我的面前站立住,他俯身下来,在我的脸颊上轻描淡写亲了亲,说:“唐小二,你先睡,我到书房开电脑,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我眉头皱起:“很急?”
张代一脸坦然,语气也不似撒谎,他破天荒说得很多:“晋达前段时间给中州供了一批手机外壳,在几个工厂同时上线之后,出现了良率不均的情况。这批货比较急,下周要装柜报关去韩国,时间比较紧。我让工厂方配合晋达作异常排查,现在结果出来了,我得去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要进行调整。”
自打把话说开之后,我就信他对吴邵燕没有别的想法,就算他现在不说得一板一眼的,我也不会多想。
撇了撇嘴,我说:“你要忙,赶紧去啊,还说那么多干嘛。”
摸了摸我的脸,张代咬着我的话尾音:“我怕你胡思乱想。”
心一暖,我将他的手摘下来:“不会的,你快去吧。”
张代走开之后,我虽然累得慌,却睡意全无,就半躺在床头,拿过柜面上的一本杂志随便翻了翻。
翻了大概十几分钟,张代一上来,他就催促我睡觉,我是真的累了,躺他身边没一阵,就睡得像猪似的。
第二天早上,临出门时,张代把吴邵燕买的那件男式外套给带走了。
眼不见为净,少了这么个闹心的玩意在面前晃荡,反正我的心情还算不错。
接下来的时日,我一边捋客户资料一边为应对接下来的调岗考核准备着,每天忙得七荤八素的,也不用我开口,张代这丫主动承担起买菜做饭拖地擦桌子等等家务,把我伺候得就像太皇太后似的。
当然,他这么勤快的前提是,临睡前我得以身相许报答他一下,反正我没再在上面,出力的又不是我,我也就由着他去了。
辗转十几天下来,我总算是顺利通过了考核,可以开始着手作正式交接了。
写了个简洁明了的联络函,我让黄娜分发到各大客户处,又马不停蹄的给每个客户轮流着,客气地感激他们这几年以来的照顾。
有一部分知道我平常爱捣鼓些工程异常的客户,纷纷表示理解,有部分不太知情的客户表示大跌眼镜但祝福我前程似锦,也有一小部分对后面不能跟我对接表示遗憾。
忙活大半天下来,我握着已经有些发烫的话筒,深呼了一口气,才拨通了张源的电话。
我正要把对别的客户说过的套话对着张源这装逼犯说上一遍,他就说:“联络函收到了,你就别废话浪费我的时间了,就这样。”
也不等我说点啥,这丫就把电话给挂了。
虽然我有点无语,但想想我不用腆着个虚伪的笑脸跟他扯犊子,这也挺好的,我就没再多想,转而拨通了汪晓东的手机号。
可电话铃声才响没两声,就被在那头掐断了。
我只当汪晓东这厮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我转而照着联络表,作势要拨别的客户电话。
然而我才按下三个数字,我办公室的门,就被狠踹了一下。
正在聚精会神的我,被这个踹门的闷响惊了惊,等反应过来,我将摁号码的动作收了收:“请问是谁?”
汪晓东的声音,隔着门冲进我的耳朵:“唐二,你踏马的给我开门!”
尽管我习惯了汪晓东这种时不时脑袋脱线的出场方式,但他这般踹门,还是让我挺无语的。
生怕他把门给踹坏,我急急忙忙站起来,箭步上前给拉开门。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啥,汪晓东就一副毛扎扎的样,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唐二,你踏马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有病是不是!”
被他骂得一脸懵逼,我瞅了瞅没别的同事朝这边望过来,才莫名其妙地问:“我又怎么着的,踩中你尾巴了?”
瞪了我一眼,汪晓东又是骂骂咧咧的:“滚开,老子要进去坐着慢慢跟你算账!”
我也怕他就站在门口发神经,惹来同事侧目,我就赶紧麻溜的让了让。
毫不客气的,汪晓东大摇大摆耸肩摊手的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仍然死死瞪着我。
越发莫名其妙,我急急将门带上,坐到他对面:“怎么?撂亮堂话?”
就跟往常一个傻逼样,汪晓东掏出一根烟叼嘴上,他点燃,朝着我这边吐烟圈,他再开口,语气还是那么冲:“你脑子卡壳了是不是!你好端端的转什么部门!我就问你,干嘛要转到工程部去?”
卧槽,敢情汪晓东这么一副杀气腾腾的样,他就是为了过来声讨我,怎么就调岗了?
眉头蹙起,我耐着性子:“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狠狠剜我一眼,汪晓东嚷嚷着:“这是小事?收到你们品博的联络函,我都快被你这种蠢瘪气炸毛了,你给我说这事是小事?”
我了个擦擦,我调个部门而已,我又没拿个炸弹去炸他家,他激动个屁!
搞清楚汪晓东就为这点点事杀上门来汪汪叫,我实在是无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