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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到了她的面前。
用手托着腮帮子,吴邵燕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嫂子,我穿着的衣服,跟你的款式一样耶!”
我轻轻一笑:“确实是呢。”
还真以为自己是十五六岁,装可爱没有个限度,吴邵燕嘟了嘟嘴:“没想到我和嫂子的眼光那么一致,我感觉到好荣幸。”
强忍着想要伸手出去抽她几个耳光子的冲动,我客气道:“邵燕,又要麻烦你大老远的跑来一趟,这多不好意思。以后,你真的别给我买东西了。”
摆出一副心无城府,不知道有多喜欢我那虚伪样,吴邵燕笑得璀璨:“嫂子,一点都不麻烦的,我其实就是想见你嘛。和你聊天,我感觉到好开心,希望嫂子你别嫌弃我烦,才好。”
看着她涂着玫红色的唇,一张一合的,嘴里面不断蹦出扯淡的话来,焦躁就在我的心间慢慢蔓延着,扩散成一大片,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我淡淡说:“到饭点了,吃个饭再走吧。”
吴邵燕笑了笑:“好呢,嫂子你想吃什么,你尽管点,我请客哦。”
有毛病,那个“哦”字的尾音拉得老长老长的,就跟唱歌似的。
真是傻逼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没跟她再客套哔哔一堆废话,我拿过放在一旁的餐牌,随意翻看了起来,而吴邵燕也拿过她那一份,托着腮帮子,半死不活地看着。
点菜的过程中,她连连吐了好几次的舌头,还真是情绪到了一定极端就会反弹回来,我在烦躁下,居然觉得她这种人压根就没威胁力,毕竟我自信我挺了解张代,他不太喜欢脑残。
而吴邵燕,她装可爱装心无城府的时候,看着确实漂亮,却也不过是一个漂亮的白痴。
磨磨唧唧犹犹豫豫怎么傻逼怎么来,吴邵燕总算是点好了两个菜,而我也干脆利落选好,下了单。
服务员前脚一走,吴邵燕后脚就拎着两个挺精美的纸袋,放在桌子上,说:“嫂子,这是我逛街,给你和张代随意买的一点小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就凭着目测,我能看得出来,吴邵燕买的大概是衣服或者是衣服配饰之类的,一想到她居然也给张代买了,我的心里升起层层皱褶,我表面却波澜不惊:“谢谢。”
说着,我将纸袋接过来,放在身侧。
吴邵燕撩了撩她耳前的几缕发丝:“嫂子,我回来深圳这段时间,一直得到张代的照顾,晋达才能得以正常运营下去,我给你们买点东西表示一下我的谢意而已,你真的别跟我太客气,你这样搞得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不想跟她浪费太多口舌,我不动声色:“好的。”
大概是听出我语气里面浅浅的敷衍,吴邵燕有些讪讪然的:“嫂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有点自来熟,让你感觉到不适了?”
我笑:“不,这两天喉咙有些不舒服。”
如释重负的,吴邵燕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我多害怕你觉得我烦。”
顿了顿,吴邵燕像是一个激灵想到什么似的,她瞬间变得吞吐起来:“嫂子,那个,那个,我想给你道个歉。”
我扫了她一眼:“啥?”
完全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吴邵燕把脸埋了埋,她轻声说:“我这几天回去想了想,我觉得我前些天给你送特产过来,跟你说的那些话,不太好。我的本意是想给你澄清一些事,但我不懂说话,说了一些不该说的,我不该跟你说,我跟张代以前发生过关系这事的。虽然那都是张代年少轻狂时候的事,但我该想到,嫂子你再豁达,你也是个女人,你再大度,你也会有些芥蒂。所以嫂子,我觉得我必须给你道个歉,我为我前些天的口无遮拦,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头脑简单,说话还不懂得过下大脑,比较容易得罪人,希望嫂子你见谅。”
说这些话时,吴邵燕的字里行间,充溢着满满的诚挚,让人一听就觉得她是真的怀揣着对我无限的歉意,她是真的想让我好受一些,才哔哔这么一堆的废话。
可自从上次,她别有居心地一提再提她以前跟张代发生关系时,什么一直做措施啦之类的细节,她的目的已然是昭然若揭。
至于她现在,打着向我道歉的旗号,再来乱说一通,她不过是在炒冷饭,想用那件事,再恶心我一次罢了。
当然,她确实是成功地恶心了我。
可我恶心的原因,并非是张代可能在年少时,匍匐在吴邵燕的身上进进出出,我而是觉得吴邵燕她为了膈应我,居然没脸没皮地把这种相对而言还算是私密的事,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拿个喇叭广而告之。
对她那些好感,被她彻底耗光,丁点不剩,我努力不让自己的意气阑珊表达在脸上,我淡淡说:“没事。”
或者吴邵燕觉得她说了一箩筐,我都波澜不惊,她怕再说下去,只会显得她无趣,吴邵燕又吐了吐舌头,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总算是暂时沉寂了下去。
我乐得自在,自然不会主动撩起一个新的话题来,就这样两相沉默着,各自看手机。
没一阵,菜陆续上来,吴邵燕一副挺会来事的样,把菜移到我这边一些:“嫂子,多吃点。”
我客套:“谢谢。”
我以为,不管吴邵燕说什么,我都几个字几个字地回答,会让她消停些,但她真的不会。
再把菜往我面前推,吴邵燕熟络的口吻:“嫂子啊,你真的要多吃点的,你太瘦了。”
停了停,吴邵燕突兀摇身,似乎变成了午夜电台里面那些吴医师,吴主任之类的,她分外热心说:“嫂子,你最近有没有要小孩的计划啊?如果有这个计划,我觉得你真的该补充补充下营养,那样容易怀上的。”
我了个擦擦,她的话题能不能别那么跳跃!
实在不愿意与她沟通这么个私人的话题,我埋着头,夹着菜往嘴里面塞,含糊的一句:“嗯。”
但吴邵燕,她似乎在这一刻脑子彻底进水,她没点眼力价的又是一句:“嫂子,我多嘴说几句哇,可能你现在觉得自己还年轻,生孩子这事可以往后推,但我觉得,生孩子这事得趁早,不管一段婚姻它多甜蜜,孩子都是婚姻的纽带,有了这种纽带,婚姻更容易长治久安哦。”
我靠靠靠,她明明长着一张初恋脸,嘴里面却冒着三姑六婆喜欢说的那些八婆话,她要不要这样!
内心有千百只草泥马奔腾践踏着,踩得那个寸草不生,我努力抑制着不让皱意爬上眉头,又是敷衍着:“嗯,知道。”
真的是惹人厌恶不自知,吴邵燕简直是傻逼啊,她慢腾腾地动筷子,轻轻挑起一点点儿菜放在自己的碗里,她又继续哔哔:“嫂子,你真的别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我给你说个真人真事啊,就算是给你做参考吧。”
靠靠靠,怎么她的话,就那么多!她不说话就会死是不是!
妈的我真想动手抽她!
把她那张脸抽肿成猪头去解恨!
但我要真的动手去抽,说不定人家一转眼就能跑到张代面前,我见犹怜地控诉我就是一暴力狂。
想来想去,我决定当她放屁好了。
再往嘴里面塞了一大口菜,我点头:“好,你说。”
吴邵燕拿着筷子放在碗里,立起来,晃来晃去的,她清了清嗓子:“我之前有个师姐,她跟她老公,刚刚新婚那阵子甜得跟喝蜜一样,他们每天都黏在一起,恩爱到不行。因为怕要小孩,会影响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师姐就提出过几年再要小孩,她老公也同意了。就这样,他们两口子和和美美的过了一年半载吧,师姐想要小孩了,她开始积极备孕,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一急起来,老是怀不上。刚开始她老公没说啥,后面慢慢的可能是心里面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再后来,她老公出差到别的城市,忽然遇到以前的初恋情人。”
为了表示我在听,我应了一句:“然后?”
瞥了我一眼,吴邵燕嘴角微微一咧:“然后啊,那个师姐的老公,就跟初恋情人给搞上了,他们还没做措施,中标了都。后面他那个初恋情人,怀着个孩子跑到师姐的面前,逼迫我师姐给她腾出位置。师姐的老公,之前信誓旦旦多爱她多爱她,最后还不是在她和初恋情人中,选了个初恋情人,他还美其名说初恋情人都怀孕了,他不忍扼杀一个小生命,他要给这个小生命一个完整的家庭什么的。就这个事看来,男人有时候真的不太靠谱,都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所以吧,嫂子我觉得你得赶紧的要一个小孩,这样婚姻才比较稳妥的。”
停了停,吴邵燕又冷不丁添上几句:“不过师姐说了,她不怪她老公,毕竟吧,他也是为了责任感。至于他那个初恋情人,她也不怪,她觉得她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
鬼知道吴邵燕这个所谓的真人真事,是不是她瞎编乱造出来的。
就冲我这段时间与她的接触,我觉得她倒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可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她现在给我扯淡这么一堆,似乎是想给我洗脑?
反正我的三观完全被震碎,冲进了山沟沟,我真的懒得听她再蹦出更奇葩的话来,于是我淡淡然说:“听完了,我总结一下,你那个师姐是个大傻逼,至于她那个什么狗屁老公和他的初恋情人,都是贱人。这个故事,往简单里面说,就是一个傻逼和两个贱人的扯淡事,平常。”
循着我这话,吴邵燕的脸上,浮起一层浓淡不一,不太均匀的尴尬来,她轻咳了一声:“额,这个怎么说好呢,也不能太过武断。”
我眼神一凛:“不是么?一个女人被婚内出轨,还傻逼逼似的为渣男开脱,她不傻逼谁傻逼?一个男人,在决定娶一个女人时,他就该有白头到老的觉悟,几年不到他就跑去勾搭什么初恋,他要真的那么放不下初恋,他结婚个球!他不贱谁贱?那个什么初恋,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有家室,还巴巴贴上去,她这是有多不济?我觉得她不单单只是被搞大了肚子,她还被搞坏了脑子,她这是低贱!我说的,有错么?”
尴尬渐渐浓郁,堆在脸上结成团,吴邵燕伸手揉了揉眼睛,她迟缓了一阵,她语调有些走弱:“这个真的很难说的,我还觉得我师姐豁达呢,有时候成全别人,自己也会获得解脱。”
我端起面前的柠檬水猛灌一口:“我没有冒犯你师姐的意思,我只是有那句说那句,当然我说的只代表自己的观点。”
吴邵燕语气更弱:“虽然我也会同情我的师姐,但我也能理解他老公和初恋情人的感情,我觉得真爱是可以冲破一切的,它没有那么肮脏吧,它是值得被尊重。”
不知怎么着,我忽然就跟她杠上了。
我轻笑:“对,真爱可以冲破一切,但枉顾道德的所谓真爱,也高尚不到哪里去。没人规定两个贱人之间,不能有真爱,但这也无法改变他们就是贱人这个事实。”
鬼知道我这话,怎么就戳中吴邵燕的心窝子了还是怎么着,她的脸忽红忽白,她有些讪讪然的:“嗯嗯,嫂子你说的好像也对。算了,我们不聊这个了,来吃菜,不然都凉了。”
看到她被我不动声色怼得满地找牙,我烦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