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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懂他的暗示,也有十几天没有跟他有深度的身体交流,躁动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勾起来,我把脸埋下一些,咬着唇:“嗯。”
随即伸出手来簇拥着我,张代将我往他身上一环,一走进办公室他就用脚将门踹上,他一把将我摁贴在门上,铺天盖地的吻又翻涌而至,这一次我很快回应着他。
我们压根没撑到休息室,激情就澎湃翻涌倒腾而下,等张代牵引着将我身体送到沙发上,衣服已经是散落一地,裸露着肌肤的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凉意,张代像火炉般滚烫的身体就贴过来,他重重一撞,我所有这段时间沉寂着的躁动瞬间苏醒,一次又一次攀上云端。
将所有的激情释放掉,张代怕我冷,他光着屁股跑到休息室去抱被子,我披着衣服看着觉得挺好笑,张代一抱着被子出来我就忍不住埋汰他:“张代,你平时人模狗样的穿戴整齐在这里办公是啥感受,现在光溜溜的在这里走着又是啥感受?”
像是围捕一只熊似的,张代直接用被子将我裹起来,他笑得不怀好意:“反正我现在的感受是,我想再来一次,你怎么看?”
我被他这些笑弄得心里发毛:“你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别踏马的冷感冒了。”
却是用力再将我重重一环,张代笑意更浓:“我现在浑身都热,你再帮我降降火?”
被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折腾了几十分钟,我快散架了,只得弱弱地瞪他:“快穿衣服!都几点了,还要不要吃饭了!”
这才安分,张代老老实实的捡起他那些衣服套上,又变成了一副人模狗样的款。
吃完饭回到家,洗澡收拾行李啥的搞来搞去,都快到十一点了,张代这丫像是打了鸡血,又撩了我一番,我特么的也是不禁撩,三两下沦陷在他的攻势下,又被他揪住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尽管筋疲力尽,但我想着张代这次一出门就是去十天,我没敢睡太死,他前脚一醒,我后脚就跟着蹦了起来,像是打仗般以最快速度将自己收拾一番,穿戴整齐地跟他同时出门。
左手拖行李,右手牵着我,张代和我吃了顿简单的早餐,就步履匆忙地走了。
张代出差后,我白天上班,晚上捣鼓下花花草草跟他打打电话聊聊天,日子无风无澜过得不快不慢,我掰着手指点着,他大概还有两天回来。
这天是星期五。
就一个人吃,我也懒得弄饭,下班后我就买了一串挂面和两根火腿肠回沙尾,摘了一小扎空心菜,正准备给自己弄个面条来着,汪晓东这丫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接起:“啥事?”
估计是真的意识到电话费贵了,汪晓东这丫难得开门见山道:“你不是还欠我顿火锅么,出来请客。就我们上次吃过的那家,你过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面条就要下锅了,汪晓东又继续说:“你别想着推辞,也没想着赖,不然我去品博贴大字报,把你耍无赖这事告诉你那些同事,让大家都知道你唐二是个无赖,连顿火锅都不放过。”
丢下这么一番幼稚到极点的威胁,汪晓东把电话给挂了!
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握着空心菜,我凌乱一阵,神使鬼差地给张代拨了电话过去。
铃声都差不多响完了,张代才接起来:“唐小二。”
对于声音,我特别敏感,纵然张代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将手机话筒放远了一些,我仍然听到他气息很喘,很不平稳。
我虽然没去过昆明,但我知道昆明的海拔不低,虽然还没过3000米的线,有些人也未必能完全适应自如,我有些忐忑:“你怎么那么喘,不舒服啊?”
张代徒然压低声音:“没有,我在跑步。”
卧槽,跑步还压低声音干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做贼!
一脸黑线,我:“你不方便讲电话是吧?”
声音依然低压,张代缓缓:“你有什么急事吗?没有的话我跑完步再打给你。”
我加快语速:“没大事。我之前欠了汪晓东顿火锅,他让我出去请客,我就给你说说。”
噢了一声,张代急急说:“那你吃完早点回。我先挂电话,晚点说。”
也没等我再说点什么,不知道是信号不好断线,还是张代在那头挂了,总之这个电话就这么结束了。
我的心里面有股说不上的感觉,但我又分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握着手机发懵了好一阵,我笑了笑,觉得自己最近神神道道的,总是胡思乱想庸人自扰的,在这样下去早晚会得神经病,我还是得悠着点。
把手机揣回兜里,我把那一扎空心菜顺手装进放挂面火腿肠的袋子里,拎着它放在车后座上,就驱车前往上次跟汪晓东吃的那家火锅店。
看阵势,汪晓东打电话给我那阵应该就到了,他坐在我们上次坐的那张桌子,他已经热火朝天地吃上了。
我看到火锅食材架子上那二十来盘雪花肥牛,顿时觉得那是堆了七八百块的人民币在那里,等着被下锅,我的嘴角都快抽搐得掰不回来了。
可我想想,既然我说好请客,人家爱点啥点啥,我要一堆堆意见,说不定汪晓东这丫还以为我不上道。
努力按捺着自己,我坐在了汪晓东的对面。
拿着漏勺捞起一个肉丸慢悠悠地倒进碗里,汪晓东睥睨着我:“你刚刚一直看着架子上我点的东西,怎么,你嫌我点多了,嫌我不厚道?”
我擦,我就算是真的嫌,但我也不能说啊!
顺手拿过茶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我淡淡说:“还好。”
汪晓东斜着脸瞟我,一副学雷锋做好事的神情:“蠢货,我就是厚道才点的那么多。刚刚帮我下单的小妹说了,雪花牛肉买三碟送一碟,买的越多送的越多,那就是买的越多就越占便宜。刚开始我打算点三碟算了,这么也算是拉低了价格,后面想想,我再买多点那不是更优惠吗?好歹今晚是你买单,我怎么着也得为你多些考虑,于是我点了18碟。你看看我,对你多好,我这个朋友够仗义吧,点个菜都想到你,想帮你占点便宜。”
靠靠靠啊,这个傻逼!
麻痹的这里的雪花肥牛一份要68块,他这分明是大刀挥过来,砍得我片甲不留,还一副振振有词为我好的样子,我真的想去找铁扇公主借个芭蕉扇,把他扇死!
一想到等会买单,钱包里面的银子哗啦啦的往外掉,我的心里面就一阵阵的淌血。
想着他点都点了,付钱的人还是我,我不多吃点真对不起我拼命挣来的血汗钱,于是我赶紧用热水刷了刷碗,甩开膀子动起筷子来。
我正埋头吃得欢,汪晓东这丫说:“吃火锅不喝酒怎么行,我们喝点。”
抬起眼帘,我一边往嘴里面塞虾丸,一边说:“我不喝,你叫几瓶啤酒给你自己喝就好。”
汪晓东不乐意地瞪我:“你觉得那几块一瓶的啤酒,能衬托得起我尊贵的身份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穷鳖!老子是个富二代!”
我感觉他又想挥刀砍我了,我有些郁闷地嘀咕:“那上次在红树林,你不还是喝了几块钱的纯生,也没见你喝完就挂了。”
又是瞪我,汪晓东振振有词:“那次是我给钱,现在是你买单,能一样吗!”
说完,汪晓东朝在旁侧走动着的店小妹招手,他豪气万丈说:“小美女,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酒,给我来两瓶。”
那小妹看了看汪晓东:“最贵的,要2598。”
汪晓东大桌一拍,他像个傻逼似的指着我:“你看到她了没,你别看她穿的衣服就一百两百的地摊货,拎着的包包也就一百两百的淘宝货,你更别看她一副穷穷酸酸屌丝得要命的样,她老公是个有钱人,她是豪门小媳妇,别说踏马的2598块,就是2598万,她都是两眼不眨的不在话下。说不定,人家这隐形小富婆还觉得你这个价格不够高,配不起她这么个光鲜亮丽的身份,让你把价格翻几倍,再卖给她呢!”
我真心觉得汪晓东这人,简直有毒!
反正我每次要跟他凑到一块,就没有不尴尬的时候!
可尴尬归尴尬,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丫今晚分明是没事找抽,想坑我!我的钱又不是刮西北风刮来的,我凭什么死要面子被他坑啊!
厚着脸皮,我对着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店小妹说:“2598那种我们消费不起,麻烦你给我来两瓶牛栏山吧。我刚刚进门,看到你们酒架上放着。就要12块一瓶那种就行。”
做生意谁不愿意多挣钱,把更贵的东西卖出去啊。
听完我这话,店小妹动也不动,她看着汪晓东,似乎想看看那2598的酒,还有没有机会。
我一看这阵势,赶紧又说:“他没带钱出来的,今晚买单的人是我。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只能消费得起牛栏山。”
店小妹前脚把牛栏山拿上来,后脚一走,汪晓东就一副毛刺刺要炸的样:“我艹,跟你出来吃饭,真踏马的丢份!平常一堆女的,开好几千一万的酒,求我去跟她吃饭,我都要考虑考虑,麻痹我跟你出来,你踏马的就给我买12块一瓶的酒?我的这张脸,都被你丢光了卧槽!”
我实在忍不住了:“是你哔哔着要喝酒,我才给你叫了酒,你爱喝不喝!”
汪晓东总算老实了,他砸了砸嘴,有些讪讪然的:“吝啬鬼,请个客都不豪气。”
吐槽归吐槽,他丫的还是把酒开了,吃一会儿就喝一点小酒,一副惬意到了极点的样。
酒量还真不怎么着,一瓶的牛栏山才去掉三分之一,汪晓东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他朝着我坐着的方向瞄了好一阵,他冷不丁说:“唐二,我问你个事。”
我夹东西的动作放缓一些:“啥?”
真是没叼着烟装逼,就撑不起自己的气场似的,汪晓东不急着说话,他反而是掏出一根烟点燃,恍惚着吐出个烟圈:“哪天你要是跟张代那孙子离婚了,你成为二手货了,有个没结过婚的一手货想追你,你会怎么样?”
我的脸色瞬间像是山体塌方似的塌下去:“汪晓东你丫的有病啊,你咒我离婚啊!”
晃着脑壳,汪晓东煞有其事的样:“你跳脚个屁,我只是假设。更何况,现在离婚率那么高,离个婚就跟吃饭喝水那么随便,就你还傻逼逼的认为结婚了就不能离了。所以我说你这人,踏马的就是活得累,整天较真得要命。”
眉头蹙起来的褶子,都快能夹死一头猪了,我简直无力吐槽:“汪晓东,我觉得我们的三观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这种话题我们还是少讨论的好,我怕我等会忍不住动手打死你。”
用醉意迷离的眼神瞟我,汪晓东咧开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是认为我想法俗,而你高雅是吧。”
我要跟个傻叉计较,那不显得我也很傻叉吗!
忙不迭摆了摆手,我赶紧的瞎扯淡:“不不不,是你境界太高,我就算加几个板凳,也够不上你那高度。我是怕聊下去,我会越来越发现你有深度我太肤浅,我会恼羞成怒动手打人,这样不好的,我们要支持和谐支持世界和平。”
可能是酒精上脑,糊涂了一些,汪晓东迟钝了些,没能第一时间听出我这是揶揄他,这个话题总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