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姿态,汪晓东脸色一凛,他的嘴角浮起嘲弄的笑意:“呵呵,你才是吴晋的朋友,我汪晓东算个屁。”
张代也是脸色一沉:“你爱怎么样想,是你的事。”
掏出打火机把夹着的烟点燃,汪晓东一脸嚣张的样子,朝着张代的脸上猛地吐出了一个烟圈来,他的眸子转动几番:“吴晋把我支出来,单独跟你说了什么?说他原谅你了?说他原谅你当年把他妹妹艹了,把他妹妹肚子搞大了,却拍拍屁股该干嘛干嘛去这种怂逼的行为了?还是说,他在弥留之际,把你单独留在那里,不断地训斥你就特么一人渣,对邵燕始乱终弃,搞腻了,一转身到大学又找个新鲜货,艹得不亦乐乎?”
身体抖了抖,张代的拳头捏了起来:“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汪晓东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笑得分外暧。昧起来:“老实说,是邵燕搞起来比较爽,还是唐二的比较紧?哪个让你射得快点?”
汪晓东这番污言秽语刚刚落地,张代突兀松开我,他上前半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来对着汪晓东的脸啪啪啪的连续甩了三巴掌!
那手掌与脸庞强烈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就像是一阵擂鼓砰砰,汪晓东的脸顷刻间多了个有着重影的巴掌印,他面不改色用手覆在上面,目光却是分外挑衅看着张代:“你是用这么啪啪啪声音来告诉我,你不管跟她们其中哪一个搞,都是不过三秒?”
张代满脸阴霾瞪着汪晓东:“这三巴掌,我是为吴晋,唐二和邵燕打的。汪晓东你不爽我,你肆意奚落我,讨点嘴皮子上的痛快,你随便,我绝无二话。但我麻烦你成熟一点,你该针对谁就针对谁,但别在针对谁时,非要拽一大帮人下水!”
情绪在脸上不断演绎着沉浮,汪晓东那些挑衅之色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让我看不透的古怪表情,他冷哼了一声之后,有些悻悻说:“今天我就先放过你!”
电梯门一开,他就带着浓浓敌意,用肩膀重重撞开张代,扬长而去了。
将阴霾收敛了一下,张代的手摸索着抓回我的手:“唐小二,我和吴邵燕并非是汪晓东说的那种关系,你不要放心里去。我帮着打点这一切,是因为在我心里面,吴晋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
我往他身上靠了一些:“我知道,我们先回去吧,你一直没合眼,很累吧。”
一路晃荡着回到家里,张代大概是心力交瘁到了极点,我洗澡出来,他打呼的声音已经很是匀称,零零碎碎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轻手轻脚爬上床去,靠着床头坐着,手不自觉地放到张代的脸上,轻轻地摸着。
两天没刮胡子,张代的胡茬有些凸出来,摸着有些扎手,但我却像是中毒了般乐此不彼。
抚摸了好一阵,过足了手瘾之后,我把枕头摆正,正要躺下来睡觉,张代放在他手旁的手机来了个新信息。
因为手机离我距离挺近,我一低下头去,屏幕上能显示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一清二楚。
可我才扫了这么一眼,整个人都板滞住了。
给张代发过来信息的手机号,被张代备注成了“邵燕”。
因为曹军落马事件,张代的手机被监听过一段时间,他为了安全起见吧,给手机加设了密码,所以这一次我只能看到是谁给他发消息,却看不到一丁点的信息内容。
心里面有股浓浓的百味杂陈涌上心头,我第一反应是,张代和吴邵燕,是在这次见面重新互相存了手机号码?
还是说,他们之前就一直有着彼此的联系方式,一直没中断联系?
不管真实的情况,是这两者中的哪一种,都让我挺闹心的!我差点一个冲动想要把张代推醒,告诉他吴邵燕给他来了信息,看看他到底是哪一种反应!
但我再盯着他熟睡沉寂的面容看了一阵,我觉得我要因为这么点小小的闹心,就把已经劳累了几十个小时没合眼的他吵醒,那确实是小题大做,矫情得要命。
再想想,我对此事闹心,不过是我的心魔作祟,说不定男女思维差异,张代会觉得跟一个自己高中关系不错,忽然痛失亲人的同学交换联络方式,是一件特别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事,是我自己非要上纲上线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番反复权衡下,我最终决定先忍住锥心的纠结,一切等睡醒了再说,于是我在张代的身侧躺了下来。
这两天太过劳累,即使我的心里面怀揣着心事,也无法抵挡席卷而来的睡意,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意慢腾腾地散去,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几分,眼睛微睁时我看到张代已经做了起来,他正握着手机,手指很是轻快地作打字状。
他是不是在给吴邵燕回短信?
吴邵燕到底给他说了什么,他要回复吴邵燕什么?
那些辗转在身体里面的零星睡意,忽然像是被一阵疾风吹走,我酝酿十几秒,我怕我爬起来太急,会让张代看出什么端倪来,所以我装作很随意慢悠悠地爬起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随意的样子:“张代,你在干嘛?跟谁聊天呢?”
淡淡的,张代说:“吴邵燕发了个信息过来,表示感谢,我给她回复。”
张代能老老实实告诉我,吴邵燕给他发信息这事,这多少证明他没打算对我藏着掖着吧,我像是吃下了半颗定心丸,但这还不足以将我内心被吴邵燕掀起的风雨飘摇彻底压制下去,我不动声色,语气更是随意:“额,她是感谢你,还是感谢咱们俩?”
徒然地将目光挪了挪,张代有些含糊起来:“都差不多吧,她要感谢你或者感谢我,意义都是一样的,我们是小两口。”
得,我算是听懂了张代的意思,吴邵燕摆明只是对他表达了感激,对我只字不提,他才会用这番模棱两可的说辞对着我。
然后,我变成了那种我自己都特别厌恶的人,我慢悠悠移声过去,手像藤蔓般攀附在张代的脖子上,玩笑的语气:“张代,吴邵燕给你发了什么,给我看看好不好?”
第104章 你快过来抓奸!()
表情却是分明板滞了一下,张代很快恢复如常:“不过是很平常普通感激的说辞,没有什么好看的吧。”
即使我确实挠心挠肝的想知道吴邵燕到底给张代发了什么,可我并非是要真的卵足劲,把他的手机挖过来满足一下我自私的好奇心,我其实更多的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而张代这个不动声色的婉拒,让我的心像是坐了一场跌宕的过山车,彼起此伏满满的百味杂陈。
原本我可以继续勾住他的脖子撒娇,用这种他难以抗拒的手段将他挤到角落,将他挤到无力招架,让他乖乖把手机交出来让我一一探究,可我终究不忍看他为难,也怕自己给他落下一个疑神疑鬼的印象,于是我勉强扯出一个看似没心没肺的笑容:“我逗你的。反正我们之前就挺有共识的,互不看手机,反正大家都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摸了摸我的头,张代很是自然地转换了话题:“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
我不仅仅是肚子很饿,心也有些空荡荡的,像是忽然缺了一块。
勉强再笑了笑,我松开手:“随便,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转身,我爬下床:“我去一去洗手间。”
其实我哪里是需要去洗手间,我不过是想暂时避开他,好去收拾一下自己快要肆意奔腾出来的那些杂乱无章的情绪。
掬起一捧水,我狠狠将它摔在脸上。
刺骨的寒,透过皮肤入侵到我的身体,我禁不住颤抖了好几下,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朝后面倒去。
好在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洗手台,才不至于让自己跌得太狼狈。
对着镜子,我看着鼻子眼睛脸颊红成一片的脸庞,我这几年还算满意的脸庞,我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回事先后浮现了刘深深和吴邵燕的脸,我悲哀地发现,不管是她们其中的哪一个,都要长得比我更漂亮更有气质,我完全是被秒成了渣渣。
再想想,这样的我竟然成了张代的妻子,那种恍惚啊,它就像是一串摇曳的灯笼。
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就像是一壶还没有烧开的茶,它反反复复在身体里面肆意冲撞,却没有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溢出去,我再用一捧冰冷的水,总算是镇压住自己的心魔,走出了洗手间。
楼梯下到一半,我瞥见张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仍旧握着手机,手指不断滑动着,作打字的姿态。
在我与张代这么短短几个月的婚姻里,我基本上鲜少见到他在一天内握着手机捣腾那么多次。
现在的他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更习惯更偏向于直接点的沟通方式,有什么事都是简单粗暴的一个电话,能不发信息就不发信息。
而他现在,大概也不会是因为工作的事,对着下属发个信息长篇大论吧?他是在和吴邵燕聊天吧?
他会跟吴邵燕聊些什么?安慰她?还是让她有什么要帮忙的别客气都找他?
我觉得我再想象下去,我所有的心情都会被自己的想象力彻底杀死挫骨扬灰,于是我加快步子,疾疾地下楼。
可能我到底是心慌了,走才没几步,我忽然一个不小心,脚趾头踹到了旁边的护栏,一阵闷响随即传来。
这个声音,让似乎正沉湎在短信交流不能自拔的张代,他像是猛然被拽回这个空间似的,他一个激灵抬起眼帘朝我这边投来目光:“唐小二,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不小心踢到护栏。”
按照张代以往那种对我上心到甚至让我觉得他矫情的劲头,他听我这么说,他早该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可今天的他,却是端着手机,又捣腾了几下,将它扣在沙发上,才朝我走过来:“有没有踢到哪里?我看看。”
果然人性特么的复杂,人是一个矛盾体。当他对我上心的浓度过高,高到我应接不暇,我会吐槽他矫情,没事找抽大惊小怪。可当他哪怕有一点点的怠慢,我又会迷惘怀疑,他的内心是不是起了变化。
原来,最矫情的人不是他张代啊,而是我唐二啊!
但矫情不过几秒,我随即为他开脱,他张代又不是圣人,我凭什么要求他每件事每一刻都整得让我服服帖帖挑不出一点点毛病来?
就算他刚刚真的跟吴邵燕在发信息,这个前提成立,那也不代表他真的是对着吴邵燕心猿意马吧。吴邵燕刚刚痛失至亲,而张代不管之前因为什么对她有愧,他安慰安慰她几句,好像天也没塌下来吧。
在短短的十几秒内,我的心里像是演绎了一场跌宕起伏不断的电影,我所有的情绪都被隐忍在一副若无其事的皮囊下,我淡淡笑了笑:“没事。你不用大惊小怪。”
张代却还是执拗地俯身下来:“我得看看,要确定真的没有伤到,我才能放心。”
我就是踏马的没出息,就冲他这话,所有的风雨摇曳顷刻散去,我随即朝他展露璀璨:“得得得,本大爷皮厚着呢,都说没事咯!”
突兀的,张代一个横腰将我抱起来,三两下将我弄到沙发那边放下:“你别啰嗦!我得看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