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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分手四年后饭局间偶遇,我旧情难忘嫁他为妻,转眼他的小彩旗却挺着肚子上门耀武扬威。我终落败而逃,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实是:重逢,不过是把浓情变厌倦的契机,而这个世界上能赢的,多半是薄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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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们只是快乐了一阵子()
大学那阵子,我谈了个男朋友。
他是我初恋,长得人模狗样的衣品不错,总之他随意往那里一站就挺有回头率,再加上他嘴甜得跟刷过蜜似得,我当时就一情场菜鸟,没多久就沦陷得跟火星撞地球那样,答应了他在外面租房同居的请求。
我的初吻,初夜,还有初次对男女之事最直观的悸动,都被他点燃,激情澎湃燃烧在出租屋那张小小的床上。
我以为我跟他能有一辈子,但事实上我们只是快乐了一阵子。
在我大三的尾巴上,他不声不响出了国。
而我,因为一些特别羞于启齿,耻辱得让我宁死都不愿意主动提起的原因,被动从学校退学,几番辗转下我来到深圳,进入一个挺大规模的电子元器件公司,做业务。
经历了很多跌宕和窘迫,四年后我还待在这家公司,但我已经从一小小的业务员升职成了主管,初来深圳的困窘已经不复再见,我总特么的有错觉,我快要走上人生的巅峰,能这样放荡不羁地快活一辈子。
可是生活就爱卖弄它那点黑色小幽默,而我这所谓春风得意的小日子,就像是碰到了一愣狗子,被它一个撕咬,一切翻天覆地,狗血接踵而来。
这天晚上,深圳的天气不大好,有一阵没一阵下着雨,我刚拉上窗户准备睡个醉生梦死,当初提携我的总监给我来了个电话。
她通过一个朋友的关系,搭上了一个规模不错数码公司的老板,那老板与我是校友,我过去的话,好歹能攀个校友的关系争取个印象分,这条大鱼要真的拿下来,提成她分我五成。
反正我不会嫌钱多,被总监三言两语渲染了一番,我迅速将自己收拾利落,雄赳赳地往应酬地赶去。
重要人物嘛,总是压轴出场的。
反正我到了之后,跟我总监谢云喝茶吹水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吧,门口那边才传来错落有致的脚步声,我赶紧的跟着谢云上前去迎接这条大水鱼。
没想到,映入我的视线的人,竟然是四年前把我甩了自个出国快活的男人张代!
不过一秒的光景我如同被下了降头,浑身的血液不断朝脑门上冲,刚才盘踞在我脸上那些职业的笑容不复再见,我整个人僵在那里,直到谢云暗暗推了我一把说:“小唐,快给张总打个招呼。”
当初被他羞辱的境况并未因为时光的流逝而黯然失色,反而在我的心口历久弥新,刚刚咽下去的茶水莫名苦得发颤,我差点就想一巴掌摔过去,直接把张代这个贱男人拍在墙上,再咒上一句人渣你去死吧!
可权衡几秒,我最终在数秒内将复杂得如同一团乱麻的情绪压制在胸,伸出手去,若无其事笑说:“张总好,我是品博的小唐,请多多关照。”
我猜不到他对于在这里碰到我到底是什么心情,总之他越发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波动,他没有握上我的手,他的嘴角微微一动,散淡而疏远:“好。”
尴尬捉襟见肘,我正要干笑着掩饰一下,张代已经在簇拥下,越过我坐到了饭桌上。
在谢云的暗示下,我硬着头皮坐在张代身侧的位置。
我的思绪还有些飘,谢云那些带着淡淡谄媚的话不断地倒灌进我的耳膜里,我越发觉得口干舌燥,正要端起面前的茶杯,谢云冷不丁捅了我一下,说:“张总,小唐也是中大的,跟你校友呢!说不定你们以前在学校就见过呢!”
将散淡的目光往我身上敛了敛,张代的眉头似乎蹙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如常,用那种让人琢磨不透情绪的语调说:“没见过。”
我了个擦擦!
特么的他是得了痴呆症还是失心疯,我好歹曾经陪他睡了两年多,他能给我装逼装出新高度!我现在手上要有一把铲子,我真想直接去挖他家祖坟解恨!
恨意越浓,我忽然想灌死他丫的!
第2章 谢谢唐小姐的谦让()
微微一笑,我自顾自端起酒杯,套近乎般:“张总,以前没见过没关系,今晚咱们能同台吃饭也是个缘分,我敬你。”
嘴角抽动着,张代的眼眸里,突兀迸发出些许凉意,他将视线聚焦在我的脸上将近十秒,说:“唐小姐是想灌醉我?”
被他这般直白地戳穿,我厚着脸皮笑:“能与张总这么帅的校友推杯换盏,是我的荣幸。”
张代的嘴角轻轻一动:“不喝。”
我哪里肯就此作罢。
笑得更是璀璨,我索性挪了挪椅子,往张代的身边靠了靠,故作热情谄媚万分:“不如我端着给张总喝?”
眼角渐露鄙夷,张代一改刚才几个字几个字装逼般的高冷,他破天荒说了一串:“既然唐小姐这么想跟我喝,不如我们一人一瓶,看谁先见底?赢的一方,可以对输方提一个要求怎样?”
张代他丫的啥玩意我能不知道吗,我以前跟他住一起他多斯文,喝杯水都能优雅从容墨迹得让我怀疑人生我能不知道吗!而我这几年好歹也是在酒罐子里面浸泡着的,我喝倒过的客户虽然不能像香飘飘一样绕地球一圈,但好歹也不少啊,我觉得我稳赢啊!
等我赢了,我再看心情,我要不要让这个孙子趴在地下给我学狗叫!
于是我笑得分外灿烂:“恭敬不如从命。”
谢云不是那种没眼力价的人,她大概嗅到了我和张代之间迥异的气氛,但她还是配合地给喊了个开始。
随着她一声令下,我麻溜抓起已经开盖了红酒死命灌,眼看着这瓶酒就要被我全数吞下,我的耳边传来谢云的声音,她说:“张总好酒量,张总赢了。”
就像是忽然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响闷棍,我僵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张代,他的嘴角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随意而潇洒地将手上的酒杯丢在桌子上,说:“谢谢唐小姐的谦让。”
可能是为了缓和气氛,这时候谢云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说:“按照刚才的约定,张总可以向小唐提一个要求,而小唐不能拒绝哦。”
淡淡扫了我一眼,张代很快接上谢云的话茬,他意味深长地说:“后面再说。”
怀揣着太多的情绪无法放置,面对着陆续上桌的菜肴我丧失了胃口,随意扒拉了几下,我刚刚放下筷子,谢云就说她想去洗手间补妆,让我与她一起。
洗手间的门刚关上,谢云敛眉看我一阵,问:“唐二,你觉得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回想到自己不久前将对张代的私人怨恨带到了工作中,这让谢云的处境变得局促,我生出了许多愧疚,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下来:“我来品博那么久,一直得益云姐的照顾,我很感激。”
手攀附在我的肩膀上,谢云随意轻拍两下:“你和张总,之前就认识?”
语调轻浅,但气势已经将我压低半截。
我硬着头皮:“第一次见。”
谢云抬了抬眼帘,她的眼睛里面突兀蒙上一层薄雾:“唐二,我是个单亲妈妈。我女儿欣欣病了,我得努力攒钱带她去美国。唐二我不会继续追问你和张总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我真的很需要中州这个客户,我需要钱。我除了女儿,一无所有。我不敢要求你跟我一样捧着张总,但你今晚能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心性吗?当我求你。”
我愣住几秒,只觉谢云抓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变重,我再看她眉头的皱意,我丝毫没有怀疑她为了钱在卖惨。
因为我跟了谢云四年,她一直算是个雷厉风行公私分明的人,她从来不在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同事面前提起自己的私生活。她今天会破例,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吧。
愧疚越发浓郁,我的声音快要低到地板上:“我知道了。”
再次回到饭桌上,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谢云不断赔笑着给张代敬酒,我满心的不是滋味,也跟着喝了不少。
散场时,我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而谢云比我醉得更厉害,好在公司有司机过来接送,但在门口,张代冷不丁的:“唐小姐,我送你。”
第3章 我早玩腻了()
我正要婉拒,张代又说:“唐小姐应该不介意在路上顺便跟我交流一下工作上的事?”
原本已经醉得摇摇晃晃的谢云,她突兀站直了身体,迷离的眼睛里面分明闪烁出一丝光芒,我的心忽然一软,神使鬼差地跟着张代钻进了鱼贯而来的奔驰里。
嫌弃地睥睨了我一眼,张代这才对开车的哥们说:“把车开到水库环山路。”
靠那个靠,这大晚上的他要去水库找水鬼聊天?
懒得给他说我住福田他要去罗湖不顺路,我而是开门见山:“张总,我们品博从事电子元器件方面”
稍微仰起脸来,张代更漫不经心地睥睨我:“你觉得就你今晚这表现,我还会有心情跟品博谈合作?”
你不愿意谈合作你骗我上车干鸟!
麻痹的,我真快忍不住抬手抽他丫的!
可是我想想谢云在洗手间对我展露的脆弱,在张代喊我上车时眼眸里的煜煜发光,我不得不将所有的怒火深压在心地,却不愿再与这个臭傻逼周旋演戏,于是我敛眉,换上认真语气:“张代,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只想说虽然深圳做电子元器件的公司蛮多,但品博是很多大公司的供货商,我们不管是从货源渠道上,还是从价格上,都有优势”
目光毫无遮挡肆无忌惮地落在我的脸上,张代的目光中满是冷冰冰的鄙夷:“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像是被麻绳重重勒了一下,我的心脏似乎有些供氧不上来,窒息的感觉踊跃而来,我咧了咧嘴,正要说话,一阵手机铃声响在耳际,张代很快收住目光,他没有避着我的意思,接了起来。
等他把电话挂掉,车已经驶上车迹鲜少的水库环山道。
把手机随意往身侧一丢,张代对开车的哥们说:“把车开到左边的小岔道,往前开一公里再停。”
我看着阴深深连路灯都照不到的小岔路,有些发慌,脱口而出:“我要下车!”
很是淡定,张代接上我的话茬:“中州每个月单单在电子芯片上的采购总额,不会少于800万。谢云似乎很缺钱,她似乎很卖力想要做成这一单生意。她能不能如愿,得看你的表现。”
喉咙像是被他硬生生塞下一个撒哈拉沙漠,干燥得寸草不生,我的嘴巴一张一合,愣是蹦不出个字来。
我还在恍惚中,车已经停在一片黑暗中,司机小哥下车又给关门那一声闷响,让只剩下我和张代的车厢随即变得狭窄起来。
突兀朝我这边挪过来一些,与我的身体不过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张代语速慢了几个度:“喝酒你输了。不如你猜猜我会向你提什么要求?”
他的语气里面已经绵藏着几分暧。昧,目光全是赤果果的挑逗,我把心一横,张嘴讥嘲他:“看样子,你想跟我打个重逢炮?”
这句话,我并非是第一次从张代这里听到。他当初甩我的时候,分手的台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