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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几日,八月十四那天早晨,路青起床刷牙,一阵剧烈的呕吐,还头晕眼花,折腾的她差点昏了过去。
看着路青脸色那么难看,还吐的眼泪都出来了,玉明川心疼的不得了,自从回了长安之后,路青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他一直以为她是累的,天天嘱咐她多休息,可路青总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到了今日,玉明川再也沉不住气了,让林啸最快速度把叶秋叫了过来。
叶秋刚刚洗漱完毕,正打算饭后给云落做第二次驱蛊,就被林啸十万火急的拉了过来。
“怎么了?”叶秋进门就问了起来。
“叶秋你快给我夫人看看,她今早起来就一阵呕吐,最近精神也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病啥病?不就是有身孕了吗,这都看不出来,白长这么大年纪了。”
叶秋连个脉都懒得把一下,不过扫了路青一眼,就下了这个定论。
却不知,她这个定论,把玉明川给惊的,整个人都成了石雕。
路青却是叹了口气,前些天月事没来,她就知道有事了,毕竟她的月事一直稳定的不行,最多相差个一两天,而且,她上个月没喝浣花草,却在排卵时,赶上了玉明川。
那时只顾得跟他耳鬓厮磨,却忘记了这一茬。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以前每月喝浣花草,从来不用算日子,结果上个月她也没算,还是月事推迟了三天之后,她才想起来有些不对,推算了一下时间,就有些担心要中标。
果不其然,还是中了。
现在被确诊了,路青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欢喜吧,自然是欢喜的,可这却不在她的计划内。
她原本想回到万剑城,再去怀孕生孩子,却没想到,在流萤失踪的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哪怕天下已定,可张丹还在那边作乱,她有些不安。
路青在这边沉思,却不知玉明川已经呆傻,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要有孩子了吗?
这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夫人……”
玉明川有些神不守舍的转向了路青,见路青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心中的冲天巨浪突然平息了。
“夫人……不喜欢我们的孩儿吗?”
听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路青回过神来,却见玉明川面如死灰,连身子都有些在晃了,急忙站了起来。
“玉郎你怎么这么说?我当然喜欢我们的孩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夫人你说的可是真话?”
“你不是变聪明了吗?怎么又傻了起来,我自己的孩子我不喜欢,难道留给别人喜欢?”路青有些不明所以的瞪了玉明川一眼,这家伙现在是在发什么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一阵神经兮兮的笑声,突然从屋里发出来,屋外的护卫们面面相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将军疯了。
果然,他们还没腹诽完毕,就见玉明川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快去给薛彦去封信,就说我要当爹了,还有,崔家别忘也写一份,嗯,万剑城也去一份……不,万剑城去两份,刘辰和王坚家都去一份,不对,王坚还没回万剑城,只是去了陇西,那就往陇西发一份过去……”
玉明川大步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还给亲兵下达了一大串命令,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
护卫和亲兵们,这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城主有喜了!
这可绝对是大喜事啊。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全都在奔走相告,一片喜气洋洋。
这个消息,简直长了翅膀一般,不到一个时辰,连城门的守军都知道了。
这下真的是举城欢腾了。
路青无奈的看着玉明川对她就像对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有时候碰都不敢碰一下了,颇为头痛。
她有这么娇弱吗?
要知道宋袆当初怀了身孕,被陈苍崖折磨那么久孩子都没掉,老这么小心翼翼,她非抓狂不可。
“叶秋说了,人跟人体质不同,不能以他人为参考,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出了三个月,就好些了,哎——夫人小心!”
玉明川见路青从椅子上起来,赶紧跑过去扶住了她,路青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还怎么过日子,她要成祖宗了……
让路青更加纠结的是,玉明川不让她管流萤的事情了,让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养胎上,流萤的事情全权交给他去办,还说什么保证在一个月内把流萤带回来。
更忧心流萤的云落,刚被治疗出来,就听说了路青有孕的事情,这么多天以来,他心里唯一感觉好点的事情,大约就是这个了。
由慕容翰陪着,云落去看望了路青一回,见玉明川跟个傻子似的一直在路青左右忙活,突然有些恍惚。
他跟流萤的母亲,不过是露水情缘,却没想到,居然会有个女儿留下,而他对流萤,几乎没尽到过父亲的责任,就这一点来讲,也许他永远都不能跟玉明川相比了。
看玉明川对路青的在意程度,就知道他会是个好父亲,会亲自教导自己的孩子长大,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
而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劫到何处了。
慕容翰捏了捏云落的手。
“一定能找到流萤的,你越是忧心,身体好的越慢,到时候有机会去救她,你也使不上力,你不会想这样吧?”
云落点了点头,虽然让他放下心来是不可能的,可慕容翰说的对,他必须让自己好起来,不然只会越发无能,对不起流萤。
第742章来者不拒()
此时在长安城一处破烂的院子里,一个卖杂货的小货郎,正在算今天到底卖了几个铜板。
他身旁坐着一个女子,初看相貌平平,可眉目之间,偶然光华流转,却是风情万种。
“阿郎,别数了,不过就是十二个铜钱,你都数了三遍了。”
女子一直修长纤细的手,从小货郎的领口探了进去,只见那小货郎瞬间丢下了那十二枚铜钱,一张脸变得有些羞红,却兴奋无比。
“阿云,现在大白天的……”
“大白天才有意思,阿郎不想吗?”
说着,那只手开始一路往下,解开了小货郎的裤带。
“我……我想……”
小货郎任由那只手滑下,浑身一个激灵,就要抱住身旁的女子。
“阿郎,如果来人问你,你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就说你叫阿云,是我在洛阳东三十里李花村的同乡,你夫君被羯人杀了,你跑到了长安,就……就要嫁给我了……”
“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没见过什么漂亮的小姑娘从这里过,东街头上卖蒸饼的牛大胆的闺女倒是长的不错,也十岁了……”
“嗯,阿郎记性真好,咱们快进屋吧。”
说着,二人就黏黏腻腻的进了那陋室,很快里面便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陋室虽然简陋,却并不小,想必以前也是稍微有点钱的人置办的,只是被这小货郎捡了便宜,现在住下了。
当然,一般百姓想要把这房子重新修葺一番,也要花不少钱,所以也没人跟小货郎争。
在小货郎跟那女子在吱吱嘎嘎的床上翻滚时,床褥的木板下面,流萤面无表情的听着上面不时传来的污言秽语。
她依然被绑着绳子,幸亏她没有挣扎,不然绑了那么久,不勒到肉里才怪。
可以说,除了将阮凤书坟前的花草碾碎了之外,流萤一直非常配合,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让睡哪里就睡哪里,而虫谷鬼姥又是个较爱干净的人,自然也不会让她屎尿里一躺,每次她要方便,只需敲敲头顶的木板即可。
那小货郎会递个桶子下来,等她方便完了,再拎上去。
所以,流萤认为,她并未受什么苦。
她在等,等虫谷鬼姥出手。
虫谷鬼姥不会一直养着她,总要用她来交换些什么东西。
流萤唯一担心的,反而是父亲和义父义母为她担忧。
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们全都回到了长安,仗打完了,他们获胜了。
对父亲身上的蛊虫,她倒不是很担心,因为她相信叶秋能给他治好。
原本她以为叶秋被虫谷鬼姥杀了,可后来,她被藏在掖庭宫的水底时,她看到过叶秋的踪影,她在焦急的四处找她,这样就好。
等上面的动静平息了,就听虫谷鬼姥跟小货郎又调笑了几句,那小货郎就被支使出去买东西吃了。
许久,头顶传出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一线光漏下来,流萤看到了虫谷鬼姥的脸。
“小丫头,你倒是沉得住气,估计要不了半个月,我家阿罗就会来长安,到时候,你就能派上用场了。”
“我义父义母感情坚不可摧,用我来要挟他们,没用的。”流萤靠在土墙上,一动不动的看向虫谷鬼姥。
“呵呵,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女人啊,一旦换个男人,哪怕一开始心里疙瘩,可习惯了之后,也就没那么在意了。”虫谷鬼姥不屑的勾起了一个笑容,那些什么贞洁烈女,一旦到了某些男子手里,还不是变了个人?
“唔。”流萤垂下头来,若有所思。
“唔是什么意思?”虫谷鬼姥眯了眯眼,这小丫头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
“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流萤老实回答。
“原来如此?”
“嗯,原来如此。”流萤点了点头。
“小丫头,你是不是找打?”虫谷鬼姥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掀起了木板。
“我不想挨打,你要我说,那我说了,见鬼姥天天换男人,想必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一旦换了第一个之后,便能换第二个,第三个,到后来,来者不拒,我就是这个意思。”
流萤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而且她的回答,也没有半分掺假。
“你说我人尽可夫?”虫谷鬼姥越发恼怒了。
“我没说。”流萤摇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木板被掀到了一边,虫谷鬼姥已经满面怒容。
“人尽可夫是女子被迫承受那么多男人,但是鬼姥却是一直在挑男人,这还是有些不同的。”流萤抬头看上去,冲虫谷鬼姥赞赏的点了点头。
虫谷鬼姥愣了愣,这小丫头刚才是在夸她?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算你小丫头识相,鬼姥我自然不会谁想睡就睡的。”虫谷鬼姥得意的昂了昂下巴。
鬼姥还没合上木板,就听到小货郎回来了。
“阿云啊,听说路城主有喜了,现在全城都在欢庆,大街上好多人在发吃食,你看,我还得了几块喜饼!”
小货郎兴冲冲的拿着一大块油纸包着的甜饼子,拿到了桌子上。
这次出门一文钱都没花,白落了这一包甜饼,够吃到明天了!
“还有其他消息没有?”
“有,玉将军亲自带着卫兵,给周围百姓送喜饼,顺便搜查他义女的下落,现在已经到了东市头了。”
小货郎边说,边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床上掀起的那个地窖木板。
怎么说,玉将军要查的那个小姑娘,都跟地窖里这个很像……
只是,小货郎想不透,地窖里的这个小丫头,看起来特别能吃苦,这肯定不是玉将军的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