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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拼命摇头:“不是啊社长,副社长说他欠这妹纸一个人情,没有别的想法。”
展汷扔下手中的报名表,“他有什么狗屁人情。算了算了,你告诉他再以权谋私我这个社长退位。”
“哦。”小学弟一脸委屈默默移回自己的位置。“额,这个,梁学姐,我看你比较适合演古装戏,不如你挑位男同学来演一下,梁祝?神话?算了,你自由发挥。”放手是放水,但该走的程序他还是要走的。
“男同学?”梁倾默根本就不认识当场的男同学,再说她也不想和男同学对戏,“我能不能和我室友一起演?”
“社长。”小学弟双手合十央求展汷。
“我来和她演。”聂脩单手拎着外套从礼堂大门口走进,一步一步踏下台阶,随意的步伐也能生出走t台的风姿。
“是你。”待他走上台,梁倾默总算认出了他,是那个在顶楼扔手机的男生。
聂脩将手中的外套甩给了小学弟,“是我,为了报答你帮我的忙,我陪你搭戏。”
“不用了,我不是非要参加。”梁倾默转身欲要下台,聂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梁倾默的视线停在聂脩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眉头皱起,清丽的脸上露出厌恶,冷声道:“放手。”
几个室友看呆了,这是什么鬼,默默什么时候认识了聂脩。如果她们没记错的话,聂脩好像是本校物理系的系草,传说中花心地一逼,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勤快的男人。
戚静云搅着双手:“他不会看上默默了吧,不,我不答应这门亲事。”
“我也不答应,我们默默的一生不能葬送在渣男手里。”余茗紧接着说道。
陈蔚白了两个戏精一眼:“你们两个说什么屁话,看默默对他的样子就没戏。”
“那可说不定,聂脩追妹纸的本领可是有一套的,我怕默默太单纯被骗。”
“不会,我听见她昨晚说的梦话了,她心里有人。”
戚静云兴奋道:“啊!谁啊?不会是我们班的吧?”
陈蔚眉头紧锁:“不认识,名字怪怪的,我还听不清楚。”
“我今晚熬夜听她讲梦话就不信听不见那个名字。”
聂脩手上一用力将梁倾默拉向自己,左手顺势楼在她的腰上,“你这张脸生起气来,有生机多了。”
熟悉的字句和语气让梁倾默有些呆愣,这些话在她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还有这个动作。
“放开我。”她盯着他看,话语和动作都很熟悉,可感觉不对,那个人不是他。
“做梦。”聂脩勾唇笑得轻佻而得意。
“你到底放不放。”梦中熟悉的台词脱口而出,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那些台词那么在意。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爱上这个你的杀父仇人?”聂脩不亏是身经百战的副社长,影视社的台柱子,几个动作几句台词在外人看来根本没把刚才这一出联想到两人在对戏。
戚静云再一次感慨:“我擦,这男人的段位真厉害。”
余茗点点头表示赞同:“一看就是王者,青铜玩不起。”
“完了,倾默凉了。”
“闭嘴,乌鸦嘴。”
“杀父仇人”四个字直击梁倾默的心脏,安定的情绪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错乱的画面开始在脑子里飞速旋转,停不下来。
“如果我说是呢?”梁倾默的眼里生出一丝迷恋,陌生的眉眼,没有半点熟悉之感,他不像梦境里的男子,可他说的话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梁倾默迷茫的眼神看得聂脩也是意想不到,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她入戏还挺快,神情也很到位,但那种哀伤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在看他,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展汷坐在一群人的最中央,看着台上那对莫名其妙飙戏的男女,赏了他们两个大白眼,尽管他二人演得还不错。
小学弟暗自擦了把汗,他真怕聂脩玩脱了,又要丢给他收拾烂摊子。
她是把他当替代品了?
聂脩手上力道一松,放开梁倾默,赞叹道:“演得不错。”
“是啊,我也觉得。”梁倾默瞬间清醒,她已经分不清梦境里的人是否真是聂脩了,他怎么会知道那些话。
展汷一脸生无可恋转过头鼓起了掌,“演得很好。”话语有气无力全无诚意,收了她,社团本就不太平的日子估计又要掀起风浪了。
梁倾默回过神朝台下的人鞠了一躬,下了台。
“同学。”展汷叫住一脸失魂落魄的梁倾默。
“嗯?”
“你被录取了。”她怎么怪怪的。
“嗯。”梁倾默走到座位席的最后一排坐下,她刚才是怎么了,不久前在脑海里飞转的片段此刻却消失了。
聂脩下了台在展汷身边坐下,他搭着展汷的肩膀,“谢了。”
展汷一甩报名表:“以后再给我惹这些破事,这个社长的位子给你坐,我辞官归隐。”
聂脩即刻讨好他:“别啊,好兄弟。”
“少给我来这套,我们当初有言在先,社团的妹纸,你不能有想法,禁止吃窝边草。”
聂脩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报名表:“我欠了她一个人情,这是在还人情,你爱信不信。”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我看她外形可以,演技么不管是你引出来的也好,还是她自己表演的也罢,还可以,收了她也没什么。”
“行嘞,待会儿结束请你吃夜宵。”
第134章 报应()
自悬崖下归来,卫暻弈已经昏迷了三日,卫榷除了睡觉整日守在他榻前。虽然大夫说他身子骨强健,休息一月便好,可他能否醒来的关键在于心病,就怕身体好了,心不愿醒过来。
他这一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年轻时失去妻子废了双腿,老来还要失去儿媳失去孙子,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待他。
“城主。”苏佩拉着苏泠跪倒在卫榷身前,方之棠上前横剑一拦。
“之棠,退下。”卫榷转头对方之棠道,声里满是疲惫,鬓边白发又多了几缕,一夕间苍老了不少。
苏佩更是愧疚难当,若他收了那一点小心思及早制止苏泠对卫暻弈的痴心妄想,又怎么发生今日的惨事。“是我教女无方,让她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请城主责罚,就算让我父女二人以命抵命,我绝无二话。”苏佩说完重重地叩在地上。
“老城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此事与爹爹毫无瓜葛,求老城主放过爹爹,奴婢愿意以死谢罪。”苏泠也叩了几个响头,眼角瞥见不远处的书柜,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起身直直冲了上去,欲撞死在此处,方之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苏泠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
卫榷闭着眼叹了口气,转身盯着床榻上的卫暻弈,并未看苏佩与苏泠。他们的过错他也不想追究,何况卫暻弈还未醒来。“你们死了又有何用,倾默能活过来么,我未出世的孙子能活过来么?”
苏佩哭地老泪纵横,不停地在地上叩头。“少城主待我们恩重如山,这逆女竟害死少夫人,我实在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上。望城主赐我一死。”
“你们走吧,离开樊城,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弈儿的手上再沾染无辜人的鲜血。”卫榷再叹一口气,背着两人挥手。他老了,不愿再看到人死,更不愿卫暻弈醒来杀他们泄恨。
“老城主”苏佩伏在地面上哽咽。
“之棠,带他们离开。”
“是。”方之棠拖着苏泠道:“请苏伯莫要为难我。”
苏佩慢慢起身望着床榻上的卫暻弈和卫榷苍凉的背影,看样子老城主意已决。他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若少城主有什么闪失,他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他们的一切都是城主府给的,来时只有两个人,去时也带不走属于这里的东西。
方之棠带着苏佩两父女出了府,他虽不耻于苏泠的所作所为,但对苏佩还是心存敬佩的,“望苏伯离开樊城好好活着。”多余的话他也不知该如何说。
苏佩本想拍一拍他的肩,可一想起自己是什么身份讪讪地收回手,“方统领,照顾好城主。”
“嗯。”方之棠点了点头转身进府。
苏佩望着城主府高挂的牌匾,很新,这块牌匾还是他亲自去店里定做的。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本以为自己会待在这里终老,结果还是离开了,以叛徒的罪名。他自嘲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塌下台阶。
城主府前的大街上,苏佩面如死灰,机械地走着,撞着人也当无事发生。
苏泠自知苏佩的脾气不敢上前,默默跟在他身后。
“这不是城主府的苏大管事么,怎么成这幅模样了?”被撞的路人对着苏佩指指点点,引来衣裙围观的人。
一人道:“你没听说城主府出事了么?”
另一人问道:“出了什么事?”
“唉,说来天意弄人,少城主原是带着少夫人去慈云寺上香祈福,谁知被奸人所害,两人掉落悬崖,少城主没死,可惜少夫人香消玉殒了,天妒红颜啊。”
“那奸人是谁!”几个路人闻言气愤难平。
“这我便不知了,不过据说,是城主府里有人出卖了少城主。”
“出卖少城主?城主府里怎么会有这种白眼狼?”
“谁说不是呢,恩将仇报啊。”路人说着对苏泠呸了一口。
一人小声道:“你们说的难道是苏管事?”
“不可能,绝不可能,苏管事在城主府十几年忠心耿耿不会是他。”
路人冷哼道:“倒不是他,只不过和是他也差不多了。”
苏佩听着这些流言蜚语,自知对梁倾默的死难辞其咎,气急攻心,一下子摔倒在地。
“爹!”苏泠见苏佩地倒在地不由跑去扶他。
“滚开!”苏佩厌恶地推开苏泠伸过来的手,自己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摇摇晃晃往前走去。
“爹”苏泠哭到在地。若不是她被迷恋冲昏了头脑,又怎会相信封尘歇的话,又怎会去害梁倾默。落到今日的下场,害父亲被赶出城主府,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看,是她出卖了少城主,我有个亲戚在城主府里当差他一早便同我说了此事。”
“什么,是她?看着挺好的一姑娘啊。”
“就是她,人面兽心,害得少夫人跳下山崖,一尸两命!”
“樊城不容许这种人玷污。滚出樊城!”
“恶毒的女人滚出樊城!”路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叫骂声也有,有些更是言辞偏激,小孩拿着菜叶丢她。
苏泠不堪羞辱的言语捂着脸冲出人群,她现在已是众矢之的,樊城再无她的容身之处。
苏佩跌跌撞撞间来到樊城的城门口。樊城,想不到他这样的年纪还要背离故乡,沦落他乡,可这一切又能怪谁。老城主,少城主,是我苏佩对不住你们,少夫人的仇我一定会报。
“爹。”苏泠在城内寻不到苏佩,一想他定是来了城门口。
“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苏佩仰头盯着城墙语气平静。事情已经发生,他再自责也改变不了,他能做的是如何弥补。
苏泠抵着头答道:“是连城的参事,封尘歇。”
“连城?好,若你想为自己恕罪便随我去连城杀了封尘歇。不杀他,我苏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