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挑逗我?”百里炼的呼吸开始粗重,吓得纪清鸢瞬间松手。
“不敢不敢,只是解答一下。”纪清鸢手脚并拢躺平身体,规规矩矩。
暖玉温香忽然离去,百里炼心里有些空荡,重新将纪清鸢带入怀中。
“百里炼。”
“嗯?”
“你会不会忍不住啊?”青竹曾说,他们早已有夫妻之实,那他还这么君子,当然她是出于好奇才问的。
“你想要?”
“呸,你才想要。”她看起来像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闭嘴睡觉。”
进入梦乡之前,纪清鸢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会爱上他的怀抱,温暖地让人沉迷。
第11章 画眉()
纪清鸢睁开眼,百里炼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胸前浮现一种悸动,淡淡的。不得不说百里炼有张无害的睡颜,很干净,她可以盯很久。
他昨晚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听到了。
“我等你。等你愿意。”
脑子里奇奇怪怪的画面一闪而过,纪清鸢屏住呼吸,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她鬼使神差般地伸出右手,慢慢靠近百里炼的脸颊,在离他的脸只有一厘米时忽然清醒。
自己居然被他的美貌迷住了。纪清鸢撤回手,倏然百里炼闪电般扣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按去。
“你”他醒了!那她一直盯着他看的样子,他岂不是都知道,说不定在心里笑她。
“想摸就摸,害羞什么?我全身上下都属于你。”百里炼促狭地看着她,纪清鸢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爆红,他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你不要脸”
“为夫对自己的脸还算满意,想必夫人也是,不然也不会想摸了,嗯?”
百里炼撑起头,好整以暇地望着纪清鸢笨拙穿衣的模样。正在穿衣的纪清鸢实在无法忽略那道侵略性的目光,忍不住转头狠狠道:“你可不可以收回你的眼睛!”
“为何?你可是我百里炼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看白不看。”仿佛逗她逗上瘾了,百里炼一逮到机会就想调戏她。
“您自便。”纪清鸢深吸一口气,胡乱套上外衣下床去了梳妆台前。
纪清鸢不爱梳发髻,向来只扎个马尾或是扎一半,这样就算青竹不在她也能自己打理。木梳在如瀑青丝上滑动,一梳梳到尾。
模糊的铜镜里多出另一个人影,百里炼随意批了件外套,正站在纪清鸢身后。
“闭上眼睛。”他在她身侧坐下,拿起台上的眉笔摆开架势。
他是要给她画眉么?
纪清鸢仰起脖子,闭上双眼,他画总比自己画要强。
百里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抬起纪清鸢的下巴,略微思索,挑了个适合她的眉形。
无形的暧昧游走在两人之间,明明才处几日,却像是多年同甘共苦后的中年夫妻。
“好了。”百里炼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她的眉毛略淡,加几笔倒是更俏丽。
“谢谢。夫君。”纪清鸢脑子一抽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百里炼愣了愣,她方才唤他“夫君”?回过神,他伸手扣住纪清鸢的后颈拉向自己,慢慢低下头去,薄唇朝纪清鸢的红唇贴近。仿佛是气氛所致,纪清鸢闭上了眼。
就在两人即将吻上时,“哐”,青竹听到房内有动静特意端水进来,却撞上了这一幕,手中脸盆掉在地上。闻声,百里炼和纪清鸢迅速分开各顾各的,掩饰尴尬。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青竹跪倒在地讨饶,从前百里炼几乎不在纪清鸢房内留得太迟,她理所当然认为房内只纪清鸢一人。
“把东西收拾一下,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随意进屋。”百里炼沉声道,薄怒。
“是,奴婢知道了。”青竹起身收拾脸盆退下。
“为什么不能进来?是我让她叫我起床的,你怎么”
“今天撞见我要亲你,若是以后我们在我是不介意,你介意么?”百里炼半靠在座椅上,姿态慵懒,说话意味深长。
“你!”纪清鸢气得粉面微红,“你自己一个人玩泥巴去吧。”
“进来。”纪清鸢走后,百里炼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对着门外的凰枭道。
“少城主,纪翔来信了。”凰枭弯腰递上信笺。
百里炼抖开信纸粗略过目:“哼,他倒是迫不及待。”
“少城主做何打算?”
“顺着他。你去通知青竹让她收拾收拾,用完早膳我们去纪府会会我那岳父大人,顺便见一见她的青梅竹马。”
“是。”
纪清鸢独自一人用完早膳正想回房再躺躺却在走廊里被青竹鬼鬼祟祟拉住,“小姐。”
“什么事?”
“少城主待会儿就带你回纪府。”青竹搅着自己的衣袖,纪清鸢失忆的事,她都没敢向纪翔汇报。现在贸然回去,纪清鸢很难接上纪翔的戏。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定的?”纪清鸢也急,她对纪翔完全没印象,青竹给她科普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自己的临场发挥水平向来不怎么地,露出马脚有她受的。
“凰枭通知青竹之后,青竹就来找你了。”
“这也太急了,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么。不行,我要去找百里炼。”纪清鸢跺脚,提起裙摆转身。
“夫人找我何事?”百里炼换了身黑衣裳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凤瑀和凰枭两人。
“你来的正好,”纪清鸢放下裙摆,“我今天身体不适,不宜出门。”
“身体不适?要不要我叫府里的大夫来为你把把脉?”百里炼是打定主意去纪府,由不得她不去。
“府里都是庸医,我得了抑郁症,没一个能治得好。”
抑郁症?小姐几时得了这种病,青竹不解。
“别任性了,迟早要回纪府的。”百里炼沉下脸,语气不容拒绝。
纪清鸢差点就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百里炼怎么会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明明早上他还温柔地很,温柔地为她画眉。
“岳父也有一阵没见你了,你就不想他?”
他恢复一贯的温柔,在那样的神情之后,温柔得有些不真实,她有过一瞬间的念头,冷漠的他才真实。
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回纪府,纪府里有什么值得他非去不可。迟早要回纪府,这几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纪清鸢发觉自己的智商又不够用了,她天真地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她,还设想了两人未来的道路。眼下看来,自己真是白日做梦,可她身上的哪一点值得他出卖自己的感情。
“她们可不姓纪。”昨晚百里炼说的一句话在纪清鸢脑海里闪现。她可以理解为,他娶她,只因她姓纪么。所以,纪府是一切的源头,那么她去。
“夫人不必担心。”纪清鸢发呆的瞬间,百里炼已至她身侧,笑容依旧温润如玉。
“你很想我回纪府么?”她抬起小脸盯着他幽深的眼眸,不见底,看不透。
“不是我想,是岳父大人想。至于我,当人家的女婿,自然照办。”他自然地搭着她的双肩。
纪清鸢笑得勉强缓缓移开他的手,垂下脑袋:“我跟你去纪府。”
“小姐。”青竹欲言又止。
“青竹,我们去准备准备。”纪清鸢不再看百里炼,转身离去,背影无端生出一丝落寞。
第12章 仇人相见()
“是谁告诉爹爹的,我都没想好说辞。”梁言越来越近,梁倾默急得在屋内乱走。
“小姐,奴婢发誓,绝不是奴婢说的。”玥玥怕梁倾默怀疑是她告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表忠心。
“快起来我没说是你,都急死了,你还来添乱。”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卫暻弈扶着床杆站起,还未站稳便摔在被褥上。
“公子你还是躺下吧。”梁倾默也不管梁言了,立刻跑过来扶住卫暻弈。
付闻捋捋自己花白的长须,妾有情郎暂定,既然小姐喜欢他,他便帮小姐一回,当一次月老。
“小姐为难就不在府上叨扰了。”卫暻弈执意起身,身形摇晃。
“你哪儿都不准去!”梁倾默一推,卫暻弈倒下。“养好伤了再说。”
“默儿,听下人说你带了个乞丐回府?”梁言自门外踏入,面带疲色,风尘仆仆,对女儿当真着紧地很。
“爹爹。”梁倾默上前挽着梁言的手臂撒娇,“他可是救了女儿一条命啊,才不是什么乞丐。”
“好好好,你说不是便不是。”梁言拍拍梁倾默挽着他的手,忽而转向榻上的卫暻弈。
卫暻弈袖中握拳,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每日每夜都想手刃仇人,而今梁言正好好得站在他面前。卫暻弈告诫自己,眼下还是杀他的最佳时机,他得忍,他要让他一步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小子的眼睛很是面熟,究竟在何处见过。十几年前的事梁言早已记不清,自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梁倾默不是第一次出府,以往从未遇事,他不在场也不好说。假使,他救默儿另有目的,留着他才能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付大夫,他的伤如何?”
“回城主,公子的伤不宜走动需卧床静养。”付闻恭敬道。
“嗯,下去吧。”
“爹爹,女儿想求您一件事。”
“想留下他?”梁言怎会不懂女儿的心思,只是此人来路不明,留他在府里似乎欠妥。
“怎么说他也救了女儿的命还因此受了重伤,女儿总不能忘恩负义吧,恩将仇报如何配当城主女儿呢。再说,爹爹前几日不是答应为女儿做一件事么,女儿想留下他。”
梁言摇摇头叹气:“你这嘴,说不过说不过,你喜欢先留着吧。待他伤好,我再安排他的去处。”
“谢爹爹,还是您疼女儿,娘亲都不管我嘞。”
“你娘哪儿管得住你。”梁言带着梁倾默踱至门口,“我得去换身干净的衣裳见你娘了,你也给我回房,一个大小姐整日来客房照顾外人成什么样子。”
“好好好,女儿马上回房,爹爹也快些去见见娘亲吧,她可想你了。”说着梁倾默推着梁言往外走。
梁言没为难她,玥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老爷可真宠小姐,奴婢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才留一月,不过到时我也能相出办法。玥玥你去重新煎碗药。”
“是,小姐。”
“你怎么又起来了!”梁倾默一转身,卫暻弈又下地了。
“在下不过是个乞讨之人,不劳小姐费心。”
梁倾默扶住卫暻弈摇摇欲坠的身子说道:“你要气死我么?没听见大夫说你要卧床静养,卧床,静养。”
“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你这副身子能走去哪儿?随便一碰就倒。”梁倾默为了使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不轻不重推了一把卫暻弈,果然,他就倒下了。
地上的卫暻弈错愕地盯着梁倾默,扮虚弱的他演得还挺像。
“我扶你去床上。”她蹲下身扶他,他就算再虚弱也是个大男人,体重摆在那儿,不费尽全力她根本挪不动他。
卫暻弈故意没使劲任由梁倾默动作,她一个小女孩扶他必定吃力。
“你还是快好起来吧,我扶不动你。”梁倾默一点一点将卫暻弈移到床榻上,大动之后气息微乱。
“你不必如此。”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