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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鸢闻言放开百里炼,凤瑀出声真是太及时了,一击打破了暧昧的氛围,不然接下来估计就是少儿不宜,她连心理准备都没做足。
百里炼鼻尖轻哼重新将纪清鸢拉入怀里,双手扣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耳边道:“看夫人的样子似乎很是失望。”
“你才失望!”神经病,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失望了,她明明是放松,舒了一口气啊。
“为夫确实失望。”百里炼勾唇道,一句话说得纪清鸢俏脸绯红。“不过,我们来日方长,你跟青竹先回府。”
“哦,你快去忙你的,慢走不送。”她巴不得他早点离开,自己还想去别处逛逛,傻子才回府。
谁知百里炼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凰枭会亲自护送你回府,趁早收了那些小心思。”
“你!”纪清鸢正要破口大骂,百里炼转身打开房门。
“凤瑀跟我去见师父,凰枭你送夫人回府。”
“是,少城主。”
“百里炼,我诅咒你不举!”百里炼抬脚离开,纪清鸢冲出房外大喊。
多亏青楼人多声杂,这句话也没几个人听见,不然百里炼必成城内民众的饭后谈资,一旁的凰枭倒吸一口冷气。少夫人,真女中豪杰。
百里炼下楼的脚步停住,俊脸绷不住了,不举?她还真敢说,一次比一次气人。回府再收拾她。
凤瑀跟在百里炼身后差点脚下踏空摔下楼去,他倒是越来越佩服少夫人了。
“少夫人,请。”凰枭面无表情做了个手势。
一直在房外候着的青竹过来扶纪清鸢的手臂。她站在房外可是什么也听不见,不像凤瑀和凰枭两个习武之人。不过,看他二人在那挤眉弄眼,多多少少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倘若,纪清鸢真能收了百里炼的心,倒是件好事。毕竟纪翔将纪清鸢嫁给百里炼,要的不就是如此。
“小姐走吧。”
“混蛋,回去就回去。”反正还有下次,她能出来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急。
白千首笑得放肆,以他的内力,纪清鸢在楼上喊的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自顾自倒了杯酒,几月不见,徒弟们娶的媳妇儿可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儿。刚见完大徒弟的媳妇儿,是个武功不错的女娃,性子也很有意思。
“师父。”百里炼恭恭敬敬在白千首对面坐下。
“炼儿啊,你几时患了不举之症,为师怎么不知?”白千首此番话摆明是要看百里炼笑话,百里炼也不搭话,师父的性格他还不清楚,越理越来劲儿。
“我记得当年师父曾说女色剧毒无比,所以今日来青楼以身试毒?”
百里炼自八岁起拜在白千首门下,十八岁时过了门中的三道考验,师成下山。白千首性情洒脱为人不拘小节,共收了三名外室弟子,百里炼排名第二。
眼见三个徒儿一个个离开,白千首忍不住怀念起他们还在的日子,门下弟子众多,最得他欢心的却是这三个外室弟子。他左等右等,三个臭小子都成亲了还不带着媳妇儿去看看他,只得自己下山。
“你这小子,不举是病,得治,改日为师替你问问师叔。”
“噗。”凤瑀再次没忍住。
百里炼不经意睨了一眼凤瑀,凤瑀立即点了自己的哑穴,下下个月的月钱他想要。
“师父。”百里炼面子挂不住又不能动手。
“行了行了,你跟你大师兄小师弟都是没良心的不孝徒,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给为师发张请帖。”白千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他们仨儿还是小时候可爱,越大越不听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开师门时,师父说,下了山就该忘记山上的一切。”
“你个不孝徒还敢顶嘴。来,为师考教考教你,看看功力有没有长进。”白千首抬手往百里炼胸前抓去。
百里炼一挥手,桌上的酒菜撒落在地,边上几桌的客人纷纷逃离座位,免得被伤及。
两人手上过了几招,百里炼见招拆招,暂无败势。白千首桌下出腿往百里炼踢去,百里炼踢出右腿挡住他的左腿,桌上出拳直击白千首面门。白千首出掌抓住百里炼的拳头,朝左侧压下,右腿踩向百里炼的小腿。
百里炼膝盖向下一弯,左腿也跟着踩在白千首的小腿上。白千首使力将百里炼的左手压制在桌面上,百里炼一翻手便扣住他的手腕抬起。百里炼为撤回左手,出右手打去被白千首抓个正着。
白千首顺势一扭,百里炼的双手被扣在桌上。桌下百里炼用力踢向白千首的膝盖,后者受力吃痛放开双手。百里炼双手恢复自由,两人各出一掌,受反力所噬,皆朝后倒去。
凤瑀后退几步给两人让出空间,好让他们打个痛快,以往总是少城主完虐他和凰枭,今日好不容易见他吃瘪。
白千首和百里炼一人一腿勾住桌下的横杠稳住身形。百里炼起身更快腿上用劲将酒桌向上踢飞,白千首一拍地面借力跃起。
两人站定后,酒桌稳稳在中间落下。
“不错,起码没退步。”白千首捋捋胡子在另一桌坐下,凤瑀上前为其斟酒。
“师父的功力也不减当年。”百里炼揉了揉手腕跟着白千首坐下。
第10章 同塌而眠()
“嘻嘻嘻嘻”纪清鸢在被褥上翻滚,时不时就笑几声,春心荡漾。
小姐怎么从青楼回来就怪怪的,还一直傻笑?青竹拿起书桌上的桃木剑悄悄走到床榻前,趁纪清鸢不注意猛一下拍打在她的手心上。
“啊!”纪清鸢一声惨叫。
青竹拿着桃木剑指着纪清鸢喊道:“何方妖孽,竟敢上小姐的身!”
“你干嘛?嘶好疼。”纪清鸢坐起,捂着被打的右手,真疼啊。
“我见小姐一直傻笑,以为小姐被鬼怪附身了。”见纪清鸢不再犯傻,青竹放下桃木剑。
“你,你要气死我。”纪清鸢甩着右手招点风,火辣辣的疼。
“那小姐为何”青竹问了一半。
“不就笑几声么,女人就应该多笑你懂么,笑一笑,十年少,老天是不会亏待爱笑的女孩的。”她才不说自己是想百里炼想的,太丢脸了。
“可小姐的笑法也太诡异了。”就跟府里的下人犯了羊癫疯一般。
“你懂个屁。我手都被你打肿了,嘶。”
“是青竹错了,青竹这就去拿些消肿的膏药。”纪清鸢的解释牵强地很,更像是为了什么遮掩。
“嗯,快去,疼死我了。”
青竹走后,纪清鸢回忆自己刚才的举动,难道她表现得很花痴么,不然青竹怎么以为自己鬼上身。
“听青竹说你鬼上身了?”百里炼靠着房门,发丝微乱还挂着水珠,双手抱臂,语气满是戏谑。
纪清鸢回过神白了一眼百里炼:“你才鬼上身了,还是男鬼。”
“说得对,而且是色中饿鬼。”百里炼关上房门朝纪清鸢走去。
“你关门做什么?”纪清鸢快速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很整齐,不该露的都没露。
“自然是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百里炼说着一边褪下了自己的外袍。
“我去找青竹,她拿个药是拿到隔壁城了吗。”纪清鸢一拢自己的衣襟走下床榻,她得避一避,百里炼道行太高,吃不消吃不消。
“去哪儿?”百里炼拉住纪清鸢的手臂,“青竹已经把药给我了。”语毕,扬了扬手中的药瓶。
纪清鸢惊愕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青竹什么时候这么上道了。
“过来。”百里炼拉着纪清鸢坐下。“右手给我。”
纪清鸢乖乖递上右手,百里炼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的左手不轻不重拍在她的手心处。
“啊,疼疼疼。”纪清鸢吃痛收回手却被百里炼一把抓住。
“有多疼?”他好笑得看着她。
“你有毛病吗?还问我疼不疼?”纪清鸢抄起被青竹放在她身侧的桃木剑,“手拿过来,我让你知道疼不疼!”
百里炼轻笑,笑得散漫,随后伸出右手。
宽大的手掌近在咫尺,纪清鸢怔住,手中的桃木剑迟迟落不下,他那么恶劣,她居然下不了手。
“舍不得?”百里炼凑近呆愣的纪清鸢,吐出的气息在她面上轻拂。
“神经病,谁舍不得。你有武功的嘛,我再怎么用力你也不会疼。”纪清鸢往后缩了缩脖子。
“还算聪明。”百里炼拨开药瓶用手指取出一点抹在纪清鸢的手心处。
纪清鸢是怕痒的,可药膏擦在手心却很凉。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手心画圈,一圈,一圈。淡淡的薄荷香从他身上散出,那是沐浴后的味道。
“在想什么?”百里炼将药瓶合上。
“没什么。”
“你真的是纪清鸢?”
纪清鸢被百里炼这么一问,心里一跳,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一定是自己哪里出错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青竹都不曾怀疑她,说明自己装失忆还可以。
“只要这具身体是,那我就是。”纪清鸢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身体确实是,她说的并没错。
“嗯。”百里炼微微点头,“很聪明的答案。”
“喂,你不是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吧?”纪清鸢悠悠移到床榻内侧。
“我像是要走的样子么?”百里炼挑眉,脱下自己的靴子。
“你一个城主,肯定不止我一个老,不对妻子,你可以去找她们。”
百里炼上了榻:“只你一个。”
“什么?”
“我只娶了你一个。”
她在府里也有些时日了,的确没见过小妾之类的人,还想着来一场宫斗什么的,虽然以她的情商和智商被别人玩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不多娶几个?”
“她们可不姓纪。”百里炼轻佻地眨了眨眼,他娶的只能是纪翔的女儿。“夫人,来,替为夫更衣。”
“我的手伤了,你自己脱。”纪清鸢总觉得百里炼刚才说的话里有话,正寻思是几个意思。
百里炼抬手一挥,屋内一片漆黑。
“神经病!熄灯提醒一下啊!”纪清鸢在黑暗中摸索着被子钻入其中。
百里炼紧挨着纪清鸢躺下,纪清鸢浑身不自在带着被子挪了挪身体。两人同盖一条棉被,她一扯,他的半边身子便暴露在空气中。
长臂一伸,百里炼将纪清鸢揽入怀中,顺便调了调棉被的位置,后者僵住。
“你你的手。”
“嗯?”他装作不解。
“爪子拿开。”纪清鸢整个人镶嵌在百里炼怀里,她差点就脑补出两人相伴白头的场景了。
“理由?我抱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是天经地义,可我会觉得自己像抱枕。”其实这个姿势很符合她对爱情的想象,但这也太快了,他们才认识几天。
“抱枕?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黑暗里,她涌起了恶作剧的兴致。
“说说看。”
纪清鸢转过身,她眼里只有黑暗,可她知道那双好看眼睛在盯着她。忍住羞涩,她抱住他的胸膛将腿缠在他的长腿上,得亏他穿着里衣,不然
“你在挑逗我?”百里炼的呼吸开始粗重,吓得纪清鸢瞬间松手。
“不敢不敢,只是解答一下。”纪清鸢手脚并拢躺平身体,规规矩矩。
暖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