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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先不管,梁家和老城主老夫人的恩怨,就算是普通女子,也值不得少城主如此拼命。
“弈儿身子骨好,这两日就该醒了,你们好生照料。”白千首捋捋胡须将卫暻弈的左手放入锦被,经他一说胡管家几日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梁倾默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她想见见他,可胡管家和其他下人一定会拦着她不让她靠近。梁倾默面上发愁,白千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她,心想看来还是得自己出马做回月老。
“多谢白老前辈,白老前辈的大恩大德,胡某没齿难忘。”胡管家扑通一声跪在白千首面前,其他家仆见状也跪倒在地,以表谢意。
白千首是个自由散漫的人,这跪人答谢的毛病他最是不喜,更何况还是一屋子的人跪他,他给站在角落的梁倾默使眼色,谁知梁倾默并不打算帮他。她这个少夫人在城主府原就没什么地位,连个婢女都能爬到她头上,他指望她就是傻了。
“快快起来,白某可受不住你一拜啊。”白千首扶起胡管家,赌气道:“你们再跪我便不医了。”
胡管家一听连忙起身擦了擦纵横的老泪:“求白老前辈救少城主一命。”
“他既是我徒弟,救他我责无旁贷,只是你们这一屋子的人多地我心烦,都出去。”白千首重新在床榻上坐下。
“是,是,”胡管家点头称道转身对仆人下了命令,“还不快出去,别打扰白老前辈医治少城主。”
仆人婢女纷纷出门,梁倾默原地不动,胡管家隐有怒色,“你为何还不走,白老前辈说少城主需静养,你是嫌自己害得少城主还不够么,你们梁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胡管家平日为人忠厚老实,对卫榷忠心耿耿,他恨自己梁倾默还是能理解的,况且他年事已高,本着尊老的品德,她也不会回嘴。
“胡管家,你可别骂走她,真骂走了她,你家少城主怕是要醒不过来了。”
“白老前辈说的什么话,若不是她,我家少城主岂会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胡管家越说越来气,鼻间重重哼了一声。
胡管家一反驳他,白千首犹如被人戳了底线:“是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你且下去,让倾默留着给我搭把手。”
“她”胡管家还想说些什么被白千首一个眼神堵住了嘴应声退下。
“人都走了,怎么还站在那儿,过来,顺便把桌上那碗药端来。”
“好。”梁倾默捧起托盘将刚熬好的药端至床边。
白千首为梁倾默让出位置调笑道:“弈儿这副模样,你心疼么?”
梁倾默看着沉睡的卫暻弈,脸色苍白,敛去平日锋芒,憔悴的容颜像一把刀扎进了她的胸腔,在她胸口搅动,每呼出一口气都在扯动她的神经。
“嗯。”她喉间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便在此照看他,我晚些再来,记得把那碗药喂了。”白千首理理袖子准备离开,关上房门之时戏谑道:“说不定你喂完药他便醒了。”
梁倾默只当白千首在说笑,也没往深处想,她端起药碗吹了几口气。也没见他昨天喝过汤药,怎么今天就得喝药了,以他的现状看是咽不下去的。
梁倾默看着手里的药犯难,老实说这怎么也是狗血电视剧的经典场景了,男主重伤喝不下药,女主用口喂药,她是不明白为什么用嘴喂男主就能咽下,昏迷中的人不是没有知觉么。后来被人科普说是昏迷中的人失去了自动吞咽的本能,需要外界刺激才能激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盯着卫暻弈的薄唇,梁倾默决定一试,反正行不行都不亏。她端起苦涩的药汁喝了一小口,那难闻的味道在她口腔中蔓延,苦地她五官紧皱。
她放下药碗,俯下身去掰开他的嘴,两唇相触,她将药汁缓缓渡到他口中,而卫暻弈喉间微动,咽下了口中的汤药。
梁倾默撑起身擦去唇边多余的药汁,刚刚他似乎舔了她的唇瓣,这算是人类的条件反射么。不过那药是真苦,喂完第一口不想再喂第二口。
一闭眼梁倾默又喝一大口汤药灌入卫暻弈口中,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卫暻弈的舌尖在动,期间他还含住了她的上嘴唇。他是醒了么,还是只是本能的反应,梁倾默摸着唇瓣,碗里汤药还剩最后一口。
梁倾默用汤匙盛了点药汁分开卫暻弈的嘴往里灌,他又像是失去了吞咽的功能,药汁从他嘴角溢出,梁倾默连忙擦去下流的药汁。
反正喂都喂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口,梁倾默干了最后一点药汁重新贴上卫暻弈的唇畔,这一口喂的时间尤为漫长,她总觉得他在吻她。药汁在两人的舌尖来回涌动,许是他的味道盖过了药汁的气味,梁倾默倒不觉得特别苦涩。
梁倾默发愣的瞬间,卫暻弈睁开眼。白千首离去时,他刚醒,遇上她要给他喂药便装作未醒。
“你醒了?”梁倾默意识到自己还趴在他胸前立即起身。难不成他刚才是真的在吻她,而不是什么本能反应。白千首说的那句“说不定你喂完药他便醒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卫暻弈没出声静静地看着面泛红潮垂首羞赧的梁倾默,甚是好看,此番场景让他忆起了当年他给梁倾默买簪子时的画面。同此时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但他心里的两种情绪截然不同。
昏迷中,她和百里炼的谈话他都听了,她与梁倾默是两个人。他爱的到底是梁倾默,还是她,也许他心里那两种不同的情绪给了他答案。
第97章 复原()
卫暻弈苏醒高兴坏了胡管家,他对梁倾默也没了之前那般冷言冷语,老天爷保佑,少城主命不该绝,胡管家对着日出东方跪地拜谢。
病人有病人的脾气,卫暻弈醒来的几日,进食喂药全落在梁倾默一人身上,其他人服侍他只会转过身以背相对,像个撒娇的小孩。
胡管家无法又得去请梁倾默,这几日梁倾默衣不解带地照顾卫暻弈面上消瘦不少,好不容易才睡下,他也于心不忍,可少城主这执拗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只得再苦梁倾默几日。
梁倾默被仆人唤醒,累意难当,她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才来卫暻弈房内。从下人手机接过碗筷,梁倾默在床榻上坐下。胡管家及两名婢女在一旁候着,他也怕梁倾默身子撑不住倒下好尽快安排她休息。
卫暻弈半坐在床榻上,身后垫着靠枕。连日来梁倾默替他换药洗漱更衣,可以说十分尽心尽力,下巴尖了不少。也不知师傅对他用了什么药,让他使不上力也开不了口,只能以眼神传达。
他几日不说话,梁倾默也着急,偏偏白千首说没事没事正常反应,她不得不信,只盼着他能快些痊愈。胡管家一来唤她她便从隔壁过来,许久未曾好好睡上一觉,梁倾默头晕得厉害。
她用小匙舀了些饭送至他唇边,他张嘴含住,不快也不慢,姿态优雅。看着碗里的饭菜一点点见底,梁倾默心头如卸重石,随后将碗交给仆人,她起身正要走下踏板,一阵眩晕险些摔了下来。
“少夫人!”胡管家正要去扶,适时卫暻弈伸出手搂住了摇摇欲坠的梁倾默,她晕倒在他怀中。
“少城主能动了?”见卫暻弈有了行动力且身手已复原胡管家惊喜万分。
卫暻弈将梁倾默抱上床盖好被子,转头看向胡管家。
“少夫人这几日衣不解带照料少城主,怕是累病了。我这就去请白老前辈。”胡管家怎么说也是看着卫暻弈长大的,他一个眼神他还是能明白其中意思的。
卫暻弈看着梁倾默眼下的黑晕,心里抽疼,可他偶尔也想耍些小脾气,让她事事顺着他,他卧病的几日也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两人日日相对,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快意。
“这一看就是累晕的不是什么大病,让你们少城主少折腾几天别那么娇气,保管你们少夫人恢复如初。”白千首得意地俯视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着他的卫暻弈。
“白老前辈不用开服药?”
“开药也是开些滋补的药,还不如你们煮碗燕窝给她补补。”
“还不去煮。”胡管家对着两名婢女道。
“为师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劳心劳力伺候你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只愿你二人经此一事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至于你的哑疾,过两日便好。倾默是个好姑娘,你莫要负了她,为师去岚城瞧炼儿去了。望为师下次见你时,你能带个大胖小子。”白千首说完打开窗户跃了下去。
白千首到底是师傅,尽管这次他坑惨了他,他也不好说什么,他老人家要去二师兄那儿,他求之不得,只是二师兄和嫂子需自求多福了。
卫暻弈搂着梁倾默睡去,失而复得,若没有连城一事,他看清自己的内心确实要耗上许多时日。生死一役,换来如此温馨的时刻,幸好蹉跎的岁月不算太多。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梁倾默睡了个饱,气色红润。她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卫暻弈,俊颜恢复血色,几日不出房门倒是更白了些。
“醒了?”卫暻弈开口。
“嗯。”发现自己正抱着他梁倾默抽回手,“你能说话了?”
“你失望?”
“没有。”
“明日回樊城。”早日回樊城,早日摆脱封尘歇,他大闹连城城主府,封尘歇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姜城也不见得就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底是别人的城池比不得樊城。
上次是因师傅在,他才失手,下一次封尘歇再想得手便难了。
“嗯。”在姜城她也没安全感,回樊城挺好的,只不过她再无脱离他的可能,一辈子,或许比她想象地要短。
好不容易离了卫暻弈,梁倾默得了空闲在走廊上散步,苏泠正面走来,几个婢女趾高气昂,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少夫人可快别走了回屋歇着,小心走多了又晕,还得烦我们的时间为你炖补品。”月朦跟在苏泠身后,手中端着饭菜,看样子是要给卫暻弈送饭。
“见过少夫人。”苏泠敷衍地行了个礼,身后的婢女更是敷衍只在手上做了个动作。
“嗯。”梁倾默点了点头,两人擦身而过。细碎的声音朝后传来,女人多的地方,闲言闲语也多。
“哼,还不是她害得少城主。”
“咱们少城主那般厉害,此次竟受了如此重的伤,也不知遇上了什么人。”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被人掳去那么些时日身子怕是早不干净了,亏得少城主还去救她。”
“这不正说明少城主重情重义,真心疼他。”
见她们几个越说越难听,梁倾默忍不住停下脚步,朝着几人喊道:“你们要去给少城主送饭?”
月朦转身得意道:“是。”
“你送去的他也吃?怎么前几日不送?”
“你”月朦气得柳眉倒竖,抬肘碰了碰苏泠。
“姜王的寿宴上,少夫人与连城的封参事郎情妾意,此次想必也是他捉了你。”苏泠对着梁倾默鄙夷道。
苏泠倒是聪明,她在连城城主府的几日清清白白,不过人言可畏,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她自己不介意,但不愿卫暻弈那么想:“你猜错了。”
“猜错?莫不是少夫人心虚,少夫人敢对天发誓么?”
“我自问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