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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以卫暻弈为中心倒下,死尸在宽大的庭院中堆积。
卫暻弈右手直握苍鸾左手反握普通长剑,两剑在他手中快地可拍,前可直取敌人命门,后攻亦可守。一时间,两剑连斩数十人。
梁倾默看着卫暻弈在守卫中穿梭,他身法比平日慢一些,挥剑的速度也比不上之前她见到的,幸亏苍鸾在手他不需要动用太多真气。
他的伤,白千首提过一句,以自身血液强行冲破穴道,定会伤了肺腑。那么今晚一战,他必将元气大损。
守卫每一刀砍向卫暻弈,梁倾默只觉着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她握拳的掌心微微出了汗。为什么师傅还不出现,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乱刀砍死么?她不想试了,他的真心同他的性命相比,根本不重要。何况他都愿意为她而死,爱或者不爱也没那么重要了。
守卫手中的长枪齐刷刷刺向卫暻弈,卫暻弈旋身一跃,双脚踩在长枪形成的圆圈中央,左右手横剑一挥划破数人喉间动脉。前方守卫不断倒下,后方守卫敢上的拼了命往卫暻弈身上砍,不敢冲的躲在后面畏首畏尾。
双剑又一次刺穿前排守卫的胸膛,卫暻弈握着剑柄单膝跪地,剑尖抵住地面撑着他的身形,持续不断的进攻让他体力消耗太多。
封尘歇下巴升起,眼珠向下倾斜,得意道:“他已是强弩末失,还不快上。”
他这句话无疑是给守卫一剂定心丸,守卫纷纷扬起被卫暻弈挫伤的斗志往他冲去。刀,剑,枪各种武器攻向卫暻弈,卫暻弈强撑着用双剑护住自己,翻身一跃,再刺几人,动作慢了自然也能被偷袭的守卫砍重。刀锋划破夜行衣,因卫暻弈动作比起守卫还是快,所以伤口不深。
“小师弟!”百里炼忍不住迈下台阶。
“卫暻弈。”梁倾默的泪水自眼角溢出滴在封尘歇的右手上,灼热的温度让他失神。许久以前,宴绮因晏允擅自将她许配给他人哭倒在他怀里,他吻过她的泪水,灼热而苦涩。宴绮从小便喜欢萏云裳却从未穿过,那日,他在姜王寿宴上见着身穿萏云裳的梁倾默,恍惚间以为是宴绮投胎来寻他了。
梁倾默在府里的日子,他时常去看她,他喜欢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离别后的回忆最是难熬,一个人的回忆更加难熬,漫长的等待总是将他逼得接近疯狂。若是真疯了也不错,可他偏偏疯不了,即便梁倾默与晏绮有几分相似,那也只是有几分,该下手时他绝不心软。
双剑同一方向砍向来人,卫暻弈一脚踢开守卫喊道:“二师兄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百里炼闻言收了脚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要看着同门师弟被伤而无动于衷对于他来说又是一种极致的痛苦。
“卫城主说得对,百里城主,你可是答应了他要带梁倾默离开连城的。”封尘歇眼里燃烧着嗜血的兴奋,以卫暻弈的现状看他撑不了多久,最后一剑他一定亲自动手。绮儿,今夜我便为你报仇,以祭你在天之灵。
左肩又中一剑,卫暻弈被守卫一棍打在膝上扑倒在地,随后一个翻滚躲开绵密的乱刀。他每中一剑,梁倾默身体的那处也跟着疼痛,锋利的刀尖刺入她的皮肤,痛楚在撕扯她的神经,她不敢看,却又逼着自己看,看得清清楚楚。
“住手。”封尘歇点了梁倾默的穴道交给身后的守卫,自己则抽出其中一名守卫腰间的佩剑走向浑身是伤的卫暻弈,围住卫暻弈的守卫纷纷往两边分开。
卫暻弈擦去唇边流淌的鲜血,撑着剑柄缓缓站起。终于,要结束了么。
“卫暻弈,三年前你在这里一剑刺死了一位姑娘。今日,也让你”
封尘歇话还未完,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招便从守卫手中夺下了梁倾默,他手中拿着一个黑色铁盒,右手一动,铁盒前方射出无数毒针,被射中的守卫捂着喉咙倒下双目欲裂,黑色的毒素蔓延全身,其他守卫见状更是不敢上前。
“炼儿,我们在城外等你。”白千首将手中铁盒扔至卫暻弈怀中,一抓梁倾默的左肩跃上屋檐。
百里炼当即反应过来迅速跃下台阶往封尘歇刺去,封尘歇因黑衣人现身打乱了他的计划而慌乱,反应稍慢,利剑险些割破他的喉咙。
百里炼用惯了折扇使剑也完全不弱,招招刺往封尘歇身上的要穴。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封尘歇又懵又气,百里炼招式凌厉他被逼得想攻攻不出手。封尘歇想起一旁重伤的卫暻弈,躲过百里炼的一招刺向卫暻弈,百里炼上前一步挑开封尘歇的剑。封尘歇长剑一伸刺向百里炼后背,百里炼反手一挡,剑身一转弹开封尘歇手中之剑,回身一掌打在封尘歇胸前。
“师傅快解开我的穴道,卫暻弈还在里面我不放心。”梁倾默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急忙道。
白千首一指解了梁倾默的静穴:“如何,为师来得及时么?”卫暻弈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嗯,不枉他的一番苦心。
梁倾默边哭边走:“太迟了。”他早来一步,卫暻弈也不会挨那么多刀。
“丫头,你不会武去了也是白去。”白千首一把拉住梁倾默,“刀剑无眼,小心伤了自己。”
“他受伤了,师傅我求求你去把他带出来,你再不去他会死的。”梁倾默拉着白千首的双手跪倒在地。
“你放心,他死不了,我们去马车上等他们。”白千首扶起梁倾默道,“连城的夜景还不错。”
“我不去,”梁倾默擦了面上的泪水硬声道,“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儿等他出来,见不到他我不走。”
白千首沉下脸:“丫头,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别逼我点你的穴道。”
第90章 逃出连城()
卫暻弈左手拎着单喻怀,右手拿着白千首扔给他的铁盒,守卫忌惮铁盒里的毒针不敢上前。
百里炼趁封尘歇还未站稳,出手想点他的穴道,封尘歇拉住百里炼伸来的手腕身子一侧整个人向下倒去,右腿踢向百里炼的脑袋,百里炼抬手抵挡,封尘歇双手撑地一个后翻,见长剑刺来便侧了个身,百里炼趁机一指点在他颈侧。
长剑紧贴着封尘歇的脖子,不甚尖锐的剑刃寒气逼人,百里炼对着城主府的侍卫喊道:“你们的城主和参事都在我手中,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小师弟,走。”
卫暻弈勉强撑着身子押住单喻怀,两人一手一个挡在身前一步步退出城主府。
“他不是你的徒弟么,你怎么能看着他身陷危机袖手旁观呢?”一听白千首并无去帮卫暻弈的意图,梁倾默气道,他怎么拜了个如此冷血的师父。
白千首生平最恨别人怀疑他说的话,梁倾默要不是卫暻弈的人,他早扔下她独自去马车上睡觉了,“我说他死不了他便死不了,你不信我?”
梁倾默见白千首隐隐有种发怒的前兆不敢再闹一个人低声抽泣。她委屈的样子愈发惹人怜爱,白千首反而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她对他的医术并不知晓,关心自己的夫君也情有可原,自己尚未娶妻,对男女之情了解地也不透彻。
“丫头,我老头子对天发誓,卫暻弈今晚死在连城我便给他陪葬,如何?”白千首软了语气。
“师傅真的能救他?”梁倾默抹了眼泪停止哭泣,抬头看向白千首,水汪汪的杏眸黑白分明。
“他今晚死在连城便不配做我的徒弟,百里炼带不出他也不配做我的徒弟,我这么说,你可满意了?”
“嗯。”梁倾默垂着螓首点点头。
“走,去马车上等他们,顺便给我找找几味药,卫暻弈伤得不清得及时服用。”
“好。”梁倾默一听马车上有药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小师弟,你的伤?”百里炼注意着守卫的动作,眼角瞥过卫暻弈的伤势。
“死不了,呵,恐怕要让封参事失望了。”
可惜封尘歇此时开不了口,他若开得了口必让守卫别管他的死活直接上前杀了他们。
两人退至城主府外,白千首早已为他们备好马匹,百里炼是没问题,可卫暻弈身负重伤,禁不起中途颠簸,“还能撑多久,上得了马么?”
“可以。”卫暻弈提着单喻怀扔上马背,点了自己身上两处大穴才翻身上马。百里炼待卫暻弈安全上马后一踩马鞍跃上马背。城主府的守卫无人发号施令,拿着兵器立于大门口不知所措。
“咱们要跟上去么?”守卫中有人问道。
“黑衣人说了,我们敢动手便要杀了城主和封参事。”
“可我们再不跟,不久他们便到城门口,那时想追也追不了了。”
“容我想想。”守卫统领拦着下属开口道。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绝不会傻到亲自杀了连城城主,不过不排除狗急跳墙的可能,所以城内两人性命无忧。若到了城外,再杀城主,对他们而言同样不利。怎么说,城主与封尘参事都能保住性命,何况他们三人身手了得,其中一人的暗器更是厉害,贸然追上去还不是白白送命,不划算。
“统领,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急死兄弟们了。”
“追,还是不追。”
统领举着手中的佩剑大喊:“弟兄们听我号令,先把府里死伤的兄弟处理一下,死者好好安葬,伤者送去就医,其余的人回原位候命等城主和参事回府再做打算。”
“是。”
百里炼顾忌着卫暻弈的伤不敢骑得太快,控制着马匹均速前进,卫暻弈却像是不要命地挥着马鞭飞速前进。
“小师弟,你的伤经不起”百里炼的话消失在哒哒的马蹄声中,一眨眼卫暻弈已超他十多米,他扬起马鞭追了上去,马背上趴着的单喻怀被颠地五章六腑移位。
两人奔至城门外白千首马车的停靠处,卫暻弈跃下马时气血上涌,他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以苍鸾支撑。
“卫暻弈!”梁倾默听到外面的动静撩开车帘,正见卫暻弈吐血,急忙跳下马车来扶他,白千首悠哉地在车里捣鼓他的草药。
卫暻弈不愿让梁倾默见到他狼狈的一面别开脸,几日不见,他心里的思念如同藤蔓一般疯长,他很想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她真实的存在,然而此时的他办不到,不倒下已是他的极限。
“你怎么样了,我扶你去马车里,师父在给你做药。”梁倾默蹲下身伸手过来搀扶却被卫暻弈一把推开。“你,你怎么了?”她试着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找出缘由,他是在气她么,气她在连城待了这么久,亦或是气她在封尘歇身边待了这么久。
“弟妹别在意,他男人的自尊心犯了,你只管扶。”百里炼笑着跳下马将封尘歇与单喻怀移到同一匹马上,委屈他二人在这儿荒郊野外待上一夜了。
“倾默,把那臭小子拉进来。”白千首得意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梁倾默转过卫暻弈冷硬的侧脸,苍白异常血色尽褪,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卫暻弈,我,我,我”话到嘴边,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卫暻弈对上梁倾默复杂的眼神,怜悯,是他最不想在她眼里看到的东西。他要的不是她的可怜,而是她的心,她的爱。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两人迟迟不进马车,白千首跳下马车,百里炼对着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