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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开我?”卫暻弈一把扣住梁倾默的手腕,“这辈子都别想!”
“卫暻弈,你弄疼我了。”手腕传来的剧痛疼地梁倾默皱起脸,喝醉的他力道更大,她有种手腕会被捏碎的错觉。
卫暻弈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如果说之前的他的眼神总是看不清情绪,那么是他隐藏了,隐藏在厌恶的背后。此刻,拂去面纱,她好像开始明白他眼中的复杂。得到了在抗拒,失去了会疯狂。
“倾默。”他放开她的手俯下身埋首在她颈间,浓烈的酒气在她周身环绕,她嫌弃地将头转向一边。
“嗯。”她抬起左手拍着他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般。“你为什么喝酒?”
沉默。
在梁倾默以为要保持这个姿势到天荒地老时,卫暻弈将她抱上了床。
“等等,我,我”酒后乱性?梁倾默挣扎着起身。
“倾默。”卫暻弈压下她,乍一看,眸子清亮地很,他真的醉了么?
“卫暻弈,你到底醉没醉?”梁倾默试着问他。
“别离开我。”他说地轻,眼神又变得近乎迷离,那语气在她听来却是发酸。
“卫暻弈,”她揽住他的肩头,喃喃道:“你爱的,是梁倾默,还是我。”
这个问题,卫暻弈不曾想过,他的意识里,她和梁倾默的区别只在于,一个是仇人之女,一个是他的妻子。他分得清,也分不清。
第68章 去意()
“我又不想听你的答案了。你不用唔”她的消沉淹没在他急切的吻中。昨晚是自己喝醉糊里糊涂和他一夜情,今晚却是她自愿和他一夜情。是这样的他难以拒绝还是他难以拒绝,她的回应里已有了答案。芙蓉账内,人影交叠,又是一夜贪欢。
醒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一人,意料之中。梁倾默拿了件卫暻弈的外衫披上,赤着脚在殿内走动。清晨阳光透过木门的缝隙跑了进来,不刺眼,反而照得人暖洋洋的。
空旷的殿内,只她一人,颇有些顾影自怜的味道。也许,是时候离开了,趁着在姜城她还有机会。
“少夫人。”蔓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蔓草端着换洗的衣物踏入殿内,“少城主让奴婢通知少夫人,用过午膳之后便要出宫了。”
“他,在哪儿?”梁倾默径自去了后殿浴池。
“奴婢不知,想来是去百里城主那儿了。”蔓草跟在梁倾默身后。
梁倾默滑入水中,温水漫过自己的感官,整个人与外面隔绝。直到憋不住气,她一下子蹿出水面,“哗啦”一声,水花四溅。蔓草也是见过大场面人,不动声色跪坐在一边听候差遣。
“蔓草,他以前也是过完夜早早地离开么?”梁倾默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呼吸。
“是,少城主起地一向早。”
“那你觉得他对我和对以前的梁倾默有什么不同?”或许清鸢说得对,她身在局中,看不清两人之间的局势。
“奴婢不敢乱说。”
“这里就你我,我发誓不说出去。”梁倾默转了个身趴在池璧上。
“具体区别在哪儿,奴婢也说不清,就是觉着少城主的脾气似乎好了一些。他看少夫人的时候,没以前那般冷漠了。”
“就这些?”蔓草的答后,梁倾默稍显失落。
“嗯。”她一个下人能感受到的就这么多,还有一点,就是苏泠的脾气更差了。
沐浴更衣完毕,梁倾默待着无事便去找纪清鸢聊天,谁知半路上被一阵箫声吸引,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凉亭里,封尘歇立于石柱边,手中捏着玉箫。箫声凄清穿过岁月,道出缠绵的思念,如泣如诉,美中不足的是吹奏之人气息不稳。
他是在思念他的亡妻,可也勾起她的哀怨之情。
驻足一会儿,梁倾默轻叹一声便要离开。
“梁姑娘。”封尘歇收了玉箫喊道。
“封参事。”梁倾默朝他点头。
“不对,我该叫你卫夫人。”他从凉亭内走出,灰色长衫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老气。
“不过是一个称呼,你爱怎么喊怎么喊,我还有事先”
“咳咳咳。”封尘歇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出于同情,梁倾默礼貌性问了一句。昨晚他还好好的,这大概就叫“天有不测风云”吧,难怪箫声气息不稳。
“不碍事。”封尘歇止住咳嗽,勉强一笑,“昨晚在院内遇刺,能保住一命已是大幸。”
“你遇刺了?王宫也会有刺客?”梁倾默微微讶异。
“在下自认为人不错,也并未得罪过任何人,除了昨晚与梁姑娘的合作。”
“你觉得行刺你的人是卫暻弈?”他话里有话。梁倾默想起昨晚卫暻弈一身的酒气,无缘无故喝得酩酊大醉,原来他是去刺杀封尘歇了。心底升起一股喜悦,就是不知道他吃醋的对象是谁了。
“在下近日不曾惹过别人,况且为姑娘伴奏之后便遇上了行刺,太过巧合。”
“你没有看清他的脸?”他去行刺封尘歇在姜王宫也算得上大事了,而且这几天还是姜王的寿宴,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怎么会没有动静。
“他蒙着面,黑夜里我也看不真切。方才说的不过是自己的猜想,要真确认是他,我此时该在姜王的宫殿。”封尘歇开玩笑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很不起眼的事,好像昨晚身处险境的人并不是他。
“我可以证明不是他,他昨晚喝醉了,我一直在照顾他。”梁倾默脱口而出。
“你们是夫妻,我不信。”他说着走过石阶。
“你不信也没什么,反正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
封尘歇转过身盯着梁倾默道:“其实在下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城主坚持是卫暻弈灭了彦城梁家,如今看你对他的态度,倒不像是仇人。”
“他不是我的仇人,他也没有杀我的家人。我也奉劝你们城主一句,想借我扳倒卫暻弈,不可能。”
梁倾默坦然的样子让封尘歇一愣,她没有撒谎。他的消息也不会有错,那个梁府生还的人更不会骗他。那么难道她不是梁倾默?这种可能的存在,他便报不了仇。
“听城主说,你失忆了?”
她讥笑道:“不用听他说,你那晚也在吧?”
“梁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参事,城主不会事事都带着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他不是事事都带着你却事事都说给你听?”梁倾默冷冷道。
“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城主对于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隐瞒。”封尘歇背对着梁倾默负手而立。
“你告诉我这些想证明什么?你和他不是一伙儿的?”
“我告诉你是想你明白,我们做不成朋友也不一定要做敌人。”
“不必了,敌人和朋友我都不需要。”
“梁姑娘,话不要说地太早。”他说罢走得快了些,不一会儿没了身影。
封尘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宴会外见他时,他还是书生打扮,平凡却不平庸。为她伴奏时候,自信而张扬。方才谈话时,之前见的又都不是他。
“怎么,意犹未尽?”熟悉的嘲讽。
“对。”她气他。昨夜的他和她亲密交缠相互索求,却还能一如平常地出现在她面前,看来他是真不把昨夜的事当一回事了。既然他都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如我放你自由?”卫暻弈与梁倾默隔着一道花海相望。
“真的?”她下意识问出了声,察觉到心里的失落。
“哼。”卫暻弈薄唇张开,“做梦。”
第69章 陪我下地狱()
进入王宫的第三天,午膳结束意味着寿宴正式拉下帷幕,各城主陆陆续续离开,宫门口的马车排成长队。
正午时分,蓝色的天幕上无云阳光热烈,照得人刺眼。
“没想到大师兄还挺能忍。”百里炼,卫暻弈并肩走来。莫城城主叶承的马车就在两人不远处。
“毕竟机会难得。”两人一唱一和。
撩开车帘正要踏入车内的叶笙歌闻言顿住。顾筠予同她提过他的两个师弟,分别是岚城的百里炼和樊城的卫暻弈,当之无愧的人中龙凤。
前几日,他们来客栈拜访父亲的时候,她见过,他二人期间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还道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正想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们,谁知百里炼临走时靠近她唤了一句“大嫂”。
自城门一别她已有三年未见顾筠予,一人待在莫城的滋味着实太过寂寞,她时常想起他在的场景。两人日日在城主府内查找顾筠临的下落。她新学了剑法必要找他切磋,他功夫好,她也不弱,没个几百招两人还分不出胜负。
这时,纪清鸢挽着梁倾默从宫门口走出,两人各自走向自己的夫婿。叶笙歌清亮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她很想他啊,可她是没有自由的。
百里炼搂过纪清鸢子在她耳旁道:“不是想见一见大嫂吗?”
“哪个大嫂?”纪清鸢被问得一头雾水。
“笨,大师兄的心上人。”
“在哪里在哪里?”八卦她岂能错过。
“那儿。”折扇一指,纪清鸢顺着方向望去,碰巧叶笙歌也在观望她,两人视线相撞。
是她。公开与十一公主争百里炼的姑娘,她在宴会上的表现让她记忆犹新。
纪清鸢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仿佛是被她感染,叶笙歌把嘴一抿,恬淡而张扬。
“笙歌。”叶笙歌许久未进马车,叶承跨上马背道。
叶笙歌收了笑转过身冷漠道:“爹。”
“看什么,笑得这般开心。”若他没看错,叶笙歌看的人似乎是百里炼。三年过去,她对顾筠予的情也淡了。
“还用说么,见着几个年轻城主春情萌动了。”叶水湮逮着机会对叶笙歌冷嘲热讽。
“大姐说得对,小妹啊,难得进一趟姜城,丢爹的脸倒是无所谓,丢莫城的脸就不好了。”
几个姐姐的话她从不放心上,毕竟她在宴会上胜了她们赢得顾筠予之后,她们对她的态度急转而下,时不时便嘲她几句,她若个个计较岂不是要被气死。
“不巧,百里夫人是宴会上的奇女子,我自然在看她,何况夺人之爱我可不擅长。”话音刚落,叶笙歌踏进马车。
叶承牵着缰绳若有所思。
“她就是你大师兄的心上人?我觉得很美啊,你又敢骗我。”纪清鸢提起裙摆踩上踏板。
“是美,可不及你,为夫怎么就骗你了?不如你问问青竹他们。”百里炼跟着纪清鸢进了马车。
“不问,青竹向着我,风瑀和凰枭向着你,都不一定是真话。”纪清鸢探出头对着还未上马车的梁倾默喊道:“倾默,客栈见,等你分银子。”
“嗯。”梁倾默反应过来笑吟吟地回道。
苏泠等人纷纷上了马车,鉴于梁倾默近几日都随卫暻弈一处,反而不会同她们挤一辆马车,她们几个不乐意了。宁愿梁倾默留在她们马车内,偶尔还能过过嘴瘾,也不愿她独自和卫暻弈独处。
卫暻弈的马车内,气氛总是莫名诡异。一男一女,你沉默,我也沉默。梁倾默两手搭在腿上,螓首往左微侧,好像透过车帘欣赏外面的风景。
“为何不揭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