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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梁小姐真当彦城人忘性大么?我手下便有一人能证明你身份。”
“你究竟想做什么?”此人不怀好意,女人的直觉。
“晏允是我恩师,他的仇,我这个做弟子的自然要报。还请梁小姐为我作证。”男人又走近几步,慑人的气息在无形中压迫着她。
难道他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是卫暻弈却无证据,所以想找她来证明是卫暻弈灭了彦城城主府借此扳倒他也算为晏允报了仇。
“作什么证?”
“自然是杀害你们彦城城主。”
“我帮不了你的忙,你既清楚我服过毒,就该知道我醒来后便忘了之前的一切。”可惜被点了静穴,她无法退后。与男人靠得太近,她心里的厌恶感逐渐增加。
“是么,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只有梁小姐自己清楚。”银色的面具近在眼前闪着光彩。
纪清鸢跟着那人,沿途留心了几个标志性建筑物,不然要逃也找不着路。看他的打扮,感觉是个娘娘腔,估计喜欢男风,对她应该没什么兴趣。
从主街热闹处到清净处,纪清鸢心里的不安像滚雪球一般,愈来愈大,可她不来或是来迟一步梁倾默会如何她不敢想象。
三人行至一处人迹罕至的院落后门,朱红色的围墙在夜色里略微渗人。后门前站着个奴仆,佝偻着身子,看不清样貌。
“到了”男人理理自己的拖地裙摆,捋顺自己的发丝,正了正头上的朱钗。
纪清鸢与青竹对望一眼。
小姐,不对劲。
来都来了,而且我是真怕倾默出事。
“两位姑娘请。”男人说道,见二人犹豫又补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过时不候。”语毕,他进了门。
纪清鸢一咬牙跟着进了门。
第49章 被缚逃脱()
两人一踏进院子便被人打晕了。
“呵,两个傻姑娘。”男人将团扇搭在心口,垂下的丝绦轻轻摇晃。
“鑫爷,如何处置她们?”
“绑了关进柴房。”
“是。”下人抬起纪清鸢和青竹。
纪清鸢醒来的时候与青竹一起被绑在柴房里,身下铺着厚厚的稻草,她扭头去看自己被缚的双手,粗绳结结实实饶了几圈最后打了死结。
“青竹,青竹。”纪清鸢挪动着身子去撞青竹。“青竹,醒醒啊。”
“小,小姐。”青竹艰难地睁开眼,头晕得厉害。
纪清鸢呼出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青竹轻声道:“小姐,这是哪儿?”
“看样子是他们关我们的地方。”纪清鸢环顾四周,柴房不大,除了柴火稻草,纺织架,还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桌上的一角摆着一盏蜡烛,幽幽的灯光在微风中忽明忽暗。
“为何要关我们,难道是”
“应该不是纪翔,他真要捉我们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青竹对不起,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纪清鸢垂首叹气道。
“小姐不必自责,青竹是自愿跟着小姐的,不怪小姐。”青竹也垂下脑袋,“只是青竹出了事,娘亲该如何,愿老爷善待她。”
“别泄气,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想到出去的办法。”冷静点,纪清鸢,一定能想出办法。
“小姐,青竹有办法。”青竹扯了扯嘴角。
纪清鸢喊道:“你怎么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什么办法?别做傻事。”
“小姐放心。”青竹借着纪清鸢勉强站起身朝桌上的蜡烛走去。
“青竹!”纪清鸢反应过来青竹是想借烛火烧断自己手上的绑绳。
“青竹不会伤到自己的,小姐别担心。”青竹背对着蜡烛,抬起双手置于烛火之上,微弱的火苗一点一点燃烧。
“居然没着?”
“这绳子是专门绑人的,普通人即便用刀也不能一下子割断。”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纪清鸢双手撑在稻草堆上一点点顺着墙壁攀着起身。
“小姐小心了。”
“没事。”纪清鸢走到桌子边。“它快断了。”
一根绳子烧断之后,青竹用力撑开粗绳,“别挣了,我给你解开。”
纪清鸢背着手去解青竹的绳子。
青竹揉了揉手腕去解纪清鸢的绑绳,却怎么也解不开死结。
“别着急,慢慢来,不行也用蜡烛烧。”
“小姐忍一忍,会烫。”青竹无法小心端起烛台灼烧粗绳。
“我忍得了,快。”
纪清鸢一解开手立马检查自己的手是否被烫伤,烧绳的过程中确实烫,为了逃走,她咬牙忍了。
“小姐疼么?”
“没事,走。”两人还未走到门口,厚重的脚步声混合着钥匙撞击声由远及近。
纪清鸢眸子一转:“拿凳子,等他踏入使劲打他头。”
“嗯。”两人搬起木凳各自站于房门两侧。
看守人是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手中拿着酒壶,正逢稍稍醉意。
钥匙入孔,看守人推开房门,两人抡起凳子砸向看守人,看守人被打了个正着摔倒在地,酒壶掉落。
“青竹。”纪清鸢扔下凳子跑了出去。
看守人虽被打中头部,却也醒了几分酒意,他一摸额头,满手鲜血。“臭娘们,敢打老子。”
“小姐,他追上来了。”两人正在院子里找不着出路,不想看守人跌跌撞撞走出了柴房。
纪清鸢心急如焚,这院子成四合形,每一面都有两个门:“怎么办?”
“小姐,你快走,青竹拦着他。”眼见看守人逼近两人,青竹一把将纪清鸢推入其中一扇门内。
“我怎么能抛下你。”纪清鸢上前,又被青竹推入门内,房门合上。
“找凰枭来救我。”她的声音消失在门后。
纪清鸢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手心。走过这道门,进入前厅的后堂,是焰情楼的上餐处,丝竹声伴着嬉笑声传入耳内,她想她应该是在青楼。纪清鸢替自己整理了着装,坦荡荡地从端菜小厮们面前走过。
几个小厮不禁朝她多看了几眼。比起焰情楼的姑娘,纪清鸢穿得就保守了,该露的地方一点也没露。
焰情楼是什么地方,姜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女妓有,男妓也有,传闻焰情楼的楼主同姜城王室有些牵扯,以至于焰情楼在姜城都是横着走路,做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再正常不过。被掳去的姑娘除了认命也无其他法子。来焰情楼的各式人都有,男女老少,达官贵人。
“看什么看,我也是你能看的,二楼李大人的饭菜准备好了么,他都等四盏茶的时间了,怎么做事的,手脚再不麻利点我叫妈妈撵了你们。”纪清鸢一番装腔作势,小厮也是经常被打骂的人自带奴性,纷纷低下头去。
人多了,需求自然也多,给得起银子就满足得了相应的需求。看纪清鸢一脸嚣张的样子,小厮只道是哪位新来的姑娘哄了那些做官之人的开心,拿他们撒气。
纪清鸢昂着头进了前厅,还好她在岚城也逛过青楼,对青楼也没那么陌生,找了大门便离开飞速往客栈跑。
“凤瑀,凰枭”纪清鸢边跑边喊,喘得厉害。
“少夫人?”二楼的凤瑀凰枭闻言飞身而下。
纪清鸢抱着凤瑀的手臂喘气道:“快,快去通知卫暻弈和百里炼,倾默被抓走了。”
“何处?”
“云安赌场。”
“是。”凤瑀点头离开。
“凰枭,你跟我去救青竹。”
“青竹出什么事了。”一贯面瘫的凰枭破天荒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路上说,快去救她,我怕迟了”纪清鸢抹着不断往下掉的眼泪。
青竹抄起一旁的扫帚护在身前,她拼了命也要为纪清鸢争取时间逃跑。
“哼,跑啊,怎么不跑了?”看守人面露凶光,一步步逼近。
“小姐可是岚城的少夫人,你们抓了她没好果子吃。”
“岚城的少夫人?我呸!”看守人啐了一口,“这里是姜城,老子的地盘。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老子还敢在焰情楼混!”
看守人猛地扑了上来,青竹拿着扫帚卯足了劲往他身上打。看守人一把抓住帚穗,青竹拉着帚柄,女人的力气大多是赢不了男人的。
看守人一甩手,青竹被挥倒在地,她手脚并用往后退去。
第50章 单挑焰情楼()
“哼,我看你能逃到哪儿去,跑了一个好货,你也不差,今晚就让我尝尝鲜。”吊梢眼里充溢着色欲,满脸的横肉走向诡异。
“你敢!”青竹视线掠过处并无防身之物,脸色徒然吓得惨白。
看守人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猝然一扑抓住青竹的脚踝。女子的脚除了夫君是禁止让人碰触的,从小娘亲便叮嘱她。青竹尖叫一声,另一条腿直直踹在看守人脸上。
“还挺烈?”看守人被踹地后退几步,青竹急忙起身朝一扇门跑去。
“啊!”长发被看守人一把抓住,扯得她头皮发疼。
看守人扯着长发一个用力,青竹脚下不稳向后倒去,摔下了台阶,白色的身影匍匐在地,眉头紧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我让你逃,让你烈。”看守人慢悠悠走下台阶,欣赏猎物死前的挣扎。
青竹忍者全身的痛楚往前爬去,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咬舌自尽,娘亲还等着她。
像她这样的女子,看守人一天之内就能见十几个,长期的耳濡目染,怜惜善良早已消失殆尽,血液里只剩凌虐施暴的因子。她们越是低声哀求着自己,他越兴奋。
看着地上的女子一寸一寸移动,他的耐心已到极致,楼里杂事一大堆,他浪费的时候也够多了。
看守人一脚狠狠踢在青竹的下腹,青竹咬牙滚向一边。
“我可没时间陪你耗。”他说着去撕青竹的外衫,青竹奋力反抗。
她的反抗惹恼了看守人,他抓着她的双手,反手一个耳光,青竹被打地偏过头去。
“不想吃苦就老实点。”又是一记耳光,白皙的脸蛋渐渐肿起。
双手被擒,两腿被压着,青竹根本无法反抗,她像是掉入了无底的深渊,万念俱灰。夜空中飘着几盏孔明灯,带着常人美好的愿望,衣衫被撕破的声音成为院子里唯一的生气。
娘亲,恕青竹不孝了。
青竹暗自伸出舌,正要闭上眼结束自己的性命,屈辱的活着不如清白的死去。
忽地,身上之人停下了动作,她睁开眼,只见两根竹筷从后脑勺正中射进了看守人的双眼,强劲的力道迫使眼珠挂在竹筷上,原本细小的眼眶只剩两个黑漆漆的小洞。
“啊”
身上重量一轻,青竹强迫自己撑着地面坐起,一件黑色外袍落在她身前。凰枭背对着她,横剑一挥削下了看守人的头颅,看守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开始僵硬。
“青竹。”纪清鸢从一扇门里跑出抱起青竹。
“小姐”青竹伏在纪清鸢肩头,隐忍多时的泪水倾泻。纪清鸢拉起黑色外袍遮住她残破的衣衫,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依旧是我的好姐妹。”如果说在此之前纪清鸢对青竹还残留着一丝隔阂,那么至此开始两人再难生间隙。
“少夫人,我们走。”凰枭依旧背对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