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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会同意的,我一个城主府大小姐留一个街上救的乞丐在身边,她早有微词,前几日还说起此事,又怎会帮我。”
“奴婢记得小姐之前说老爷不答应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如试试?”玥玥拿着梁倾默之前说的玩笑话打趣。
“你找打。玩笑话如何能当真,传出去指不定被城民说得乱七八糟,爹爹的脸往哪儿放。”梁倾默伸手朝后掐了一下玥玥的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姐只能眼睁睁看着仇公子离开了。”她捋顺梁倾默的发丝打了几根小辫子。
梁倾默手指卷着发丝玩弄:“别挖苦我,都愁死了。”
“小姐待会儿去账房么?”
“不去我为何要打扮自己。”梁倾默抽出首饰盒挑了对珍珠耳坠带上。
“是是是,女儿悦己者容,奴婢一定将小姐打扮地花枝招展,让仇公子见了定魂不守舍。”
“死丫头,皮痒了。”梁倾默望着铜镜中上完妆的自己,比平日艳丽了几分,含羞带怯。
到账房的时候,殷灏和卫暻弈正坐于旧桌前盘算今日购进的货物。殷灏对着堆积的货物念出数量和价格,卫暻弈则在账簿上记录。
“大米十担,二两银子。”
“面粉五袋,三两银子。”
“除了今日的数量还得记上剩余数,以后若是有人来领或是有新购入你都得及时记录,我月底会给你盘点清一清。”
“嗯,记住了。”卫暻弈听地认真,握着毛笔在账本上一一记下。
梁倾默盯着着卫暻弈的侧脸,因着姿势的关系显得前倾,阳光从门外照进,打在他认真的面容上,格外好看。
“小姐不进去看仇公子么?”梁倾默双手趁着窗台趴在账房外,玥玥跟着趴在她身侧。
“他做事的样子真好看,手也好看。”梁倾默双手托着下巴,视线跟着卫暻弈的动作移动。
玥玥捂嘴笑道:“仇公子哪里都好看,小姐情人眼里出西施。”
“死丫头。”梁倾默点了点玥玥的脑袋。
“本来就是嘛。”玥玥吐吐舌头。
梁倾默手指压在嘴唇上:“嘘,小声点,别吵到他。”
“小什么啊,人家仇公子早就发现我们了。”
“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朝这边笑了。”
对于门外的两个偷窥者殷灏也早已察觉,不用猜必是大小姐,府里对仇天的议论算得上日常饭后谈资,讨论身份、来历、样貌等等,总有他们能想出的话题。
大小姐的事他一个下人自是不敢多嘴,更不敢阻拦,做一个识趣的下人在府里待地就些。
殷灏起身行至窗户边恭敬道:“见过大小姐。”
“殷管事。”梁倾默一脸被做坏事抓住的不知所措,倒是玥玥大方地行了个礼。
“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大小姐随意。”
“嗯,殷管事慢走。”梁倾默被殷灏了然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
殷灏走后,梁倾默也不忸怩直接进了屋内,玥玥识相地在不远处为两人看守,防止有人靠近。
“我以为小姐会一直站在窗外。”卫暻弈停下写字的动作将毛笔搁在砚台上。
梁倾默被卫暻弈说得脸上一热,几日不见,没想到他倒学会打趣她了。
卫暻弈抬头望了一眼梁倾默,看得出来她这身打扮花了心思。白色绣花上襦,淡蓝色不规则长裙,着一同色系披帛,长发半挽,两根发辫留在身前,发辫上永远系着一对铃铛。
“怎么不说话?”
梁倾默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中握紧,她走近他身旁:“你在这儿还习惯么?”
“管事教地很清楚,我学得也快,现在差不多能上手了。”
“那便好。”她在桌前坐下。
“还得多谢小姐,没有小姐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们还说什么谢字,你救的我,我还你的恩。”
“街上那事就过去了,不然你还我我还你,得来回一辈子。”
“一辈子?”她抓住了关键字,眼睛张得圆圆的,红唇微启。
“一辈子。”他握住她放于桌面上的柔荑,星目紧盯着她。
梁倾默两腮红红的,美眸不知望向何处,失了焦点,最后定在他写的字上,耳根也染上了樱花的颜色。
“你的字真好看,遒劲而且张扬,同你的人不大一样。”
“小姐要写么?”她转移话题,他配合。
“我就不献丑了。”
“都在这儿坐下了,由不得你。”卫暻弈拿起笔在砚台里沾了点墨水递给梁倾默,“小姐请。”
梁倾默拿过毛笔道:“我写得不好,你可不许笑我。”
“不敢不敢。”卫暻弈铺了一张白纸在梁倾默身前。
梁倾默略一思索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字,她的字不似他一般苍劲有力,却是秀气灵动。
“日有所思,手有所写?”她的小心思在他眼下无所遁形。
“你取笑我。”梁倾默更羞了,低垂眉眼,胜似沐雨桃花。
卫暻弈倾身与梁倾默靠得更近,清如泉韵的声音缓缓道:“倾默。”
自他进府一直以“小姐”二字唤她,如此亲密的叫法还是第一次,她也顾不上内心的羞怯,抬眼瞧他。
她一抬眼,气氛温柔地恰到好处,他趁机在她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偶有夜晚入睡时,他会想一想梁倾默,想她若不是梁言的女儿,便不必承受他的欺骗,她该有一个属于少女的美好的憧憬,而不是他的谎言。
她可怜,他的母亲更可怜,与梁言无冤无仇却因他惨死在彦城。她又做错了什么,只为连城城主的一时贪念便付出了生命。
第17章 婢女的挑衅()
“哟,这不是我们的少夫人么?”苏泠带着一群婢女正要去浣衣处,一路上说说笑笑,眼尖的婢女率先瞧见了梁倾默。
卫暻弈贵为城主,却只娶了梁倾默一人。卫榷的事众所周知,府里下人对梁倾默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何况大多婢女们对卫暻弈心生爱慕。苏泠是管事苏佩的女儿,平日为人大方,在女婢心中有一定地位。
苏泠仰起头道:“走,去会会少夫人。”
梁倾默正愁找不到回院的路,恰好对面一群女婢姗姗而来,不禁欣喜万分。
“少夫人真是好雅兴,一人在这儿游荡。”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等情郎呢。”另一女婢捂手笑道。
“难不成这就是少夫人前几日自杀的真正原因?”
“多嘴,就你聪明。”几个婢女一唱一和,摆明是要梁倾默难堪。
“别说了,揭人家伤疤总是不太好的。”苏泠开口,婢女们也就噤了声。
好了,熟悉的宫斗戏码来了,梁倾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言情。不能怂,一定要霸气,最好震得她们从今往后都不敢来惹她。
“少城主,我们”侍卫开口。
“不必,先看看。”他倒要看看梁倾默怎么对付那些欺负她的婢女。以前是逆来顺受,今日会不会给他个惊喜。
“我们正要去浣衣,反正少夫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同去?”
“泠姐姐说得对,府里可不养闲人。”苏泠授意下,几个婢女围住梁倾默,当中一人将手中的木盆塞到梁倾默怀中。
梁倾默接过木盆在众人眼皮下重重甩在地上,盆中的脏衣服摊了一地。几个婢女跳开,生怕木盆砸到自己。
“你!”塞木盆的婢女气得牙痒痒的。
“你好大的胆子。”梁倾默双手交握,面无表情,整体模样么有点气场可言。
苏泠上前与梁倾默对视:“刚才是小嫆手滑了,还望少夫人大人有大量。”
“你们眼里有我这个少夫人么?一个下人,还敢爬到我的头上。就算卫暻弈不宠我,可我还是府里的少夫人,是你们的主子。”
梁倾默逼视着苏泠,自认展示了七分高冷三分威严。
然而苏泠更不是好惹的主儿,梁倾默再高贵也是卫暻弈不要的女人,她是城主府管事的女儿,就凭她爹的地位,卫暻弈也不会对她如何。
“这么说少夫人是铁了心要处罚小嫆了?”
梁倾默也没想过真怎么着,就想吓吓她们,苏泠这么说倒逼得她有点骑虎难下。她动手,卫暻弈必定不会放过她;不动手,自己刚建立的少夫人尊严又得没了。
眼前的女人可真有手段,自己的段位在她面前简直不能看,难不成要咬牙处罚那个婢女。好不容易和卫暻弈和平相处几日,她是一万个不愿意招惹他。
“少夫人怎么不说话?”苏泠紧逼一步。
“少夫人想如何处罚我们小嫆?”
梁倾默被逼得不得不说:“掌嘴二十个。”
“掌嘴二十个?”苏泠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抽动,满是轻蔑道:“少夫人怕不是喝毒药喝傻了?少城主从未如此处罚过女婢,你,凭什么。”
“就是。真以为自己当了少夫人就能为所欲为了。”一听梁倾默要小嫆自己掌嘴,女婢们炸开锅。
“少城主对少夫人是什么态度,少夫人心里没数么?”
“梁家那点恶心事城主府上下都再清楚不过,少夫人能在城主府住上一年已是脸皮很厚了。”
几人这么一说,她也看出来了。苏泠爱慕卫暻弈,不,是婢女们都爱慕。合着,她们整她是因为卫暻弈,顺便报一报卫榷的仇。祸不及妻儿,梁言做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们不念书的么?真是欺人太甚了!
“一年怎么了,我还要在城主府住一辈子呢。”梁倾默正对着苏泠,一字一字道,她就是要挑衅她。
苏泠一愣,记得上一次她们也为难过梁倾默,可她什么也没说,甚至一脸生无可恋,这个就不一样,还张口指责她们,奇怪。
苏泠的眼神盯地梁倾默头皮发麻,一副要将她看穿的模样,可她不能退,不能怂,她执意与她对视,甚至稍稍抬起了下巴。
“少城主怎么对少夫人,我们做下人的心知肚明。不过,少夫人爱自欺欺人,我们为何要拦着。”
“哦?我大概要让这位姐姐失望了。你们少城主我要定了,也烦请这位姐姐收起自己那点小心思。”
苏泠冷哼一声:“几日不见,少夫人倒是爱讲笑话了。”
“是不是笑话,不如拭目以待。”
“少城主可没收残花败柳的嗜好。”
“残花败柳?”梁倾默简直被气死差点骂了脏话,果然女人还是对女人狠。“那我就用这残花败柳的身体去勾引你们少城主。”
婢女们被梁倾默的开放震住:“你不要脸!”
“你要勾引我?”清亮的嗓音划破女人之间的大戏。
梁倾默一听那刺耳的声音,瞳孔瞬间放大,嚣张的气焰骤减。太背了,简直太背了。
“见过少城主。”几个女婢互看一眼,皆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大概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苏泠敛眉低眼退了几步至卫暻弈身后。
“你要勾引我?”卫暻弈再问一句。
“是。”她仰起头,姿态高傲,气势不能输。
卫暻弈像打量货物一般将梁倾默从头到尾审视,讽刺道:“你也配?”
“噗呲。”包括苏泠在内的女婢大多笑出了声。
她知道他在看她笑话,也是存心羞辱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