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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动作?
墨煦的心里乱七八糟的,忽听他母亲说:“没想到这苏家的人还真会藏…”
她猛的想到了当年的事,于是讽刺道:“我看啊,这苏清落可不是苏清落,应该就是苏清吧?当年我可是看的分明,明明是个姑娘家,当街朝萧少卿吼来着,可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是苏小将军呢?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也怪不得从战场回来你就要娶她!她有什么好,一个姑娘家没点样子,还跟着那么多男子一起上了战场,吃住都是一起的,谁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个干净的姑娘?哼,有这样的女儿,苏家也真是够丢人的了!”
墨煦的身子一震,转头厉声喝止道,“母亲,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您可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后果吗?”
墨大夫人冷笑,“我什么意思?煦哥,你心里明白!你倒是厉害了,还敢跟母亲大小声了?”
当年初岁的时候。她可是在场的,她亲眼看到对面是一个姑娘,看到萧寒苏的时候还朝他发火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对苏清落印象极差的。加上他儿子一直在战场上,跟苏清落一点交集都没有,怎么回来就想要娶人家姑娘了?
墨大夫人也不傻,联系前后,她自然能猜到什么。可她也不敢乱说,因而此时的话都是低声说的,可这话不止墨煦听得到,就连墨老元帅和墨将军都能听得到。
墨老元帅和墨将军对视一眼,墨老元帅又想起当初在战场的时候,苏清总是唔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住也是只跟他那几个护卫住在一起,就算病了也不让军医过问,他伤了更是没用军医包扎过!
从战场回来,苏清遇刺身亡。可他身边的那四个兄弟却又跟着苏清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墨煦却被墨大夫人的猜测惊的再也坐不住了,他愤怒的瞪着鲁国公,那日在驸马府做客的时候驸马说的话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耳畔。
“我知你喜欢她,可她如今是你兄弟的妻子,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然则若她不是她那该当如何?都说靖安侯好福气,夫人为他生了两对双胞胎,可是大家所见的。只有一对,另外一对嘛,早早故去了一个,就算是好好在的时候。却从没有人见过他们同时出现,不得不让人生疑呀…”
“可生疑归生疑,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可是经过赤骨一事,墨大人觉得我还会认为她是她吗?”
“她会功夫,且功夫了得。她性子坚韧,头脑聪明,还会八卦阵法。这五行八卦嘛,可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得的,他靖安侯当真有那么好的运气,那一双儿女均是学八卦阵法的料吗?”
“纵然苏小将军故去了,可想要挖掘她是不是他,其实很简单的,你也可以告诉她,让她小心一些,可有句话说的好啊,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防贼有防千日的,哪有防一辈子的?”
当时听了这些话的墨煦,心中有害怕,有恐惧更有担忧,因为苏清就是苏清,她就是他!
而他眼前的人,周驸马,就是赤骨,不论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怀疑苏清的身份,可他这话却是不假的,哪怕他们相信苏清落和苏清是两个人,但他们若想要设计陷害,苏清的身份早晚会曝光的。而他们也会更有底气,因为她就是他。
墨煦担心,害怕,一旦她的身份被公诸于众,那么要入罪的,岂是她一人?
苏家,她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是她最在乎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整个苏家获罪,她的心里能安吗?就算她侥幸逃过了一劫,可她以后会快乐吗?
想到这些,墨煦双手覆上脸庞,将整张脸都埋进手掌中,他真的要答应周驸马的要求吗?
“我知道你和萧寒苏是朋友,你是不愿意伤害他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柳雲天在,他就不会有事的,再说我还没想让他死,只不过想让他受些罪,让他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回到朝中罢了,如何?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你划算。”
看着周驸马手中的药粉,他知道,如果他接了,便是万劫不复,于是他断然拒绝。
他想,他不能为了苏清而放弃和寒苏之间的友谊。
他承认,他不止为了他和寒苏的友谊,他其实是有私心在的,因为若他放弃了和寒苏的友谊,以苏清的性子来说,无疑等于跟苏清决裂,她和他只会越走越远。
可今天…
鲁国公和周驸马明显是设套让苏清不得不踏进去,也许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墨煦心中在挣扎,他该怎么做?
若由着他们设计,那么苏清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有安生日子了,可若他答应周驸马的要求…
是的,寒苏对于他是信任的,他不会怀疑他给他的东西,若是混入吃的东西里,寒苏也会毫无警惕的吃下去…就算他跟寒苏说了实情,寒苏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的。
因为寒苏对于她的担心,绝对不会比他少。
可那药粉,真的不会害了寒苏的命吗?他们真的能信守承诺不再对苏清动什么歪心思吗?
墨煦不敢相信他们,可是他有不得不逼迫自己相信的理由。
他越想越难过,他突然觉得头很痛。周围的人都渐渐的消失了,只剩他一个人。
他看到他孤身站在那里,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光明。可是在那光明之中,他却看到苏清痛苦的低泣,他看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疼。他想上前安慰她,可他却不敢动。
他只能转过头去看另一条通向黑暗的道路,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就放佛永远也没有出路一般,事实应该也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选,往后的路他该怎么走下去?
光明固然好,可是对于苏清却只有痛苦,可黑暗呢?是有一丝生机在还是绝路一条?
他不知道,他也看不到,因为那里完全是黑暗的呀!
墨震墨老元帅一看墨煦的样子,心道不好,看来苏清落果然就是苏清。
他握了握拳。然后开口呵斥:“老大媳妇,苏小将军可是保家卫国的儿郎,她是多少人心中的英雄,你岂能这般说?而萧少卿夫人…就算她没有苏小将军那份果敢,却也是不差的,不然能为萧大人当下贼人的刀子?且不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就算是,那也当说一声是巾帼英雄!怎么就成了丢人了?”
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在说,苏清是苏清,苏清落是苏清落。是两个人!
墨大夫人被墨老元帅这么一说在心里更加恨苏清了,要不是苏清她怎么会被自己公公训?
她丝毫不觉得是因为她说的话过分才会被训,她觉得就是因为苏清落这个人才会被训的。
“祖父,父亲。母亲,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
萧寒苏看着场中的苏清,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向了墨煦,见到墨煦双手捂脸,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再看鲁国公的时候,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恨,他多想就这么冲上去杀了鲁国公!
要不是鲁国公墨煦也不会那么痛苦,饶是他喜欢苏清,可也不会这般痛苦。
痛苦吗?
萧寒苏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若说墨煦的痛苦源于何处,还不是他造成的吗?
看墨煦起身离开了大殿,他顿时有些后悔了。
他伸手抓过酒壶,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也不知喝了多少,他眯着一双凤眸看到苏清将那个婢女打到在地,皇上大笑着说是苏清赢了,似乎还赏了很多东西,紧接着她就回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喝了很多酒,她好像不高兴了…
萧寒苏抬起手想要抓她,她却轻巧的甩开了他,唔,原来她真的生气了。
“乐乐…”此时萧寒苏说话都有些说不清,开始大舌头了。
苏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不过就离开了一会,他怎么就喝醉了?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拿起桌上的酒壶,空了?
他竟然把一壶都喝掉了?他是…在作死吗?
苏清气的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好想揍他又不忍心,再说皇上还在呢,于是苏清拉了拉前座的成悦,“二嫂,你看看他…”
成悦回头扑哧一下笑了,“看美人舞剑,下酒啊!”
“二嫂!”苏清急急的喊道。
成悦敛了笑容,“好,你别急,我让你二哥带他下去休整一下,保证让他回来的时候清醒一些了,实在不济,揍也把他揍清醒了。”
苏清有些犹豫,她慢吞吞的说:“二嫂,别让二哥揍他…”
成悦掩嘴笑了,五弟妹还真会心疼人,明明知道寒雨不会揍他的,她还是担心他。
谁知苏清竟然说:“要是非要揍他的话,也不能让二哥动手,起码也是我自己动手啊,所以二嫂,告诉二哥千万别揍他,留着给我揍…”
成悦眼角抽了抽,她决定收回她刚刚所想!
她快速转身跟萧寒雨说了,萧寒雨这才发现萧寒苏竟然喝醉了,他眉头皱了皱:“他酒量挺好的啊,怎么还醉了?莫非是看弟妹看到醉?哦,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清哼哼两声,看她看到醉?可能吗?萧寒苏这厮分明就是偷酒喝!
萧寒雨扶着萧寒苏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偏殿的厢房,随后萧寒雨打发了宫女回到屋中,厢房的门一关,萧寒苏就不用萧寒雨扶着了。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软塌上,萧寒雨无奈:“你这是在做什么?”
“二哥,把你衣服借我,我要去找墨煦!”
萧寒雨历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然后借着他的身份离开去找墨煦,两人虽然长相不像,可到底是兄弟,离远了光看这衣裳和身形确实看不出来谁是谁。
可是墨煦跟他是好兄弟,去找他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不过五弟自有五弟的用意,于是他走到屏风后迅速的将外衣脱掉,跟萧寒苏的外衣换过之后,他就歪在榻上,面朝内,“你可快去快回,我怕时间长了,混不过去!”
“好。”
说完萧寒苏便匆匆的出了屋子,一路奔着大殿附近可以散心的方向寻去。
……
墨煦一个人站在荷花池畔,望着荷花池发呆,此时荷花还没有完全盛开,正是半开时节,绿叶从中,一朵朵荷花含苞待怯的,看着像少女的娇颜一般,墨煦莫名的又想到了苏清。
他有的时候也会自问,他到底喜欢苏清什么呢?
是她的大义还是她的洒脱?
好像都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又好像都不是,到底为什么喜欢,他也不知道,总之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无时不刻的想着她,喜欢到忍受不了别人对她一点不好的评价,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也受不了。
“墨煦。”
墨煦听到呼唤声转头,见到是萧寒苏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墨煦,对不起。”萧寒苏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忍,痛苦,还有悔恨。
墨煦转身看着萧寒苏,展颜笑了:“寒苏,你为什么说对不起?这一切是我自己自愿的,”他说着转过身看着池内荷花,“我从来不曾怪你,更何况在这件事中,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萧寒苏一怔,“不,墨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