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女叉腰大声宣布道“因为本小姐想嫁给你。”世上该没有比他更美丽的男子了罢,很好,现在归她所有了。
“丑拒不约。”这四个字常听她提起,这般便用上了。
“骗人。”少女笃定的嘟起小嘴,眼神坚定的与他对视。真正好看的人不会在别人说自己丑时而恼羞成怒,她的样貌可是自小就被人连连称赞的,哪容得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良久后,顼泽泄气垂下脑袋,好吧,她确实不丑,但又如何,不喜欢便不想多看“恕我欣赏不来。”
“本小姐倾国倾城,恐你高攀不起呢!”
“病重时还望你去看看御医才好。”顼泽懒得和她周旋,将她的手甩开迈大步下山。
少女不罢休的朝他的背影道“本小姐最后定会嫁给你。”
他故作听不见,故而头也不回。对此少女抿嘴娇哼一声,又转身面对满山的勿忘我定下终身誓言,大声喊道“本小姐一定要嫁给他。”
春风拂过蓝色花海吹起少女的长发,似是为她的誓言许一个肯定?
“瞧瞧你,没事又采什么花去?”
摘掉沾在他衣摆上的蓝色花瓣后,梁锦漓重新把视线放在不远处玩耍的小男孩身上,故而错过了顼泽在看向她时眸底生出的那一抹柔情。
“五年了,何时是个头呢!”五年时间,他们的孩子从他离开时的小小一粒变成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可惜他无法见证。
“给”随声而至,一束勿忘我现于眼前。梁锦漓眸子一闪,柔笑着接过“好是漂亮!”
“嗯,喜欢?”顼泽表情呆呆的问道。
梁锦漓凑上鼻子轻嗅了嗅“气味是不浓烈虚张的清浅,很是喜欢。”随手却是交给安侬,问道“喜欢?”
“奴婢”安侬小心翼翼的捧住花,偷偷地瞄了一眼已经沉下脸的顼泽,不知该如何答话。
注意力突然转移,梁锦漓捻起帕子走过去,抓过小男孩往他的小鼻子就是一捏“擤出来。”这孩子怎么一到春天就流鼻水。‘咻’顼漓揉了揉小鼻子,大大的眼睛盯着正为自己担忧的娘亲。
“娘亲娘亲,何为孀居?”
梁锦漓表情一凝,眼神狠戾的扫过府中众人“是哪个胆肥管不住嘴?”
“王妃息怒。”众奴仆战战兢兢的立即跪下去,这王妃发怒可比王爷可怕,他们哪个儿敢这般乱说话。
“娘亲莫怒罪于他们,是小漓在街边不注意听到的,泽哥哥也在的,不信问泽哥哥。”顼漓很好的把球抛给了站在一旁发呆的顼泽。
“”在梁锦漓的眼神扫过来时,顼泽默默地垂下头颅抿嘴不吭声,他现在其实是个傻子。
为外人说道她控制不住,但是为避免火势变强,梁锦漓看向顼泽,冷然道“为了避嫌,望五皇子少来王府才是。安侬”
安侬还在方才的送花一事没回过神来,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迟钝好一会儿才慌慌忙忙的福身“奴婢在。”
在她应声后,梁锦漓才继续道“你今日便随五皇子进宫去吧,该学的规矩本妃都有好好教了,只要本分些便不会出什么岔子。”
这般决定令安侬再不敢应声了,又是抬眸偷偷瞄了一眼冷漠的顼泽,拧着帕子不知所措,王妃啊王妃,望不要再为难五皇子才好。
“来呀,送客。”不容拒绝,梁锦漓一把抱起顼漓朝屋内走去。
看着她亦然离开的背影,顼泽眸色黯淡,紧抿的薄唇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着缄默。她仍以为自己屡次过来王府是为了一个安侬。
“赐婚?不要。”少女蓦地站起身,嘟起小嘴不高兴的娇俏模样。
梁宰相无奈道“皇命难为,乖乖你便不要再耍性子了。”
“那五皇子就是个傻子,本小姐才不要嫁给一个傻子。”她不会忘记自己对着花海呼喊的誓言,那个谜一样的男子才是她向往的,什么五皇子,滚蛋去吧!
“不愿意也得嫁。”她立场坚定,可又如何,梁宰相神情一变,下令吩咐道“人来,小姐这段时间便不要再踏出宰相府半步了,得在出嫁之前把女孩子家家该学的都会学了,以后可别丢了我宰相府的脸面。”
“喏。”
被人一左一右架着走还是第一次,她抬脚在半空中胡乱踢着“爹爹浑蛋,漓儿再也不要喜欢爹爹了。”
梁宰相心头一哽,扶额叹气,就这么个女儿,他捧在手心疼都来不及,赐婚当今那个傻痴五皇子,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可又能作甚呢,身为臣子之无奈,君命难为啊!
顼泽才带安侬回宫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被人告知皇上赐婚一事,着实有些遭不住,抬脚就往御书房的方向奔去。
“父皇这是为何?”在顼竑面前,顼泽是不必装作傻子的,自然能如往常一般对话。
从折子中抬头,顼竑语重心长“朕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给你铺路,你尽管大胆踏着前进便是。”
“有父皇着想儿臣感激不尽,可最终儿臣亦有自己的路要走。”见过太多权斗黑暗,他不为权势荣华动容,他想要的最终不过一个柳宛姝,一个她一只猫一间陋室即可。
是的,他爱上了自己的小婶婶,爱上了她对待感情的那份豁朗真挚,曾一度想过带着她远离皇城纷扰,过上只有二人世界的田园生活。想起她,他黯淡漠然的眸子总会添上一抹闪烁光芒。无人可知他在街边听到有人谈论她是孀居时他心中的暗自欢喜。
得空便往那处跑,一直掌控他行踪的顼竑怎能不知他所想,虽有一定纵容却不会放其胡来,这等有为人伦之事他不会任由发展“生在皇家便已无别路可走,无需再多说,你退下吧!”说完下逐客令。
顼泽不退反上前两步,心里有话不得不说“父皇”
顼竑阴沉下脸的站起身,大声呵斥道“不要江山要美人,白教了你这么多年。”
他分明说过,‘若想得到这世间的所有女人,手中最先掌握的便是权势’。难道这些年来装作愚钝之人还作假成真了。
这一瞬间,顼泽突然之间便醒悟了,原来他早已给他指了这条明道,蓦地跪了下去“儿臣知错,这便退下了。”
待顼泽离开,顼竑无力靠在椅背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近来他这身子是越发的不堪扰了,所以他才着急的准备为其铺路一事。
“儿臣也曾肖想过父皇为儿臣想走的路铺上几块石砖呢!”昏暗的角落中悠悠走出一个身影,顼泱缓缓来到顼竑面前,眼眸中的笑意尤为诡异。
“放肆。”没有通报便私自闯进来,竟然还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为何那朽木疙瘩能得到父皇的厚爱,儿臣很是疑惑。”顼泱佯装不解的歪歪脑袋,而后不等对方发话又顾自说道“自古继承制是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贤,分明儿臣既为嫡子又为长子,如何都该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可父皇偏偏违背长久以来的制度器重一个生于妾室身份卑微的庶子,儿臣,真的很疑惑。”
生于妾室,身份卑微曾几何时在何地听人如此说过呢?记忆一闪而过,顼竑拿起折子往他身上用尽全力一摔“滚出去!”
“父皇这般恼羞成怒,儿臣好似明白了什么”顼泱嘴角微微一勾,眼神甚是邪气“因为父皇就是庶子啊!”
“大胆,你”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心脏似乎承受不住负荷钝痛起来,顼竑捂住胸口朝门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门外死一般沉寂,无人应答更无人前来,顼泱没事人一般继续道“因为父皇是出生卑微的庶子,所以一直以来都十分忌惮身为嫡子的五皇叔,啧”顼泱拳头往掌上一敲,好似解开了千年谜题般有趣“这般便都想通了,为何父皇总是与五皇叔过不去”
“住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若说狼心狗肺,儿臣可真不想抢了父皇的名头。先皇该是交代过父皇吧,即位后要善待五皇叔,待五皇叔及冠之日便主动将皇位授予他。可结果如何?随意找个借口把人丢到北疆,甚至在后来派人去将其”顼泱手化刀刃在脖子上一抹,他想说的对方都该心知肚明了。
“少给朕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别瞎说儿臣是乱说呢父皇,因为儿臣拿到了一样东西。”
待顼泱从袖口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顼竑的脸色已经煞白得可怕,这份圣旨怎么会在他手里,记忆猛地将他拉回十几年前
“吾儿尚幼,不便即位,汝代其位,适年还让。”说完,年老的皇帝将早就拟好的圣旨交与旁人。
顼竑红着眼眶咬牙道“父皇,儿臣不服。”
“你生于妾室又身份卑微,怎么说都于理不合,这是你在娘胎里便注定的事,所有不服都给朕憋回去。”
“你你”视线渐渐模糊,顼竑指着挺胸抬头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带着蔑视的顼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心脏一顿,歪头晕了过去。
“呵”顼泱看着晕过去的人冷笑“父皇病重,该好好歇息了。”
第141章 恍然交错的世界(四)()
诺大而冷清的宫殿之中,顼泱站在铜镜前打量自己,身上是刚换上的明黄龙袍,衬得整个人是精气神爽又英俊高大,如孩子般炫耀自己新得到的玩具,他兴奋地转身看向躺在龙gs的顼竑“父皇觉得如何,儿臣穿来可合身?”
“”顼竑的手指轻微动了两下,嘴巴微张却不发声,不,应该说已经发不出声。不知何时开始,顼泱收买了他身边的太监,每日在熏香中增加一点点药物,导致他的身体日渐虚弱却难以被御医诊断出问题,如今只能像这样躺着,虽能闻能见却无法动弹。
顼泱这下也不指望他说什么了,又转身看向镜子,越看自己是越觉得俊朗非凡,唇角得意扬起。这天下,能与其所争之人已经被顼竑灭杀在北疆,甚至连那张圣旨,都已被一把火燃烧殆尽,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他现下大可将江山纳入怀中,剩下最有威胁的顼泽在他人看来不过是个傻子,有何威胁?
在他思事之时,镜子里突然出现另一张脸,如鬼魅一般贴在他身后,冰凉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脸颊“偷来的东西就使你这么欢喜,嗯?”
顼泱猛地回头,表情微微扭曲的盯向他“你不是已经被父皇”
顼翊抿唇一笑,是揶揄是讥刺,眼神瞟向惊恐盯着自己的顼竑“本王可谓命大福大,不仅侥幸捡回一条命,还收服了一众军心。”很快已走到龙g边坐下,轻轻握住顼竑的手道“这么些年来,真是有劳皇兄‘担待’了。”
顼泱眼珠一转,上前道“皇叔能平安归来,侄儿我很是替你开心。要知道,当得知父皇使那些个奸诈手段对付你时,我是一万个不赞同的。”顼泱卖得一手好父亲,打响算盘把顼翊拉入自己的阵营,同仇敌忾自是最大利器,这次能活着回来,他定是看不下顼竑了。他居高临下的斜了一眼顼竑“我父皇他根本就不配拥有这天下,皇叔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们定能夺得”
正说着话,冰冷锋利的匕首刺透绸缎布料直抵血肉,顼泱垂眸怔怔的看着明黄染上的猩红,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顼翊握着匕首,眸中带着不赞同,悠悠道“你这孩子怎能这般埋汰自己父皇呢,这可是伤狠了他的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