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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以前就认识凤瑾这么一个窑姐,还以为全天下的窑姐都跟凤瑾一样呢,都是温柔端庄,知书达理的。
今儿一见,可真是开了眼界。眼前的这一群女人,个个如狼似虎。脸上抹的像从面缸里钻出来似的,好不吓人。
不一会儿,那顺姐果然进了门。
见了苏肆安前来,本来那顺姐的脸上还是堆着笑。可这一进门儿,第一眼瞧见的确是个姑娘。
不禁怔住了片刻。
“呦,苏公子。一看你们有钱的公子哥就是会玩。来逛窑子,还自己带个雏。”
“你们都先下去吧。”苏肆安拿出了一沓子银票,给那些窑姐们分了分。
正好屋子里没了外人。李五这边把门儿一关。
苏肆安请顺姐坐下,便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
“顺姐,我们也不多言语。你把那鬼婴的生辰八字交出来吧。”
顺姐一听,上牙咬了咬下嘴唇,知道事情败露了,倒也不反驳。“你们倒是发现的早,那鬼娃的生辰八字我给忘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凤瑾姐多好的人,你们好歹相识一场,你是不是想要谋财害命?”
李五接连指责顺姐道,“凤瑾姐真是认错了你,亏得她还觉得你待她极好。”
“我才不会害凤瑾。”那顺姐忽的一起身,冷冷道。“我是在救她。”
“鬼才信你会是救人。”那李五呛声道,整个人死死的挡在门口,站成个大字形,生怕让那顺姐给跑了。
那顺姐瞥了李五一眼,幽幽道。“我就是在救凤瑾,我从六岁起被人拐卖进了窑子,如今都快有四十年个年头了。这天底下的男人,我见的多了,只要进过这窑子的,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那顺姐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但凡是个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会跟窑子里的女人讲感情。女人只要进了这窑子,你就不是人了!哪怕是你长得再漂亮,再美貌。不过是男人眼里的一件商品罢了。他不会对你付出真心的。
那个周得意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以前在衢州府都有名的,整日的眠花宿柳,大把大把的甩银子。
他给那凤瑾买的房子不就在南排河吗!他怎么不把凤瑾接自己家里去。说白了,他不过是想把凤瑾养成个外宅。就跟那养宠物似的!”
顺姐越说越来劲,不禁带出了几句脏话。“都不他妈是个东西,他真以为他出那几个臭钱儿就能把凤瑾给赎走了。要不是凤瑾跪着求我,说她怀了那畜生的孩子,我能把凤瑾放出去。做梦!
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的,凤瑾这丫头挺好,就是命苦了点。换句话说,窑子里的姑娘,哪个不命苦!我寻思着,再过几年。我老了,这窑子也开不动了,我就把它交给凤瑾。都是周得意那小子坏我的好事儿。我就想着,要是凤瑾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周得意不要她了,她就能在回来。”
顺姐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给凤瑾喝下鬼婴的原因。
“你们当初为什么来我们满春楼,花大把银子的要见凤瑾。不就是因为死了的雪鹛嘛!雪鹛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都清楚,她是让男人给害死的。我不能眼看着凤瑾也成个下一个雪鹛。”
苏肆安听闻顺姐说起了雪鹛,当真不知该怎么和那顺姐辩驳下去了。
更何况,周得意的确是没有把凤瑾带回家里。周得意的母亲性格火爆,雷厉风行。
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周母和凤瑾对质了起来。苏肆安也不敢保证,周得意就一定会站在凤瑾这边。
第65章 宝来()
“可是凤瑾姐很重视这个孩子。”李五试图劝说顺姐。
“她昨天跟我说,她希望这个孩子能早点生出来。这个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你若是当真心疼她,就把鬼婴生辰八字告诉我们。你不想想,凤瑾姐的肚子里面怀了一个鬼胎,那么对母体能好么?”
顺姐闻言,或许是有那么一点被劝服了。又或许是不想得罪苏肆安等人,怕惹上麻烦。
最后还是把那鬼婴的生成八字告诉了苏肆安和李五。
“你们会害死凤瑾的。”
顺姐临了道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找人替凤瑾算过的,她这一胎怀的凶险,九死一生。”
那大黄施法渡化了小鬼婴,苏肆安和李五回了苏府。李五惦记着顺姐说的话,总是觉得不安稳,便又去了凤瑾那边。
凤瑾见李五回来,自是什么开心。
李五见那凤瑾的肚子小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神了。
“瞧着姐姐好个神清气爽!”李五打量着凤瑾,知道那鬼婴确实是除尽了。
“也不知怎的,忽的就觉着整个身子都爽利了不少。”凤瑾忙让李五坐下,又拿了件暖橘色的旗袍在李五胸前比了比量。
“这件,你喜欢吗?”凤瑾问。
“嗯?”李五一挑眉。“旗袍啊!我瞧瞧。”
李五接过那暖橘色旗袍,细细地看来。“不错,颜色真秀气。款式也好,料子也是上等的。”
凤瑾扶着腰道:“你喜欢便穿上试试。莫嫌弃,这是我头几个月在成衣铺定你,方才丫鬟才取来。我这肚子是穿不上了,你若穿着合身,便穿去吧。”
“我稍后再试也不迟。”李五把那旗袍往炕边一撂,又想起了白日里顺姐的话,不禁发问。“周得意当真待姐姐还不错?”
“不错啊!”凤瑾倒是不明白李五话中的含义,只觉得这丫头今儿奇奇怪怪的。不过,自打她有孕后,这半日身子是难得的爽利些,自也没有把李五的话往深处想。
那李五在凤瑾处陪了她三,四天。两姐妹同吃同睡,感情愈发浓厚。
这日,凤瑾的眼皮又开始跳个不停。
那边林逸君再次登门求苏肆安相助。
林逸君此次还是带伤前来,整个左臂都夹着木板。苏肆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忙派小厮去请李五回来。
李五匆匆告别了凤瑾回了苏府,这倒是她第一次见林逸君。
那日,李五是见过严子衿的,端庄大气的茶叶铺掌柜。印象极其不错。
今时,一见这林逸君,倒是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李五本以为,能配的上严掌柜的男子,不说风流倜傥,怎么着也的跟苏肆安似的谦恭儒雅。
可眼前这林逸君,白白长了一副好面貌。就是神情举止轻佻了些,举止言谈有些像周得意,一看就是个玉面的败家子儿。
“林少爷这伤是怎么弄的?”李五也不藏着掖着,问的倒是直白。
那林逸君又哭诉道,“只不过昨日困倦了,错送了一批茶叶,里里外外的倒是没损失多少,不过也就两百个大洋。那母夜叉就对我不依不饶的,让我跪了整整一夜不说,我后半夜实在是困得不行,连她都睡了。我就躺在地下跟着睡着了,一大清早儿,我是活生生的疼醒的。胳膊都给我撅脱臼了。”
那林逸君边说边哭,一抽一抽的,流了好些个鼻涕。
“就是脱臼呀!至于哭成这样,我还以为撅折了呢。”李五翘着二郎腿,生怼林逸君。
李五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比大姑娘还矫情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这林逸君的确也是有几分可爱之处。那哭起来的模样,还是有些讨人喜欢的。
“我听人家跟我说了,怎么着?你还是想休妻呀。”李五劝慰那林逸君。
“嗯,嗯。”林逸君闻言,连忙把头点成了拨浪鼓。“对,我就是要休了那个母夜叉。”
“听说你和你夫人没孩子呀!你就以七出之条,休了她。”李五出起了馊主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用得着来找我吗!”
“不行。”林逸君摇摇头。“这不是轻饶她了嘛!我是想让她深刻的体会到,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怎么体会?”李五弓了弓腰,身子前倾,试图把耳朵凑的再跟林逸君近一些。
“你们可以帮我装鬼吓她,让她明白,做那么多亏心事儿,是会遭报应的。”林逸君拖着一双脱臼的手,说的慷慨激昂,还不时挥舞着夹板比划着。“她若是反省的深刻,我大人有大量,还是会原谅她。若是她还装腔作势的,老子休了她个母夜叉。”
那林逸君说完,李五顿时一拍大腿。“好,我答应了。林少爷,您先请回府。过两天,我就去帮你对付那个母夜叉。”
“真的。”林逸君闻言好不欣喜。
李五颇有深意的点点头,一挥手让府里的小厮送了客。
“你不是当真要装鬼去吓那严子衿吧?”苏肆安看见李五答应了林逸君,倒是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我成了严掌柜没什么大过错,不过是脾气火爆了些,望夫成龙。也倒是说得过去。”
李五闻言,撇了撇嘴角。“我哪有那么傻,那日,我见过人家严掌柜的,模样又漂亮,举止谈吐得体极了。哪像这位,典型的小白脸子,败家子儿。送个货能搭进去二百块大洋,我要是他老婆,直接就拿刀宰了他。”
却说这苏肆安和李五唠的倒算开心。那边珍妮亲自登门,送粉桃的尸检报告。
看见个大高个儿洋女人找自家老爷,那吴桂元褶子都乐的平整了,忙的把珍妮请进了大堂。
“少爷,李姑娘,你们也在呢!”吴桂园忙请珍妮坐下。“这位小姐是那个‘死不死’派来的,找咱们老爷,送粉桃的那个什么报告。”
“粉桃的验尸报告是么?”苏肆安问那珍妮。
“yes。”
“啥?”李五和吴桂元都听不懂英文。
“yes。”珍妮又复述了一遍。
“热死了呀!”吴桂元恍然大悟,“珍妮小姐,你等着。我这就给您上凉茶。”
那苏三虎本来还在王荟欣的房里,给王氏画眉呢!一听见珍妮来了,手里的石黛也放下了,眉毛也不画了,姨太太也不陪了,忙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大堂那赶。
珍妮已经和苏肆安讲了粉桃尸体的具体情况。
珍妮得中国话讲的并不利落,只是能简单的把大意讲清楚。
那粉桃的确是死于窒息,不过粉桃的指甲里有奇怪的黄色粉末。经过检验,这些黄色粉末,其实是桂花的花粉。
“桂花花粉?”苏肆安好奇道:“咱们苏府也没有种桂花儿啊!”
“我知道了。”李五忽然跳了起来,她总是喜欢这样一惊一乍的。
“我前几日不是天天在唤子姐那入伙嘛!是糖藕桂花糕。三姨太说过,苏府后厨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杀人犯就是那个做桂花糕的厨子。”
“你能不能别瞎猜了!”苏肆安拉了拉李五的衣袖,示意她坐下。
“人家陆大哥请的厨子晚上都是回陆府的,不在咱们府里住。更何况,就算是厨房接触的桂花,那也不用厨子亲自挑捡呀,都是后厨的丫鬟……。”
“对呀!”苏肆安忽然恍然大悟。“谁说杀人犯一定是男人,是丫鬟,是丫鬟。”
苏肆安说着拉起李五的手便骚出了门。
“你这是拉着我去哪儿呀?”李五问。
“去后厨。”
这边苏肆安刚拉着李五跑出大堂,珍妮这边也起身要走,那苏三虎才急忙赶了过来。
“呦!珍妮。”
苏三虎听那说苏红药说过,外国友人见面,都要拥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