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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是在下所画,堪能入眼罢了。”她谦虚道。
众公子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她,这么年轻能当掌柜,定是有些才能的,没想到还能作得一手好画,光顾这茶楼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李公子随意地坐到淡绿色的沙发上,顿时身子陷了下去,惊跳起身,用手按了按沙发,感受到有股反弹的力道,再次坐下,适应了一会儿,觉得柔软又舒服。
“这椅子倒是没见过,桌子也不是茶楼常见的方桌,有点意思。”
“这叫沙发,海外人就经常坐这个。”何必热心地介绍着。
几位客人纷纷落座,一个个眼露惊喜。
“各位客官来点什么?”她耐心地问着。
李公子看了看桌上摆放的价格单子:“来壶毛尖,再来两碟特色茶点。”
“今日楼里新开张,每桌免费送一碟茶点,您点了两种,我再送你们另一种茶点。”
“那是再好不过,听说你们这儿的茶点也是一大特色,今儿就来好好尝尝。”另一位公子接道。
她亲自到后厨取了茶点,这是她大清早做好的,用蒸笼温着。
精美的花样,让众人不忍下口,从未见过的烘烤而成的小饼干更是让人垂涎,茶水的光芒似乎被茶点夺走了。
“今日这银子花得值,赶明儿再到别个雅间坐坐,想来另有一番风情。”几位公子就着茶楼谈论开了。
何必退至门口迎接下一批客人。
阿叶也带着几位女客到了“兰韵”雅间,一路上女客们的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忙着看俊伙计,忙着赏大厅的景致,还未赏够,不觉间就来到了仿佛散发幽幽兰香的二楼雅间。
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一旁的阿叶口灿莲花,把女客逗得直乐,顺带着点了四五碟茶点和一壶茉莉花茶。
陆初尘略显得有些局促,但也算应对得体,领着几人到了“菊致”雅间,客人觉得这伙计言谈举止显得颇有气度。
素雅的环境让客人很满意,爽快地点了茶和点心便自行闲谈起来。
鲁毅满脸带笑地引着一批批客人坐到了大厅,茶水、茶点自然少不了,他还向厅里的客人介绍了台子上的画架,有一两位客人听着就跃跃欲试。
不一会儿,茶楼居然坐满了人,有位书生在厅里现场题诗作画,得到了大家的共同品鉴,不仅台上的人兴致高昂,台下的人也热情参与。
画架旁有一个小箱子,吟诗作画的人可以随意投点银子到箱子里,权当笔墨纸砚钱,给多给少全由客人随心。
何必向众人解释,每月末会从箱子里取出一半银两捐给镇学堂,给孩子们购置书籍和笔墨纸砚,得到了客人的认可。
直到将近用午膳的时辰,才有客人恋恋不舍地离开茶楼,花了五两银子以上的人结账时都得到了一个表情夸张又不失可爱的精巧玩偶。
这玩偶是何必设计,鲁毅亲手制作的,只赠不卖。
家里有孩子的带回去,孩子定会喜欢,有些女客也爱不释手,为了凑足五两银子,打包了不少茶点回去。
他们几人直到客人散得差不多了,才轮流回后院匆匆用了午饭。
何必顾不得歇息,又去做了一些点心准备下午卖。
午后,生意渐渐好起来,上午来过的那批人回去一宣传,来人更是多了不少。
有些人来时已经客满,便打算次日赶早来,还有些性急的直接站在茶楼掌柜台子边,等着别人结账出来。
直到天色暗下来,送走了最后几位客人,她累得只想倒床就睡。
她强撑着眼皮,跟三个伙计一起收拾了茶楼,又清点了入账,扣除本金居然净赚了近三百两银子,她觉得自己立刻有了精神,笑意直达眼底。
三位伙计看着她守财奴的样子,眼里也都染上了笑意,觉得今日虽然忙累,却真实地感受到了快乐,他们喜欢这种感觉。
翌日,何必特意搬来几张竹椅摆放在柜台边,这是专门为愿意等待的客人准备的。
三个伙计经过昨日的磨练,倒是驾轻就熟,纷纷主动招呼客人去了,他们送茶水和茶点的速度也快,她总算可以安心待在柜台后面收账。
不过几日时间,柳风镇里已经无人不知“随心品茗”,有些人认出这茶楼的掌柜是富商沈家原来的管事,旧识们也陆续来茶楼捧个场子。
见识过茶楼后,那些人更是赞叹何管事是个奇人,经商的大好苗子,点子层出不穷。
因生意太好,担心三位伙计在茶楼最忙的时候,楼上楼下顾不过来,她又请了几位样貌周正、手脚麻利的伙计,每日上午、下午各一个时辰,在一楼帮着端茶送茶点,工钱当日结算。
随着天气逐渐转凉,针对茶水易冷的问题,她和鲁毅倒腾出了小炭炉,摆放在每张桌子中央。
每月初一和十五,何必会亲自搬张小桌子坐在一楼台上,当起了说书先生,将她前世看过的武侠小说、民间传说、破案故事、各种电视剧剧情一一讲给来茶楼喝茶的客人听。
故事本就新奇,她说得又生动,每个月这两日茶楼的生意是最好的,后来很多人是为了她的故事而来,没有座位也都站在厅里各处享受听觉盛宴。
每月这两日,何必都会在原有桌位两侧添置了板凳,凡是没有桌位又想听书的,只需付五十文钱就可以有凳子坐,还有统泡的免费茶水喝。
客人每来一次“随心品茗”,总会发现茶楼里多了些新东西,越发的舍不下这里。
何必的荷包鼓起来了,几个月后还清了欠沈家的两千两银子,伙计们的工钱也涨到了每月五两银。
思量着每日从早忙到晚,人都没有个盼头,干脆大家轮休,每人每月有四日的休息时间,何必将她的想法跟鲁毅、阿叶、陆初尘说了。
鲁毅直表示自己愿意少休息些,多帮她做点事。
阿叶很是赞同这个主意,这样他也能多些自由时间做他喜欢的事。
陆初尘意外于何必会这么为他们考虑,原先想着快点还完三十两银子,以为每日要累死累活地干,现在却能每隔几日一休,还是挺开心的。
其实他欠的银子早已算还清,可不知怎的,他从不主动提出离开,也许是喜欢这间茶楼,也许是舍不得掌柜和两个伙计,也许是这里让他有了存在感。
茶楼已经开张五个月了,生意仍是不错,何必终于心安了些。
她跟三个伙计的相处,也还算愉快,除了轮休,大家吃住都在一起,她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这日午后,她正坐在柜台后对着账,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停在了茶楼门前。
一位身穿粉衣,面若桃李的姑娘执鞭跃下马来,后面跟着的一匹马上也跳下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小姐,您慢点儿。”丫鬟紧跟在小姐后头拴好马。
“小月,你说初尘哥哥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你没听错吧?”粉衣小姐边问边快步迈进茶楼。
第10章 初尘家事()
伙计们忙着招呼客人去了,何必从柜台后起身相迎:“请问小姐是要喝茶吗?请里边坐。”
粉衣小姐稳了稳情绪:“带我们去大厅吧。”说着话,眼神还不忘到处瞟。
“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叫陆初尘的伙计?”粉衣小姐向她打听。
她暗忖该不是陆初尘家里人找来了,要把他带回家吧,嘴里回道:“确有这么个人。”
“他在哪里,怎么没看见他?”粉衣小姐有些激动。
“他在二楼招呼客人。姑娘,你是?”何必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你不过是个小掌柜。”粉衣小姐有些轻蔑地说。
“赵玲儿,不得无礼。”陆初尘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初尘哥哥,你真的在这里,可让我好找。”赵玲儿上前欲扑进陆初尘怀里。
陆初尘不着痕迹地侧开身,淡淡道:“你找我作甚?”
赵玲儿稳住踉跄,声音含着一丝幽怨:“初尘哥哥,你离家出走半年多了,伯父伯母都在找你,我也是听到别人说起在这里见到你才找来的。你跟我回去吧!”。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你是我什么人?”陆初尘冷冷睨她一眼。
“我爹说以后我们会成亲。”赵玲儿娇羞地说道。
“赵大小姐,请慎言,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这事。”陆初尘蹙眉。
“陆少爷,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家小姐,找不到您的这段时日,小姐茶饭不思,您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对她?”一旁的丫鬟忍不住开口。
“她是你的小姐,不是我的小姐。”陆初尘没给好脸色。
“陆初尘,你好样的,今日非要你跟我回去不可。”赵玲儿瞪圆了双眼,恨声道。
“就凭你?”陆初尘满是不屑的口气。
赵玲儿被激起了怒气,挥动鞭子向陆初尘甩去。
陆初尘侧身轻松躲过,顺手拽住鞭子,让赵玲儿动弹不得。
厅里的客人看见打起来了,不敢多留,纷纷留下茶钱,快步离去。
何必在一旁看得愣神,没想到陆初尘还是个练家子,刚一回神,又听赵大小姐道:“你好好的名剑山庄少庄主不当,跑来茶楼当个低贱的伙计?”
“谁说当伙计就是低贱?”何必正想回口,鲁毅更快地出声:“我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吃饭,怎么能说低贱,你个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
陆初尘的眼里满是赞同之色,何必也对鲁毅伸出了大拇指。
“你们一起欺负我,我回去跟爹说,让他铲平这茶楼。”赵大小姐的刁蛮性子终是藏不住了。
“你要敢动这里,我定不会放过你们。”陆初尘冷声道。
“我已经让人告诉伯父伯母你在这里,过几日他们便会来此带你回去,你也别想再溜走,我天天都到这里盯着你。”
“我想走的话,你还拦不住,不过我还不想走,爹娘来了我亦无惧。”陆初尘愈发不耐。
“你,你……”赵玲儿的泪霎时溢出了眼眶。
何必不想管伙计的家事,在一旁保持沉默。
陆初尘却走到她面前:“掌柜,抱歉,给茶楼惹了点麻烦,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她点点头,什么也没多问。
过了一会儿,陆初尘总算暂时打发走了赵大小姐,何必见没什么生意就提前打烊了。
“刚才那位赵姓小姐说你是名剑山庄少庄主,是真的吗?”鲁毅好奇问道。
“山庄是我父亲一辈打拼出来的,江湖中人敬仰他们,才给了山庄几分薄面,而我一出生就已经是人人羡慕的山庄少庄主。可我不想一直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下,半年前离家出走想自己闯闯。”陆初尘倒是毫不隐瞒。
何必闻言觉得像她这样无父无母的,羡慕有父母疼爱的孩子,而陆初尘却想离开家人的羽翼,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过几日你父母寻来,你便随他们回去吧。那三十两饭钱,你早已还清,只是我见你做得挺好,也不想你离开,才一直没提这事。”她叹了口气。
“我还不想离开。”陆初尘望着她的双眼道。
“随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没有意见。”她说完转身回屋休息去了。
其实对于这个半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