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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院,柳彦脸上的三分笑消失了,洗手洗了一盏茶时间,何必拉住了他:“你别这样,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想着去适应。如果你不想再呆下去,我们马上离开就是了。”
“不,我不能走,我还要跟他打好关系。我只是讨厌他那副放肆的嘴脸。”柳彦冷静了下来,“阿尘,你陪我坐会儿吧。”她安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他,两人都不再说话。
好在接着几日,三皇子都没来,柳彦接待了几名朝中官员和几个富商,倒也没发生太出格的事情。
今日,柳彦怀着愉快的心情踏入雅间,因为老鸨说今晚预约的客人是二皇子。何必不认识二皇子,但看柳彦的态度,隐约猜到些什么。
果然,雅间中坐着的客人正是柳彦的好友子轩。
何必没想到,平时物种稀少的皇家人士,她倒是见过两位了,皇家人薄情,还是不要过于亲近为好,自觉闪到一旁。
子轩起身道:“今日才来看你,没有怪我吧?听说你在这里过得很好?”
柳彦神色黯了黯:“我还好,你能抽空来,我就很高兴了。阿尘,你先回后院休息,等会儿我自行回去。”
乐得不在场旁听,她回了后院。
“你见过老三了?”子轩问道。
“是,不过他只来过一次,没有谈什么有用的东西。”柳彦正色道。
“听说他最近在拉拢朝中官员,你多留意一下那些官员的谈话。”子轩吩咐道。
自从见过子轩后,柳彦的入幕之宾几乎清一色是朝中官员,有时是富商巴结官员的场子,有时是几个臭味相投的官员来此附庸风雅。如今在京都,能成为南风馆墨竹公子的入幕之宾,已经成为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何必猜测柳彦是在收集消息,可能涉及朝堂更替,越发觉得他肯留在南风馆是为二皇子做事,甚至这间南风馆都属于二皇子。
与皇子夺位的事扯上关系,那就是玩命,她下了决心要离开,晚上找了个托词,没有陪柳彦去前院。
她收拾好包袱,想了想,还是应该亲自跟柳彦道个别,至少现在她把柳彦划在了朋友的范畴。
今晚,柳彦常出入的雅间里没有琴声传出,难道他们在下棋作画?何必正要推门,透过门缝看到柳彦俊脸通红,闭目躺在地上,三皇子正在扒他的衣服。
她怒极,一脚踹开房门,一个纵跃,运功劈晕了三皇子带来的侍卫,又以极快的速度揪起三皇子,一拳打得他吐血,新仇旧恨都化在这一拳里,让毫无防备的三皇子措手不及。
她高声唤来南风馆的护院,三皇子亮出了皇子身份,护院不敢动他,直等到老鸨一声令下,才将三皇子主仆请出了南风馆。
她将柳彦敞开的衣襟拉好,扶着他到后院房间,见他身体发烫,昏迷中还发出喃喃的呻吟声,知道他被下了药,赶紧从老鸨那里要来一些解下三滥毒的药粉,泡入茶水中给他灌下,又用清水替他擦了脸。
柳彦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药性也解了,这才悠悠转醒。他只记得三皇子说多日未来,非要敬自己一杯他带来的好酒赔罪,他拗不过,就喝了一杯,然后人便昏昏沉沉,身体也渐渐发烫,最后晕了过去。
何必告诉他,他中了下三滥的药,柳彦气得直咬牙:“没想到堂堂皇子居然做出这么下作的事。”
“常来南风馆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皇家什么下作事没发生过,皇子没一个好东西。”她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
柳彦还是听到了,马上辩驳道:“子轩不一样,他虽然也想要坐上那个位子,但是他学识渊博,能文能武,胸襟宽广,而且他洁身自好。”
“你帮他收集各路官员的消息,因为他是你恩人,还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她突然问道。
其实这段日子的观察,她早就发现每次子轩一出现,柳彦就眉开眼笑,送子轩离开时,望着子轩的样子很是恋恋不舍。
柳彦听到她问出这么个问题,怔了怔,却没有否认:“是,我爱上他了。不知是从他将我从难民堆里救下起,还是他亲自手把手教我习字作画,或是教我抚琴下棋开始,我的眼光就不愿从他身上移开了。
虽然他在京郊宅院里,只安排了一对哑巴夫妇照料我的生活起居,可我还是知道了他教我琴棋书画,是希望有一天能在他开的南风馆里当小倌,帮他收集朝堂官员信息。一开始,我有些伤心,后来随着相处的时日越久,我陷得越深,我为能替他做点事而感到庆幸。
为此,我愿每日枯燥地学习,最大的快乐是每隔一阵子,他会来宅院给我讲朝堂局势,为了以后我能与客人侃侃而谈。不知不觉间,我已离不开他了。阿尘,你是不是很鄙视我,怎么会爱上了一个男人?”柳彦说完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
第28章 锥心一剑()
何必听了那番话,便知道柳彦对她坦诚了。
她虽然没有爱过,也有些吃惊男男之恋发生在自己身边,可她毕竟经历过两世,思想也不守旧:“不,我没有鄙视你,爱上谁是你的自由。二皇子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吗?”
听到何必没有看不起他,柳彦这才看向她道:“我没对他说过,但是我觉得他应是有所察觉。据我所知,原先他是想让我去东院那边做红倌的,毕竟那样更容易接近官员,而现在他却只让我做个清倌,其实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何必叹了口气:“虽然爱是无罪的,可你爱上的是个皇子,也可能是未来的君王,你的爱情不会有结果的。”这话虽然残忍却理智,对于没有结果的爱情,坚持的人大多不快乐。
“其实我都明白,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也想像歌中所唱的那样“一缕青丝随君天涯”,可我知道那只是梦。现在我只想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只要能站在他身后远远看着他,便别无他求了。”柳彦悠悠说道。
她无从劝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心中暗叹,转移话题道:“其实,今晚我去前院找你,是跟你道别的,我想离开京都了,你曾答应不会阻拦我离开的。”
柳彦苦笑道:“我知道留不住你,恍然觉得我们相处的时光真是短暂,但你比他更懂我。我送你到门口吧。”
她回隔壁屋子拎出收拾好的包袱,拍了拍柳彦的肩,“我不会忘记有过你这个朋友的,偶尔想起我时,就弹弹我教的曲子。以后你自己要小心些,找个会武功的小厮陪伴你吧。”
柳彦往她的包袱里塞了几张客人打赏的银票,默默送她走出南风馆。
只见远处点点火光不断向南风馆靠近,原来是三皇子带着一帮侍卫包围了南风馆。
“敢打本皇子,还想溜走,看我不烧了这南风馆。”三皇子横声道。
“谁要烧了南风馆啊?”从街道另一头来了更多的侍卫和官兵,二皇子走在最前面。
“三弟,天色不早,你怎么还不回去歇息,到这里来闹腾什么?父皇最近可是让我统管京都治安,你在这里放火,不是打我的脸吗?再说,难道不怕父皇知道你来找小倌吗?”二皇子附在三皇子的耳畔,低声道:“自从大哥病死之后,太子之位悬而未决,若因此事让父皇对你有所不满,岂不得不偿失?”
三皇子听后,气焰消去大半,可仍不甘心:“我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人打了,把打我的人交给我。”
“你在清倌馆内对墨竹公子下药,坏了规矩,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老鸨走到门前帮腔。
“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清倌馆的规矩自开馆便有,京都内的官员都老老实实遵守,再眼馋也不敢用强,何况这次你动的还是名满京都的墨竹公子。我看,各退一步,三弟你治伤的医药费都由南风馆包了,再赔偿你一千两银子,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如何?”二皇子做了个和事佬。
三皇子也知把事情闹大对他没好处,只是哼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何必本想马上离开,可是记起城门已关,又怕三皇子等二皇子离开后杀个回马枪,就跟着柳彦回到后院,打算明日再走。
夜更深了,她没什么睡意,和衣躺在床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忽然,听到屋顶瓦片轻微的响动声,要不是她最近内力恢复了,可能根本听不到这声响。
响动声从这间屋顶移向隔壁柳彦的房间,何必眼皮一跳,立刻运起轻功,放轻脚步从窗口跃了出去,落地无声。
眼看着一道黑影闪进柳彦房间,她紧跟着进屋,在黑衣人举剑刺向熟睡的柳彦时,何必飞身上前打落刺客的剑,剑的落地声惊醒了柳彦。
只见何必与刺客打在一起,柳彦赶忙放声向护院求救,却不见有人前来帮忙。
刺客不再与她纠缠,攻向柳彦,她闪身将柳彦护在身后。
柳彦眼尖,看见院子里有人走来,是子轩,顿时从她身后闪出,奋力疾呼:“子轩,快走,有刺客。”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么晚了,子轩来这里做什么,第一时间让他快离开。
可子轩仍是走了过来,柳彦只好从地上拾起刺客的剑,丢给门口的子轩,让他自保。
子轩持剑迈进房内,站在柳彦身旁。
柳彦见何必有些吃不住,边注意战况,边头也不回地焦急道:“子轩,帮帮阿尘。”
没听到子轩的回答,柳彦只觉胸口钻心疼,一股凉意从胸间漫开,那柄剑自他背后穿胸而过,低头便看到剑尖滴着自己的血。
何必余光瞥见柳彦中剑,立即甩开刺客,快速来到他身边扶住他,刺客也不再纠缠,跃身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柳彦一脸愕然,含泪看着子轩:“为什么?”
子轩眼中一抹痛意一闪而过,冷冷道:“只要今晚你死了,大火烧了南风馆和周边的房舍,事情就能推到老三头上,那些垂涎你的官宦们才会暗中踩他几脚,让他在父皇面前翻不了身,这是我最大的机会。柳彦,对不起!”
他今日没让老三当他的面烧南风馆,是不想让父皇质疑他的管治能力。
柳彦撑不住,倒在地上,一滴泪滑落:“我……我不怪你,我的死如果能让你得偿所愿,便……便值了。不过,看在我们相识数年的份上,放过阿尘吧,他是除你之外,我唯一的朋友。答应我好吗?”
子轩闻言忍不住红了眼眶,在做今晚这个决定前,他内心也很挣扎,当初收留柳彦的目的就是看中了他的容貌,想让他为自己探听情报,为争位增加筹码。
可这几年每当累了的时候,总想到京郊小院坐坐,听琴对弈,心便静了下来,渐渐生出了一种自己都不理解的感情。
父皇子嗣不多,活着的皇子只剩下他和老三,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他与老三暗地里斗了多年。这次是个好机会,他可以把事情闹大,让群臣犯怒,让民心远离老三,让父皇只能把皇位留给他。
子轩蹲下,一手揽住柳彦,一手与他的手相握,望着那双期盼的眼,重重点了点头。
第29章 被掠上山()
柳彦笑了,脸色越发苍白,嘴角渗出血来。
何必流着泪,用衣袖为他擦拭血迹:“柳彦,你别再多说话,我们去找大夫,你不要死!”
“我知道自己撑不过去了,不必找大夫了。”柳彦一手握住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