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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这谷里越发清净,都不习惯了,我已经开始想念何必那丫头的厨艺了。”杜飞喃喃道。
“爷爷,您说何必是女子?”杜欣儿觉得自己真是后知后觉。
杜飞又道:“萧玦,你已两年没回师门,也该回去了。欣儿,过阵子,跟爷爷去路阳城走走吧。”
……
何必先把鲁毅送到了百鬼林,转身离开的时候,鲁毅红着眼眶说:“何必,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我去找你。”
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只是交代道:“好好学本领,不要让我们失望!”
忍下了即将溢出眼眶的泪,鲁毅跟着月婆婆走了。
回到了南岭的一个小镇,韩雨翼买了几匹马。
“雨翼,你和飞叶回路阳城,记得把银针还给你爷爷,代我说声多谢,我就不随你去了。”何必道别。
韩雨翼对这小兄弟颇有好感,留下了一些银票:“多保重!后会有期。”说完纵马往路阳城奔去。
“你许了鲁毅两年之约,我也要个两年之约,两年后我也会来找你。”燕飞叶说完策马追上韩雨翼。
“初尘,你家在北方,路途遥远,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这几张银票你拿着。沓星剑要用布包好,不要轻易示人,免得遭人惦记。若你不想接任名剑山庄庄主一职,就先把无名十三式练好,也许以后会自成一派。”她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儿子。
陆初尘发觉认识何必的这一年多,自己成长了不少,对她也有了一种依赖感:“何必,你不能偏心,也等我两年后来找你。”
她无奈地点点头,她自己都不知两年后会在哪里,而那时他们也未必再有寻她的热情,就算有,能否找到她还是个问题。
送走了几位曾经的茶楼伙计,她有种恢复单身的感觉。异世的近两年,习惯了鲁毅他们的陪伴,都快忘记她本就孑然一身。
在客栈里躺了一下午,她心里盘算开来:身上的银子总会花完,到处游走虽然快意逍遥,但每日无所事事的日子也不宜久过。
做生意的事情暂时不考虑,等过两年有了积蓄,茶楼的事也被有心人淡忘之后再说,现在还是找份工作比较实际。
她不想再如前世一样,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做些流程化的事,想有份工作既可以到处走走又可以赚钱的。忽然,灵光一闪,这时空也存在镖师这类的职业,这不就是心目中两全其美的工作?
现在她有了内力,每晚都会修习那本内功心法,若是再练熟江沐教的擒拿术和轻功,做个镖师应该不难。
从小二那里打听附近城镇有没有镖局,还真问到几家,大镖局虽然牌子响,但是新入门的镖师没什么出远门的机会,太小的镖局又没什么生意上门。
何必相中了邻县的清风镖局,且不说这间镖局规模大小合适,光听这名字就觉得正派而儒雅。
登门自荐,没有预计中的摆谱,清风镖局的管家笑脸相迎,将她引入大厅,还请出了总镖头贺威。
贺威打量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容普通,但那双招子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你为何要来清风镖局当镖师?”
何必淡淡笑了笑:“因为我喜欢四处跑镖,而且这镖局名字甚合我意。”
闻言,贺威微微怔了怔:“我们镖局虽说才百来号人,但也不是谁想加入都能加入的,得有真本事,镖局的招牌可经不起砸。”
“镖头可是想考上一考?”她挑眉望着这个魁梧的汉子。
“确有此意,也是为了服众。”贺威颔首。
她随着贺威来到了后院习武场,一众镖师见到总镖头纷纷行礼,避到一旁。
贺威指着一个二百斤的石锁,对她道:“看你文文弱弱,这石锁你可举得起来?”
要是前世的何必,那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今有了内力,她只是运气一提,轻轻松松举起石锁在习武场里走了一圈。
围观的众镖师忍不住叫好,不敢轻视这少年。
贺威眯了眯眼,点了点头,“不错,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她早在登门前就已想过,出来走江湖还是用个假名比较好,取了燕飞叶和陆初尘名字中各一个字:“在下叶尘。”。”
第23章 鸣哨脱逃()
贺威使了个眼色让人上茶,道:“叶兄弟,先喝杯茶,我们再详谈。”
一位老仆端着茶向何必走来,即将放下茶盏时,手一抖,茶水泼到了她腿上。
老仆赶紧跪下求饶:“公子,莫怪,老奴不是故意的。”
何必见不得老者向她下跪,连忙扶起老人:“老伯,您快起来,我没怪您,茶水也不烫。”
“哈哈哈,以后叶尘兄弟就是我们清风镖局的镖师了。”贺威突然朗声宣布。
她起初不明白,一思量原来刚才泼茶事件是一种文考。
贺威又道:“镖师不只要功夫好,还要会待人处事,喜怒不形于色,你做得很好,欢迎加入清风镖局。”
清风镖局给她留下的印象不错,镖师中不少人是师兄弟,友爱团结的氛围让人安心。
来了不过两日,镖局接到一单生意,运送几箱珠宝到邻县,总镖头亲自带上她,似乎有心栽培她。
跟着走了几趟镖,她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一路上倒是学了不少野外搭灶、缝补修鞋之类的本领,也总结出了镖局不仅同绿林有来往,同官府也有些关系,否则哪会这么顺当。
她当了三个月的镖师,基本都在附近几个县跑,真正的远门还没出过。
跟镖局里的人混熟后,她得知清风镖局上头有人,幕后老板来头不小,否则这样规模的镖局撑不到今日。至于老板是谁,她一点也不关心,只要能拿得到工钱就行。
这天,总镖头贺威将她叫到了书房,开门见山道:“有一趟远镖要你跑一趟。”
“总镖头请说。”何必听到是远镖,有了些兴趣。
“这次是送一封密信到京都,你和我的大徒弟李民一起去,他去过京都,也知道该把信交给谁。”贺威有些严肃。
她只当是总镖头又给她一次锻炼的机会,也不多言,回房收拾包袱。
花了七日时间,骑倒了三匹马,磨破了大腿皮,她终于再次来到京都。
酉时,在一间不起眼的民宅,她随李民一起拜见了一个身穿赭色华服的男子。那人接过书信,挑起封印,看了信的内容,微带探究的眼神扫向何必。
“你回去告诉贺威,人我留下了。”那男人吩咐李民。
李民恭敬地退下,何必也想跟着离开。谁知,那华服男子伸手拦住了她:“你不能走。贺威难道没跟你说,他把你留给我了吗?”
她一阵气恼,对贺威的好印象完全颠覆,他凭什么没征求她意见就随意把她丢在京都,她是人不是物,谁也不能决定她的去留。何况都城一向是是非最多的地方,她避之唯恐不及。
那男子又道:“你不就是想借着清风镖局扬名立万吗?我就是镖局的幕后之人,在京都为我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她不为所动:“我不稀罕。从现在起,我跟清风镖局没有任何关系。”说完,运气推开赭衣男子。
“内力不错,那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制住他。”男子一挥手,何必还未施展轻功逃离,穴道便被暗处出现的侍卫点住,动弹不得。
何必原以为那男子只是要利诱她,为他办事,谁知男子又道:“你处心积虑要进清风镖局,不就是想探知我的底细吗?哪有人是因为镖局名字合心意,就上门自荐当镖师,这借口太拙劣。贺威派人调查,居然查不出你的底细。三个月来,他故意将你带在身边,给你暴露的机会,你倒沉得住气,不曾露出破绽。
你见过我的真容,想必早猜到我就是三皇子。若你能为我所用便罢,若你执意为背后的主子效忠,我定要将他挖出来,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来人,将他关进府里地牢,本皇子明日亲自审问。”男子说完拂袖离去。
“你不说的话,我哪知道你是谁,我也没有什么主子,只是想做个镖师而已。”何必欲哭无泪,因为一时兴起,选择了清风镖局,谁知这是人家皇子的暗势力,许是为了争夺那把龙椅而存在的。她这么贸然上门自荐,倒让人无端起了疑心,真是作茧自缚。
见看守的人都已退到地牢外,她试着运功冲开穴道,几次尝试后,穴道终于解开,不过手脚上的锁链却无法弄断。
揉揉麻痹的手脚,靠在牢房的墙壁上,她想起上次坐牢有鲁毅他们陪着,这次就算冤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了。孤身一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功夫又不如人,逃走的希望不大,她不禁有些丧气地垂下头来。
黑暗中有一丝金属的光泽闪过何必眼前,摸向脖间,是鸣哨。
江沐说过当处于困境的时候,可按一长两短的频率吹响鸣哨,自有人来帮。
她顿觉眼前出现曙光,可这里是皇子府的地牢,鸣哨声音能传多远呢?会不会引来看守监牢的人?
明日等待她的不仅仅是一顿毒打,或许还有想象不到的羞辱,她决定一试,对着微微透光的墙面方向,吹起鸣哨,一种似蜂鸣的细微声响传了出去,好在没有引来看守之人。
半个时辰后,地牢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是你吹响的鸣哨?”
“是,你是来带我离开这里的吗?”何必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期待地问道。
“你的鸣哨哪里得来的?”黑衣人不答反问。
“一位朋友送的,他说过处于困境时可以吹响,会有人来帮我。你是来帮我的吗?”她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来人。
“我先带你离开地牢,有话出去再说。”黑衣人取出锋利的匕首,斩断何必手脚上的锁链,又准确地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地牢一处角落里拉。
她只觉得脚下一空,人似乎落入一个地洞之中。
黑衣人取出一颗夜明珠,有婴儿拳头大小,微弱的光让何必勉强看清她正处于地牢下的一条地道中。
黑衣人手脚麻利地将头顶的洞口复原,并拉动一处机关,将通道与洞口隔绝开来,这才引着她往地道另一端走去。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黑衣人停了下来,手在通道墙壁上一阵摸索,一个只容单人进出的通道口打开了。
黑衣人先行爬上去,又将何必拉了上来,接着用火折子点燃蜡烛。
何必看出他们是在一个地窖里,忍不住问道:“天亮以后,那些人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顺着密道追来?”。
“我已将守在地牢入口的几人迷晕,故意制造了劫狱的假象,密道口已复原,他们想发现密道没那么容易。”黑衣男子不以为然,又道:“况且我只管听令救人,后面那些麻烦事与我无关。这里已经出了三皇子府,我的任务也已完成。你可否把鸣哨交给我?”
“抱歉,这是朋友留给我作纪念的,不能给你,除非他亲口向我要回。”她拒绝得很干脆。
“你知道那位朋友的身份吗?”黑衣人问道。
“我只知道他是我朋友,不管他什么身份,都无法改变,其他的不重要。”她淡淡答道。
虽然黑衣人蒙着脸,何必还是感觉到他似乎笑了,也不再索要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