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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磊的一双眼睛停放在那个女子的身上,“你说说看是什么字?”
那女子眼神闪烁,眼神不时的瞟向林璃悦的方向,“是是”
“日日戴在身边的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分不清吗?”
“是个‘骘’字”那女子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个字,“上官骘的那个‘骘’字。”
“大胆,竟敢直呼前兵马大元帅上官将军的名讳?”
帝王一声怒吼,底下跪了一片。
“臣女。。。”
“等等。。。”
“你认为又是什么字呢?”
淳于羽挺直腰板对上秦墨磊的双眸,“‘思’字。”
“这又是什么说法?”
“睹物思人思佳人,佳人如雁永相随。无论以后的境遇如何,父亲和母亲的心中都只会一直追随对方的心意。”
秦墨磊转而问刚刚的那名女子,“那你呢?所谓骘字又是什么说法?”
“骘为马也,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意为家母与家父多年恩爱,早已知晓彼此心意”
“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见解,可惜”秦墨磊将玉佩攥在手中负手而立,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上面的确实是。。。一个。。。‘思’字。”
“陛下,你在包庇她,不可能的,你有本事让满朝文武看看上面究竟是什么”那女子一时之间口不择言,“皇上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脑,怎能。。。”
“嘴里不干不净就算了,你还敢质疑天子?”
“臣女。。。臣女。。。臣女不敢,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秦墨磊的眼睛看向刑部尚书李玄的方向,“李尚书,按照律法,污蔑未来国母,该当何罪?”
“腰斩。”
“明日处理吧,拉下去。”
“你在包庇她,你在包庇她,你在包庇她我才是真的林皓悦”那女子被人拖下去的时候口中重复着这一句话,“狐媚子。。。狐媚子。。。”
秦墨磊亲自走下台阶,最后走到了淳于羽的面前,他伸手朝着淳于羽的方向微微一笑,“刚刚让你受惊了,现在没事了,嗯手给朕。”
淳于羽极力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宁静,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秦墨磊的手上,“多谢陛下关心。”
秦墨磊一路牵着淳于羽重新回到位置上,嘴里的话是对李玄说的。
“李尚书,共犯之人又该有何刑罚?”
李庆楠跪在地上朝着秦墨磊的方向一个劲儿的磕头,“皇上,父亲他是听信了谗言,才会对林二小姐”
“他刚刚在凌辱未来皇后。”
“琳儿,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别伤着了皇嗣。”
秦墨磊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李庆楠身侧的丫鬟扶着李庆楠起来坐回位子上。
秦墨磊将淳于羽小心的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李尚书体恤孤女,不惧强权也要为其讨回公道,奈何心不清,难辨忠奸。不畏强权之心可以赞赏,却不能磨灭助人污蔑之举。”
“陛下,此事”
淳于羽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秦墨磊的方向跪下,“陛下可否听臣女一言?”
“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坐回去。”
“臣女不应妄议,但此事事关臣女,还望皇上恕臣女僭越之。。。”
“坐回去说。。。”
淳于羽继续跪在地上,“李大人是动了恻隐之心,一时难以分辨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臣女久居佛寺,众人不识也是在情理之中,怪只怪臣女粗心大意遗失玉佩让奸人有机可乘。。。李大人和满朝文武诸多怀疑更是合情合理,断不能因小女一人之事让皇上失去此等敢于冒死直谏的忠臣,还望陛下消气。”
“难得你如此识大体,快起来。”
淳于羽抿了抿嘴,“多谢陛下。”
随后,淳于羽站起来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秦墨磊看了看李玄,“降为侍郎算是惩戒,擢升原刑部侍郎钱东亮为刑部尚书,此事到此为止,议者,杀无赦。”
“是。”
秦墨磊举杯朝着众人的方向,“别因如此小事搅了兴致。”
“陛下英明。”
声乐声起,钟鼓罄响,舞姬身着淡黄色的衣裙摇摆身姿,清挥玉臂留下淡淡的胭脂香味。
秦墨磊喝了一杯之后,淳于羽的眼睛一直盯着秦墨磊放在桌前的那块紫色玉佩。
秦墨磊循着淳于羽的眼光将自己的目光在那块玉佩上面轻轻一闪,随后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
“羽林二小姐,我们喝一杯吧。”
“陛下今日的兴致看起来很高。”
“见到你真开心,都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
淳于羽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朝着秦墨磊敬了敬,“愿陛下万事如愿。”
“愿你余生安乐。”
说罢,二人一饮而尽,秦墨磊注意到淳于羽的眼睛依旧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块玉佩上面,开口打断了淳于羽那放肆的目光。
“难道是歌舞不好看吗?”
“曲调悠扬,舞姬婀娜多姿,甚是好看。”
秦墨磊见淳于羽的目光毫无收敛,只好伸手将玉佩塞到自己的腰间,“此曲名为菊令。”
“盼得秋来菊满山,茱萸插遍却难聚首。”淳于羽看见玉佩进了秦墨磊的腰间顿时有些失落。
“这酒不错,小姐多喝一杯吧”
“是。”淳于羽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眼睛却瞟向底下众人,“陛下,他们可都在看着我们呢?”
“以后要习惯这种目光。”
“习惯?”
“万民敬仰的目光要习惯。”
秦墨磊让身后的王公公将自己跟前的一盘肉端到淳于羽的面前,“来这是前几日狩猎的时候朕亲手射的,尝尝看。”
“臣女多谢陛下赏赐。”
银月半蹲着身子割下一块肉放到碗里递给淳于羽。
淳于羽轻轻的咬了一口之后将鹿肉重新放回碗里,“肉质鲜美,滑而不涩,很好吃。”
“那就多吃一些。”
“在寺庙吃斋念佛了这么多年,臣女一时之间恐不能”
“还是那么爱耍小性子,端过来吧。”
“多谢陛下体谅。”
身侧的慧妃何珊和庆妃李庆楠两人不敢多看秦墨磊和淳于羽的交谈,两人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庆妃姐姐,陛下刚刚不是已经体念了李大人的好心,过个几天消了气就会让李大人官复原职的。”
李庆楠瞥了一眼淳于羽,“这还没入宫便如此明目张胆的宠着,以后的日子,咱们怕是不会好”
“庆妃姐姐,她以后是后宫之主,我们大家都要敬着她,今日的事情伤着她了,可她刚刚也为李大人求情了不是,有这样一个好脾气的主子,还担心那么多作甚?”慧妃何珊说话的时候柔声柔气,倒是叫李庆楠安心了不少,“总之是比姀妃娘娘好相与多一些的”
“说到她们?平日里最喜欢热闹的贤妃和姀妃怎么没来”
“她们身子不好留在自己的寝宫歇息,就没有过来了”
“怕不是不敢见正主吧呵呵呵。。。”李庆楠说话的样子又恢复了之前那般的没心没肺。
“嘘,庆妃姐姐又口不择言了”
“本宫劝不住自己的爹爹,幸好呼”庆妃李庆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它护住了自己的外祖父。”
“庆妃姐姐之前怎么没有告诉妹妹呢,也好让妹妹准备一份礼物给小皇子呀。”
“本宫刚刚来不及告诉你,是今天下午诊出来的。”
何珊刚想继续开口,余光瞥见了秦墨磊脸上从未见过的笑意,一下子没有接上李庆楠的话语。
“太医说日子小,本不应该这么快就说出来的,可本宫就是架不住自己心里的高兴劲儿。。。慧妃妹妹。。。你在听本宫说话吗?”
何珊眼光闪烁了几下终于回过神来,“啊。。。哦。。。刚刚说到哪儿了?对,姐姐想要什么礼物。。。珊儿回去就准备。。。”
淳于羽突然捂着嘴巴咳嗽,像是呛到了,秦墨磊细心的给淳于羽敲打着她的背部。
“传太医。。。”
“不不不。。。不用麻烦了。”淳于羽连忙摆手,“陛下让臣女去偏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刘公公陪着她,别让她乱走,小心伺候着,不得有半点儿马虎。”
随后,银月扶着淳于羽退出了欢宜厅,秦墨磊留在场上和自己的官员继续谈笑风生。
下场之后的淳于羽眼光瞬间变得凌厉不少,“刘公公,我需要出宫令牌和一匹快马,你可以派人跟着我和你的陛下交差。”
刘公公站在原地不动,让人封住了出口的方向,“陛下吩咐让奴才好好的照顾林二小姐,别让小姐乱走,若有得罪,还望小姐恕罪。”
“皇上那边我明日亲自负荆请罪,还望公。。。”
“简直是胡闹。”
淳于羽的话还没说完,林鹤鹳突然进来打断了淳于羽。
淳于羽朝着林鹤鹳的方向微微行礼,“拜见大哥。”
“其实你知道答案的,坟都掘了。。。都。。。”林鹤鹳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多谢大哥宽慰。”淳于羽自然明白林鹤鹳话中何意,“然则,多谢大哥相赠白玉耳环助小妹度过一劫。”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林鹤鹳说完这一句转身离开,出了门口的时候他讲腰间的白色雁玉拿出来细细摩挲,那玉佩正是在上官骘的坟中挖出来的,他一点儿都不想还给淳于羽。
淳于羽缓了一会儿之后伸手让银月过来,“休息一会儿好多了,回宴席上去吧。”
“小。。。小。。。小姐?”银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淳于羽朝着银月的方向微微一笑,“刚刚的菊花酒很好喝,我们回去多喝几杯吧。。。”
“小姐,你真的可以吗?”
“陛下该等急了我们。”
淳于羽重新回到宴席上,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还是轻易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淳于羽轻轻摇头,“臣女身体无碍,陛下不必担心。”
“陛下,不知那位是何家小姐?”淳于羽说着伸手指了指沐玉曼的方向。
“若南侯府的仓容郡主,她。。。招惹你了?”
“算。。。是吧。”淳于羽似笑非笑的回答道,“好奇多问了几句,陛下可不要嫌弃臣女太烦才是。。。”
秦墨磊一早就知道在林国公府后院发生的事情,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淳于羽的头,“你呀。。。小淘气。。。”
宫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门外的公公突然高声喊道:
姀妃娘娘,贤妃娘娘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淳于羽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正厅的门口,一身偏正红色的袖笼宫装穿在领头下跪的人身上,她头上的八头凤钗很是醒目地落在淳于羽的眼中,低眉浅笑的女子倏地抬头对上淳于羽的一双眼,眼中的不屑和高傲看的淳于羽全身不舒服。
跟在那女子身后的另一个女子相比来说穿的就比较素雅一些,一声浅紫色的石榴裙宫装衬托她的那张脸给人以清雅的感觉,她恭恭敬敬的呆在自己该呆的位置等候上位者的命令,别说是偷偷抬眸看一眼后宫的未来主子这样大胆的举动,就算是手上的纱布紧紧缠绕有些疼痛也不敢妄动,可谓是丝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