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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用五天的时间筛选出来的信息,淳于羽的脑子有些乱。
为什么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都和十年前秦宁成灭掉南家有一些说不清的关系,好几个十年前究竟有什么隐秘的联系?南家的幼子幼女难道在图谋复仇吗?
复仇之人力量不够定会投靠同有目标之人,难道说秦墨磊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表弟妹们?
一个太子要做前程未卜的事情,那只能与皇位有关了,谋反吗?南家幼子幼女若是一个隐藏的力量,那这件事秦墨磊又要怎样完成,既可以达到自己登顶皇位的目标,又能够名正言顺让天下信服?
渐渐地,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淳于羽的脑中缓缓浮现,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一层,麻人的感觉占据了心扉。
秦墨磊要借着澜沧与北国的战事吸引秦宁成和秦墨南那伙人的注意,声东击西谋夺整个天下?为什么这个在背地里筹备了整整十年的皇子能如此放心将整件事告诉淳于羽?太可怕了,做事完美的秦墨磊不可能浪得虚名,为什么要告诉她呢?告诉她这个不相干的局外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姐。”连衣突然来叫淳于羽。
“啊。。。你吓死我了,刚刚在想事情,我们出去说。”淳于羽缓缓放下自己手中书本。
随后,淳于羽缓缓走出阁子里,“怎么了,连衣姑姑。”
“有人给小姐送过几日中秋的花灯。”
随后,淳于羽和连衣来到正厅,来送花灯的正是秦风。
“这是太子殿下给小姐送的寒梅雪舞云秀慕灯,殿下知道小姐喜欢这些精细的小玩意,特地让属下过来送。”
“转告太子殿下,小女心领了。可无功不受禄,小女不能要,烦劳这位公子送回去吧。来人,送客。”淳于羽摇了摇手让下人将秦风送出去。
可是秦风转身却动用轻功飞离了奥龙阁,“太子殿下说了,小姐也可等太子殿下做完那件事的时候一起观赏这盏寒梅雪舞云秀慕灯。”
这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脚上绑着一个小纸条。
淳于羽轻轻的解下那张纸条,里面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北屿沦陷,敌军正逼近阚西的风谣关,上官骘和卢暖镇守风谣关,兵力只有一万,对方兵力五万,十日之后,阚西风谣关必破。
如今才八月十六,这北国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澜沧的援兵迟迟不动,那上官骘。。。危在旦夕。
第70章 少女千里赴边关()
淳于羽迅速返回自己的屋子,她奋笔疾书地给上官鸿写了一封密信让上官鸿多多注意朝中局势,言语之间隐晦至极,也不明写自己和奥龙阁的身份。犹豫再三之后,她还给宁安侯府的侯爷裴钰成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件,她将这两封信件交给阿南让他亲自去送,别人她不放心,随后便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亲赴边关。
“你要去哪里?”
“我出门散散心。”
“你要出远门?你出远门做什么?”连衣和淳于晔拦住了她,“羽儿,你才刚刚有些好你操劳不得。。。”
“边关战事紧急没有时间等人,战火现在已经烧到阚西了,贺风一族久不出山,此番定是想要席卷整个北境,澜沧此次就算是付全身之力最终也会伤及肺腑”
“边境战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奥龙阁从不插手诸国争端,羽儿,你可不要在这些事情上犯了糊涂,回去。”淳于晔一声呵斥,“羽儿,你身体不好,我们在房间里呆着好吗?”
淳于羽有些着急,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隐藏在心中多年来的真心话,她的失态惊呆了赶来的连衣和自己的哥哥。
“阚西。。。阚西有上官骘,有上官骘。。。有那个死乞白赖非要跟我在一起的上官骘,有有我不承认自己在乎了好几年的上官骘,好像是从五年前他冒着箭雨将我护在身后开始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了。。。他要活着,他必须活下来,他不能死在我前面。。。”
“羽儿,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又和上官将军扯上了关系?”连衣不解得问道。
“贺风家和耶律家已成铁势,风谣关被困迫在眉睫,我不要为了不可能救治的病耽误我和他在一起的最后时光。。。哥哥,哥哥。。。你放我去,我不要像现在这样听说战场的消息却干看着什么都不做,我自己一个人去就不算违背当初在奥龙阁门前发下的毒誓。。。哥哥,你放我去。。。”
“你说什么?羽儿,你累了,你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我没有胡说,办法路上想就行了。”
“你什么力量都没有,你能。。。”
“我以为我只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不接受,他就会死心,我也能死心。原来不是的,不是的直到昨日。。。昨日我看到他小心翼翼给我画的那幅画,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伤人。”
“羽儿,你”
“哥哥,若是注定我无法避免早逝,那么在余下的岁月,在我剩下的最后四个月,也许是三个多月。。。我一定要跟他呆在一起,我只要跟他待在一起,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哥哥,我要去救他。。。”
“我知道你的一意孤行我是永远劝不住的,可是,羽儿。。。”
“就算不为了我的心意,为了他那几次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是要去的,哥哥,你不该拦着的。。。”
“羽儿呀,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战地凶险,小姐多带几瓶药去。”连衣说着将一个锦盒交给了淳于羽,里面空缺的药瓶已经被补全,足够淳于羽在外面吃上半年的时间,“路上出了状况便去找奥龙阁的令主帮你。”
淳于晔喊了一声,“漠璇,你跟着小姐,别让她受伤。”
“不行,漠璇一直在你的身侧护卫,她救了你那么多次。。。你刚承继奥龙阁不久,前前后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暗杀阴谋肯定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你别”
“你若不带漠璇,我便不会放行。你总要确保自己能安全的见到上官骘,是不是,羽儿?”
“好,羽儿会活着回来见哥哥最后一面的,哥哥在奥龙阁一切小心。”
说着,淳于羽和自己的哥哥深深的拥抱了一下。
“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哥哥我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我到了给你写信。”
一骑绝尘随后在奥龙阁崎岖的山路上扬起,素色的衣袂随风轻晃与山交相辉映成为一抹靓颖。
就在淳于羽骑着快马朝风谣关赶过来的时候,上官骘这边正在与贺风宣的人马在风谣关城门口对战。
眼见对方的刀枪就要劈在上官骘的身上,上官骘一个转身回马枪杀死了进攻的对方副将。
厮杀渐落帷幕,地上死尸躺了几千,上官骘有些疲倦的跪在地上,仅仅靠着长丰戟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的伤口,银色的铠甲被血色涂红。
“这都已经是第十次了,你们的人马在这里就损失了一万,还想继续损失下去吗?”上官骘一声低吼,双眸神色霸气的震慑着对方的士兵不敢上前。
“上官将军,你如今还在死撑。”贺风宣骑着马到上官骘的跟前。
“你若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上官骘强撑着站起来,长丰戟对着贺风宣的方向。
“军中无将才,你们注定会输。”
“若不是你们卑鄙无耻毒杀卢元帅在先”
“将军此话是错的,卢老将军年事已高,早晚”
“休的狂言”上官骘挥动自己手中的长丰戟用力地砍断了贺风宣的马腿。
“吁”那匹马瞬间倒下,贺风宣从马上跌落下来。
上官骘趁着这个空挡上前挟持了贺风宣,“谁敢上前半步,我便杀了他。”
贺风宣面不改色的问道,“上官将军,你想要什么?”
“放了刘将军,孟将军和于将军”
“我在替你们澜沧清理吃干饭的废物”
“答不答应?”
“我说不呢?”
上官骘在贺风宣的背部划上一刀,“贺风将军,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贺风宁在对面让让道,“放了我哥”
“没了龙头,你们还如何打仗我数一二三”
贺风宁伸手道,“好,但只能一个换”
“你还是不懂吗?”
“好,放人。”
上官骘看着刘将军,孟将军和于将军骑马朝着自己走来。
上官骘步步退后,等到了成门口的时候,贺风宁大声喊道。
“快放了我哥。”
“刘将军,于将军,孟将军,你们先进去”
“多谢上官将军了。”
等那三人和外面的士兵撤退之后,上官骘伸手将贺风宣一推,自己迅速的窜进风谣关内。
“军医,军医”
上官骘嘴里喊着军医两个字,“有没有多余的军医”
谭超走到上官骘的身侧,想要替上官骘包扎却被上官骘死死的抓住了手,“让军医来,让他们来”
“你从来不怎么用军医的,以前不都是属下照顾”
“我不能死,我的血还要留着救她的,快叫军医,听见了吗?”上官骘说着整个人瘫软在谭超的身上。
谭超最后找了军医给上官骘包扎,这场耗时两天一夜的城门之战算是暂时结束了。
转眼已经是七天的时间,风谣关上的狼烟袅袅而升,熏疼了太阳的一双眼。
淳于羽在奔向风谣关的路上对这十几天来的战事做了一个大概的分析。
先是北国突袭北尾,毫无准备的卢家军被来势汹汹的二十万人马打击的溃不成军而退守南离。此战贺风宣采取了云梯之战和一百精锐的暗夜突袭,只用了四天便将北尾收入囊中;接着北国与卢家军在南离僵持五天,其间上官骘曾领一万人马将北国二十万大军逼退十里,逼得主将贺风宣不顾多年心血一朝报废的心情动用多年来在卢家军埋下的所有内应在两天的时间里里应外合攻破南离。
随后便是北屿之战中,贺风宣派遣贺风家底下最为出色的杀手度位深夜潜入北国军营之中毒杀卢凤旭,第二天下手快狠准的派遣贺风家的精锐贺风临和贺风锐兄弟二人在狭道阻截上官骘,最终以一万人马将上官骘的六千人斩杀在狭道之中,可惜了贺风临和贺风锐兄弟二人死在上官骘的长丰戟下,上官骘的身上也负了一些伤;想不到的是卢暖凭借一腔热血死磕在前线,最终还是落得城破的下场,所幸一些老将护着少主往风谣关而去。
战事不过才发生二十天的时间,澜沧镇守北境一带的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五万,其中的三万还是一些残兵败将;北国现在也只剩下派来前线的大约十万人马,死伤惨重难以估计。
贺风家每次出手都是快狠准,偏偏林鹤鹳在九黎关躲清闲不上前线,这澜沧七十大城一百八十座小城损失一两座并不打紧,可这北境十二城偏偏失去了这最为重要的三座。
淳于羽不禁叹了一口气,吃掉漠璇端来的药之后翻身上马继续上路,以前骑马还有一些吃力,可这个药吃下去却让她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淳于羽有时候真的会觉得也许尹呈毅真的能够治好她的病呢?
淳于羽穿着男装先去找了林鹤鹳,林鹤鹳晾了她一日的时间,最终还是淳于羽令漠璇劫持林鹤鹳的副将才见到了九黎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