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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走在漆黑的密道之中,淳于羽和秦墨磊离南淑仪的方向越来越远。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淳于羽一字一句的叫着秦墨磊。
“做什么?”秦墨磊凶狠的眼神对上淳于羽的双眸少了一些灵动。
淳于羽隐忍的泪水渐渐刮过自己的脸颊,流下的眼泪似是在同情秦墨磊,“秦墨磊,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你的苦难?为什么是我?你难道不怕我出去乱说吗?你难道。。。”
秦墨磊似是没有听见淳于羽的最后一句话,他伸出自己的手缓缓覆上淳于羽的脸颊,手指轻轻的刮过淳于脸上的泪痕,淳于羽刚想闪开,只听见秦墨磊一句话叫住了她。
“别动,擦擦就好。”秦墨磊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淳于羽的灵眸,“羽儿,你会说吗?”
淳于羽避开秦墨磊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双眼,“如果我说会呢?你会在这个夹道杀了我吗?”
“你不会的,你不会浪费心力管闲事的。让你看过这些之后,我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心口终于开始有了呼吸的缘由。”
“太子殿下,小女得赶紧出宫去了,再有一个时辰宫门就要落钥了。”淳于羽往后退了一步闪开了秦墨磊的触碰。“你放心。。。我不管闲事。”
“羽儿。。。从未有人为我真心掉过一滴泪,你是第一个。”
“我。。。我。。。”
秦墨磊看着淳于羽的那双眼睛呆呆的说了一句,“淳于羽,我会记得你这双眼睛和你为我流下的泪。”
第30章 佘楼男女激水痕()
随后,秦墨磊身子前倾一些的轻轻按了一下淳于羽头部旁边那边凸出来的一块石子,中间吐露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刷着淳于羽的耳侧,熏红了淳于羽的耳根。
“你。。。别靠近我。。。”
一道大门噶然打开,外面冷清的月光洒在了淳于羽和秦墨磊的身上。
“告辞。”
淳于羽一把推开秦墨磊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出去,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手持玉壶的男子,躬身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转身朝着宫门的方向跑过去。
秦墨磊刚从假山的方向走出来,迎面撞上拿着玉壶的男子,那个男子转身想要离开却被秦墨磊的一声呵斥叫停,“秦墨轩,站住。”
秦墨轩转身面向秦墨磊,随后将自己手中的玉壶藏在自己的身后,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皇兄,这月色正好,你怎么没有陪在皇嫂的身边?墨轩还有事情,咱们有事下次再说啊。”
说罢,秦墨轩打算提脚离开,转身的一瞬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亮给拦了下来,“六皇子殿下,饮酒伤身。”
秦墨轩不耐烦的将自己手中的玉壶交给秦亮,“东西给你了,放我走。”
“秦墨轩,你天天把自己喝成一个酒鬼是要给谁看?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个皇子的样子?”
“今朝有酒今朝醉,世间杜康解忧愁,你们不懂这东西究竟有多好。。。”
“你。。。”
“皇兄,别指着我呀。。。。你一天天的在众人面前板着个脸,过着程式化的生活,你不累吗?我都替你觉得累。把酒壶还给我,你那壶可是莫洋河绿洲五年一产的葡萄美酒,小弟我还没有喝够呢?”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敢在宫中如此大胆酗酒?这几年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十几次的后宫饮酒闹事我替你掩盖了十次,剩下的几次被父皇逮住,最后要么被关禁闭,要么上万佛寺抄经书,你现在还想回去万佛寺抄经书吗?醒了没有。”
秦墨磊突然一巴掌甩在秦墨轩的脸上,打开玉壶之后将里面的葡萄酒自秦墨轩的脸上倾倒,随后将玉壶丢在地上摔得稀巴烂,秦墨轩舔着自己脸上滴在嘴唇上的酒滴神色欣然。
“好酒,好酒。皇兄,原来这样的喝法也能够如此的酣畅淋漓。”秦墨轩拿起自己的手指轻刮脸上的酒滴塞进自己的嘴巴,“啧啧就是有些浪费。”
“你这酒鬼的脾性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太学的师傅说你跟着上官旭和裴家庶子鬼混,已经两天没有去上课了。你们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那哪里是鬼混,刘太傅总喜欢夸大其词。不就是得空的时候去佘楼看看书,去如意楼喝喝小酒罢了。”
“不就是?”
“哎呀。。。大哥,我实在不想学那些四书五经,乱七八糟的。我又不缺钱,不用考科举当官挣钱;我也不爱浮名,又不用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讨好父皇。我就喜欢天天喝酒,没事看看小人书的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大哥不是逼迫你一定要精通知识,但是你该懂的道理还是要懂,你要是将课堂上的东西和父皇布置的任务完成好,让人挑不出一丝儿的错处。剩下的时间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是闲的蛋疼非得对你耳提面命的天天管着你。”
秦墨轩看了看月亮,“皇兄,我知道了,你的意见我会。。。嗯。。。参考的。明日早上约了上官旭他们去佘楼看新书,就不打扰你了。皇兄,再见。”
淳于羽刚刚走出最后一道宫门,一辆浅紫色的马车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时,马车的主人站在马车旁边看向淳于羽。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很不安全,我送你。”
“上官小公子,这恐怕不太好。。。”
没错,那个人确实是年方十五的少年将军上官骘。
他的手背冻得有些红菱,身上披着一件紫色的披风,月光轻洒泛起微微的绫光,阴影之下的脸颊被遮盖了一半,只有那嘴巴还浸在月影之中,微微张合之下吐出令淳于羽难以拒绝的话语。
“如今已是子夜,你回去的路上一定会被很多巡逻的侍卫盘查,我送你回去能够省了你诸多的麻烦。”
“既然如此,小女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小公子。”
淳于羽和阿南很快就上去了上官骘的马车,上官骘端起杯子递给淳于羽,“喝杯茶暖暖身子。”
“多谢。”淳于羽接过上官骘的茶杯,转手却给了阿南,“阿南,喝杯茶暖暖身子。”
上官骘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重新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淳于羽,“羽儿,来。”
“多谢上官小公子。”
一路上,两人之间异常沉默,最后,上官骘将淳于羽放在了驿站的门口。
“多谢公子相送。”
下车之后,淳于羽朝着上官骘微微行礼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驿站。
上官骘看着淳于羽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才缓缓踏上自己的马车,嘴角微微的笑意惊化了枝头的残雪。
马车之上,车夫诺英有些气愤的说道,“这淳于小姐也太不知趣,公子等了那么久,整整两个时辰诶。。。偏偏一句好话都没有。。。”
“诺英,我不许你说她坏话,现在是,以后也是。注意你讲话的分寸。”
“诶。。。。”诺英狠戾的鞭打了一下马,“驾。。。知道了,公子。”
秦墨磊回去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一刻,太子妃在门前披着厚重的大髦翘首以盼。
“意蘘,太子怎么还没回来呢?”
“太子妃就不要等了吧。。。”
‘得得得’的马蹄声传来,慕容云尔顿时笑逐颜开,立马冲上前去迎秦墨磊。
“怎么还不睡?”
“妾身在等殿下。”
“以后不要这样,意蘘,带你家主子回去睡觉。”
“殿下不睡吗?”
“本宫还有一些要紧事。”
“殿下。。。殿下。。。”
随后,秦墨磊便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随后从书房的按到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座宅院,宅院之中的玉人站在红梅之下,只是一个回头便似融化了墙垣之上厚厚的积雪。
“拜见殿下。”
“你恢复的不错。”
“太子殿下可以着手安排了,我定会为南家讨回公道。”
说话的人正是南幻魅,她现在的举手抬足竟有些已故褒宁若的神态。
“若月逃难来此,幸得阿玖掌柜的搭救,又允奴卖艺不卖身在这如意楼讨活。。。”
南幻魅轻拈耳畔梅花,做出楚楚可怜姿态,和当年秦宁成初遇褒宁若的模样一模一样,抬眸的灵动令人心肝颤动。
“已经有八分像了,我最后问你一次,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我们也不一定非得走这条路。”
“可这条路是最快的,我是唯一的南家人,南家人等不及了,我这五年苦练,日日学着褒宁若,几位医师也尽量帮我将样子往褒宁若的模样上靠,画的妆也是褒宁若最喜欢的梅花妆,准备了这么久,我怎么可能放弃。。。”
“既然是你要走的路,到时候就不要怪我这个表哥未曾提点。”
“多谢表哥给了魅儿。。。不对,是多谢太子殿下给了若月一个重新的机会。”
“咯吱”一声突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秦墨磊转身阴鸷的对上一双慌张的眼神,正是自己的太子妃慕容云尔。
“妾身不是。。。妾身什么都没有看见。。。”
秦墨磊踏雪朝着慕容云尔的方向而来,升腾的杀气覆盖在他的眼眸。
“你是妾身的丈夫,妾身不会出卖你的,妾身肯定不会。。。”
秦墨磊走到慕容云尔的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知道你不会,太子妃突然不喜欢出门了,以后想要在府上参悟佛法,本宫明日便叫人给你修上一间佛堂,如何?”
“妾身。。。”
“太子妃不喜欢佛法,没关系,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卧病不起。。。”
“妾身梦中得蒙大师点化,顿悟佛法,愿做佛门子弟。。。”
“来人,送太子妃回去,好好照顾。”
随后,几个彪悍的侍女将慕容云尔原路送了回去,从此,慕容云尔身侧只有意蘘一人伺候。
慕容云尔走后,南幻魅眉头微皱,“表哥,你难道不怕败露?”
“她偶尔骄纵,但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害了我,她没好处。”
“哦。。。”
转眼已经是第二日,日上三竿之后,一抹新阳照在淳于羽的身上叫醒了淳于羽。
“楠阅,楠阅,谁开的窗子,快关上。昨晚睡得有些晚,我还不想起的那么早,好困呀。”
楠阅找急忙慌的关上淳于羽房间里面的那扇窗户,随后走到淳于羽的身边轻轻的拉了拉淳于羽的被子。
“小姐,小姐,如今已经是辰时一刻。佘楼就快开门了,你忘了你答应给大公子找洛城最近流行的话本子吗?”
“话本子,下午就要返回奥龙阁了,是得要去一趟佘楼了。”
淳于羽一个激灵从自己的被窝里艰难的爬起来,楠阅见自己的小姐懒得动只好自己给淳于羽将身上穿戴好,等到淳于羽坐在梳妆台前,楠阅给她编发髻的时候,淳于羽才算是从自己的睡意中彻底清醒过来。
“楠阅,今日穿的是天蓝色的衣裙,你替我绑上水蓝色的发带就好。”
“好。”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淳于羽披上自己的白色狐狸毛披风在黄铜镜前面照了照,之后对楠阅说了一声,“带上银钱,我们走吧。”
佘楼乃是京畿洛城藏书丰富的书楼,至今已经有百年的历史。
里面的书籍被佘楼的楼主分隔成好几种类型,学者好学喜欢翻阅的古典古籍和正统文学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但是普普通通小老百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