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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从小肩负家族使命的女子终究还是被刚刚治好的庶子替代了自己嫡出的地位,时逢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因娶公主而与家族决裂,女子为报往日情谊不惜背负家族离弃之名前往皇宫为哥哥祝福。被父亲扫地出门的淳于羽以为自己剩下屈指可数的岁月会这样平凡度过,却不想惊才艳艳的她引来了明处挚烈少年的追捧和暗处虎视眈眈的夜狼之视。韬光十年,夜狼终成天下之主,对女子步步紧逼,处处算计却在女子的面前恰如书中温雅的如玉公子。赴关离朝,少年茁成一朝战神,对女子处处照顾,步步表态却在家仇面前不知如何选择。政局动荡,宫闱血腥的乱局本是女子的眼中棋,一不小心却还是成为了局中棋。淳于羽呀淳于羽。乱局当前,你当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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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梅雨初遇缠一生()
澜沧国坐落在东海苍穹的南北两国中间,身为三国强国,三百年来享受着南北两国的朝贡,从未间断。
近年来南国依靠金矿渐渐富硕,百姓开始出现疲靡之姿。
坐观北国却是在自身恶劣的天气条件之下大力发展,如今,北国铁骑在三国的位置已经不容小觑。
澜沧国姓为秦,如今在位的君主是秦家的第九代帝君——秦宁成,君主忧心此次太子秦墨磊与北国的北国之花淑珑公主慕容云尔之间的联姻,特地派遣丞相上官鸿前往南阳安山的奥龙阁与奥龙阁阁主妙诸葛淳于熵商议有关事项。
说到这个奥龙阁阁主淳于熵,当年的澜沧三王之乱和北国的两王争妃引发的种种战争都是靠着他的谋略才在最后一刻解决得以止戈,摆平了僵持十三年的澜沧政局。
淳于熵之所以能够频有奇计,多亏了奥龙阁。
闻名天下的奥龙阁做的是卖消息和计策的生意,用消息站和智慧囊这两个词来称呼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它为三国提供各种秘辛和当朝的时局看法,但不提供实际操作。
一句话总结,谁出钱最多谁就是大爷,奥龙阁抱大腿捞钱不上位(敲黑板,划重点)。
三国曾经联合起来想要除掉奥龙阁,但碍于奥龙阁除了囊括世人把柄之外,其隐藏的军事力量让三国捉摸不透最终不敢妄动。
淳于熵看起来像是军师,可在上官鸿看来却是在背后下棋操纵三国的天下之王。
说来也是有趣,这淳于熵和上官鸿也算是一对奇葩,两人年轻的时候在泰山之巅以一局玲珑棋局分胜负,但是下了一个月的结果居然是平局。
二人因棋友为名开始相互了解,最后居然成为了此生挚友。
他们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一个匡扶天下身体力行,一个动用诡计搅和天下浑水。
澜沧宁成帝君十五年八月初三,上官鸿带着年仅十岁的幼子上官骘驱车前往南阳安山的奥龙阁,毕竟是七月的天气,一路向阳之下夹带了许多的暑气。
马车途径余姚之地,上官骘掀开车帘看见余姚街道熙熙攘攘的摊贩酒楼满目欣喜,但是脸上的欣喜神情在看到坐在墙角的逃难难民时候瞬间转阴。
“奇怪。”
“怎么了?”
上官骘放下马车的窗帘看向端坐在一旁的上官鸿,糯糯的声音可爱极了。
“爹爹,何故在洛城听闻余姚官员和皇上通报的时候皆传余姚处处歌舞升平,如今的街角却是处处难民?”
“你看到了街角的难民?”
“停车。”上官鸿喊了一声,马车停下。
“阿德,给他们送些钱财。。。”
车夫应了一声,“是,大人。”
“骘儿。。。记着。。。以后看到什么只要记在心里就好,不必全部说出口。”
上官鸿的脸上依旧没有多少的变化,说完那句话之后继续闭目养神。
“爹爹骘儿知道了。”
阿德很快回来,“大人,分好了。”
“赶路吧。”
上官骘掀开帘子继续看窗外的风景,眼尖的他一眼就瞥见了穿着白色绣荷花粉团涟漪裙的女孩带着比自己高出小半个身子的男奴顺着街角给那些难民一个一个的分发铜板,她的脸上覆盖一层薄纱看不清她的模样。
“好冷啊,明明还是夏天,她身上的气息怎么。。。那么冷?”上官骘自言自语了一句,“咝儿。。。”
女孩体态轻盈的走在后面像是一个监工,男奴则是走在她的前面依次发过去。
有些难民夸赞她的好心,有些难民询问她的姓名。
可不管那些人怎么询问赞美,女孩依旧还是自走自路。她时不时的催促前面的人一定要发仔细了,对于赞美和询问皆是一概不理,也没有故作热络的对难民们嘘寒问暖。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
“这个年头不见富商和官员的捐赠,倒是一个比我还小的女孩给难民分发钱财。”
上官骘放下自己手上的窗帘,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父亲感叹了一句。
上官鸿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之后放下,“她啊。。。她是为了完成家里给的任务罢。”
“爹爹认识她?”
上官鸿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其实,施舍只能解一时之困,还是要朝廷赈灾扶民,落实田地政策才是。”
“爹爹,什么是田地。。。”
“有田可耕,让灾民双手换粮食方是长久之计。”
“自食其力?那好。。。骘儿明白了。”
“以后出去可不能乱问别人这些事情。”
“是是是。。。骘儿知道了。”
上官骘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壳,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一双眼睛眨巴眨巴萌化了上官鸿的一颗心。
上官鸿的马车经过余姚花费了两天的时间,离开余姚之后马车继续行进。
上官骘在路上依旧是不同于自己父亲的闭目养神,对路上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上官鸿任由上官骘胡闹,也没有再劝阻些什么。
快到南阳的时候,上官骘看着路上人来人往的商队,其中有好几个商队上面的旗帜有一面绣着海棠花。
“爹爹。。。南国的国徽可是海棠?”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上官骘指了指窗外,上官鸿心领神会,“哦。。。那是两国商贸来往。”
“一路南行,骘儿发现澜沧和南国的生意往来很是频繁,那为何南国和澜沧之间的联姻往来却没有比北国的多呢?”
“到了。”上官鸿一句话打断了自己儿子的感叹,“今晚先在此处住上一晚,明日进山拜见淳于阁主。”
“爹爹还没有。。。”
“有些事情你以后会自己明白的。”
“哦。。。”
下了马车之后,上官鸿伸手摸了摸上官骘的头,“以后啊。。。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莫要妄议。明日见了淳于阁主可要收起你这一路来的好奇心,莫要失礼于前。”
“儿子知道了,定不会丢了。。。父亲的脸。”
“你这身衣服?”上官鸿有些皱眉的看着上官骘身上的深红色衣袍。
“怎么了?”
“明日换身素净的去。”
“哦。。。”上官骘狡黠一笑,伸手牵着上官鸿的手晃了晃,“快走吧,爹爹。。。骘儿饿死了。。。爹爹。。。快去吃饭吧。。。”
“你这个鬼机灵啊。”
随后,二人进入安山之下的听雨客栈。
半夜,夜色寒凉,天空中飘起些许的细雨,树叶也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雨水顺着屋檐的痕迹缓缓滴落在地上,客栈后院的青苔久旱逢甘露一般恣意生长。
路过的女孩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她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青苔之后朝着后院的厨房方向走去。
女孩在后院厨房的阶梯上找了一个位置不顾周遭的环境兀自坐下来,伸出自己的小手徒手接着从屋檐掉落的雨水,双眼紧随雨滴的掉落的洒溅上下起伏。
这几天的布施和疲倦让她有些疲倦,她的眼睛眨了两下之后两行清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哭,又或者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这几天终于抵达了奔溃的边缘线,泪水终顺着雨水流露出来,是下雨惹动了不该的情绪,这样的理由。。。对,就是这样的。
“你在哭什么?别哭啦,脏兮兮的像是一只小野猫,来。。。擦擦吧”
上官骘坐到女孩的旁边将自己娘亲临行前给自己准备的手绢递给女孩,声音温润如同细风轻抚。
“不用,不用。”女孩转过脸看了一眼上官骘之后,从自己的袖口拿出自己干净的手绢举给上官骘看,“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有。”
说着,她将手绢往自己的眼睛凑了凑,擦拭掉刚刚摔跤略微溅上脸颊的泥水和自己留下的泪澤。
“哦。”上官骘抿了抿嘴,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绢,“看来是我打扰了。”
“你刚刚。。。你刚刚为什么哭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我替你去报仇怎么样?”
“不是,我心情有些不好才会。。。多谢你刚刚的关心,我真的得回去了,阿南该要找我了。”
女孩说完这句话之后向上官骘行了一个礼,“告辞。”
随后,她拿着自己手上的手绢顶着自己的头朝着刚刚来的地方狂奔而去。
上官骘有些赧然的看着女孩离去的方向,直到女孩消失才想起自己是过来找吃的。
步子才刚迈出去一步,他的脚下却踩到了一件东西,就近一看居然是一块白玉,玉佩上面还是两只大雁相随的图案。
上官骘左思右想之下终究还是将玉佩捡了起来,希望日后有机会亲自还给那个小女孩,随后,他转身走进厨房拿上几个馒头离开。
转眼已是第二日,上官鸿带着上官骘早早的就上了山。
翻过两重山之后,他们终于看见了隐匿在山坳中的奥龙阁。
第2章 稚子相谈人再遇()
上官鸿一身淡灰色的常服,头顶是南国进贡的紫玉,低调的模样只显得贵气十足。
而上官骘还没到束发的年纪,草草的在头发后面团上一个小团子,配上那张小圆脸显得可爱稚气。
上官鸿被奥龙阁的女管家弄月带着进入淳于熵的正厅,一路悬挂的白绸黑丝和下人素缟装束昭示着奥龙阁内的丧事,上官骘则是被另一个女管家连衣带着进入后院花园。
奥龙阁的后院花园设计的有些不同寻常,一小汪不知何处引过来的温泉浇灌着池塘朦胧惺忪的睡莲,两侧的绿荫不多不少的装点整个花园,占地半亩的花圃上皆是世间罕见的奇花异草,中间是一株重瓣的紫色牡丹——大魏紫,身侧则是形如牡丹的粉色芍药和几株黑牡丹,粉芍嵌在其中倒是与牡丹真假难测。
紫色蒲公英和一些珍贵的灵芝在辛夷花旁作陪,让人难以挪目的是花园中居然有一架用兽骨搭建而成的秋千藤,秋千藤的两侧放着两盆罕见的深山古松,由此形成了很好的庇荫场所。
花园中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蒙着眼睛坐在温泉旁边,脚上光光的泡在温泉当中,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女娇娥,似是他的丫鬟。
上官骘本分的在花园的石桌上坐着,即使好奇如初,他也只会将目光飞扫花园,断不会轻易问人。
连衣唤来几个丫鬟给他沏上一壶山上新出的碧螺春,顺便在桌上摆上一叠芙蓉糕和几个小孩爱吃的点心。
随着几声倒茶声在耳边响沁,那个坐在温泉